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不哭,放假我就來看你,你也可以叫胖叔叔領著啊。(

www..)」吳瓊一邊哄著奇奇,一邊給她擦拭腮幫上的淚珠,那模樣,叫胖子心裡一顫,不由想起了老爸老媽。

「等這陣子忙完了,一定要去瞧瞧,也算提前盡一盡孝道吧。」胖子心裡暗暗發誓。

「走,咱們到那邊,還有更好吃的呢。」二肥子又像個小嚮導一樣張羅開,胖子心裡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也許將來這裡成為旅遊景點,二肥子也算一名合格的導遊,只有山裡的孩子,才會真正了解大山。

在一片草從前,二肥子停住腳步,然後神秘兮兮地說:「咱們大青山最好吃的果子就在裡面,你們猜猜是啥?」

性急的奇奇和吳瓊那有耐心聽他賣關子,伸開小手,扒開草叢,只見一株株一尺多高的小灌木長在那裡,而最引人注目的,確實枝條上掛著的一顆顆果子,竟然呈現藍紫色。

胖子見過的果子也算不少,但是藍色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只見這種果子比葡萄稍小,果形和黑加侖差不多,也是圓形,上面也罩著一層白霜。

「這是啥果子?」老吳頭也興致勃勃地問。

「我們都叫它山都柿,奇特吧,只有這種果子是藍色的,哩哩啦啦可以采一個月,最好吃了。」

二肥子說得正來勁,倆小丫頭和胖子已經蹲在那開始摘果。胖子放到嘴裡一枚,慢慢嚼著,酸酸甜甜,而且有一股天然的酒香,果然好吃。

奇奇和吳瓊也唧唧喳喳叫著,都吵吵著好吃。而且裡面的籽特別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記,直接就咽下去。不菇娘、黑攸攸的種子還要小很多。

「你們倆就吃吧。告訴你們。吃多了會醉地。一會看你們耍酒瘋——嘻嘻。」二肥子幸災樂禍地看著大吃特吃地倆小丫頭。

「這個釀果酒最合適。糖分足。本身就含有酒質。」老吳頭也兩眼放光地嚼著山都柿。

「爺爺。你地舌頭都紫了!」吳瓊看著爺爺說話地時候。嘴裡地舌頭都變成紫色。連嘴唇也是。

「呵呵。爺爺不怕。就怕年輕地姑娘小伙進山。本來啥也沒幹。卻頂著紫嘴唇出去。解釋不清。」老吳頭有來勁了。笑眯眯地看著胖子和大辮子。

胖子哼了一聲:「老不正經。咱們說正經地。這些東西能不能釀酒?」

「那就看產量了。只要數量足夠。就可以。」老吳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二肥子,這山都柿多不多?」胖子連忙問小導遊。

「多,多了去了,老林子裡面,一片一片都是。而且,這果子最好保存,放在那一個月倆月都不變質。」

「這麼厲害呀——」胖子心中忽有所感:這山都柿多像淳樸的山民啊,熱情、淳樸,長遠,越處越有滋味。

大辮子吃了兩粒,也變成紫舌頭,她一臉回味的說:「其實這山都柿很有名,黃大哥你也應該早就知道。」

胖子在腦海里回憶了一下,然後晃晃大腦袋:「沒有聽過啊,剛開始二肥子一說,我還以為他說的都市是大城市呢。」

「這個一般人都不知道,咱們讀過蘇聯作家的文學作品,裡面常出現一種小果,叫醋栗,就是山都柿。」大辮子畢竟是生長在北國,所以又給胖子上了一課。

胖子撓撓腦袋,嘿嘿幾聲:「原來是這個啊,才對上號,要不怎說要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呢。奇奇吳瓊,你們以後一定要記著。」

大夥采了不少山都柿,然後又在二肥子的引領下往前走,很快又發現了山葡萄、刺玫果、山丁子、山里紅等等,品種豐富,眾人大飽口福。

而奇奇和吳瓊兩個饞嘴小丫頭,終於把牙吃倒了,都捂著腮幫子,連大氣都不敢吸,一抽氣牙都像要掉了一樣。

「錦鱗在水,鮮果在林,珍禽在天,奇獸在山,這片大青山,真是一座天然寶庫。」老吳頭忍不住讚賞起來。胖子撇撇嘴,心說話:這老頭肚裡還有點墨水。

於是眾人心滿意足地打道回府,三隻毛猴最高興,這傢伙吃的,肚皮滾圓。奇奇羨慕地摸著毛毛的毛頭:「人家咋就不倒牙呢?」

「老爺子,說說釀酒的事吧。」胖子知道大青山里野果數量足以用百噸來形容,心裡有底,所以就和老吳頭探討起來。

「你以為像你自己家釀酒那麼簡單啊,就你釀的那個山葡萄酒,我都不稀的喝。」老吳頭瞟了胖子一眼,滿臉傲然。

「我上回在叔叔家裡,可看你喝得挺香。」胖子也不甘示弱,揭起對方的老底。

「我是看你那釀酒的原料還不錯,就是做工太糙,好東西沒弄好。」老吳頭嘴裡辯解著,然後又問胖子:「你知道釀酒需要哪些機器,要經過多少道工序,要經過幾年時間,要……」

每問一句,胖子就晃蕩一下腦袋,這就不僅僅是一問三不知了,是每問都不知。氣得老吳頭最後又問:「你會不會喝酒?」

胖子還是搖頭

又連忙點頭:「當然會喝,你說的那些我一概不懂,TTT7,有您老明白就成了。」

「你這小子——」老吳頭用手指點胖子:「你先準備十萬塊,三年之後就可以往外賣酒了。」

「十萬塊!」胖子的嘴裡能塞進個鵝蛋:「你就算把我賣了,我也淘弄不來那麼多錢啊,而且還需要三年時間才能有收益,這酒廠怕是開不成。」

「鼠目寸光,酒廠當然是歷史越悠久越好,茅台為什麼那麼好,就是人家有傳承。要是沒有十萬塊,五萬塊也成,咱們開始規模小點。」老吳頭毫不客氣地批評了胖子這種只顧眼前利益,沒有長遠目光的錯誤思想。

胖子使勁撓著腦袋:「能不能再少點,我聽說還有家庭制酒作坊呢,女兒紅、狀元紅啥的,不都是自己家生了孩子,然後釀酒埋在地下嗎?」

「那是留著自己家喝,你不是想建廠賺錢嘛。」

「關鍵是沒錢啊!」胖子露出苦瓜臉,就在前幾天,他還覺得自己腰包里鼓鼓的,現在一看,這點錢根本啥也不好乾,只能當個土財主。

金錢,絕對是制約發展最大的攔路虎,可是,一般來說,創業的時候又都會不可避免地遇到這個問題。

想想幾十年後果酒的盛行,特別是純鮮果釀製的果酒,哪個不得幾百塊一瓶,胖子知道,這絕對是一條生財之路。

而且,就像老吳頭說的,越早下手,越容易在這個行業中闖出名頭。大青山既然有這樣豐富的山果資源,要事不能加以利用,連胖子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等我想辦法籌集到資金,咱們的酒廠馬上就啟動。」胖子第一次如此鄭重地跟老吳頭說話,他們倆都喜歡玩笑,有點不正經。

老吳頭也第一次嘆了口氣:「好吧,我也看看能不能幫你想辦法,不過你小子得抓緊啊,我可指不定能活幾年。」說到最後,竟然有幾分傷感。

胖子咂咂嘴:「您這總不能白來一趟,咱們就先用土法子,釀點自己喝還不成嗎。」

老吳頭精神為之一振:「成,我就先在你這試試手藝,山葡萄、山都柿、黑加侖,先來這三樣。」

「行,有點老將出馬的意思。」胖子向他挑起大指:「我決定了,以後下象棋,讓您一匹馬,借給你騎,哈哈哈——」

回到家裡,已經是傍晚時分,割麥子的大軍也陸陸續續回村,人人臉上都帶著疲勞而滿足的笑容,和幾位客人打招呼。

「胖子,你們真悠閒啊,進山咋不叫我一聲。」王三炮從後面追過來,扯著嗓子抱怨。

「三叔啊,這你可冤枉我們了,我們這是上山考察去了。」胖子樂呵呵地說。

王三炮一看眾人的嘴巴子,也笑了:「你們是考察山裡的野果子吧,牙考察倒了沒有?」

奇奇指著自己的腮幫子,不敢張嘴說話,一個勁嗚嗚,一見風這牙更酸。

「哈哈哈,饞丫頭,回家趕緊嚼點蔥葉,要是還不成,就含一會面鹼。」王三炮還真有些土辦法,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不過胖子估計,含面鹼肯定能奏效,酸鹼綜合嗎,不過就是那面鹼太澀,還不如叫牙齒慢慢恢復呢。

「三叔,吳伯伯原來是釀酒的高手,準備給咱們釀果酒。」胖子興沖沖地向王三炮彙報。

王三炮也是俗稱大酒包那一類的,不過對果酒的興趣不大,畢竟不如燒酒痛快,於是說:「能不能釀點糧食酒,最好是六十度,那才夠勁。」

老吳頭呵呵笑著:「那不成問題,等到秋天,我給你們釀點高粱酒。」

王三炮一聽就高興了:「走,晚上上我家吃去,臘肉燉豆角,咱們邊吃邊嘮。」

「行了,等你家割完麥子,我們肯定去。」胖子知道人家都累了一天,咋還好意思麻煩人家,所以直接回家。

奇奇和吳瓊直奔園子,一人了一把大蔥葉,放到嘴裡,開始的時候不大敢嚼,後來慢慢就好了。也不知道是大蔥真管用,還是本來就快過勁了。

晚飯的時候,桌上又多了一個大果盤:冰糖山果。

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冰糖」,果子中間拌著白糖,四外圈是一圈冰塊。大夏天的,吃上一口,涼哇哇、甜絲絲、酸溜溜,絕對是享受,比啥冷飲都好吃。

冰塊是胖子現到大井沿攢得冰。大井有好幾十米深,就算五黃六月,井底四周的木板上也有冰。

就是取冰的方法有點懸乎,膠皮大水桶裡面蹲上一個小孩,拿著鐵子,搖動轆轤,把小娃子豎下去,到下面攢冰,然後再搖上來。

也就是農村娃子膽大,換做胖子那時候的小孩,估計打死也不會下去。即使是胖子這樣的傻大膽,也不敢下去——那啥,主要原因有二:一是怕繩子禁不住,二是怕沒人有那麼大勁,能把他搖上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快捷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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