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治療費都是你媽他們給的,我沒有花錢,我那另外的工資每個月都有其它開支。」

我總覺得王於達話里藏著話,每個月五千塊,一年都是6萬塊,他做什麼要花那麼多錢,而且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且如果給錢的地方能明示,那麼為什麼不能告訴陳瑾。

不過目前的問題,是我覺得我要深沉的思考一下自己的行為了。

霸道總裁人設的甩錢方式我能有,但是王於達不能有,他在市裡連一套房子都沒有買上。

「曲醫生在哪裡,我想等過年之後去見一見,畢竟我才是當事人,就算你們想要我吃藥,也必須有檢查這一說。」

我都肯去看心理醫生了,王於達還是不放心。

他道:「這個我沒辦法做主,畢竟你、我都要顧及老人家的感受。」

我不明白了,難道這不是好事情嗎?

我肯去看心理醫生,認真去治療他們認為我抑鬱的病症有什麼不好!

「行,我回去找我媽說。」

王於達陡然煞有介事地跟我說:「別,富貴哥,算我求你,你別去跟乾媽他們說,甚至別說我告訴你的這些事情,你想見曲醫生,我去說,我們將貨送了回去後,我慢慢跟他們說。」

「是因為家裡的那張遺像,對不對。」我想,除開這件事能讓我爸媽傷心以外,我找不到任何一點他們會不高興的原因。

我接著道:「那張遺像上面的人不是你哥,是我哥,因為他我不記得事情了,變成了精神障礙的人,而你們這麼多年一直小心翼翼地對我。他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我在家裡沒有發現他一張照片,除了那張遺像。」

我的這個問題,王於達沒有回答我,正如我教育他男人就該有男人樣,他義正言辭地跟我說:「抱歉,富貴哥,你的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

有一種說法,叫一扯便能牽動其全身。

曲醫生的事情不能說;家裡遺像的事情不能說,那麼這兩件事肯定如我想的一樣,都與我不記得事情有關係。

他們不說不代表我找不到方法。

我看看時間,現在才九點過,何小意大概沒有睡,本來中午該給她打電話,但一想到自己是個疑似「精神病」患者,我想打電話的心思就偃旗息鼓了。

而現在……

我將手機屏上何小意的電話號刪了,找出季節的電話號碼,可就在我撥通之後我又後悔打給季節了。

我不想讓季節知道我腦殼有問題。

「喂,王總,你們走到哪裡了?」季節說,「今天我會開得比較多,還沒有聯繫你們,怎麼樣,路上沒什麼問題吧!」

「沒有,我說,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明天我們就到,下貨後應該就會往屋裡走,你要的那些口罩我們沒辦法自己去運,只能讓公司的人給郵寄過來。」

「行,」季節說,「你們路上注意安全,要到地方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提前安排。」

所有的事情都已就緒,距離成功只差一步……

我生病了。

頭很疼,有點冷,有點像年前生病的那種感覺,而且還特別噁心……

在有兩個小時就到江城高速路口子了,這下我懵了,王於達更加懵了。

在服務站加水的時候,王於達盯著我問,「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生病還好說,但是如果我發燒,那不是嚇死一邊的人。

我拿出電話,給關師傅打了一個電話,直接將自己的情況跟他說了一聲,「關師傅,我現在身體有些不舒服,但我保證我只是感冒了,我估計高速路口子我下不去了,你們跟我兄弟一起去江城。」

我這邊話還沒說完,王於達陡然冒出一句:「我一個人去,那你怎麼辦,留在這裡?」

因為我在和關師傅講電話,所以沒有理王於達。

關師傅問我:「最近有沒有和江城的人接觸。」

「沒有,」我說,「前天,在村裡跟人打架,他潑了我一身的冷水,再加上熬了夜,身體沒休息夠久感冒了。」

我擔心他們還是介意,便說:「你和你朋友運的貨物一輛是要去紅十字會,另一輛因為是蔬菜只能跟我兄弟去另外一個點,你跟你朋友說一聲,去下貨點的時候如果擔心就別下車了,下了貨後我們就各自散了,運費我直接給你們轉帳。」

我不知道關師傅說的是真話,還是安慰我的冠冕話,他說:「沒事,我們信你只是感冒了,這個時期就是這樣,那麼就趕緊走,早去早回,這裡也沒法買藥。」

掛完電話後,我拿了兩個口罩戴著,然後對王於達說,「你快走,我在這裡等你,你放心,我會遠離任何人。你怕不怕我真的得了那個病。」

我和王於達兩個人在車上是揭了口罩的,只有下車的時候才戴,如果說我生病了,那麼他多半「凶多吉少」。

王於達沒說「怕,」也沒說「不怕」,他從車上拿出乾糧和水杯,再將藥給我說:「我儘量早點回來,我回來是在對面的服務站,你不用到對面的服務站去,我會到一個地方掉頭再回來,你就在這裡等我。」

很多次我需要幫忙的時候,王於達就化身為我「大哥」,將什麼事都安排得妥妥噹噹,一點都不需要我/操心,有這樣的人在身邊做「保姆」真是捨不得讓他走。

「記得你要吃藥,這個藥一定得吃。」他告誡我說,「我不想去看守所帶你回去。」

我皺著眉頭,帶著一些不爽的語氣,「你什麼意思?我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嗎,就是有人要帶我去隔離,去就是了,反正我沒病,過兩天就好了,他們也就放我回去了。」

我目送王於達他們離開,自己則坐在售貨店外的椅子上,吹著冷風坐著。

寒風呼呼,我真是冷,只能多喝熱水驅寒。

我這麼坐在這裡真的是特別引人注目,特別是引服務站售貨人員的矚目。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一輛警車開到了服務區,他們徑直走到我面前,站著我跟前看了看我,最後指著我面前的藥瓶子問:「這個是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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