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讓我安排他麼,我就安排他喝了一斤白酒——」

「我是讓你從經濟上安排啊!誰讓你灌他?」

陳開德不是穗子親爹,穗子對他沒了父親的期待,便也生出幾分補償的心思。

儘管陳開德不是個合格的丈夫、父親,穗子也是陳麗君獨自養大的,他沒有提供任何經濟幫助。

但,到底是給了她一個名義上的父親,讓她和母親沒有在那個特殊年代,承受白眼,甚至因為名譽問題失去生命。

所以穗子想從經濟上稍微補償一下。

結果她的親密戰友於敬亭,把她經濟安排的眼神,來了個企業級理解,用酒把人灌趴下了?

「我也沒尋思他這麼廢物啊,天天喝大酒的人,一斤白酒就灌多了?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從他嘴裡套了不少話出來。」

丈母娘的嘴太嚴,什麼也問不出來,於敬亭就換了個思路,從陳開德身上找尋線索。

「哦,所以,你故意給人灌多的吧?」穗子抓住重點,果然,於敬亭要是不損,那就不是他了。

「不要在乎這些細節,你就不好奇他喝多了說了什麼嗎?」

穗子默默地把椅子往他邊上拽拽,坐等聽上一輩的八卦。

於敬亭不滿意這個距離,直接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嗯,這個姿勢才是完美。

「我知道個驚天秘密,就陳開德他——,不行。」最後倆字是趴在穗子耳邊說的。

「你指的,難道是——?!」穗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於敬亭點頭,表情極壞。

千萬別想不歪,就是那個意思。

「根據他自己說,之前只是時間上短,但是自從娶了你媽之後,就徹底廢了。」

「我媽給下藥了吧?」穗子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按著她老媽那個做事不求正當,只追求她想要結果的性子來看,這種缺德事兒,她是做得出來的。

「這個我就不好說了,不過據說後來又好轉過一段時間,就那段時間勾搭上的王芬芳。」

「???」給穗子聽懵了。

這咋還來回橫跳上了?

「但勾搭上後,徹底廢了,從那以後就開始天天酗酒。」

「等會——」穗子仿佛抓到了什麼重點,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她得好好想想。

陳開德勾搭上王芬芳,應該是她上中專前,她媽還在楊屯時,難道?!

「他是偷看我洗澡後,被我媽又下藥了吧?!」一切的謎底都解開了。

穗子恍然大悟。

於敬亭的臉漸漸變黑。

「那個老混蛋,還偷看你洗澡?!!!」

他家的火槍放哪兒來著?

他不介意製造一個火槍走貨,老牲口意外死亡的現場!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想明白了。」

穗子猜,老媽那段時間應該已經有回城的心思了,也出於補充心理,給陳開德治好了。

然後陳開德作死,趁著穗子洗澡偷看。

穗子發現不對告訴陳麗君,當時陳麗君的反應特別淡,就說了句「以後小心點」,就沒別的了。

穗子當時還憤怒老媽過於平淡的反應。

事實卻是,陳麗君表面對穗子淡淡的,轉頭就給陳開德下藥,把人廢了。

「你幹嘛去?」穗子回過神,看於敬亭已經掰著手腕往外走了。

「打斷他的腿。」

就是不走路的那條。

穗子拽著他。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媽也給我出氣了,沒必要為了他背上個故意傷害罪。」

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她已經懶得去想誰對誰錯。

表面上看是陳麗君把陳開德禍害得不輕,可細節誰知道呢。

也許當年母親也曾想經營好這段婚姻,陳開德讓她失望,這也不是不可能。

「我沒有立場替我母親原諒或是補償什麼,那畢竟是她跟陳開德之間的事,我只從我個人的立場說這件事,他不值得你背上污點。」

「那你也沒有立場站在我的角度替我原諒什麼,他看老子的女人,不揍他還留著過年?」

「不可以。」穗子手攥住他的衣角,堅決不放。

「那我打悶棍,不讓他看到我是誰得了吧?保證不打殘廢。」

穗子鬆開手,退後一步,靜靜地看著他。

「我,什麼也沒聽到。」

「草,你要把老子笑死。」於敬亭抓過她親了口。

後續發生什麼,穗子就不知道了。

晚上回家,親戚們已經都走了,一個也沒留下。

王翠花顯得格外高興,結結實實地炫耀了一整天,把親戚們都膈應個半死。

她這邊炫耀夠了,於敬亭又挨個把人打發了。

借錢的沒有,找工作的要麼塞工地,要麼來啤酒廠——可是有一點得事先聲明,啤酒廠半年沒開工資了。

「你是沒看到那些人的表情,好傢夥,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王翠花手舞足蹈地給穗子講述她這高光的一天。

穗子有點同情這些傢伙了。

被迫聽婆婆吹了一天的牛,還不能不聽。

聽的差不多了,才知道被於敬亭耍了一道。

怎一個憋屈了得。

「那王芬芳呢?」穗子記得,這女人還想給她家倆小蘿蔔當保姆來著。

「她啊?」提起此人,王翠花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她是最不好打發的,她原本說不給解決問題就賴在咱家不走的,結果陳開德喝多了去廁所,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掉茅坑裡了......」

穗子倒吸一口氣,這是個有味道的八卦!

正在啃梨的姣姣嘔了一聲,小臉都皺了。

「娘!你為啥在我吃東西時,說這麼刺激的消息!!!」

「放心吧,你哥在門口攔著,沒讓他進院,我還挺講究,拿了你哥不要的衣服給他。」

穗子聽得啼笑皆非,看向於敬亭,那眼神仿佛再說——是不是你把人推下去的?

於敬亭表情無辜至極。

「那廁所年久失修的,誰知道他是怎麼回事?」

「哦,年久失修?」穗子挑眉。

於敬亭點頭。

「我之前還拿鐵鎬敲了半天修呢。」

破案了。

就是他給敲壞的!真是夠壞的。

「這些人目的沒達成,以後還會來吧?」姣姣問。

「來唄,我還怕他們不來呢!」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