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極所在的地方走出,望著外界的情況,陳長銘不由愣了愣。

啥情況?

只見在外界,幾個人正在那裡站著,此刻其中為首的那一人臉色鐵青,正與侍衛發生爭吵。

身為一位身份尊貴的丹師,金極所在的地方當然有著侍衛,是陳家之中專門給其配備的,每一個都是身家乾淨,來歷清白,實力強橫的陳家子弟。

在這個地方待了好幾個月時間,對於這附近的侍衛,陳長銘也十分熟悉了。

但眼前的又是什麼情況?

在眼前,那幾個陌生人正靜靜站在那裡,此刻正與這裡的侍衛發生一陣爭吵。

「大公子,家主曾下過嚴令,不准任何人闖入其中,還請不要讓我等難做!」

負責守衛此地的侍衛搖了搖頭,態度看上去十分堅決,不讓眼前的人進去。

「我知道,這是我爹下的命令!」

與眼前侍衛發生爭吵的是個看上去很年輕的青年,年紀大約二十五六,身上穿著一身白袍,面容看上去還算俊朗,這時站在那裡,臉色顯得有些不好看。

「你現在給我讓開,讓我去見金藥師,我爹那邊我自己過去說!」

他臉色鐵青,就這麼說著。

然而身前的侍衛紋絲不動,任憑他怎麼說都不退開。

靜靜佇立在一邊,觀察著兩人之間的爭吵,陳長銘心中瞭然,隨後繼續看向身後。

青年身後,一個人正倒在地方,在那裡安靜躺屍。

看見這人的時候,陳長銘嘴角不由一抽。

這傷的有點嚴重啊。

之間在地面上,那個人就這麼躺在那裡,此刻看上去一片焦黑,裸露出來的皮膚看上去極其可恐。

一副被火燒熟的模樣。

就眼前這人這幅尊榮,說是個死人也有人信,哪裡還有什麼救治的必要。

望著這幅模樣,陳長銘不由搖了搖頭,算是給那人判了個死刑。

被火燒成這樣,縱使是陳長銘前世的那個時代,想要救治恐怕都極其困難,更不用說是眼前的這個時代了。

不過,這個世界的藥典也十分不凡,更有著神秘的煉丹之術存在,所以陳長銘也不敢肯定。

從眼前兩人的交談之中可以看出,眼前青年的身份不凡,或許能夠動用什麼獨特手段呢。

「不用在這浪費時間了。」

陳輕依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陳長銘身後,這個時候望著前方的場景,不由搖頭:「你不是還要下山麼?」

「可是」

陳長銘指了指遠處的那幾人:「都到門口了,不用管麼?」

「我們是丹師,不是真的藥師。」

陳輕依搖了搖頭:「如果每個求到這的人都要救,那我們也不用去煉丹了,只管專門救人就行。」

「師傅不會去救他的。」

「那師姐你呢?」

陳長銘又問。

陳輕依的視線突然變得有些古怪:「你覺得我像是會救人的樣子麼?」

難道不像麼?

陳長銘心中無語:「你身上刷出來的大部分傳承,可都是治病救人用的。」

「還是算了吧。」

陳輕依搖了搖頭,還是直接轉身離開了。

他走之後,陳長銘孤零零一個人站在那裡,愣愣望著遠處的那幾人,望了好一陣之後,還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那個」

他走向前,一臉真誠。

「要不讓我試試?」

空曠的地方,一座滿是藥味的房間裡,陳長銘全副武裝,在一旁調試著藥劑。

在房間的中央,那個渾身被燒焦,此刻已經昏迷的人還在那躺著,此刻身上被包的跟個粽子似的。

至於之前與侍衛爭吵著的那個青年,此刻正好端端的在那裡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個」

好一會後,望著眼前的陳長銘,青年有些遲疑:「你真有把握?」

「放心吧。」

陳長銘在一旁忙碌,平穩的聲音一邊傳出:「別看我年紀不大,但我自小跟隨師傅學醫,技藝自認不在那些老師傅之下」

「再說,就他現在這情況,若是再沒人幫忙治療,最多片刻,你這朋友就給一命嗚呼。」

他如此開口說道,臉色平靜,一副沉穩的模樣。

陳長銘確實沒撒謊。

他這一世剛剛十五歲,不論用哪個世界的標準來看,都是未成年了吧?

十五歲開始跟著金極學醫,也能算自小學醫了吧?

至於其他的也差不多。

獲得了陳輕依身上大部分的傳承之後,他此刻的技藝十分精湛,絕對不弱了。

「那就好,那就好。」

聽著陳長銘的話,青年的情緒才稍微穩定,原本不安的心思也疏散了許多。

就如陳長銘所說的那樣,他現在其實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他朋友身上的情況他很清楚,若是再不找人處理,就之前那樣繼續求下去,恐怕人還沒求出來,他朋友倒是先被求上西天了。

這時候陳長銘行也給上,不行還是給上。

過了片刻,陳長銘的動作開始停下。

注意到這一點,青年連忙開口:「怎麼了?」

「有點小問題。」

陳長銘轉過身,臉色看上去有些詫異,這時候有些遲疑:「你這朋友,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哦,這個啊。」

青年略微回想,隨後認真開口:「他先是與人搏殺,大戰了三天三夜,被人一劍刺穿胸膛,隨後又被人在飯菜之中下毒,最後自身逃到荒山之上,三日前被人縱火,硬生生燒成這樣」

砰叮

一陣清脆聲響在原地響起。

青年低頭一看,發現陳長銘手上的石碗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出於對大夫的尊敬,他剛想低下頭去撿,卻發現陳長銘已經將其撿了起來。

「你朋友的命是不是有點硬啊」

陳長銘平靜將碗撿了起來,這時候表面若無其事,不過心裡就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情了。

胸腔被人刺穿了,你還能吃飯?

被人下毒之後,你還能逃跑?

被燒成這樣,你竟然還能挺這麼久?

你是人還是小強?

陳長銘心中百念交匯,一口老槽不知道該從哪裡吐起,只能保持著面癱臉,一本正經的幹活。

此時此刻,明白了眼前之人身上的狀況之後,陳長銘已經有些後悔了。

單單只是燒傷已經夠麻煩的了。

而這又是燒傷,又是劍傷,又是毒傷的,簡直讓人頭大。

若是尋常醫師,碰上這種情況恐怕就要頭皮發麻了。

「只能碰運氣了。」

望著眼前的人影,陳長銘輕嘆口氣。

此刻眼前的人已經被大致處理好了,渾身上下被裹了個乾淨。

一些通過醫術能做的,陳長銘已經都做了。

至於接下來,就不是單純醫術能做的了。

在眼前,當著一旁青年的面,他單手按壓在眼前男子的胸腔上。

隨後,在陳長銘的操縱之下,一股淡淡的清涼力量開始溢散而出,在他的操縱下向著眼前男子的體內涌去。

這股力量不是別的,正是陳長銘過去所獲得的生命能量。

陳長銘之所以敢上來給人治病,不是沒有任何理由的。

早在之前的時候,他就發現,生命能量可以增加人體內的生命力,使得人的生命力變得更加強大。

在生命能量的作用之下,原本癒合的傷口會快速痊癒,體內一切的不良狀態都會慢慢被驅逐乾淨,最後恢復良好的狀態。

正是因為生命能量的這種作用,陳長銘才敢主動上前,給眼前男子醫治。

而眼前就是驗證生命能量作用的時候了。

在眼前,伴隨著生命能量的湧入,在陳長銘的感應之中,眼前男子身上的生命氣息開始恢復,其生命的燭火一下子變得明亮了起來。

如果說之前像是一盞即將燃燒殆盡的燭火,隨時都有可能熄滅,那麼如今便明亮了許多,儘管仍然十分微弱,但至少已經脫離了最危險的時刻。

感受著這一點,陳長銘心中鬆了口氣。

有效就好。

從眼前的情況來說,就算是眼前如此嚴重的傷勢,生命能量也是有效果的,甚至效果還十分不錯。

這種情況讓他心中一定,心中也更加平靜了。

「有效,真的有效!」

一旁,青年上下檢查了一番,這一刻臉上同樣露出了喜色。

「大夫妙手回春,果然不凡!」

他站在那裡,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對著陳長銘就是一拜:「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話音落下,在一旁,幾個身材高達,看上去不像僕從像侍衛的高大男子走向前,一把將一個箱子打開。

一陣淡淡的金光閃現,只見在那箱子裡,滿滿都是一塊塊的金條,一眼看上去十分耀眼。

縱使是在這個世界,這箱子金色的購買力也很了不得了。

不過,相比起這些金子,更讓陳長銘感到高興的,是他眼前浮現而出的字跡。

「聯繫度加一」

在眼前,熟悉的字跡浮現而出,讓陳長銘心中不由一喜,臉上下意識的露出笑容。

「不必如此客氣。」

他望著眼前的青年,臉色一正:「救死扶傷本是我等本分,這些錢財就不必了。」

「聯繫度加一」

「咦?」

陳長銘愣了愣,這時候倒是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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