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永立臉色憋著通紅,雙眼滿是怨毒的望著大丫和二丫,要不是這兩個賤丫頭,他又怎麼會挨打?

「我呸!叫何家哥哥這麼親熱,說你們沒一腿也沒人信!」張氏嚎道。

牛大力臉一沉,「你的嘴給俺放乾淨點!」

古代女子一向將名節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若是有一絲污點,那簡直就是要了她們的命,如今大丫和二丫年紀還小,到沒人會多想,但難保不會有某些人碎嘴。

李香蘭臉色也不好。

「沒天理啊!我兒被你們打了,你們還不承認,還讓我嘴放乾淨。」張氏又哭又嚎道。

「夠了!」牛大壯喝了一聲,呵斥道:「大丫和二丫怎麼說也是你侄女,有你這麼當嬸嬸說侄女的嗎?」

「我怎麼說了?我不過是說她們和何家小子很熟。」張氏辯解道。

「二哥,我這婆娘那張嘴一貫就沒個把門的,你不要見怪!」牛大壯說話相當客氣。

牛大力臉龐儘管保持著憨厚淳樸的模樣,可心裡卻嗤之以鼻。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真以為他看不出來啊?

只怕等一下,該入正題了吧!

果然,牛大壯乾咳一聲道:「二哥,這件事你說該怎麼算?永立被你家兩個丫頭叫人給打成這樣?咱們先不說其他的,就說這藥費,你是不是該給?」

牛大力垂眸,嘴角翹起。

看來這才是牛大壯夫婦來的真正目的!

這時,大丫和二丫緊緊抓住他的手,他低頭看著神情頗為緊張的兩個閨女。

「爹,我們沒叫人打三堂哥!「大丫和二丫小聲道。

「爹知道!」牛大力摸了摸兩個丫頭的小腦袋,看向牛大壯夫婦,道:「那三弟你說該給多少?」

牛大壯還沒開口,張氏先說道:「沒有個百八十兩,這事沒完!」

哄!

一眾村民頓時譁然一片。

他們還真被張氏說出來的數目給嚇到了。

「你個婆娘怎麼說話的?二哥就算分家了,也是我二哥。」牛大壯罵道。

「我怎麼說話了?永立被他家兩個丫頭叫人給打了,這傷沒個一年半載怎麼好?這一年半載不能提筆,不能寫字,學業自然落下許多,以後想追上都難,我說一百兩還算便宜他們了!」張氏有理有據道。

「娘,我手疼!」

牛永立腦子轉動得快,頓時捂住手腕,一副疼痛無比的模樣。

全家都是戲精啊!

一個扮惡人,一個演好人,一個裝病人!

牛大力心中感嘆了一句。

一眾村民看著牛永立疼痛的模樣,搖頭嘆息,想要培養一個讀書人所需要的花費還真是一筆不少的數目。

可就算如此,百八十兩也太多了吧?

「二哥,我這婆娘說話確實有些過了,但也不是沒有道理!永立這孩子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學業,可如今...哎。」牛大壯嘆了口氣,搖搖頭,「咱們終究是兄弟,打斷骨頭都連著筋的親兄弟!你們家的難處我也知道,百八十兩,我看還是算了。」

一眾村民邊聽邊點頭,心說,這牛大壯總算說了句人話。

「不行!」張氏道:「怎麼能這麼算了?大壯,你顧及兄弟情,可你二哥有沒有顧及你,有沒有顧及我們永立啊?」

牛大力也不說什麼。

就靜靜的看著牛大壯一家飆演技。

張氏演技浮誇。

差評!

牛大壯裝模作樣確實有一套。

給個九十九分,少給一分,是怕他驕傲。

牛永立。

一百分,哦,對了,是萬分制。

剛還疼左手,現在居然疼右手了,就算想打馬虎眼,也沒這麼敷衍的好嘛。

「大力啊,你看多少還是給一點吧!」有些不明真相的村民被牛大壯夫婦扇動之下,忍不住道。

牛大壯夫婦眼底喜色一閃。

「那三弟覺得俺該給多少?」牛大力憨厚道。

牛大壯神情為難,又帶著幾分猶豫,好似一幅顧及兄弟的模樣,這演技,連影帝見了也要自嘆不如啊。

「最低這個數!」張氏毫不猶豫伸出五根手指。

「五兩?」牛大力道。

「呸!五兩,你當我們是乞丐了!這點銀子,還不夠我家永立買筆的!」張氏道。

「那是十五兩?」牛大力心底有數,可他偏偏就不說張氏心裡的數。

一眾村民覺得這個數能接受。

可張氏怒罵道:「什麼十五兩!是五十兩。」

一眾村民倒吸口涼氣。

五十兩啊!

這要是他們得花到什麼時候啊?

起碼能淘好幾個媳婦了。

「三弟媳,這也太多了,我們哪有這麼多銀子啊?」

李香蘭心裡也是一驚,就算這些日子她們確實攢了些銀子,但她明白財不露白的道理。

即使有錢,也不能明說。

「你騙誰啊?兩日前才打了頭大蟲,那頭大蟲少說也值個兩百兩,你現在跟我說沒銀子,我看你是不打算賠錢了!」張氏破口大罵道。

「那頭大蟲不是大力哥一個人打的,是大力哥和石虎八個人一起打的!」李香蘭解釋道。

不少村民點點頭。

上次,他們可是親眼見牛大力和王石虎等人一起獵殺的大蟲。

就算那頭大蟲值兩百兩,可九個人這麼一分,就少了許多。

「我管你那頭大蟲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五十兩一分不能少!我家永立被你家兩個丫頭叫人給打了,白白耽誤一年半載的學業,要是傷了手骨,那就更不得了,以後不能提筆寫字,你們賠十輩子也賠不起!」張氏雙手叉腰,趾高氣揚道。

「娘,我手疼,連拿東西的力氣也沒有,我要大丫和二丫伺候我。」牛永立神情痛苦,捂住手腕,嘴角勾起一絲奸笑,只要那兩丫頭在他手,看他怎麼折磨她們。

「沒錯,還有你家兩個丫頭要照顧我家永立一直到手好為止!」張氏又道。

「我才伺候他呢?明明三堂哥是被他的同伴打的,為什麼要我們賠錢,還要我們伺候他!」二丫心裡不忿道。

「好你個賤丫頭,看我今兒不替你爹娘教訓你!」

張氏舉起手,就要衝上去,打二丫。

牛大力擋在二丫面前,一把抓住張氏的打過來的手,猛地一甩。

「噗!」

張氏肥胖的身板朝著地面而去,吃了個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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