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怎麼了?」

白見到黑的目光,疑惑地回頭看了看,然而什麼也沒發現。

黑並沒有隱瞞,直接湊在她耳邊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周圍十幾人也在接到指令之後變得更為警惕。

雖然,他們不覺得有誰敢對小少爺出手。

但這個世界總是不缺瘋子和傻子,只要遇到其中之一,就很可能出現意料之外的事情。

所以必要的防護措施,不只要做,還要做的最好。

「他真的只有五歲嗎?」

薇薇安看著江仁的後腦勺,回想著剛才的對話,不禁陷入了迷茫之中。

無論說到什麼話題,他都能聊得起來。而且絕對不是裝模作樣,其中某些意見鑽研得比自己還要深。

自己這個小先生,未免也有些太過妖孽了吧?!

不行,我就不信難不倒他。

薇薇安冥思苦想,很快想出了一個問題,問道:「你知道未婚妻是什麼意思嗎?」

「未來的妻子。」

江仁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但還是言辭簡短地回道。

真是公式化的回答。

薇薇安心中無言,又問道:「那你知道妻子和丈夫婚後要做些什麼嗎?」

「睡覺。」

江仁淡淡道,總感覺她似乎把話題聊偏了。

薇薇安用眼角餘光看了眼身後的黑白等人,見他們離自己有一段距離,於是又問道:「那你知道夫妻睡覺和普通人睡覺有什麼區別嗎?」

你這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江仁只好裝作一臉迷茫的樣子:「不知道,你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我也不知道。」

薇薇安剛想說出在某些禁書上看到的內容,隨即就意識到那些話不能說,只好立馬改口:「我帶你在周圍參觀參觀吧。」

她心知想要難倒他的意願,已經成功破產,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哧溜溜——

就在薇薇安帶著江仁參觀莊園時,一輛豪華的馬車正飛速駛向薔薇莊園,後方還緊緊跟著數十個步行的護衛。

路上的行人馬車紛紛避開,看著蠻橫霸道的他們敢怒不敢言。

「有詳細信息嗎?」

馬車內部,埃里克看著自己的管家烏爾。

「傳過來的信息中,只知道薇薇安小姐說那批人是她的客人。」

烏爾面露難色,又說道:「不過主要是那個小男孩,其他人都只是他的僕人和護衛。年齡在五六歲左右,身體應該有些問題,一直坐在輪椅上,多的情況就沒有了。」

「瞞著我這個叔叔接待客人,這可不是一個好侄女該做的事情。」

埃里克輕笑一聲,眼中浮現出一絲陰冷:「不知道是哪家的貪玩小孩,也不用調查了,等下就能知道他是誰了。」

烏爾點點頭,沒敢再說話。

他知道以埃里克的性格,如果判定那個男孩過來是為了幫助薇薇安,那對方很有可能會遭遇到不可預知的危險。

但只要身份不是太低,就不會有生命危險,可受到一些驚嚇卻是在所難免。

沒多久。

馬車和護衛們就來到了薔薇莊園。

面對門口阻擋進入的護衛,埃里克並沒有出面,但作為他代言人的烏爾卻是強硬地站了出來。

並以埃里克現為薔薇角斗場代理人的身份,強硬地呵斥所有敢於攔路的護衛,帶著一同過來的幾十人就想衝進去。

不少忠誠的護衛極力阻擋。

但面對擁有家主弟弟身份的埃里克,他們一來無法使用強硬手段。

二來對方帶來的護衛,實力僅比他們稍弱一些,但數量卻是他們的兩倍,眼看著就要阻擋不了。

「一群認不出身份的老鼠!」

埃里克聽到外面的聲音,忍不住在心底暗罵。

等他徹底掌握了薔薇家族,定然要把今天敢於阻止的人,全部收拾個遍。

突然。

外面爭吵的聲音靜了下來。

「埃里克叔叔,請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一道散發著淡淡冷意的聲音傳入埃里克耳中。

「這不是薇薇安侄女嗎?」

埃里克滿臉笑意地從馬車中走出,一眼就看到面露冷笑的薇薇安,以及她身前輪椅上的江仁,還有後面跟著那一群衣著陌生的人。

「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薇薇安面無表情,刻意用上了尊稱。

「我這不是考慮到有段時間沒來看你,今天恰好抽出空就來了,誰想到有些不長眼的人擋路。」

埃里克看了眼那些攔路的莊園護衛,一臉無害地提議道:「我的好侄女,這些人留下來只會敗壞我們薔薇家族的名聲,最好還是早點將他們驅散。」

那些被他目光注視過的護衛們,不由暗暗握緊了拳頭。

雖然早就聽聞埃里克為人有些陰沉,卻沒想到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白的說成黑的。

「這個時候,態度就這麼差了嗎?」

江仁看著與上一世幾乎沒什麼變化的埃里克,不禁為他的囂張感到疑惑。

這是有依仗?還是白痴呢?

要知道,薇薇安的父親可還活著,雖然昏迷了好幾個月,但這並不代表他一個沒有任何繼承權的人能這麼放肆。

「埃里克叔叔,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夠了。」

薇薇安並沒有給埃里克面子的想法。

她最近之所以渴望著快速提升實力,最大的原因便是在父親陷入昏迷之後,埃里克便露出了本性,仗著原本就是薔薇角斗場的管理者,幾乎將她的所有權限剝奪。

對於這種強盜行為,他還有一個很好聽的說法——暫代保管。

「叔叔這不是擔心你嗎,誰讓你才十二歲呢?」

埃里克並不在意她的態度,反而還笑著望向江仁:「你的這位小客人,不給叔叔介紹一下嗎?」

「我」

薇薇安剛要說話,就感覺到自己放在輪椅上的手被江仁按住,低下腦袋,發現他輕輕搖頭,似乎在示意自己別說話。

正當她疑惑不解的時候,就見他轉而看向了埃里克。

「你叫埃里克是吧?」

江仁不等埃里克回復,目光投向他的雙腿,又接著說道:「我不是很喜歡有人站著跟我說話。」

微笑以對,輕聲細語。

自始至終,江仁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你什麼意思?」

埃里克的笑容頓時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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