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里,都是錢財。

原來地主真的留了不少東西,好多都是銀子。

如果只有銀子還好辦,問題是,穗子發現了個小冊子。

打開,裡面都是月本國的字,穗子只看了幾頁就憤怒了。

這是個名單。

記錄了月本國在戰爭時期,強擄本地壯年勞動力做工,致其死亡的名單。

想必這家主人,原本也是跟月本勾搭,發了同胞的苦難財。

這是對歷史最好的見證,穗子看到後感覺血液都要凝固了。

她突然有了個不一樣的思路。

也許地主的後裔過來,並不只是為了找錢。

或許是為了找這個本子。

這個記載了北方大地曾經受苦難史的同胞,曾經有過怎樣悲慘的本子。

「寫的啥玩意?」於敬亭看不懂,問穗子。

「我們該教育孩子,讓他們不要忘記歷史,牢記歷史,感恩先烈,奮發圖強。」

「......???」

「報警,這些東西,得上交給國家。」

穗子覺得,這個本子,應該去它該去的地方。

比如,博物館。

於敬亭夫妻再次出了名,這次是因為他們倆上交了一箱子銀子。

發現這玩意後馬上報警,三間房的房梁里都有東西,其中不乏一些珍貴的資料。

穗子一個銅板都沒拿。

她雖然愛錢,但這種刻著歷史和同胞苦難的錢,她一個子都不會動。

老於家娘仨也都覺得穗子做的好,北方人國恨家仇都是刻在dna里,大義面前,個人得失微不足道。

更何況自家也沒有虧,上面除了給予他們錦旗獎勵,還對這個事跡進行了報道。

姣姣激動極了。

連續寫了一學期「我的好哥哥」作文,可算是能換個人歌頌了,改寫「我那心懷大義的嫂子」。

房子修到一半,出了這樣的差池,這房子是不能繼續住了,廠里為了表彰於敬亭拾金不昧的覺悟,重新給了他兩套房聯排瓦房。

住房面積一下增加了。

於敬亭打算把院子拆了,合併成一個大院,兩棟房子間的牆推掉,改成五間房。

這樣全家人的住房問題就得到解決了。

姣姣終於可以有獨立的房間,不再跟王翠花擠了。

將來倆小娃長大了,也能有各自的房間。

只是這樣改造工程就增加了,之前整的院子算是白忙活了,搭進去的人工和地磚也都打了水漂。

家裡需要買更多的磚和牆紙來裝修,房間多了,家具的需求也增加了,總不能空蕩蕩的住進去。

穗子扒拉著小算盤一通狂算,最後得出個結論。

如果要一步到位,她家這段時間奮鬥出來的小金庫,至少要下去一大半。

這就有點傷筋動骨了。

賣珍珠,賣金條,倒是能解決問題。

可是穗子覺得,這些都是家庭硬通膨儲蓄,非到萬不得已堅決不能動。

日子一下緊巴巴了。

會過日子的王翠花決定縮衣節食,把家裡每周三次的葷菜縮減成一頓。

這想法剛一說,就被全家所抵制了。

且不說穗子要喂奶,姣姣還在長身體,即便是肉食動物於敬亭,也覺得這是個不能再壞的餿主意。

截流不成,那就得琢磨開源。

全家晚上開會,穗子率先給出了方案,掏出張紙放在桌子上。

「敬亭先不要急著上任,拿著錢下屯子,收藥材,這幾種藥材,有多少要多少。」

「收完了能賣?換錢買木頭打家具?」王翠花問。

「並不能立刻就賣。至少要囤到明年。」

王翠花沉默,琢磨了一下,不對勁啊。

「合著不僅買木頭的錢沒賺,還要把咱老底兒壓下去?!那還不如一周只吃一頓肉來得靠譜呢。」

之前穗子已經拿了1000齣來,給於敬亭買翡翠原石。

雖然按著穗子和陳麗君的說法,於敬亭是賭漲,還是賭了大漲。

但具體漲多少誰也不知道,畢竟這玩意穗子不同意變現。

所以家裡的帳,已經少了1000了。

現在又要囤草藥,王翠花就覺得渾身肉都疼。

「聽穗子的,今年乾旱,藥材明年肯定漲價,放長線釣大魚。」

於敬亭知道穗子有預知未來的夢,對穗子十分信任。

「明年漲價那也是明年的事兒啊,今年咱拿啥搬家?新家那麼大,不弄點家具進去,說話都有迴音!」

王翠花考慮的是眼前的難題。

「穗子是有工資,可是鐵根這破工作,廠子都要倒閉了,我打聽了,半年多沒給工人開工資了,鐵根上班估計也是白給。」

穗子一個月有接近五十的工資,上面已經決定給她升職了,估計正式上班後還會漲。

可再怎麼漲,一個月六七十到頭了。

一家溫飽倒是不成問題,可存不住什麼錢啊。

老家的地遇到乾旱減產,也指望不上。

所以王翠花一聽到穗子要囤東西,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娘,你先別急,短時間我也想到怎麼賺錢了,我坐月子時,鄰居們送的雞蛋不是剩了很多嗎?」

這會坐月子都講究送雞蛋,街坊鄰居還有老家聽到信兒的鄉親,源源不斷地往老於家送雞蛋。

穗子一天就吃倆,多了她認為不消化。

剩下的就囤起來了。

「對啊,你打算賣雞蛋?那才幾個錢,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得腌咸雞蛋,要不都得壞了。」

王翠花心說可不能再浪費任何東西,別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咸雞蛋沒有市場,家家戶戶都會做的東西,不會有人買,自己吃也會膩,所以我打算——」

穗子又拿出一張紙,上面畫了一個奇怪的模具。

於敬亭似笑非笑,這小娘們心眼忒多,這是提早做好了準備。

「這是啥玩意?跟雞蛋有什麼關係?」

王翠花瞅著畫上的玩意,鐵板上一個個凹進去的洞,從來沒見過。

「說起來很抽象,等東西弄出來,我做一個你就知道了。敬亭,你可以做嗎?」

穗子把圖紙遞給於敬亭,於敬亭瞅了一眼,穗子把尺寸都標註上了,找做模具的弄一個,不算多困難。

轉過天,於敬亭就把東西弄回來了,穗子看了看,挺滿意,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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