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現在手臂的肌肉全部暴突起來。

鞋底板摩擦產生的熱量已經可以通過腳底板感受到了。

現在他有種自己正在拍警察故事2的感覺。

對方又從路肩上衝下來,腳底地形的突然變化,讓和馬剛剛的努力又付之東流,他又變成人被拖在車後的狀態。

和馬暴喝一聲,以單純的手臂力量把身體往上拉,然後抓住了麵包車頂部的行李架的邊緣——這個年代經常會把行李綁車頂上。

不光麵包車有這種行李架,很多大客車也是頂上放行李。

和馬上輩子小時候出遠門,就經常看見有人偷爬客車頂上行李架蹭車。

為了承重,不讓行李掉下來,這些鐵架都焊得十分牢靠。

和馬拉著行李架,透過後車窗往車裡看,一眼就看到睡在后座上的千代子。

看到千代子衣冠整齊和馬剛放下心來,就看見車廂里的人舉起了上了消聲器的手槍。

「臥槽!」

和馬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直接把身體拉了上去。

子彈在同時打碎了後窗的玻璃。

和馬上了車頂趕忙接翻滾——電影里都這麼演的!

果然子彈緊接著就在和馬剛剛趴過的地方打出了好幾個洞。

這幫綁架的都是什麼人啊!為什麼上來就能動槍的?

日本極道不是動槍是大忌嗎?

這時候他聽見車裡的人用韓語喊了什麼。

——臥槽,韓國人?

緊接著,麵包車的側門開了,凶神惡煞的圓臉壯漢拿著槍就探頭上來了。

和馬一把抓住他腦袋往行李架上就磕。

連磕幾下把他磕蒙了這才伸手搶槍。

然而這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一個豎掛的廣告燈箱,這麵包車就直奔那廣告燈箱就去了。

和馬放棄搶槍,往旁邊滾。

麵包車撞爛了燈箱,飛濺的火花落到和馬手臂上。

上來抓和馬的人直接被燈箱的鐵架打中,滾下車去。

和馬正想通過那人留下的麵包車的門進入車廂內,就被麵包車的急轉甩下車頂。

好在他最後一刻抓住了行李架,單手吊在車的側面。

開啟的側門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就在這時候,副駕駛的人探出頭,手拿上好消音器的克洛洛手槍。

和馬抽出背後的竹刀,順勢扔出去,精準的砸對面手腕上,把槍砸得脫手飛出。

——我也有飛行道具啊!

還不等和馬多得意一下,麵包車後車廂里的人掏出了經典武器伍茲衝鋒鎗。

和馬立刻翻上車頂,然後滾過車頂,從另一邊吊下來。

伍茲留下的彈孔跟了他一路。

事實證明只要反應速度超過敵人「跟槍」的速度,躲子彈就是可行的!

和馬現在極度憤怒,於是他一拳打碎了這一側的窗玻璃。

然而這是真玻璃,不是演電影時那種用糖做的玻璃,和馬這一拳直接一手血,還有玻璃碎扎進了肌肉里。

幸虧繃緊狀態的肌肉阻止了玻璃的深入。

和馬直接拽住了伍茲射手的衣領,用力拽把他拖到了窗邊。

這邊的窗戶上有鐵欄杆,不然和馬就從這邊窗戶進去了。

不過沒事,和馬直接拉住這人領帶,用領帶當繩子,使出了絞殺——

這時候司機從前面探頭了,手裡當然也拿著槍。

和馬只能放棄絞殺,一骨碌翻回車頂,這個翻車頂的動作他是越來越嫻熟了。

越過車頂之後,他從另一側還開著的車門盪了進去,一腳踹在還沒從剛剛的絞殺中緩過氣來的伍茲射手身上。

下一步,他眼疾手快的把副駕駛位置伸過來的槍往前推。

對方開火了,子彈打在了司機的肩膀上。

方向盤猛的失控了,車子在尖銳的輪胎嘶鳴中漂移起來。

伍茲射手被甩向開著的車門。

衝鋒鎗脫手飛出,飛進車門外的夜色中。

和馬單腳站立,左手拉著前座的椅背,右手痛扁副駕駛,扁兩拳就分心去踹已經沒有伍茲的伍茲射手一腳。

肩膀被打穿的朝鮮人努力的用單手控制方向盤,挽救就要翻倒的麵包車。

但挽救行動讓麵包車像是打擺子一樣左右搖晃。

這反而成了和馬的優勢,他發現他現在成了車裡「固定」得最穩的人。

他捶碎了副駕駛的蛤蟆鏡,讓碎片扎進了副駕駛的眼睛。

他腳踹伍茲射手,讓他只能勉強維持不要被甩出車去。

眼看蛤蟆射手——不對,蛤蟆鏡副駕駛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和馬把注意力轉向敬業的司機。

他一拳打在司機肩膀的傷口上:「停車!」

司機慘叫著,但還是用單手控制著車,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他甚至腳踩油門,讓車速變快——這樣和馬也不敢貿然干司機,這速度出了車禍那可能一車人都要沒。

媽的,這幫人都什麼鬼?

和馬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應該看看他們的詞條,他剛剛光顧著求生和扁人,完全沒注意。

而這個詞條行動,和馬不注意它好像就會偷懶。

司機有詞條,所有人都有詞條。

「代號5971」

沒有說明。

啥玩意啊?

仔細一看,所有人,頭上都有這個意義不明的詞條。

和馬正驚訝呢,滿臉血的副駕駛拔出了匕首,刺向和馬。

和馬一偏上身躲了,匕首的刀刃化開他衣服的前襟。

而那被和馬踹了很多腳、臉已經完全腫起來的伍茲射手,這時候因為車開穩了,也站住了腳跟,他衝上來一把抱住和馬的腰,打算把和馬推到車廂的牆壁上按住。

和馬一邊抵抗抱腰人的蠻力,一邊用手抓住副駕駛拿匕首的手腕。

這時候一切變成了純粹的個人力量的比拼。

三個男人為了激發自己的最強潛力,都怒吼起來。

終於,和馬在腕力上占了上風,他成功的把匕首扭了方向,然後一點一點的扎進了副駕駛胸膛。

副駕駛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然後隨著急促的呼吸,血一口一口的噴出來,顯然匕首扎穿了他的右肺。

和馬放開已經失去力量的手腕,拔出匕首,大喊一聲扎在了抱著自己腰的伍茲射手的側腰上。

慘叫聲,似乎在宣告和馬的完全勝利。

司機看了眼和馬,然後,他眼中閃過勇氣之光。

他猛打方向盤,麵包車撞開護欄,衝進了對向車道。

他開著麵包沖向呼嘯而來的泥頭車。

泥頭車如牛的大燈,照亮整個車廂,雄渾的喇叭聲震撼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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