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名單確實會有記錄的，出生或者死亡都有，不過吧，就怕無緣無故消失的，」秦一凡皺著鼻子，「那就沒辦法了。」
「凡人去到修仙的城鎮，本就危險，若不是銅陵凡人界到銅陵城這一路上，有專門的修士維護，他們連銅陵城都走不到，更何況走的更遠，」莫鬼鬼抱著胳膊，「所以這裡大多數人來歷都是清楚的。」
「好，我可以試試問一下，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信息，」秦一凡點點頭，「不過你查這些幹什麼？」
「想看看每年有多少人死在銅陵城，」莫鬼鬼看著遠處的高山上，一行人吹吹打打的正在上山，沒看錯的話，那裡應該是這個村子的墓地所在。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不少人啊···」秦一凡撓撓頭。
「這得查了才知道，悄悄的，別驚動人，」莫鬼鬼指著他，「尤其是別讓梁家發現，不然接下來查到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的。」
「我知道，你放心吧，師兄是什麼人啊，也很厲害的！」秦一凡點點頭。
「凡人界的東西不難查，也不需要如何的保密，我相信你求求秦錚，他都會告訴你，」莫鬼鬼看向秦一凡，「但我想知道的不僅僅是這些。」
「還有什麼？」秦一凡不自覺的往後靠了靠。
「自然是銅陵城，」莫鬼鬼微笑著，「這些凡人最終去的還是銅陵城，但城內的資料可不是外人能知道的。」
「你這話說的，我們一凡是外人嗎？」沈空明摟著他的肩膀。
「那肯定不是啊，你儘管說，他肯定能辦到的，對吧？」小和尚也湊過來，和沈空明一唱一和。
「對什麼對啊？」秦一凡掙脫開二人，「我是能求求師兄，但太過機密的東西，也不好詢問吧？」秦一凡猶豫著，「鬼鬼你先說，要知道銅陵城內的什麼？」
「我想知道關於梁家的一切，」莫鬼鬼回過頭，「所有！」
「包括···」秦一凡眯著眼睛，有種不祥的預感。
「包括···梁家目前的高低階修士大概有多少人，城內有哪些店鋪是隸屬於梁家的，這些修士是如何分配到這些鋪子內進行管理，」莫鬼鬼的話微頓，「哦，對了，剛剛那名凡人還說過，大部分人是在城外做工。」
「我想知道這個城外的礦場，靈獸園還有藥園，究竟是如何容納凡人的，他們平日裡都在做些什麼，這些店鋪內的人數究竟能不能和凡人界離開的總人數對應上。」
莫鬼鬼看向秦一凡，「最主要的是，一定要暗中查訪，若是可能的話，暗中查訪之後可以再明察一遍，對比一下兩次得來的結果是否一致。」
「這些東西···」秦一凡撓撓頭，「確實是天機閣內部才能得到，可若是說它多隱蔽，也算不上，倒是可以去問問。」
「一凡，你在詢問秦錚的時候不必隱瞞，直說我們是在尋找魔種即可，利弊我想你這位師兄，拎的也很清楚，」秦錚可不是秦一凡，手段也不少，「不怕一萬，就怕個萬一，搖光派就是個例子在前。」
「你放心吧，我知道，」秦一凡神色略顯鄭重。
「那這幾日你們留在這兒，一凡向你師兄打探打探，離月中還有十天，應該會有所收穫。」莫鬼鬼點點頭，就算不能讓她知道，秦錚注意到也好。
「你們，」沈空明皺眉，「啥意思？」
「我要去一趟清浦城，」莫鬼鬼拿出儲物袋內的瓷瓶，「總得去試試，能不能查出來是否中毒。」
「清浦城內有誰啊？」小和尚看著裡面的血肉，「還能查出來這個。」
「之前在妖獸森林內救下來的人，對毒有點了解，我讓他試試，」莫鬼鬼看不出什麼，將它又放回去，「你那個紗布，就是他發現的，尤其擅長凡間的毒。」
「你懷疑這個孩子誤觸了凡間的藥材？」沈空明站起來。
「也不一定，」莫鬼鬼撇了撇嘴，「不過若是修仙界的靈草，作用在一個沒有任何修為，年紀又這麼小的孩子身上，總會有點痕跡留下吧。」
「說的也是，」沈空明點點頭，「我和你一起出去吧，去一趟雲霄閣，把你這紗布給賣了，怎麼也得分你點靈石。」
「好，」莫鬼鬼看向秦一凡，叮囑道，「若是調查的東西不能傳出去，也不必強求，讓秦錚注意一點就是了，我想他應該比我們更加小心。」
「我們這兒你就不必擔心了，」秦一凡擺擺手，「起碼，凡人界的消息是能查出來的。」
「那我們就先走了，」莫鬼鬼朝著沈空明招招手。
「先等等，讓我去房間裡收拾一下，這些天搜集來不少好東西，都放在那兒了，一起拿到雲霄閣。」沈空明沒有過來，幾步跑回自己的房間。
「什麼習慣，東西不隨身攜帶著，」小和尚躺在那兒，目送著他進去。
「別說他了，說說你吧，不是一個多月以前就結丹成功，離開逍遙了嗎？」秦一凡過去拍著小和尚的肩膀，「怎麼現在才過來，要不是有事兒耽擱，我們就要離開了。」
「嗨，別提了，半路救下來個和尚，」無嗔噘著嘴，「還威脅我，非得讓我給他送回雷音寺。」
「你救了人還被威脅？」秦一凡輕笑，「真有本事。」
「那我打不過他啊，」說起這個，無嗔就一臉的不忿，「受了傷都比我厲害的多，就是腿腳不方便，才讓我把他送回中域。」
「然後你就把他乖乖的送回去？」莫鬼鬼挑眉。
「什麼叫乖乖的送回去，我這是本著救人的仁義之心，仁義你懂嗎？」小和尚拍拍自己的胸口，「更何況，我也不是白救的，人家還送了我東西呢！」
「還有酬勞啊？」秦一凡湊過去，「給我看看！」
「也沒什麼好看的···」小和尚支支吾吾，看著周圍人不信任的眼神，解下儲物袋，「哎呀，其實就是一塊石頭，我還沒看出來有什麼用。」
「石頭？」秦一凡拿起小和尚拿出的石頭，看起來灰撲撲的，「哈哈，我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用！」
「那是你不識貨，說不定就有大用處呢！」小和尚搶過來。
「我是不識貨，你讓他們看看，」秦一凡捂著嘴偷笑，「看看給你的石頭，是不是有大用處！」
「你···」小和尚揮起拳頭。
「好了好了，」沈空明從房間內出來，正走到小和尚的面前，隨手拿起他握著的石頭，「什麼東西？」他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又給扔回去，「走了走了！」
「我們早去早回，你們留在這兒小心些，也四處走走，裝一裝樣子。」莫鬼鬼往門外走去。
「你不看我的石頭了？」小和尚從地上撿起來。
「就個破石頭，看什麼看，」沈空明朝他做了個鬼臉，拉著莫鬼鬼出了房間。
「哼！」
小和尚拿起石頭打量，怎麼看都是普通的石頭，看不出什麼東西，不知道老和尚給他幹什麼，隨手塞回去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