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顧陳昱開了頭,不管他是想耍她還是真的打算替她參加活動,結果是註定的,連悅都不可能放過他。

連悅一頓好說歹說,終於撬開了顧陳昱的嘴,他眼神躲閃著,「如果你戀愛了,你會不會選擇跟他同居?」

連悅愣了好一會兒,口型越來越大,用一種不敢相信地眼神盯著顧陳昱看了很久。

她的眼神讓顧陳昱很不舒服,「痴呆了?」

「你到底是在哪兒聽到的這些有的沒的?你才高中啊!你就想這種事了?」連悅驚呼道。

「……」

顧陳昱用一種極其無語的眼神白了她一眼,隨便編了個理由,「這是我們的社會調研問卷。」

「現在的學生怎麼成天研究這些東西?」

「那你到底是會還是不會?」

「應該……」連悅撐著腦袋,眼睛倏地一亮,狡黠笑起來,「那你先答應參加小區的集體活動。」

顧陳昱怔了怔,咬著牙極其不情願地點了頭。

「應該會吧。」為了以後的性福,怎麼也得提前了解情況才行。

顧陳昱埋頭吃起餛飩,幽深的眼神里仿佛做了什麼決定。

從前幾天開始,鍾嘉陽每天下班都會提前告知連悅一聲,讓她可以順便坐個順風車。

今天也不例外。

鍾嘉陽剛要給連悅發消息,卻正好瞥見樓下大廳里的景象。

連悅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李景年似乎在跟她說什麼有趣的事,滿臉都是笑意。

一旁的趙崢也發現了,他的心提了起來,仿佛預見了即將會發生什麼不幸的事件。

鍾嘉陽噙著眉,在李景年湊到連悅耳邊的時候,他喊道,「景年——」

李景年抬頭看到是鍾嘉陽,臉上的笑容放大了,大幅度的揮舞著手臂打招呼。

相比李景年的熱情,連悅發現鍾嘉陽後虎軀一震,好似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

鍾嘉陽則表現的很冷漠。

趙崢想:待會兒他一定要拖住鍾總,不讓他做出些傻事來。

兩人在樓下等著鍾嘉陽和趙崢下來,李景年保持著笑容,「別表現的太明顯了,裝作我們只是偶然遇到,否則你是想讓嘉陽一眼就看出我們有一腿嗎?」

這個說法讓連悅全身淌過電流般一顫,「什麼有一腿,你真的是編劇嗎?怎麼亂用詞語的?」

李景年從牙縫裡憋出話來,「他過來了。」

連悅又是一激靈,扭頭的同時,笑顏如花。

「你們在說什麼?」鍾嘉陽露出公式化的笑容。

連悅側過去的小眼神警告李景年不要瞎說話。

卻見李景年逕自攬上連悅的肩膀,一下縮短了他們之間的距離,「還能說什麼,當然是挖她去我的工會啊!」

連悅的心臟當時就劇烈的跳動起來,仿佛要跳脫了似的。

她的嘴唇一張一合,心想:李景年你玩兒我呢!

李景年卻是低下頭,勾起一個自認為邪魅狂狷的笑意,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最危險的方法就是最不會惹人懷疑的方法。」

「不是我瞧不起你,好像在鍾總面前,總是你吃虧的多?」

李景年嘴角抽搐,「我跟他認識這麼多年了,他了解我,我越是不正經,在他眼裡就越正常。」

「……」合著您老人家還知道你不正經啊!

兩人眉來眼去說著悄悄話的景象被那兩人看在眼裡,趙崢看得心驚肉跳,心想:李總,您可別再作死了,我怕我攔不住鍾總啊!

而鍾嘉陽的表情有些冷。

察覺到自己跟李景年的距離過近,連悅一把推開他裝作自己是被強迫的樣子,隨後跑到鍾嘉陽身旁,沖他又是擺手又是搖頭,「我沒有!」

鍾嘉陽臉上的神色才緩和了許多,趙崢鬆了口氣。

李景年故作失望狀,「連悅,你不知道自己錯失了一個多麼寶貴的機會。」

鍾嘉陽皮笑肉不笑地說:「我覺得她做了一個十分正確的選擇。」

李景年無奈地笑了笑,作勢就要離開,當他目光掃過一旁的趙崢時,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走過來一把摟住他的肩,「趙特助,最近心情好點了嗎?」

趙崢茫然抬頭,「還——不錯啊?」

李景年拍了拍趙崢的肩膀,拉開他們的距離,視線一直往下到了某處停下,面帶同情之色,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我有認識的醫生,有需要的話,可以介紹給你。」

趙崢是個直男,且還是個直得不能再直的男人,李景年突然湊過來耳語讓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等人走後,他才反應過來李景年說了什麼。

扭頭就發現鍾嘉陽的眸光冷了幾許,挑眉看他,「他說了什麼?」

趙崢仍舊一頭霧水,「李總說……要給我介紹醫生?」

「醫生?」連悅迷茫地打量著趙崢,「趙助理你生病了?」

趙崢搖頭否認。

一旁的鐘嘉陽,太陽穴突突地跳了下,神色如常,打斷了兩人繼續延展話題,「還不走?」

「哦,來了。」

和趙崢告了別,連悅拖著一身的疲憊上了車。

原以為已經逃過一劫的連悅整顆心鬆懈下來,靠到椅背上。

「你跟他很熟?」

連悅挑眉看他,「誰?」

「李景年。」

「也沒有啦。」連悅故裝鎮定,「只是我經常會給他的朋友圈評論,剛才恰好碰到,他就抓著我聊了幾句。」

鍾嘉陽側目瞥了她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見連悅不再出聲,鍾嘉陽又開了口,「住在你家的那個高中生,他似乎……很不喜歡我。」

連悅笑了,很認真的道出了事實,「他不喜歡的人多了去了,我也是其中一個。」

「你確定?」鍾嘉陽眼睛裡的陰鬱換上了一些輕鬆之色。

「這還能有假的?他向來就那個個性,對誰都一臉欠他好幾百萬的表情,你看著看著就習慣了。」連悅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對鍾嘉陽進行著說教。

鍾嘉陽那雙溫柔的眼睛裡重新浮上奪目的笑意。

瞧著鍾嘉陽不再有詢問剛才李景年事件的意思,連悅終於放下了心裡的大石頭。

其實剛才李景年是來跟她說她的提交的作品已經確定能入圍了的,這對她來說是個好消息。

到了點,群里又開始互相呼喚起新交的朋友來。

鍾嘉陽想著連悅今天怎麼還沒下來,就發了條微信給連悅,「你在幹嘛?貓不喂了?」

顧陳昱見連悅手機亮了下,提醒了她一句。

連悅回復道,「在吃飯,吃完下來喂。」

見她放下手機後,吃飯的速度明顯加快,顧陳昱毒舌道,「吃這麼快乾嘛,你該不會又把工作帶回家了吧?」

連悅翻了個白眼,「優秀的人是不可能有工作留下的。」

從顧陳昱的眼神中,連悅讀出了幾個字「就你,還優秀」?

「那你吃這麼快乾嘛?怕我跟你搶啊!」

「老闆有請,樓下嗷嗷待哺的貓狗還等著它們的老母親下去投喂呢!」

說完,連悅往嘴裡塞了一隻奶黃包起身往外走。

「等下!」

五分鐘後,307門鈴聲響起,鍾嘉陽開了門,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不等鍾嘉陽問出聲,顧陳昱自報家門,「她還在吃飯,讓我下來喂食。」

鍾嘉陽隨即給他讓了條道,正要領著他過去拿寵物糧,卻見顧陳昱似乎很有方向感,他停下腳步,顧陳昱果然很有目的性地走向儲物櫃拿出了貓糧。

動作嫻熟,好似做過很多次。

和一個對自己有著明顯敵意的人待在一個空間裡,讓鍾嘉陽有些不舒服,他索性進了房間。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出了房間卻發現顧陳昱還沒走。

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一眼後,鍾嘉陽先開了口,「麻煩你上去的時候叫她馬上下來,樓下的活動時間馬上要開始了。」

「她不會下來了。」

鍾嘉陽鷹隼般的眸子驀地緊了起來,「什麼意思?」

「今天我替她。」

「以後也由我來。」

少年的表情如同幼狼般直接,完全不加以掩飾的冷漠,眼神中寫滿了警惕。

鍾嘉陽面如不變,可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裡卻有著鷹隼般的透析力。

於是兩個人全程無絲毫交流地下樓參與了活動,周圍的女孩本就覬覦著鍾嘉陽的美色,連悅今天沒來可把她們給高興壞了,再看今天又多了個稚嫩卻仍難掩帥氣面龐的小奶狗,各個都姨母心爆發,紛紛上前來要捏顧陳昱的臉。

顧陳昱很厭煩這種感覺,他一記眼刀過去……

女孩們的新潮更加澎湃了。

鍾嘉陽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連悅正坐在靠椅上座面膜,她貼合著面膜邊,擦了擦黏糊糊的手,接起電話,「喂,有什麼事嗎?」

鍾嘉陽:「怎麼不回我消息?」

「你說這個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晚上微信群里有很多人要加我,消息太多了,我就沒看。」

鍾嘉陽隨即想到那些對著顧陳昱的臉發花痴的小姑娘們,「他說以後的活動都由他去?」

「對啊,他力氣比我大,表情也比我凶,我覺得他更能勝任保鏢這個職業。」

「我還以為你忘了自己的承諾。」

鍾嘉陽的聲音裡帶著淺淺的笑,連悅卻是聽的心裡發慌,「怎麼了,顧陳昱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你是想要讓我僱傭未成年人嗎?」

「不是……」

「那以後就別讓別人代勞。」

「可是,我有很多……」話說到一半,連悅住了口。

「很多什麼?」

「沒什麼!」連悅一口答應下來,「我明白了,以後還是我來保護你,但是喂貓和狗能不能讓他幫忙?」

「?」

「顧陳昱好像挺喜歡你家的貓和狗的。」

鍾嘉陽忽然被逗樂了,朗聲笑起來,「好。」

電話掛斷,鍾嘉陽望著嘉嘉和陽陽,眼底的笑意仿佛蒙上了一層紗。

喜歡貓狗麼?

這樣虛偽的理由恐怕也只有她會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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