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崚這時候也才意識到剛剛那笑聲是來自他的正前方,而不是跟在他後面的灰女嘴中.

他也從灰女驚恐的表情上讀出了危險的信號,渾身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把自己的後背露給未知真是太不明智了,就算這麼一瞬間也足夠有人偷襲他了.

但在這1秒鐘之內對方居然沒有動手,秦崚不敢想這背後的原因,索性一咬牙一個側後滾翻,接著緊急喚出來rpg架了起來,目標自然是對著聲音來自的方向他原本面對著的前進的方向.

在那裡的草叢中的確存在著一個人的身影,來自他們背後的餘暉將對方的面孔映的清清楚楚.

那是個和秦崚一樣黑髮黑瞳孔的人類,不同的是她的面孔柔美明顯是個女性,而且最重要的是秦崚看的非常眼熟.

「你你你你你是那個...女侍從!」

他的聲線變得尖銳,語氣驚慌話不連貫,讓對面的人聽得直皺起了眉頭,但對方更有可能是因為另一個原因不高興.

「名字是珍妮啊!」女人無比幽怨的說著,「沒想到秦先生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呢我可是一直都記得您呢!」

什麼鬼一直都記得我是什麼意思這傢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她不是在聖城...靠聖城,她從聖城來的,難不成加洛林王國和教會聯手了麼

秦崚心裡一沉,在聖城他接觸的最多的一個教職人員就是這個女人了,如果對方是被光明神教派出來指認他的人的話,那她出現在這也就不意外了.

但她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的難道他們剛一走出薄霧森林就被盯上了麼這附近是不是還埋伏著士兵和護教軍的人麼這是他現在最擔心的事.

在他身後的灰女不知道這個女人來歷是什麼,但她聽到珍妮最後一句充滿挑逗意味的話時就剛到內心一陣不爽,不由自主的就湧出了魔力擺好了充滿攻擊性的架勢.

「哎呀,別那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啊!」

珍妮淺笑著緩步接近著兩人,雙手空空的揮舞了幾下表示著自己沒有惡意,自草叢中走出的她也徹底將一身裝扮顯露在兩人面前.

看起來穿著是和秦崚同樣的棉甲,不過要高級了一些,肩部和膝蓋這些關節地方處多了一些鐵甲,做工也精細的多,最重要的是它們都是純白無暇的,以及在她的胸口位置紋著的一根金燦燦的羽毛是格外的扎眼.

「護教軍你是護教軍!」

秦崚在聖城逗留了幾天,見過不少護教軍的人,甚至還近距離接觸過幾位,那一身裝扮他是記憶猶新的.

但這個珍妮是什麼時候升級了的呢從神殿侍從變成護教軍從一個醫生角色變成了一個武者角色秦崚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除非...

「我一直都是護教軍的一員哦秦先生,而且,不瞞你說,我可是個准騎士啊!」

從這個柔美女子口中說出來這些話讓秦崚的心臟怦怦狂跳,他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而且准騎士是什麼概念,那是即將晉升為聖騎士的存在啊而聖騎士是光明神教武裝力量最為強大的存在啊,準的也不會差太多啊

真要命就算對方是一個年輕的看似柔弱的,甚至他還幫助過的女孩,秦崚這時候也不敢大意.

他的食指緊緊的扶在扳機上,「所以,你有什麼事?」

真是不甘心啊,同類相殘要不可避免了麼

就在秦崚打算呼出rpg準備暴力反抗的時候,被獅鷲擾掉的樹葉紛紛落下,有一葉甚至還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

如果我能變成一棵樹沒準就能躲過這一劫了吧

變成一棵樹對啊

我還可以偽裝的啊這裡遍地的雜草灌秦叢,都是天然的素材,為什麼不動手做一個偽裝服呢

秦崚腦中的熊熊中二軍魂燃燒了,他想起了經典的車諾比雙狙人,他秦崚何嘗不想成為一個偉大的爬行者1

但這吉利服也不是誰都能做的,而且上有空騎兵,下有追兵的情況下,他沒多少時間來完成這件作品.

只能搞成什麼樣算什麼了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強

身上髒兮兮的朝聖者布袍正好夠寬鬆,而且把已經破破爛爛的它改造一下秦崚一點也不會心疼.

至於學院發放的那一身法袍,他早就疊放在了宿舍的單人床上,他才不稀罕那一身衣服,而且這樣做更能表明他的態度,更重要的是帶著那一身如果被發現反而更危險不是.

布袍雖髒,但這還不夠髒而且它還是不夠破

所以秦崚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抽出刀來,把脫下來的布袍割成一縷一縷的破爛款式,而且布條越多越好.

這麼做並不容易,因為秦崚要半蹲在草叢中,時刻提防著頭頂和周圍的動靜,然後還要注意用刀的力度,不能一下子把布袍割成碎片.

但即便如此,他再提心弔膽小心謹慎著,還是一個用力過猛在布袍上撕出了一個大口子.推薦閱讀TV//

這個口子足以讓布袍的耐久減半,這意味著只要秦崚稍稍一用力,布袍就報廢了,會被徹底撕成兩截.

這無疑是讓人氣餒的,原本他打算把偽裝好的布袍直接披在身上就行,但現在這種可能不存在了.

混蛋啊我就知道沒那麼容易

這意外讓秦崚氣的不停揮刀割草,但這對補救衣服的破洞無濟於事.

那就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他索性把長袍直接割成極不規則長布條,然後把它們蹭在泥土上不停的蹂躪.

草叢之下的土壤是濕潤的,但秦崚還嫌不夠,他直接搗出來個小坑把水袋裡的水全倒了進去.

然後和著稀泥把眾布條摻在裡面攪拌.

越髒越好沾的泥越多越好

這是他腦子裡唯一的念頭.

接下來他癲狂中割下的草就派上了用場,用沾滿泥水的破布條們在上面滾上兩滾,一個帶草的偽裝破布條就誕生了.

把這樣的布條統統系在他一身皮甲上,順帶著再在縫隙里加上更多的雜草.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叢草被他削去了半截,已經開始顯得有些不自然了

啊我不能只偏著一叢草薅啊

幡然醒悟的秦崚打算換個地方,而在那之前他要學習一下野豬的泥浴,全身在泥坑裡滾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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