「度厄法是由修行之法和佛學至理融合而成,擁有能將先天真氣轉化為靈氣,使人快速踏上修行之路的能力。」

「但想要修行此法,不僅需要高深的佛法,還需要人身和一身先天真氣。」

「於我而言,不能說是沒用,只能說是完全沒用。」

炎火之棍中,江仁心生感慨。

自離開那座食人山寨後,已經過了將近四個月。

作為工具人的無塵一路行俠仗義,逐漸抵達了乾國北部。而江仁則把修煉之外的時間,都用來研究《度厄法》,並成功確認了它對自己毫無用處。

「總有種荒廢了青春的感覺,雖然就算不用來研究度厄法,也沒有其他事情做。」

江仁很快就將這點失落甩開,注意力投向外界。

荒郊野嶺之中,無塵騎著一匹棗紅色的大馬飛速前行,而他則斜掛在無塵背上。

剛從一處林子跑出,眼前瞬間開闊了許多。

除了稀稀疏疏的樹木,遠遠還可以望到許多青綠色的草叢,幾隻鳥兒在其中覓食,一支騎兵玩弄商隊……

「騎兵?」

江仁一怔,迅速朝著側後方,被稀疏樹木遮擋大半,只能依稀看到一些身影的道路望去。

一隻近百人的乾國商隊,正被二十餘人的大月國騎兵包圍。

「呀呀!」

江仁很快發出了提醒。

以無塵的目力也能看到那個地方,但他只有一雙眼睛,並且還需要看路,遠不及自己方便。

「大月國騎兵怎會來到這裡?」

聽到聲音的無塵,第一時刻理解了江仁的意思,轉頭朝側後方望去,立馬拉動韁繩使馬兒調轉方向。

這幾月以來,江仁身體又強化了一次。

雖然沒有獲得新的能力,但卻可以控制自己發出的聲音,將其拉長或縮短,放大音量或減低音量。

也就是說,他可以將「呀呀」這兩個字,急促的道出,或者緩慢的道出,其中所能表達的意思遠遠超過了原先。

這就是無塵能快速明白,他話中意思的原因。

被逼停的乾國商隊中。

作為臨時領頭人的蒲向文,看著不斷在周圍繞圈的那些臉色煞白、貌如鬼怪、體有惡臭的大月國騎兵,神情間滿是慎重。

前些日子,他聽聞大月國有小股部隊來到了周邊城鎮,於是聯合一些同為商賈的友人,捨棄多年的積累,收拾家當帶上家屬,準備前往不受戰亂影響的南方。

哪曾想到,這才出發不到兩天,就遇到了一支潛入乾國境內的大月國騎兵。

雖然對方只有二十餘人,但每個人都身強體壯,渾身帶著一股血煞之氣,武力遠遠超過商隊聘請的護衛,以及幾名同行的武林人士。

不多時,負責與大月國騎兵交涉的掌柜跑了回來。

「他們說了什麼?要怎樣才會放我們走?」

蒲向文接連問出了兩個問題。

掌柜哭喪著臉:「他們說要我們留下一半的貨物,還有所有六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女人。」

「他們這是想做什麼?」

蒲向文臉色變得鐵青:「莫非以為我們是砧板上的魚,任由他們宰割?」

一半的貨物還好說,雖然不知道這二十幾個騎兵怎麼帶的走,但只要能保住性命,捨棄些錢財又怎樣?

可留下所有六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女人,不說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就符合這個條件,就說光是女人留下男人逃跑這種事情,但凡一個有血性的男兒都做不出來。

「這群大月鬼欺人太甚,我連少風今天就是死,也要拼掉他們幾個人。」

旁邊幾名隨行的武林人士中,年齡最小的持劍少年站了出來。

蒲向文連忙勸阻:「少俠不要衝動,待我親自去與他們說上一說,應該將後一個條件免除。」

「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我身為一個乾人,怎能容忍這些大月鬼在乾國放肆?」

連少風從一旁運送貨物的馬車上抽出一匹布,並將一柄小巧的匕首藏入其中,雙手抬著向不遠處志高氣昂的一名大月國騎兵走去。

剛一接近,那名騎兵就說出了意義不明的大月國語言。

「禮物,禮物,這是禮物……」

連少風完全聽不懂他的話,只能擠出笑容,示意著手上是精美的布匹。

騎兵對連少風無法以同樣語言回應有些不滿,不過並未呵斥,或者禁止他靠近。

來到騎兵身旁,連少風將布匹舉起。

「大月鬼,給我死!」

他飛快抽出藏在裡面的匕首,刺向這名騎兵的腰部。

此騎兵譏諷一笑,揮出腰間的彎刀,直接將匕首擊飛,並嘲笑道:「我就知道你們乾人不安好心,不過想靠一把匕首殺我,你們乾人未免太天真了點吧?」

話音剛落,他就準備用彎刀收割連少風的性命。

卻不想一把軟劍從連少風袖口中彈出,並從來不及反應的他的喉嚨上划過。

騎兵捂著喉嚨,從馬上跌落。

連少風朝他吐了口唾沫,撇嘴道:「雖然聽不清你說什麼,但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話。」

「那個乾人殺了阿提!」

「為阿提報仇,讓這支商隊為他陪葬!」

周圍的大月國騎兵發出聲聲怒吼,滿臉兇悍地駕馬,沖向殺人後留在原地的連少風。

連少風看著向自己衝來的大月國騎兵,正面對上他們狂暴的殺伐之氣,不由感到一陣心悸,低聲暗罵:「有些大意了,不過死也要再拼掉一人。」

哧溜溜!

這時,一聲馬兒的咆哮從側面傳來。

連少風回過頭,就見一匹棗紅色的大馬不知何時跑了過來,上面身穿灰袍的和尚一躍而起,手中黑色長棍瞬間將兩名身著鐵甲的騎兵從馬上擊落。

原本沖向連少風的騎兵們見狀,立馬將目標對準這個顯然更為辣手的和尚。

旁邊的車隊。

自連少風拿走布匹後,蒲向文就立馬召集所有的男人,拿上武器準備幫忙。

畢竟連少風一動手,不管成或不成,都會激怒那群大月國騎兵,與其到時候慌不擇路地應對,不如現在主動出擊。

蒲向文並不怪連少風魯莽。

以那些大月國騎兵給出的條件,擺明了就是不想談,再怎麼商量,得來的也只有羞辱。

足足三十幾名男人,剛拿上武器準備衝上前去支援連少風,就見到側面突然闖來一個和尚。

「那人莫非是……」

「黑行者,這一定是黑行者,年齡、樣貌、衣著,還有那根黑色的齊眉長棍,除了黑行者還有誰?」

「太好了,竟然遇見了黑行者,我們有救了!」

前一刻還有些悲壯的眾人,頓時發出了興奮的聲音。

黑行者的名字,他們是在最近一個月才聽到的,傳聞他出生於乾國境內名門大派孤山寺,一身武功深不可測,喜愛行俠仗義,不為名利所累,乃是這亂世中的一股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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