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效果還是很明顯的。」

陳長銘臉色平靜,望著投影介面之上多出的那個名字,不由點了點頭。

不論怎麼說,有效果就是一件好事。

不枉他方才一番辛苦了。

站在原地,陳長銘想了想,最後還是走到了一邊,穿上了之前的那身鎧甲,才繼續開始投影。

淡淡的黑氣在眼前浮現而出,周圍的世界開始變得朦朧一片。

隨後熟悉的投影空間再次出現在眼前。

熟悉的投影空間之中,在陳長銘的對面,方才的青年出現在那裡。

與之前相比,對方的打扮模樣沒什麼變化,只是此刻看上去身上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了,看上去恢復如初。

當然,對方斷掉的右臂仍然還是那樣,並沒有和身上的傷口一樣,恢復到原本的模樣。

發現了這一點之後,陳長銘點了點頭,又發現了投影的一些規律。

若是投影的對象身上只是受傷,那麼投影空間會將其身上的傷勢恢復,讓他恢復巔峰狀態。

但若是其本身殘疾,那麼便不會恢復,仍然會保持殘疾的狀態。

之前的張石頭,還有眼前的青年都是如此。

在眼前,那個青年被投影而出之後,立刻便沖了上來,直接向著陳長銘的身上衝去。

他的雙臂已經殘缺了,一隻右臂徹底斷裂,一隻僅剩的左手也斷了部分,但仍然十分凌厲,就這麼疾沖而來,一腳向著陳長銘身上踹去。

「好快!」

陳長銘心中下意識閃過這念頭,隨後單臂一揮,在半空之中猛地一砸。

砰!

伴隨著一陣清脆聲響,青年的這一腳直接被陳長銘擋下。

隨後他附身向前,五指環扣,捏成一道拳印,身軀微微前傾,腰部用力,另一隻手如同鞭子一樣猛地摔了出去。

砰!

熟練的陳氏拳法被他直接用了出來,如同本能一般行雲流水,看上去無比的順暢。

相對與過去的時候,此刻陳長銘手中的拳法一經施展,動作極其的迅猛,手中拳法以一個異常刁鑽的角度向前擊去,在半空中發出嗡嗡聲響。

青年的身子折返,面對這一拳,這一刻下意識的轉身,意圖用僅剩的左臂將其擋下,但卻根本無法借力。

一陣砰砰的清脆聲響在半空之中不斷響起,兩者拳掌相對,瞬間對了數招。

青年的身軀不斷向後退去,挪動的範圍越來越小。

最後,陳長銘抓到一個機會,直接一腳踢出,瞬間命中對方的薄弱點,讓對方瞬間失去平衡,直接倒在地上。

隨後,他沒有絲毫猶豫,向前邁步,一拳向下壓去。

一陣悶響在此刻響起,隨後一切就此結束。

「獲得陳氏拳法」

淡淡的紫色字跡在眼前顯現。

陳長銘這才鬆了口氣,原本緊繃的心神鬆了下來。

方才的戰鬥,他儘管看上去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但實際上心神也處於緊繃之中。

那青年的實力其實並不弱,若是其雙手未曾殘缺,其真實實力絕對還在陳長銘此刻之上。

只可惜,陳家人自小習武,所修習的大多乃是陳氏拳法,一身實力有大半都在一雙拳頭上。

那青年斷臂之後,實力早已經大不如前,縱使身體屬性還在陳長銘之上,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不過縱使如此,陳長銘方才也打的十分小心,生怕一不小心便被對方翻船。

而現在就是收穫成果的時候了。

伴隨著眼前的紫色字跡顯現,一股淡淡的暖流從身軀之上浮現,這一刻浮現在陳長銘的身軀之上,讓陳長銘的身軀之上出現陣陣瘙癢感。

在他的體內,這一刻他的整個身軀都在慢慢蛻變,體內的五臟六腑之中似乎有某種變化產生,無聲無息之間,身材似乎越發挺拔了。

與之前的陳希得相比,這一次這個青年所掌握的陳氏拳法無疑更加深奧,也將其修行到了更加深入的層次。

自小習武,十幾年修行,其對陳氏拳法這一門武學的領悟無疑十分高深,這一刻其修行的成果嫁接到了陳長銘的身上。

只是眨眼之間,陳長銘的身軀便開始變化,在一瞬之間獲得了青年多年的修行成果。

等到身上的變化漸漸停止,渾身上下不再有任何異動,陳長銘低頭看了看。

力量:1.21。敏捷:1.22。體質:1.35。

投影:陳一鳴,陳子靈,陳子德

「咦」

望著自己此刻的屬性面板,陳長銘有些意外:「強了這麼多?」

此刻他的屬性已經大變樣了,徹底完成了從零到一的突破,三樣屬性全部暴漲,達到了一以上的水平。

平靜算下來,基本上每樣屬性都漲了一半。

儘管只是漲了一半,但戰鬥力的變化可不是這麼算的。

此刻陳長銘自我感覺了一下。

以他現在的程度,一個打之前兩個恐怕不成問題。

甚至,還會十分輕鬆?

陳長銘搖了搖頭,這一刻望了望投影那一欄,看著上面陳子德的名字,竟然莫名的有些蠢蠢欲動。

不過仔細想了想,他還是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打算。

陳子德是陳一鳴的親生孩子,不僅其自身資質優異,更是自小受到陳一鳴的親自教導,一身實力深不可測,在陳家這一代人之中,也就比陳子靈稍弱一些。

這樣的的實力,陳長銘此刻多半還不是對手。

現階段,他還有更好的目標。

通過之前那個青年,陳長銘已經找到了一個十分適合他刷投影的群體。

那便是陳家的老弱病殘。

身為武學世家,陳家這麼多年來,如那青年一般在廝殺之中出現意外,因而傷殘的武者數量恐怕不會少。

這些人在傷殘之前都是實力不弱的武者,但變殘廢之後,無法繼續為族出力,自然會被忽視。

不會有人願意去關心他們,更不會有多少人去關心他們的近況。

換言之,這是一個十分需要關注與照料的群體。

只要操作得當,很容易刷聯繫度。

而且這些人因為傷殘,投影的戰鬥力普遍不會太強,偏偏自身過去又是武者,身上有著武技存在。

可謂是獲取易,收穫多的典範!

性價比很高。

有著這一個群體在,接下來的時間,若是不出意外,陳長銘都不會缺少可以投影的存在,不用急於一時,現在就去挑戰那些高難度的投影。

「現在就看另一邊了。」

一念至此,陳長銘從原地起身,默默向外走去。

而此刻,在另一邊。

一座山峰之下,一片瀑布在眼前不斷沖刷,其中的水流沖刷到河流之中,不斷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瀑布旁,一個身材魁梧,英偉挺拔的中年男子負手而立,此刻就站在那裡。

「長銘他真的是那麼說的?」

陳一鳴佇立在瀑布旁,這一刻望著眼前奔騰不息的瀑布,沉默許久之後,才開口到。

「是。」

陳子德點了點頭,將此前陳長銘對他所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說完這些,見陳一鳴不說話,他又再次開口:「老頭子」

「你說,會不會是有人說了些什麼?」

「你覺得呢?」

陳一鳴搖了搖頭,淡淡的開口說道:「我早就下過嚴令,但凡有人敢在長銘口中說些什麼,被我發現,立刻就要我逐出陳家。」

「你覺得,誰還敢說什麼?」

他站在陳子德身前,負手而立,看上去顯得格外的英武高大:「不過,不論如何,長銘能自己想通,倒也是件好事。」

站在原地,他嘆了口氣:「他自小體弱,縱使再怎麼練,將來估計也不會有多成就,強行練下去,只會讓自己難過。」

「現在他能自己想通,主動放下執念,倒也是件好事。」

「老頭子,你想?」

陳子德愣了愣,望著眼前的陳一鳴,忍不住開口:「你真準備讓長銘去學醫?」

「有什麼不好的?」

陳一鳴搖了搖頭,淡淡開口:「長銘儘管習武不成,但那是先天所限。」

「他的努力,你我有目共睹,說不定去學醫之後,反倒能夠學成。」

「這樣也挺好。」

他望了眼前的陳子德一眼,搖了搖頭:「習武中人,一生與人搏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死在哪個角落裡了。」

「長銘去學醫的話,將來若是不出意外,說不定還能活在我們後頭,給咱兩收屍。」

陳子德一愣,望了望陳一鳴,有些無語:「大白頭的,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我還想活到八十呢。」

「那就好好練武,少去點花樓!」

陳一鳴冷哼一聲。

陳子德頓時不說話了,在那裡乖乖站著。

見他這樣,陳一鳴不由搖頭,繼續開口:「放心吧。」

「長銘是你兄弟,也是我親外甥,我不會委屈他的。」

「就算去學醫,我也會給他找個好去處。」

他搖了搖頭,望著眼前的風景,如此說道。

時間慢慢的過去。

幾天之後。

「就是這裡了麼?」

在侍從的帶領下,陳長銘走到了一處大殿。

眼前的大殿位於一個十分偏僻的角落,距離陳氏族人所在的莊子並不遠,但平時很少有人過來。

陳長銘以前也沒來過這裡,這一次還是第一次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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