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斬殺了戴中修之後,第一時間衝上前去搶到了戴中修手中的七情六慾索。

七情六慾索失去了掌控之後開始收縮,最後凝結成了一個手環。

方澤毫不客氣,也不在乎懸劍閣的人看法,直接就將這裝七情六慾索化作的手環撿了起來。

後方的懸劍閣的人看了之後,心中不由都有種感覺。

「這個方澤太直接了!」

「一點不在乎面子客氣啊?」

萬里歸宗派長老卻都覺得乾得漂亮。

「方澤這小子行啊,拿東西的時候一點不手軟。」嚴封心中贊道。

方澤將七情六慾所凝聚成的手環拿起來。

其實這個手環其實是七彩的,而不是說剛才展現出來的散財。方澤拿在手中的時候就,感覺到其威力內斂,能直接和使用者的情感慾望連接。

「這個七情六慾索,戴中修完全沒有發揮出來全部威力。」

「剛才那些情絲慾望之絲,只用了其中不到一半的力量。」

「但是威力已經夠強大了,如果沒有神兵的話,僅僅是天人境長老來攻打六欲樓總壇,就憑這個七情六慾索,就可以讓自家的人自相殘殺,死傷殆盡。」方澤心想。

他毫不客氣,先把這個七情六慾索收了起來。

卓天然也收了懸天劍。

他身上又是一陣光芒閃動,懸天劍消失了,不知道讓他收進去了什麼地方。

「戴中修伏誅,六欲樓已經沒有什麼高手了。」

「此處我們勘察一番吧,清理一下此地的六欲樓其他弟子。」卓天然對方澤說道。

「好。」方澤頷首回應。

六欲樓的總壇大陣也破掉了,方澤等人進入了總壇之中。

剩下的事情就是收尾的事了。

六欲樓之中,不少都是都是肉身境的弟子。

方澤和卓天然,都是一貫秉持斬草除根的理念,一個不留。

大概兩柱香之後,六欲樓的肉身境弟子都清理的七七八八了。

而在總壇的建築下方有地牢,其中有不少美貌女子。

這都是他們修行所用的爐鼎,這些人到是挺無辜的,集中在一起,準備後續接手的弟子給她們一些出路。

正在此時。

方澤在總壇一層大廳中和卓天然說話時。

凌澹菲從下方地牢走上來。

她臉上神色有些怪異。

凌澹菲說道:「師尊,方澤,我在下方的地牢裡頭見到了一個不應該在此處的人。」

「誰?」卓天然問道。

「是陳玄同,玄霧宮的宮主陳玄同。」凌澹菲回答。

「他?」卓天然不由露出一絲驚訝神色。

方澤也是很意外。

陳玄同在玄霧宮被被聖魔宗班若虛攻破後,一隻手臂斬了下來,他使用了一個空間挪移的異寶逃離了之後,在江湖上失去了蹤跡。

怎麼這個人出現在六欲樓的地牢裡頭?

方澤看了看卓天然,「我們下去看看吧。」

卓天然點頭。

他也好奇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方澤,卓天然,凌澹菲下了地牢。

走過地下三層,在最深的一層裡面,一個漆黑的牢房,鐵籠之中,他們看到了陳玄同。

陳玄同在地牢的茅草蓆子上,披頭散髮,身上衣服充滿了污垢,一隻手臂已經斷掉。

除此之外,他整個臉色蠟黃,武功幾乎廢了。

方澤仔細看,不由皺眉。

「此人油盡燈枯,隨時都可能死去。」方澤說道。

卓天然不由皺眉,雖然他跟陳玄同沒有私交,甚至都沒見過面,而且陳玄同在江湖上口碑也不好,但畢竟是一個中等偏上宗門的掌門。

如今混到這步田地,多少又有一些讓人有一些物傷其類的感覺。

方澤也是心中有些感嘆。

他不是很喜歡這位玄霧宮宮主的為人處事。

可是陳玄同畢竟是一派掌門,落到如今田地,也對方澤的內心也造成一些觸動。

方澤輕聲嘆息一聲。

他一揮手,一道真氣卷碎了門鎖。

方澤開門,和卓天然走了進去。

躺在草蓆之上的陳玄同,聽到有聲音,掙扎著一隻手獨臂撐著身體起來。

方澤的生死真童,看得出來陳玄同的狀態。

陳玄同體內的道痕已經被異種力量攪合得七七八八,幾乎是混亂狀態,消耗生命,

肯定是被人下了禁制。

而且身上的生機幾乎斷絕,強撐最後一口氣。

身體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形銷骨立。

「你們是誰?」陳玄同的意識還算清醒,掙扎著說道,聲音卻已經憔悴不堪。

「懸劍閣閣主卓天然。」卓天然道。

「萬里歸宗派方澤。」方澤也說道。

陳玄同眼神稍微聚焦,他雙目視力都為損傷,看近在遲尺的人都有些吃力。

看清楚來人後,陳玄同道:「方澤?我好像見過你。」

陳玄同努力回憶了半天,好像才想起來,道:「是了,我是見過你,當年我請你們萬里歸宗派做過兩次生意,第一次見過一面。

「你們怎麼在這兒?這不是六欲樓的總壇麼?」

「哦,對了,江湖是不是亂了?」

「你們把六欲樓給給剷平了?」陳玄同問道。

方澤雖然對陳玄同沒多大好感,可看到他此時這種悽慘得不如普通人的樣子,多少也有些心中不好受。

江湖就是這麼殘酷。

他微微點頭。

「好!好!好!」陳玄同連說三聲好,可是他說完之後,似乎用盡力氣,整個人的氣息幾乎要斷絕。

卓天然手腕光華一閃,多了一瓶丹藥。

方澤見狀搖了搖頭。

「他現在這個樣子是油盡燈枯,不是丹藥能救得了的。太過強效的丹藥吃下去他立刻就得死。」

卓天然聞言,沒有將丹藥給陳玄同,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陳玄同身體晃了晃,最終還是沒有死。

「陳宮主,你為什麼在這裡?」

「發生了什麼事?」方澤問道。

陳玄同搖頭道:「別問我了,我能說的之前都和六欲樓說過,不想再重複了。」

「而且我什麼樣自己知道,跟你們說話的時候都可能隨時死去。」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

見到陳玄同這萬念俱灰的樣子,卓天然眉頭皺的更深了。

方澤覺得陳玄同不是這麼個性情的人。

這個人一輩子算計都那麼深,怎麼可能就在這個時候就這樣了。

陳玄同這樣的人,臨死都不可能看澹。

方澤道:「陳宮主,我也不想強迫你,你想說不想說看自己意願。」

「只是你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和遭遇的事情出,不是為了我們,而是為了你。」

「想想看,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肯定是有人害你,你肯定有不少仇家和秘密,難道你想帶著那些仇家的秘密死去嗎?」

「告訴我們,或許有一天我們因為種種原因,可能因為自身利益,順手殺掉你仇家。」

「這樣也算是讓你間接報仇了。」

聽了這話,陳玄同如死水的雙眼之中忽然爆發出一些亮光。仇恨支撐著他一口氣沒斷掉。

「對,你說得對。」

「我不能把秘密帶到墳墓里去,然後讓那些人笑著活下去!」陳玄同眼中恨意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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