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聖手神醫沈青

晟王妃見自己的寶貝孫子流了血,哪裡還聽得進去她半句解釋,彎身一把將襁褓中的孩子抱了過去:

「你這無知婦人,孩子半歲前不能剃髮,你不知道嗎?」

這她還真沒聽說過。

許衛秋看了一眼旁邊的奶娘,搖了搖頭。

一旁的徐嬤嬤見狀,連忙說道:「我這就去請大夫。」

晟王妃狠狠地瞪了許衛秋一眼,吩咐道:「讓大夫到我那屋去吧。」說話間,就抱著孩子往外走。

門外的金糯見狀,大著膽子攔跪在門外衝著裡面就直叩頭:「娘娘,夫人不是故意的,請你把小少爺留下來吧,我們一定會精心照料的。」

晟王妃看都沒看她一眼,繞過她就走了。

金糯見狀,轉而奔許衛秋撲了過來跪在她跟前:「夫人,您快去把小少爺要回來吧!」

許衛秋不明所地看著她,那是孩子的祖母又不是人販子,有必要那麼緊張嗎?

然而,到了傍晚時分,她才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兩位奶娘得了旨意,來東院把孩子的所有東西都搬到晟王妃的住所去了。

她去想把孩子抱回來,晟王妃卻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不行,孩子在你那我不放心。」

許衛秋看了一眼婆婆身旁,襁褓中的孩子被奶娘抱著,睡得正沉,頭上受傷的地方被白布裹了厚厚的一層,看上去怪可憐的。

不可否認,這傷的確是自己不慎造成的。

她本來就不知道該如何去扶養一個這麼小的奶娃,此刻見孩子安安靜靜地躺在奶娘懷中,一時竟也從反駁。

海棠見她一個人出來,不由得追問道:「夫人,你怎麼就出來了?小少爺呢?」

許衛秋看了她一眼,說道:「孩子王妃不讓我帶,其實她們養的挺好的,再說了,我也不懂得怎麼給人當娘。」

海棠聞言愣了一下,反問道:「哪有人天生就會當娘的?」

許衛秋喃喃說道:「只要孩子健健康康的,誰養不一樣?」其實在東院的時候,孩子的一切也全由奶娘包辦,自己這親娘反而顯得有點多餘了。

海棠被她這言論驚呆了,趕緊勸說道:「夫人,這怎麼能一樣呢?你得拎清一點,孩子是從你的肚子裡出來的,怎麼能交給別人養呢?若把孩子交給王妃娘娘,日後這孩子跟您就不親了。」

許衛秋沒有再說話,孩子出生後她就一直在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當好一名母親,此刻孩子被他祖母抱走了,她知道不應該,但心裡確實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由此看來,自己的確不適合當一名母親。

接下來的月子,孩子沒在,整個東院清靜了許多;自己的骨肉交到別人手上,許衛秋也不是百分之百放心,她曾三番幾次潛進華院,暗中觀察。

華院的奶娘比在東院的時候又多了兩位,看得出來她那婆婆的確是非常重視孩子的。

她趴在暗處看了好一陣子,見幾名奶娘的確把孩子照顧得無微不至,於是又悄悄回了東院。

自此,王府的重心轉移到了晟王妃的華院,東院又再一次恢復到從前那冷清的狀態。

特地到東院來的廚子也撤了,許衛秋點頭把金糯留了下來,金糯很是珍惜這次機會,對東院的態度也有了三百六十度的改變,做事也利索了起來。

海棠看在眼中,向許衛秋稟報了幾回,見許衛秋沒什麼反應,自此也就沒怎麼再關注這個丫頭了。

出月子的當天,許衛秋迫不及待地換上了一套淺色衣裳,推開門說道:

「海棠,我出府一趟。」

海棠望著她欲言又止,許衛秋的心早就飛到外頭去了,哪裡管得了這麼多,精神抖擻地就出了晟王府。

她到新繡坊轉了一圈,跟小蔡了解一下情況,隨後就回到了平世堂。

阮大夫見她回歸,甚感欣慰,拉著她說了好一陣子的話。還交待了她一些事宜,她都點頭應了下來。

好不容易回到了診堂,一名身穿醫服的年輕人湊上來,打量著她問道:「你就是那聖手神醫沈青?」

許衛秋愣了一下,這人面生得緊,她點了點頭,問道:「足下是……」

「我?」對方哈哈笑了兩聲:「我叫曾豐元,從淮城慕名而來的,也是一名大夫。」

許衛秋望著他那一身平世堂的醫服,點頭說道:「我看出來了。」

曾豐元一手伸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聽聞沈大夫醫術了得,就是我來了好幾個月都不曾見你露過面,真夠神秘的,今日可算見著你了,沒承想,年紀竟這麼小。」

在這大承朝,這麼自來熟的人許衛秋還是首見,但她並不反感。曾豐元見她笑得好看,愣了一下,不由得張嘴說道:「你這皮膚怎麼跟個女人似地。」

見她臉色不太好看,曾豐元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試問有哪名男子願意被人說自己長得像個娘們似的呢,於是他連忙道歉。

許衛秋沒在意,她本來就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很快跟這人打成了一片。

孩子被養在他祖母那,許衛秋再度恢復了自由。

沒多久,官府開通一條貿易線,正好通過西都,一時間從西都往來的客商就多了起來。

許衛秋看中了時機,做起了邸店和茶肆生意,後來又開了典行,總之什麼生意賺錢她就做什麼。

很快,她沈掌柜的名號也響了起來——

是夜,趙彥命副將領著兩百精兵潛進了敵軍營地,悄悄放火燒了敵軍儲軍糧的四大糧庫。

夜空中,那火光直竄上天際,糧草被毀,本就組織鬆散的敵軍頓時陷入了慌亂之中。

趙彥趁機領著五千兵馬殺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短短一夜,敵營中的敵軍是死的死,散的散,逃的逃。這是東胡的後援部隊,經此一役,可算徹底堵死了東胡的後路了。

天方亮,趙彥已坐在敵營的軍帳中品嘗起了東胡人釀的烈酒。孟奇匆匆而至,趙彥見自己的副將一臉的喜色,不由得問道:

「怎麼,找到了什麼稀罕物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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