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輕微的哀嚎聲從前方傳來,看這樣子,似乎是那個青年醒來。

他從昏迷中醒來,這一刻已經發現了自己身上的情況,在那裡忍受著痛苦,發出了一陣陣的哀嚎。

陳長銘輕輕的嘆了口氣。

在一旁陳子德詫異的眼神注視下,他向前走去,緩緩走到了那個青年的身旁。

「你還好麼?」

他的聲音柔和,這一刻顯得格外的輕微,給人以一種親切感。

陳長銘走到青年的身前。

很顯然,此刻青年並沒有空理會他。

這個世界並沒有麻藥之類的強力止痛藥,此刻剛剛從戰場上退下,渾身上下的傷口發作之後,是種難以忍受劇痛。

眼前的青年此刻渾身都在發抖,根本沒有力氣去理會旁人。

不過儘管如此,陳長銘臉色卻沒有什麼變化,仍然帶著那一副平靜柔和的表情。

「讓人拿點水來,再拿點藥散來吧。」

當著陳子德的面,他轉過身,對著一旁的僕從開口說道。

不一會,他要的東西被拿了過來。

陳長銘拿著乾淨的藥布,小心的給眼前青年抹了抹身子,將其身上的血垢清除乾淨,隨後小心的給他喂了一碗苦藥。

苦藥,是這世界的一種藥房,在某種程度上,功效與麻藥有些類似,同樣是具備著陣痛作用,只是效果遠沒有麻藥那麼好,而且其中所需要的藥材價值很高,一般人根本用不上。

至少此前的時候,眼前的青年就算痛的死去活來,也沒人想著給他用一劑苦藥。

不過陳長銘開口,那結果自然不同了。

等做完這些之後,眼前的青年看上去已經好多了,至少整個身軀已經不會像之前那樣誇張的扭動了。

眼前的青年也緩緩睜開了眼,一張臉色蒼白,努力的睜開眼眸,有些感激的望著陳長銘。

「聯繫度加一」

眼前熟悉的字跡瞬間浮現而出。

陳長銘臉上帶著柔和笑容,對著青年點了點頭:「這位族兄先好好休息,我稍後再來探望。」

「聯繫度加一」

他笑容不變,從原地起身,隨後當著青年的面,對著一旁的僕人囑咐了幾句,讓其好好照料。

不出意外的是,又刷了一波聯繫度。

全程旁觀了這整個過程,在之前的時候,陳子德沒有出聲打擾,直到陳長銘忙完之後,才開口道:「長銘,你變了許多。」

「過去的你,可不會有如此的心思,沒這麼多惻隱之心。」

「是麼?」

陳長銘搖了搖頭:「可能是一場大病之後,人也變得軟弱許多了吧。」

「況且,我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他望著遠處孤零零坐著的那個青年,臉色平靜,發出一陣嘆息:「身為陳家人,我能有而今的生活,正是因為他們這些人的在外拼殺與努力。」

「他們過去在外撒熱血,現在有了些意外,我就算如何,至少也該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陳子德有些詫異的望著陳長銘,這一刻聽著他的話,有些若有所思。

「兄長,我想去學醫。」

陳長銘臉上露出笑容,突然開口說道。

「學醫?」

陳子德愣了愣,這一刻望著眼前的陳長銘,臉上帶著些疑惑:「你不想練武了?」

「我已經想過了。」

陳長銘搖了搖頭,這一刻一張臉上滿是認真:「我天生體弱,從小練到現在,享受著遠比尋常子弟多得多的東西,但到如今卻還僅僅只是到了這個地步。」

「與其如此,倒不如去做些更有意義的是事情。」

「這世間萬物,有來有往才能長久而現在,族裡養育了我,舅父與兄長你自幼照顧我,而我卻無一物可以回饋,只知一味索取,實在太不應該。」

他臉色嚴肅,這一刻望著眼前的陳子德認真道:「比起繼續練武,浪費你與舅父的時間精力,倒不如去學醫,或許更能發揮出我的長處,也能幫到大家一些。」

「長銘,你」

陳子德有些動容,這一刻望著眼前的陳長銘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望著陳長銘此刻嚴肅的臉色,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我會把你的意思告訴老頭子的。」

「至於最後如如何,就由他說了算了。」

「不過」

說到這裡,他的表情頓了頓,用力拍了拍陳長銘的肩膀,臉色認真的開口道:「你是我的兄弟,是我與老頭子的人,不論你到底如何,都是一樣。」

「別給自己什麼壓力,只要你真的願意,就算是就這麼吃一輩子又如何?」

「誰敢說什麼閒話,老子第一個砍了他!」

陳長銘愣了愣,隨後望著陳子德這幅模樣,不由又是一笑。

事情哪有陳子德想的那麼複雜。

他想要去學醫,不過是為了方便以後名正言順的去照顧那些傷殘,從而方便他刷一波聯繫度罷了。

當然,他之前所說的,也是原因之一。

練武所需要消耗的資源是巨大的。

按照陳家正常的情況來說,陳家族人從小開始練武,除了少數天資優異的之外,其餘人到了一定的年紀,都會停止供應相應的物資,此後的習武只能依靠自己。

以陳長銘前身這糟糕的資質,按照常理而言,各種資源早就該停了。

但是偏偏因為陳一鳴的關係,他身上的各種資源不僅沒停,反而供應的更加恐怖了。

陳子德有些動容,這一刻望著眼前的陳長銘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望著陳長銘此刻嚴肅的臉色,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我會把你的意思告訴老頭子的。」

「至於最後如如何,就由他說了算了。」

「不過」

說到這裡,他的表情頓了頓,用力拍了拍陳長銘的肩膀,臉色認真的開口道:「你是我的兄弟,是我與老頭子的人,不論你到底如何,都是一樣。」

「別給自己什麼壓力,只要你真的願意,就算是就這麼吃一輩子又如何?」

「誰敢說什麼閒話,老子第一個砍了他!」

陳長銘愣了愣,隨後望著陳子德這幅模樣,不由又是一笑。

事情哪有陳子德想的那麼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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