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於克非的窘態,金雲飛與蔣宗耀和王九旦狠狠的笑了一陣。

笑歸笑,一笑了之,於克非在那個方面是老實人,一輩子清清白白,不可能玩出花花腸子的事。

再說了,都快六十的人了,腰背都開始微彎,他哪能還有那方面的能耐呢。

金雲飛喝了幾口茶,嘆了一口氣,「唉,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我笑話老於,其實也是在嘲笑我自己。就我的四弟,這小子不成器,讓我很是頭疼啊。」

這話立即招來一通批評。

蔣宗耀道:「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雲飛,我發現你這人太庸俗了。」

王九旦道:「大飛,我就不明白了。你四弟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以我看,你四弟的事根本就不是個事。我那堂弟,大飛你認識,干過多少壞事啊,他還坐過七年牢。現在賺了幾個錢,照樣人模狗樣的,比我還牛呢。」

於克非道:「老蔣,九旦,我發現雲飛有個毛病,就是喜歡自尋煩惱。十根指頭有長短,你家兄弟姐妹八個,不可能個個都是你,都能成為你那科學家二妹。雲飛,你家林子大,你做不到每隻都是好鳥。」

金雲飛點了點頭,苦笑道:「還真是這樣。到目前為止,我家有兩隻孬鳥,一隻二弟,一隻四弟。」

王九旦道:「大飛,放下來,快扔掉。我再說一遍,你四弟那根本就不是個事。」

蔣宗耀道:「頂多就四個字,少年輕狂。雲飛,性格決定命運,不可能人人都是你。」

於克非道:「兩位,還有雲飛,說我的事,還是說我的事吧。」

金雲飛拿起茶杯,再重重的放回到桌上,「聽你們的。我的事不是事,我放下了。咦,對了,老於,你什麼事啊?」

蔣宗耀和王九旦齊笑,「別有用心啊。」

於克非自己也笑了,「各位各位,我老於是認真的。」

大家也開始了認真。

蔣宗耀道:「老於,你老伴可能是更年期,更年期的女人,一般都是不可理喻的。」

金雲飛道:「老蔣,你的說法有點荒唐。老於老伴這一輩人,已快六十的年齡,更年期恐怕早就過了。」

王九旦道:「要不,突然受到了什麼刺激?」

於克非道:「絕對沒有,這個我可以保證。在我們家,我老伴絕對是慈禧太后級別,沒人敢去惹她。」

金雲飛沉吟不語。

蔣宗耀道:「雲飛,該你這個金大夫開金口了。」

「哎,我怎麼又成金大夫了?」

「山田,山田說的。這傢伙現在逢人就說,你是金大夫,你妙手回春,你治好了他的妻管嚴病。」

金雲飛樂了,「不會吧,老田還到處宣揚?」

「可不,現在說到你,他總是先豎大拇指,再叫金大夫。估計現在啊,你讓他叫你爹,他都會毫不猶豫地開口。」

金雲飛笑道:「老蔣,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還幫他做錦旗,你也太損了。」

蔣宗耀笑道:「妙手回春,名符其實,名符其實嘛。」

於克非道:「雲飛,幫我分析分析唄。」

「老於,據我所知,老阿姨喜歡到處燒香拜佛,最近是不是還這樣?」

「這個……你一提醒,我還真想起來了,最近她好像出門不多了。」

「再提一個問題,你陪她出去點過香拜過佛嗎?」

「從來沒有。我不信那個,再說我忙,她一去就老半天,路遠的還要過夜,我哪有空陪她啊。」

「得,病症找到了,治療方法也有了。」

於克非忙問:「真的假的?這就是我老伴不正常的原因?」

金雲飛壞壞一笑,「你把公司的事務逐步交給兒媳,是不是要經常跟兒媳坐在一起商量?是不是要經常和兒媳一起下車間?有的時候,是不是還要和兒媳一起出去?」

王九旦聽笑了。

於克非瞪了王九旦一眼,「說正經事呢。」

金雲飛拿杯敲桌,「老於,回答問題。」

「這都有,工作需要嘛。為了幫她熟悉業務,特別是那些供應商,我總得帶著她挨個上門拜訪一次吧。」

「但我老阿姨她不這麼想啊。她就認為,你陪她的時間,不如你陪兒媳的時間多,她不高興了,她就反常了。」

「有道理。你說,這該怎麼治?」

金雲飛道:「很簡單。你會開車,帶著我老阿姨出去,把她以前去過的地方都去一遍。該燒的香都燒,該拜的佛都拜。我保證,我老阿姨像變了個人似的,轉過身來把你當佛供著,再也不會胡思亂想,再也不會衝著兒媳找茬。」

蔣宗耀道:「對症下藥,我覺得雲飛這個辦法靠譜。」

於克非道:「沒說的,我明天就開始,照著雲飛你說的做一遍。」

王九旦道:「該我了吧,大飛,說說我,說說我怎麼把我家劉大娥帶回家去。」

「你?你一邊待著去,你已經無可救藥了。」

「不會吧。最近一段時間,我看她態度有點軟化,好像已經原諒了我。」

「呵呵,那還需要屁個辦法啊。」

蔣宗耀也笑道:「就是,你自己不努力,最好的辦法也白搭。」

於克非道:「九旦,你的事我看夠嗆。明目張胆的找小三,還明目張胆的生了個兒子,還明目張胆的住在附近。換任何一個女人都忍不了,除非你們回到半個世紀前,再把那個小慧納為小妾。」

王九旦苦笑道:「老傢伙,你挺會挖苦人啊。」

金雲飛道:「你的事啊,無非是這樣幾種情況。一是現在的冷戰狀態,二是劉大娥找你離婚,你的財產損失少一些,幫是你找劉大娥離婚,你的財產只剩四分之一。」

「大飛,難道,難道我就真沒其他辦法了?」

「我採訪你一下,你的小老婆小慧怎麼想?」

「她麼,被你給說中了,母以子貴,不捨得丟下孩子。她內心的想法,當然是想進我王家的門,想當家做主。」

蔣宗耀道:「這完全可以理解啊。」

於克非道:「老蔣,我不理解。人家九旦有明媒正娶的老婆,她叫劉大娥,正主子為什麼要給小三讓位。」

金雲飛道:「其實也好辦,就是七個字,解鈴還須繫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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