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的青年,陳長銘有些意外。

本來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你還挺上道啊。

陳長銘對眼前青年越發滿意了起來。

身份尊貴,講義氣,有錢,還容易刷聯繫度

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不知道我這朋友什麼時候能好?」

對於陳長銘心裡的想法,青年一無所知,到了這個時候還一臉感激,對著陳長銘開口問道。

「這個」

陳長銘掐指一算,開始陷入沉思。

眼前這人身上的傷勢雖然嚴重,但若是陳長銘全力救治的話,估計大半月時間就足夠好了。

但這速度未免太過嚇人了。

眼前這人如此嚴重的傷勢,陳長銘能夠將其治好已經能驚呆一片人了,如果還是在半個月時間之內將其治好,那估計就不是驚人,是要被人當怪物了。

而且這也不利於陳長銘表現。

大半個月時間快速將人治好,爽快是爽快了,也顯得自己技藝高超,但怎麼才能顯示出自己的辛苦來?

不顯示出自己的辛苦,又怎麼博人好感,讓人對自己感激涕零,怎麼刷聯繫度?

所以,陳長銘仔細斟酌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報了個數字:「這個,估計要三月時間」

「三月時間,倒也算不錯了。」

青年點了點頭,倒也沒想太多。

在他想來,眼前這人這麼嚴重的傷勢,能被人救回來就不錯了,哪裡還有資格嫌時間長。

而且三月時間,在他看來也不算多長。

同時,他心裡做了決定,要和眼前的小大夫打好關係。

這麼嚴重的傷勢都能夠救回來,可見其技藝高超,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夠用上。

人在江湖漂,誰能保證沒個三長兩短,有個做大夫的朋友,心裡總是能安心點的。

不然的話,別人給你治病,你還要擔心對方是不是給你下毒呢。

抱著這個心思,青年與眼前陳長銘迅速攀談起來。

雙方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於是氛圍一下熱烈起來。

原地一時之間充滿了一種熱烈的氛圍。

一壺酒還沒有下肚,兩人就手把手,肩對肩,就差拜把子當兄弟了。

在這個過程中,陳長銘也迅速得知了眼前青年的名字,叫做陳子辛,乃是陳家家主之子。

對於這個身份,陳長銘倒是覺得有些意外。

據陳長銘前身所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陳家家主陳一聲共育有一子一女,其中似乎並未有這個陳子辛。

在攀談的過程中,他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我因我娘的緣故,自幼不在這處長大,平日裡一直在其他地方學武,很少回來,所以長銘並不知道也很正常。」

陳子欣笑了笑,如此開口說道。

陳長銘這才恍然大悟。

按照陳子欣所說,他的母親並非在這附近人士,而出生於梁國,乃是梁國大族出生。

他與陳家家主的另一個孩子,也並非是一母同胞,而是同父異母。

聽到這裡,陳長銘表面臉色不變,心中已經自動腦補出來一場大戲了。

為了拉近關係,他臉色一變,開始講述起自己的身世。

「子辛兄的家室,倒與我有些類似。」

他臉上露出些哀色,看上去跟真的似的:「在下生父也並非是這附近人士,而是源自遠方,連是何地人士也不可知,自小唯有母親相依為命。」

「可是前幾年時間,連我母親也」

頓時,陳子欣臉上露出驚色,似乎沒想到陳長銘比他還慘,於是連勝安慰。

短短數語之間,兩人對彼此的認同感似乎都一下子變得濃重起來,關係一下子不知道拉近了多少。

「對了,你那朋友是什麼人物?」

等兩人關係漸熟之後,陳長銘開始問起了一些更加私人的問題,臉上帶著濃濃好奇,隨口就扯:「我過去也曾醫治過不少人,但像是子辛兄朋友那等命硬的人物,卻是前所未見。」

前面半句雖然夠扯,但後面半句,可以說是發自真心實意。

陳長銘兩輩子加起來,就沒見過那麼命硬的人。

被劍刺,被毒害,被火燒,竟然硬生生挺著一口氣沒咽下,還被陳子辛帶到這裡來醫治了。

這種頑強的生命力,讓陳長銘不由深深嘆息,感嘆這人的命真是夠硬。

「這是我母親的族人,乃是進入孕體境的人物,就是在我母親族內,也足以前進前十。」

在眼前,陳子欣輕輕嘆息一聲,隨後如此開口說道。

「孕體境?」

陳長銘頓時一愣:「這是什麼?」

「你不知道?」

陳子欣也愣了愣,這時候望著陳長銘的臉色有些意外:「金藥師沒有教你?」

「呃」

陳長銘搖了搖頭:「小弟自幼體弱,習武不得,因而只能一心學醫」

「那難怪了。」

陳子欣頓時瞭然:「那為兄便給你講解一番。」

「蓋凡天下練武之人,習武之處,所需要做的,必然是錘鍊體魄,使自身體魄不斷變強。」

「不過,單單只是錘鍊體魄,終究會有著極限的,到了一定的地步之後,自然就不可能繼續增長了。」

聽到這裡,陳長銘點了點頭。

這和他所了解到的情況相同。

受到自身構造影響,單純的血肉之軀,就算再怎麼錘鍊,終究也是有著極限的,不可能無限制的錘鍊下去。

血肉就是血肉,再怎麼鍛鍊,也不可能變得比金鐵還硬。

「所以,在自身錘鍊至一個地步之後,就需要動用種種靈物洗禮,或是煉製丹藥,或是尋找獨特的靈體,牽引靈氣入體,從而打破人體之限,更進一步。」

「這便是養體境。」

望著眼前陳長銘,陳子辛認真講解,一本正經:「據我母親所說,往往到了這一步之後,才能算是真正的武者,至於之前的,都只能算是肉骨凡胎,縱使再怎麼練,也就是以一敵十罷了。」

「原來如此。」

陳長銘有些恍然的點了點頭,這時候突然想起了記憶中陳一鳴的種種表現。

在前身的記憶力,陳一鳴過去幾次出來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可是極其恐怖的,恐怖的幾乎讓人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人。

陳長銘之前還疑惑,只是單單的練武是怎麼練到那個地步的,但現在看來,恐怕陳一鳴便是突破了肉骨凡胎,達到了養體境了。

至於陳子靈與陳子德,陳長銘便不太肯定了,不過有可能也達到了這個層次。

「不過突破肉骨凡胎,竟然還能用上丹藥麼?」

陳長銘突然覺得,自己要多刷一下金極的聯繫度了。

這個世界的丹藥十分珍貴,能夠用於突破,讓武者突破肉骨凡胎的丹藥,恐怕就更加珍貴了。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煉製丹藥的丹師,絕對是稀缺人才。

陳長銘若是能學會了金極的一身丹術,恐怕日後不論走到哪裡,都可以混的風生水起。

心裡打定了主意,不過在表面上,他還是一臉熱情,望著陳子欣一臉好奇的問:「那養體境之後呢?」

「還有其他的什麼境界麼?」

「養體境之後,貌似叫做通明境,具體如何,我叫不太清楚了。」

陳子辛搖了搖頭:「這個層次的武者,我母親家族也沒有,就算有我也接觸不到,所以不太清楚。」

「這樣。」

陳長銘點了點頭,心裡多了種期待感。

不知道那所謂的養體境,很有之後的通武境,會是什麼樣的風景。

他心中有些期待,不過在此刻,還是老老實實的坐著自己的本份工作。

「長銘你的醫術如此高卓,將來必可成為一代神醫。」

對於陳長銘的醫術,陳子欣讚不絕口。

作為武者,他走南闖北,閱歷遠比陳長銘要廣闊的多。

不過縱使是他,在這些年的時間裡,也很少見到如陳長銘這般優秀的醫師。

「兄長過譽了。」

對陳子欣的稱讚,陳長銘表現的很是謙虛。

自家人知自家事。

他的醫術當然不錯,在獲得了陳輕依身上大部分的傳承之後,此刻儘管距離神醫有很大的差距,但絕對能夠算是一個優秀的大夫了。

不過之所以能夠做到之前的那種效果,卻不單單是因為他的醫術,主要還是他體內生命能量的功勞。

沒有生命能量的輔助,像是之前那人身上那麼嚴重的傷勢,陳長銘自己都不敢保證,到底能不能將人救下來。

不過很顯然,對陳長銘的話,陳子欣只以為是單純的謙虛之語,只是笑笑,並不當真。

在得知陳長銘準備回去開設醫館之後,他立刻提出要出力支持,當下便要與陳長銘一起下山。

對此,陳長銘樂見於成。

開醫館是很要錢的,不僅耗錢,而且耗力。

雖然他剛收了一筆診金,而且他若開設醫館,陳一鳴等人必然不會袖手旁觀,但能多一個人幫忙總歸是好的。

另外還可以藉機和家主一脈拉上關係。

儘管說是自小離開,但從眼前陳子辛還會偶爾回來,以及他之前的表現來看,他與他父親的關係顯然還是不錯的。

陳長銘作為陳子辛在陳家之中難得的朋友,陳家家主多少還是要給個方便的吧?

想到這裡,陳長銘臉上頓時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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