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王境人偶!道子至!(4k)

秦淮先前倒是會一些縱物之術,不過都是些紋骨層次的功法。

那些刻印在骨上的骨紋,在靈骨完全融合之後,被靈魂之力所沖刷。

融入到秦淮的七大骨紋之中,增強其威能。

從血海中汲取的那些青州城眾人的功法,皆化作七大骨紋的養分。

那門紋骨層次的易容之術秦淮本想留下,卻也沒能攔住。

只不過這門術法出了靈骨界恐怕就派不上什麼太大用場了。

至少在府髒境以上的高手面前,無法隱匿真實面容。

歸根結底,

那些小技法對如今的秦淮用處不大,化作養分算是他們最好的歸處了。

秦淮的絲絲縷縷的鮮血順著王屍的手指緩緩攀上。

順著王骨的縫隙,藏匿在王骨與王骨之間的連接處。

秦淮心念微動。

王屍中的鮮血奔涌,王屍的手指也隨之顫抖。

輕輕的抬起了一點。

「可行!」

秦淮喜上眉梢。

他再度發力,王屍的手指一點點的抬起。

王屍的手指從微微抬起的狀態,一直朝著手背靠近,最後變為了緊貼手背,像是弓弩滿月般。

秦淮見狀滿意的點點頭,隨即收力。

嗖!

指骨瞬間回籠。

卻不曾想,指節竟脫離了手指。

若離弦之箭,飆射而出。

由精鐵和獸皮打造而出的密室如紙湖一般被指節瞬間貫穿。

破開風雪朝著遠方飆射。

只不過秦淮也眼疾手快。

一道血線順著密室的破洞衝出,順著軌跡拉住了飆射出去的一節手指。

唰唰唰……

如收起的魚線,手指瞬間收回。

啪!

兩根王骨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秦淮看著完好無損,好似從未發生過什麼的王屍手掌。

默默開口道,「柔韌性不錯。」

經此一試,秦淮算是知道自己的神力千造書鍛造的王屍,在穩定性上似乎有些小遺憾。

但好處是柔韌多變,無法被人追蹤到行跡。

秦淮繼續催動血心尊法,用海量的鮮血將王屍身上的各個部分全部串聯起來。

足足數個時辰。

秦淮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水,心滿意足的看著眼前自己精心打造出的王屍。

晶瑩剔透的王骨被一層層薄薄的鮮血包裹。

整體呈血紅色。

套上了黑色的帶帽長袍之後,露出的雙手讓其像是一個骨瘦如柴的可憐人。

而王屍身上的各個關節處,列如手指、小臂和大臂的連接處還有手臂和肩膀的連接處等等……

都被秦淮囤滿了大量的鮮血用於儲存。

方便收縮和伸展。

秦淮再度催動血心尊法。

王屍緩緩從床榻之上站起來,隨著秦淮的心意。

雙腿開始邁步。

剛開始很僵硬,甚至十分笨拙。

更多的是被秦淮生拉硬拽,整具王屍沒有一點正常人的模樣。

完全像是一個提線木偶。

因為自己下意識的走動其實要動用身上許多的肌肉群,很多時候秦淮自己都意識不到需要那些肌肉群去協調。

不過秦淮學的也很快。

他在武道路上已經走出極遠,而武道修行本身就是對人體密藏的開發。

所以秦淮只是稍稍留意,就很輕易的能讓王屍開始蹣跚學步,又過了一會兒王屍走在地上就已經與正常人相差不多了。

若非知道其底細,更多的人應該會認為王屍是一個手腳不太靈便的殘疾。

秦淮跟著王屍走出密室的大門。

呼!

冷冽之風依舊。

靈口關兩側的山巔上,常年風雪覆蓋,不見人煙。

一座座山峰林立,裹著銀霜如守衛山河的兵士屹立不倒。

秦淮心念一動。

王屍緩緩轉頭,對準秦淮。

秦淮眼中寒芒一閃,右手握拳收於腰際。

道道勁氣伴著龍吟之聲驟然炸響在寒風之中。

至極白芒在眼中閃過。

秦淮拳出剎那,甚至蓋過了這數千丈的雪風怒號。

砰!

王屍身上的長袍如鼓陣陣。

一道道威勢包裹在長袍周身,使其不被勁氣崩碎。

而長袍之下。

鮮血盪起漣漪,白骨露出又被重新覆蓋。

很快,激盪就平息。

王屍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

「嘖嘖,這防禦能力果然驚人,縱然是帶著王者勢的一拳,也掀不起絲毫波瀾。」

秦淮心中大喜。

王骨不愧是王骨,更何況還是一百多塊。

就算正面抵擋王境的攻伐也絲毫不在話下。

秦淮心念再動。

王屍走到面前的山峰前。

雙拳握緊,朝著山峰奮力揮出。

轟!

卡卡卡……

隨著一陣陣崩裂之聲,大雪崩塌,數百年上千年積攢的堅冰崩碎,轟隆隆如洪水般朝著山下奔涌。

而山峰一角也被震碎,亂石伴著雪崩朝山下滾落。

秦淮站在原地,評估著王屍的殺力。

已然有府髒境巔峰,但還到不了王境。

「差強人意啊。」

秦淮稍稍有些遺憾。

至於雪崩,秦淮並不在意。

他的密室之所在深山老林之中,距離靈口關還有很遠的距離。

周圍寸草不生,尋常人在這附近根本活不下去。

緊接著,

秦淮操縱著王屍就開始朝著遠處狂飆!

砰砰砰!

王屍雙腿邁開,每一步都會在地面上踩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只不過,其速度卻顯得極慢。

「沒有血肉只有王骨,雖然殺力和防禦力是夠用的,但這個速度……」

秦淮眉頭微皺。

卻又突然恍然大悟。

「不對,我被常規的思維給束縛了。」

「為什麼一定要用正常生靈的方式活動呢?」

秦淮反問。

他學習操控,只是為了在人群中不扎眼,不被人發現異常。

至於大戰之時,也就沒必要估計這麼多了。

下一瞬,

王屍直接拔地而起。

整個人開始拖離地面,被鮮血拉拽著瞬間懸空。

唰!

秦淮開始肆意催動血心尊法。

王屍也越發的隨心所欲。

他在天空中無需藉助翅膀就能夠隨意翱翔。

揮拳也越發天馬行空。

轟轟轟……

片刻的功夫,秦淮就適應了這種提線木偶時的打法。

無需在意要害,無需考慮關節和人體結構。

只要秦淮想到用什麼招式,王屍就能立刻做出來。

「這才對。」

秦淮臉上再度露出滿意的笑容。

「現在只剩下殺力不足的問題。」

秦淮摸了摸下巴。

他早就為王屍準備好了補充殺力的大殺器。

秦淮操縱著王屍重新走入密室,那屋內堆積的五十多件魂器,便是他給王屍準備的大禮。

一道道鮮血從長袍內飆射而出,捲起一根根魂針還有兵刃。

或是藏入鮮血中,或是藏在長袍內。

好在這些魂器都沒什麼大件,很輕易的就將王屍的長袍內塞滿。

甚至還讓原本乾癟骨瘦如柴的王屍,變得壯碩了一些。

更加像正常人了。

秦淮又掏出當初在血毒幫時搜刮來的麵皮,拍在王屍的臉上。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被秦淮給造了出來。

「這下好了,防禦力不差王境,殺力也能夠威脅諸王了,速度也不弱……」

秦淮看著自己這具王屍,心滿意足。

隨後。

他控制著王屍朝著遠處狂奔。

一里、二里、三里……

等到王屍跑到五里地的時候,其動作開始變得僵硬,秦淮對於鮮血的操縱也變得生澀起來。

「這就是極限了嗎。」

秦淮有些可惜。

以血心尊法操縱王屍,終究還是有距離限制的。

離開太遠的話,鮮血就脫離了秦淮的控制。

最要命的是,五里地外秦淮就無法看清細緻的東西了。

只能通過鮮血去捕捉周圍的氣息去作戰,這無疑會影響秦淮的判斷。

「這要是對付白袍王,恐怕我也無法隱匿身形啊,會有不小的風險。」

秦淮喃喃自語,隨後突然眼前一亮。

視野盡頭,

那籠罩整座青州城的血海映入眼帘。

「在靈口關只有五里,但在血海下的話……」

秦淮一念至此,身後鯤鵬翼展開。

轟!

他整個人朝著血海的方向飛去。

不多時,

就走到了青州城的邊緣。

他控制著王屍再度前行。

五里地十分輕鬆。

十里地,王屍和秦淮之間的連接依舊順暢。

甚至秦淮還通過血海能夠清楚的看到地面上的一舉一動。

「果然如此,在血海的『領地』之內,我可以操縱王屍肆意遨遊。」

秦淮沉聲。

這便是強大的鎮府靈物的好處之一。

鎮府靈物總能在某些時刻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他的目光,不由的投向千算樓故地,心眼閣的方向。

那位讓他無法入眠,瘋狂追求實力境界的罪魁禍首……白袍王的居所。

秦淮的雙手在眼前划過。

瞬間就出現了心眼閣的畫面。

那位白袍王依舊盤坐在長廊上,手裡握著靈石。

「靈界三層之上,應該還有去處吧。」

「是只為諸王開啟的地方嗎……」

秦淮看著那位愜意的白袍王,又估算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力量。

自己加上王屍,自問在府髒境毫無疑問已經沒有敵手了。

就是對上王境……秦淮還是覺得不夠穩妥。

縱然自己的王屍可是王骨堆積而成,自己甚至有皇者威勢黑龍界、壽炎術這等底牌。

可畢竟差著一個大境界,對方還是站在武道巔峰的人物。

不可不謹慎。

「再等等?」

秦淮思量,反正對方不主動出擊。

那自己就安心修行的好,反正時間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秦淮收起心思。

帶著王屍順著山道往靈口關的方向走去。

「盟主。」

苟劫看見秦淮下山,連忙三兩步跑來。

「又是半旬了。」

他已經習慣,每次秦淮閉關出來先報時間了。

至於秦淮身後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神秘人,盟主不說,苟劫也不去過問。

「真快啊。」秦淮感慨。

他每次閉關出來之後都會感慨時間飛逝。

「秦先生!」

「秦將軍好!」

「秦盟主!」

秦淮跟著苟劫往城樓深處走,沿途不少侍衛聲音洪亮的朝著秦淮問號。

「這些人,不差。」

秦淮開口。

幾年前,靈口關上甚至都沒什麼護衛。

全靠五大宗的零落倖存者在關口上撐場面,維持秩序。

但如今這些人卻都換上了統一的服飾,彼此的呼吸節奏也都相差無幾,顯然是同出一門。

而且都有紋骨境界的實力,放在五大宗也能當個小管事或者執事了。

就是這些人對自己的稱呼,好像各不相同。

「他們是什麼人?」

秦淮坐在飯桌上,有大量的飯菜被人端上來。

他一邊狼吞虎咽一邊詢問。

「都是東青十郡的武者,是接壤靈口關的靈下城城主府的侍衛。」

「靈下城如今這麼闊綽嗎?」

秦淮對靈下城有幾分印象,雖然接壤青州城。

但靈下城的城主府並不強勢,甚至相當弱小。

這座城常年被一些在青州城犯了事,惹了不該惹的大人物的狂徒匪患們霸占。

如今看樣子是翻身做了主人。

「我先前不是說了嗎,如今東青十郡可是青州難得的風水寶地。」

「不對,是龍興之所。」

「氣運鼎盛,福澤十郡萬萬數百姓。」

「武者如井噴般爆發,一片盛世景象啊。」

苟劫每次說起東青十郡,臉上都會露出藏不住的笑容。

「方禍他們到哪了?」

秦淮又問。

苟劫的神情一變,「這次是回不來了。」

「前線遭逢大變,三宗一教幾乎同時做出了大動作,直插六族掌控的大州。」

「而六族也做了許多設計……總之前方戰事混亂,他們都被迫再次捲入其中,脫不開身了。」

苟劫嘆了口氣。

三言兩語根本無法說明前方之兇險。

「我聽方禍他們說,如今雙方天驕和頂級戰力都進入了戰場最中心的平王郡角力。」

「之後就失去了聯繫。」

苟劫皺眉,「那座平王郡似乎有大古怪,將我的血音符給破了。」

「知道了,那剩下的就由我來……」

「秦兄!」

兩人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苟劫騰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眉頭緊蹙,如芒在背。

他看向出聲處。

就瞧見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站在他們身後。

而男人的身邊,那位被盟主從山上帶下來的神秘人手掌瞄準了對方的脖頸。

「呀呀呀……這位兄台好可怕哦。」

張有忌毫無危機感的抬起手。

「原來是張道子啊。」

秦淮不急不緩的站起身,朝著後者拱手。

「我如約而來,幫著秦兄對付對付那聖心教的白袍王。」

張有忌一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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