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覺公主很快離開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回到自己的領地,了解到情況的緊急之後,她的臉色一變再變,很快便再也沒辦法坐住了。

她向陳長銘告別一聲,隨後直接轉過身,離開了此地。

看這樣子,應該是準備去鎮壓那些作亂者了。

「貴地真亂」

陳長銘搖搖頭,如此感嘆,對此倒是無所謂。

這是清覺公主的領地,又不是他的,對他而言根本無所謂。

不論怎麼說,他都只是一個無關的散修,這事再怎麼樣也找不到他的頭上。

趁著清覺公主沒空理會他的這個關口,他找了個地方休息,索性直接拿出了那份縱天術,在這裡看了起來。

道道符文印記在心中閃爍,這份縱天術十分不凡,絕對屬於一份層次很高的秘術。

以陳長銘的眼光來看,這份秘術縱使用來充當神魔的手段都不為過了,在空間之道上的造詣無比之玄妙驚人。

當然,缺陷也同樣驚人。

「太過高深了,若非對神魔之力有著涉獵的人,恐怕根本沒法看懂」

陳長銘暗自搖頭,心中閃過這個念頭:「這經文,恐怕一開始就不是給弱者看的」

以陳長銘的眼光來看,這份縱天術很顯然乃是一位足以媲美神魔的強者所開創,其中所涉及的種種也足夠高深。

若非自身力量足夠,對神魔之力有著涉獵者,恐怕都沒法入門。

清覺公主之前所說,數百年來無人入門,顯然並非是個笑話。

不過對陳長銘來說,倒是正好合適。

他的修為跌落,從天再來,不代表他的境界同樣如此。

以他曾經的境界,足以駕馭這份秘術,將其發揮出應有的光彩。

於是,身處於此地,陳長銘開始了動作。

四處,空間的漣漪不斷震盪,道道符文從陳長銘的身軀之上飛舞而出,顯得無比璀璨神聖,帶著種令人心悸的意味。

佇立原地,陳長銘隨意伸手,一隻纖細蒼白的手臂探出,剎那之間直接拂過眼前的空間。

四處的空間開始震盪,隨著轟隆一聲,眼前的地域出現變化,空間直接崩塌下去,像是一張巨大的白紙被撕裂了一般,硬生生被陳長銘撕裂了部分。

空間之力席捲四方,在此地肆虐著。

陳長銘獨自佇立原地,默默點了點頭。

「威力還算不錯」

他暗自點頭,對這份秘術的威力還算滿意。

這是涉及空間之道的秘術,是過往陳長銘從未涉及過的領域,但其威力卻是絲毫不差,剎那間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更是足以令人驚悸,達到一種令人驚悚的境地。

相對於曾經的天王金刀,這門縱天術的威力同樣毫不遜色,達到一種嶄新的境地。

同是神魔級的絕學。

短短時間之內,依靠著曾經的積累,陳長銘便將這門縱天術入門了。

這若是被清方國的其餘人知道了,恐怕便要大跌眼鏡,感到不敢置信了。

不過事實便是如此。

將四周的空間漣漪撫平,陳長銘抬頭望天,看向遠處。

此刻時間過去,四周的天色變得昏黑一片。

不知不覺間,距離陳長銘來到此地,已經過去了半天時間了。

而在這時,外界一陣漣漪拂過,有陣陣清脆腳步聲不斷響起,在此地迴蕩著。

陳長銘心中一動,看向外界。

只見在門外,清覺公主滿臉疲憊,此刻正從外界迎面走來。

她看上去有些疲憊,整個人比之此前還要顯得更加難看了,臉色十分嚇人。

看這樣子,這半天時間,她應該收到了不少壞消息。

陳長銘臉色平靜,轉身望向清覺公主:「如何?」

「還能如何?被他們跑掉了。」

清覺公主臉上露出了苦笑。

當著陳長銘的面,她並沒有戴面具,一張絕美的臉龐上滿是苦澀,看上去別有一番滋味。

她從外界走來,走到陳長銘的身前,感應了一下周圍的氣息,不由心中一動:「你修行縱天術了?」

陳長銘點了點頭。

「這門秘術是我隨便挑的,根本沒法修成。」

清覺公主搖搖頭,開口道:「你修行這門秘術,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這樣」

她想了想,接著開口:「過段時日,我再為你挑選一門秘術,就當是請你來我這裡做客的報酬了,如何?」

「可。」

陳長銘望了清覺公主一眼,臉色有些詫異,這時候對其的感覺倒是有些改觀。

客觀的來說,除了最初之時的遭遇實在讓人不爽外,這位公主的人品其實倒也不算太差。

至少在目前來看,陳長銘還沒有感覺到對方的惡意。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對方出手闊綽。

「時間不早了,閣下早點休息吧。」

清覺公主有些疲憊的開口說道,對著陳長銘如此開口。

他們在原地繼續聊了一會,隨後便各自離開,向著各自的房間而去了。

原地,望著清覺公主逐漸消失的身影,陳長銘暗自搖頭,隨後也轉身離開。

當夜,一切都很平靜。

只是在不遠處,似乎有些變化在產生。

「那位傾城公主已經回來了」

「比我們預計的時間要早上一些」

「現在怎麼辦?」

「地底遺蹟的挖掘還沒有完成,現在離開只會前功盡棄倒不如直接向那位公主下手」

「只要將她解決,這裡就沒人能管得著我們」

「清方國怎麼辦?如今的清方國主乃是明台巔峰,我們絕不可能是對手」

「只要速度夠快就行了」

「這事我們已經乾了這麼久,還怕這些麼?」

「殺了傾城公主,將遺蹟里的東西取走,直接遠走高飛,他難道還能找到我們不成」

陣陣聲音在角落中不斷響徹。

在昏暗的角落裡,一雙雙猩紅的雙眸彼此注視著,在黑暗中默默交談,發出了莫名的聲音。

隨後,他們的聲音漸漸落下,讓四周變得平靜。

這裡便這麼陷入平靜,再沒有絲毫聲音傳出。

次日,陽光照耀大地。

當次日陽光普照大地,帶來光明時,清覺公主已經找上門了。

「我欲前往靈脈一探,閣下可願一起?」

望著陳長銘,清覺公主臉上帶笑,眼眸中似有碧波流轉,無比動人。

她的容貌美麗,整個人看上去一副絕美的模樣,僅僅只是站在那裡,便仿佛最美麗的風景,令人怦然心動。

只是對這份美麗,陳長銘卻無心欣賞。

端坐在自己的房間中,他望著眼前站著的清覺公主,下意識想要拒絕,只是猶豫了一下,最後卻是點了點頭。

倒不是他不忍心拒絕,純粹是因為,對於那所謂的靈石礦脈,他同樣身處好奇罷了。

從過往至如今,儘管歷經許多世界,但對於出產靈石的靈脈,陳長銘還從來沒有見過。

這一次倒是正好補上。

一念至此,他猶豫了一下,隨後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清覺公主笑了笑,隨後走出陳長銘的房間。

片刻後,等陳長銘出來,她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讓人牽過一匹馬。

陳長銘抬頭,望向眼前。

眼前的馬與尋常凡人所用的馬不同,不僅更加高大,而且更加神俊,在靈智上似乎也要強上許多。

望著眼前這匹馬,與其視線對視著,陳長銘只覺自己望著的不是一匹馬,而是一個人。

顯然,這是具備著獨特血脈的異種,絕非尋常凡物。

陳長銘能夠感受到這匹馬體內蘊含的力量,僅僅只是一匹馬,其實力恐怕便不遜色於許多武者了。

顯然,這價值不菲。

不愧是富婆。

陳長銘心中閃過這個念頭,面上仍一片平靜,默默騎了上去。

望著陳長銘的動作,清覺公主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向前方而去,在前面帶路。

一路向外走著,邁過了十分漫長的一處距離,他們來到了一座大山前。

大山已經被人所鑿空了,上面的植被消失,露出了其後的山體。

而在其中,一塊塊玉石顯露而出,晶瑩剔透,十分美麗。

陳長銘不由側目,向前看了看。

這些東西並非是靈石,僅僅只是靈氣聚集而來所形成的副產品。

不過,這些東西長期受靈氣洗刷,其自身的材質也十分不凡,若是加以提煉,足以成為上好的煉器材料。

看見這些,陳長銘不由想到自己的金刀。

在此前的時候,他便感覺到沒有武器的不便。

他的一身所學頗為班雜,儘管拳法掌法之類也算不錯,但若論最為精湛的,還是自己的一身刀法。

此前與清覺公主遭遇之時,他手中若有一件趁手兵刃,清覺公主絕對沒法纏著自己,當場就能教其做人。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煉器,似乎也很有一套」

望著眼前的大山,陳長銘心中不由閃過這個念頭。

東皇經中有一篇為煉器篇,其中記載了如何淬鍊材料,煉製法器的過程。

當然,這需要材料,材料越好,煉出來的器便會越強,未來的潛力也會越大。

在此前,陳長銘一直沒有尋找到合適的材料,也沒有那個空暇去煉器。

但到了如今,情況似乎倒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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