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這裡,短時間內我多半沒法離開,倒不如透過清覺公主找找煉製法器的材料」

陳長銘望了清覺公主一眼,這時候突然意識到了對方的價值。

排除此前的恩怨不提,對方的身份可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公主。

身為公主,以其的身份地位,所能夠接觸到的天材地寶必然比陳長銘這一介散修要來得多。

通過她的手,陳長銘完全可以搞到不少珍貴材料,甚至功法之類也不是妄想。

這樣的速度,可比他自己埋頭亂竄要強得多了。

至於如何交換,對他而言也不是問題。

排除了曾經神魔的身份,僅僅陳長銘本身而言,他還是一個丹師。

以他在煉丹之上的造詣,拿去交換些東西根本不算什麼。

這樣想想,倒是個不錯的機會。

陳長銘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很快,兩人繼續向前,在前方查探了一番。

陳長銘也見到了所謂的靈石礦。

與尋常的礦石沒什麼不同,只是看上去要美麗許多,像是一種獨特的美玉,十分美麗。

「如何?」

清覺公主望向陳長銘,對著他笑了笑。

「很大。」

陳長銘輕輕一嘆,由衷開口道:「僅僅這一片靈石礦,所能開採出的靈石恐怕便不下數萬」

「像這樣的靈石礦,我還有七八個」

清覺公主臉色玩味,接著開口。

陳長銘嘴角一抽,沒有回話。

這還真是富婆了。

一片靈石礦能夠挖出數萬靈石,那七八個靈石礦,所價值的靈石便是數十萬了。

縱使其餘地方的靈石不如此地,但也是一個讓人無法想像的龐大數量了。

尋常修士,縱使是道基境界,恐怕終其一生,也沒辦法積攢出如此龐大的財富。

「這些都是我父王過去留給我的」

清覺公主輕輕嘆息:「我父王生前最寵我,所以把整個清方國最好的地方留給了我」

「只可惜,我父王后來失蹤,周圍人便變得不同了」

她輕輕嘆息,隨後視線望向陳長銘:「我這次去見國主,也就是我那弟弟,你知道他準備做什麼嗎?」

「什麼?」

陳長銘臉色平靜,輕輕開口。

「他想把我下嫁到別國,這樣就能明目張胆的將我這片領地收回了」

清覺公主一嘆:「我不同意,但卻也沒法直接反抗,唯一的辦法,便是在他決定之前先找一位夫君」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一頓,沒有繼續開口說話,只是視線望向陳長銘。

「我準備找一位天資實力都合適,但卻沒有太大背景的散修,你覺得如何?」

「很合適。」

陳長銘臉色平靜,就這麼點了點頭,像是完全沒有聽懂清覺公主所給的暗示:「天資實力合適,外人便沒法說什麼閒話,是個散修,就意味著背後沒有太大的勢力,不會試圖通過其掌控你的東西。」

「很不錯的選擇。」

「是啊。」

清覺公主笑了笑,絕美的臉龐之上露出笑容,視線望著陳長銘的臉龐:「只可惜,符合條件的人卻不多吶」

「以公主的條件,只要慢慢找,總會有的。」

陳長銘測過身,無視了清覺公主的視線:「以公主美貌,這天下間的男子,恐怕沒幾個能抵擋的住的」

「是麼?」

清覺公主嘆息一聲,望著陳長銘的視線有些幽怨:「那你為何不看我?」

「是我還不夠美麼?」

她輕輕嘆息,聲音中帶著濃重的幽怨。

陳長銘不由嘴角一抽,這時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

估計從很早的時候,這清覺公主便已經在打他的主意了,想要把他拉下水。

當然,嚴格來說,清覺公主所給的條件十分不錯。

散修之所以是散修,便是因為沒有師承,無依無靠。

既然沒有師承,那便缺少完整傳承,也沒有足夠的修行物資。

而這些,只要能夠娶了清覺公主,便全部不缺了。

白白抱回去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還能過上被富婆包養的日子,這是個散修恐怕都要心動一下。

但陳長銘是個意外。

不是因為他定力驚人,而是因為沒必要。

他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散修,而是神魔在世。

既不缺法門,也不缺物資,真要缺了去煉點丹也就是了。

至於靠山,他自己便是自己的靠山!

這種情況之下,對於吃軟飯這條路,他並不十分感冒。

還是交給其他胃不好的人去吃吧。

陳長銘心中暗自搖頭,正想要開口婉拒。

然而此時,變化突如其來。

陣陣漣漪拂過虛無之間,在四周,一片金色神力激盪,在四處響徹。

電光火石之間,陳長銘下意識伸手,手中東皇神力綻放,空間之奧義在流淌,直接拂過了眼前虛空,將這一片空間凍結而下。

一隻金色的箭矢被他直接擋下,就這麼立在了清覺公主的身前,離她的喉嚨只有幾寸。

若是陳長銘出手再晚上一些,恐怕這隻箭矢便真的要落在她身上了。

轟隆!

漫天的符文閃爍,籠罩了這片虛無。

在陳長銘的視線注視下,那隻金色箭矢直接炸開,其內的神紋齊齊震鳴,散發出一陣巨響。

浩蕩氣息湧現,剎那間爆發的神力甚至一度超過了陳長銘此刻的極限,讓他都不由向後退了幾步。

身下的白馬發出陣陣嘶鳴。

到了這時,清覺公主才反應了過來,一張臉龐變得煞白。

顯然,方才若不是陳長銘出手,她縱使身上有秘寶守護,估計也是夠嗆,非死即傷。

「敵襲!」

陣陣聲響傳出。

在四周,一個個侍衛不斷沖了出去,向著前方衝去,守護在清覺公主身旁。

只是在不遠處,卻沒有任何人影出現了。

佇立在原地,陳長銘只能看見兩道穿著黑衣的身影向外衝去,直接撕裂了陣台,向著外界離去。

伴隨著空間之力的震盪,他們的身影開始變得朦朧,直接消失在此地,就此消失不見。

原地只留下陳長銘等人。

清覺公主的臉色鐵青一片。

她站在那裡,臉色不斷變化,最後才冷冷開口:「追!」

一處序曲就此發生。

對於這些,陳長銘並不感興趣。

在這一次事件後,他便沒有再外出,直接回到了清覺公主為他安排的府邸上,在其中閉關修行。

至於清覺公主,倒是對此事頗為在意,在那一日之後便不斷在周圍徹查,想要找到那伙人的痕跡。

只可惜,那些人似乎擁有某種獨特的手段,每當清覺公主存追上他們時,那伙人便直接撕開陣台,通過陣台之力傳送離開了。

「陣台,這種存在著實難以對付」

回想起那一日所發生的事,陳長銘也不由搖了搖頭。

在這段時日,他在清覺公主的府上待著,不時的查閱典籍,了解這個世界的一切。

從典籍記載中,他了解到,在這個世界中,但凡是個大能都會兼修紋陣之道,以方便在關鍵時刻逃走。

可以說,這個世界的強者在其他方面如何還不好說,但是在逃跑之道上,卻絕對是點滿了。

而按照典籍所說,想要將擁有陣台的敵手攔截,唯有精修空間之道的強者才可。

從這一點來看,陳長銘覺得,又多了一份需要修行空間之道的理由了。

不僅是打不過的時候方便跑,打得過的時候也能防止對方跑掉。

簡直完美。

在閱讀典籍之餘,他也在此地盤旋,默默修行著。

不知不覺間,此前清覺公主所贈與的那份縱天術,已經被他修行至入門了。

整個過程僅僅只用了半月而已。

這個速度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多半會極其震驚。

不過對陳長銘來說,卻是還好。

就這樣,他在清覺公主的府邸之上待了半月,在其中靜靜修行。

等到半月後,清覺公主再次找上門來。

時隔半月,她這一次上門,臉色明顯有了些變化,看上去似乎十分喜悅,貌似有了些新的收穫。

「抓到那些人了?」

望著清覺公主的模樣,陳長銘有些側目,不由開口問道。

「不。」

清覺公主笑了笑,隨後開口:「不過我也有了些收穫。」

她將自己的發現說出。

在這半月時間裡,清覺公主一路追蹤那些人,儘管並未真正將那些人抓到,但也勉強有了些收穫。

這其中的收穫,除了對方的來歷外,還有對方的目的。

「這些應當是南域來的一些異族散修,專門喜歡挖掘一些古代大能的墓穴,藉此獲取陪葬品」

望著陳長銘,清覺公主如此開口說道,在說起這個時,臉上似乎帶著些不屑。

「你是說?」

陳長銘心中一動,頓時聯想到一些東西。

「不錯。」

清覺公主點了點頭:「這些人,便是來盜墓的。」

「在一處了靈脈腳下,有一處遺蹟,看這樣子,應該有五千年的歷史了」

說到這裡,她的臉色有些激動,隱隱中帶著種期待:「你我聯手,一起下去一探,如何?」

「為什麼找我?」

陳長銘皺了皺眉,有些疑惑。

「除你之外,我也無人可找了。」

提起這個,清覺公主也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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