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為新弟子所設下的考驗,終是落下帷幕。然而這最後的結果,實在是出乎了太多人的意料。

這之中,讓大多數者感到大跌眼鏡的不是老弟子居然在這一場交鋒中敗給了新弟子,而是本應以兩敗俱傷收場的局面,卻是因李知命的忽然偷襲而發生徹底的轉變。

誰也料不到,在那等關頭,這位年紀不大的新弟子,竟是會如此那般果斷的出手,將受傷的何章直接擊昏。

雖然他的這種行為在很多老弟子看來顯得有些無恥,但是若換個角度來看,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李知命小師弟,還真是有點機靈......

......

寬闊的廣場上,用來當作試煉之地的石塔在被李知命汲取走了最後一塊鎖源石中的能量後,就又重新幻化成了平坦的石台。不過這一次,石台地面的顏色,已是被更換成璀璨亮眼的黃金色。

而能夠擁有如此大神通的手段,自然是那位負責這場考驗的牧長老他的傑作。

對於這場考驗最終的這個結果,初始的確是有些出乎牧長老的意料。何章和血夜衍兩者之間的戰鬥,在他的眼中,幾乎是無可挑剔,因為兩者完全是拼盡了全力,雖說最終只是換了個兩敗俱傷的結果,但這足以說明入他們禪源聖殿的弟子,不論新老,都非等閒之輩,皆是可塑之才。

至於李知命,他的實力雖說不及前兩者,可整體的表現,特別是其應變的能力,就算是身為長老的他,都是得自打心裡的稱讚一番。別的不說,就單是那最後一手,就實在是玩的漂亮。

......

考驗結束之後,原本負責攔截的老弟子各個都垂頭喪氣灰頭土臉的回去了。這樣的結果,不僅令他們為之失望,又令他們感到不甘。畢竟一開始他們就擔心會陰溝裡翻船,可現在這樣的結果卻表明,用不著他們陰溝裡翻船,這一屆新弟子照樣能夠干翻他們。可想而知,或許他們這些老弟子,以後見到這些新弟子,都得低著頭......

而新弟子贏得了勝利,就又重新回到了廣場上。而他們的臉上,都是充斥著難以遮掩的興奮之意,想來能夠在這第一次的戰鬥中就戰勝了自己的師兄們,可把他們高興壞了。不過同時他們也明白,能夠取得這場比拼的勝利,最大的功勞,還是要數血夜衍與李知命這兩位。

如果沒有這兩人衝鋒在前,將此戰最大的阻礙給掃平,那麼最終的勝利的,將會是老弟子那一方。因為如果沒有這兩位,他們剩下的這些新弟子,就算是那此前名聲躁動的古戰山和秦龍兩位,都沒辦法在面對著那位何章時,有著將之戰勝的可能。

一位源界的存在,可不是他們這些新弟子能夠應付的。但好在他們新弟子當中,有著血夜衍和李知命這兩位深藏不露的絕頂天驕。面對著這兩位,莫說他們,就算是殿內絕大部分的弟子,都顯得有點黯淡無光。

......

長老席上,那位牧長老緩緩起身,他目視著石台上那三百多位新弟子,慈笑和藹道:「不錯,這一場考驗,你們都表現的很不錯。」話音一頓,他注視向血夜衍和李知命所站的位置,道:「你們兩位,乃是萬中無一的天之驕子。此番考驗,新弟子能夠贏得勝利,你倆功不可沒,特別是你......」牧長老所指,自是血夜衍,他道:「能憑藉著源基九鍛的實力,跟源界一重天的存在斗個兩敗俱傷。不得不說,真是讓人感到驚艷無比。照你這天賦,想來我禪源聖殿的大天聖之位,不日便可易主。我牧嵐崇平生也算是閱天驕無數,可像你這等,還是頭一次所見,老夫也就不藏著噎著,老夫問你,你可願入老夫門下?」

被牧長老這般誇讚,那位血夜衍卻是沒有半點得意忘形之色。而面對著牧長老的邀請,他卻是顯得有些猶豫,這在其他人看來,是極其不可思議的一件事。要知在這禪源聖殿的八門中,牧長老所掌管的三門,是最強的一方。在那裡頭,不僅修煉資源要比其他五門雄厚,就連修煉的環境,都要比其他五門好得太多太多。更重要的是,聖殿中僅有的十二位聖源者,有著六位,都是出自牧長老掌管的三門之中,因此如果讓諸多弟子選得話,首當其衝就選牧長老掌管的那三門。可這血夜衍的表露出來的樣子,不僅無動於衷,更像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樣子。

而在眾人的注視下,那血夜衍開口了:「長老能屈尊相邀,實乃弟子之幸。不過弟子並不想隨意就作出決斷。依我看,還是他更適合入長老門下,李知命小師弟,你說是吧。」血夜衍笑嘻嘻的望向一旁的李知命,打趣道。

李知命自打血夜衍將目光投向自己的時候,就暗感不妙,他剛要開口,那位牧長老卻是突然道:「你這小傢伙也算不錯。這場考驗的表現也非常棒,不愧是殿主指名要重點照顧的人。原本聖殿高層本是決定將你當作聖源者來培養。」牧長老這話剛出,就在廣場引起眾弟子一陣喧譁。

「只是我禪源聖殿的聖源者,畢竟不是濫竽充數之輩想當就能當的。要想坐實這個位置,自身的實力,重中之重。原本照這場考驗你的表現,離聖源者的位置鐵定近了一步,這是因為原本來看,諸多新弟子之中,也就你有著那個潛力。不過現在來看,多了一個,你可不要介意。」

李知命搖了搖頭,憨厚道:「長老言重了。弟子也是認為,位高權重的位置,就應該是有實力的人來擔當。否則擔當不起那個位置應該有的責任,不僅浪費了聖殿的資源,更會給聖殿增添一個笑話,帶去一個污點。弟子是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便行。俗話說,酒要一口一口喝,路要一步一步走?心急了,反會弄巧成拙不是?」

李知命犀利的話語,讓牧長老一時啞口無言。感情這小傢伙懂得的道理,還真是多。

「小傢伙所言極是。當然,如果你肯入我門下,老夫可以保證,以你的天賦,聖源十二者,定有你之席位。所以你願不願意入我門下?」在牧長老心中,血夜衍是那種可遇不可求的天驕,可李知命同樣也不差,如此心性,雖說實力尚弱,可將來要是成長起來,依舊會是一方巨擘,當享人中龍鳳之美譽。

撓著頭,李知命尷尬道:「承蒙長老看中。只是我與夜衍兄臭味相投,只想選擇最適合自己的。不是說聖殿有八門嗎,還懇請長老介紹一下其他五門,好讓弟子們作出正確的抉擇,選擇正確的去處......」

兩個自己都十分中意的弟子竟都是拒絕了自己的邀請,這讓牧長老感到有些不是滋味。但身為長老,該有的大度,他還是有的,於是他點了點頭,目視向眾弟子,開始介紹道:「你等初來乍到,來此之前,想必也只了解了我禪源聖殿乃當今天朝大陸九大武源聖府之一。不過確切的來說,我禪源聖殿共分八門。分別是老夫掌管的上天門,玄陽門,五極門,以及楚長老的楚門,青松長老的靈門,江長老的符門,周老的傀門......」當前三門的名字報過去之後,接下來牧長老每介紹一門的時候,長老席上,都會有著一位長老起身示意。

而報完傀門兩字之後,牧長老就不再言語,但眾人立馬就察覺出不對勁,因為好像牧長老只報了七門的名字出來,於是有著新弟子問道:「那個長老,貌似還有一門吧?」

眾人目光聚焦而去,卻是見到牧長老的臉色顯得有些不太自然,不過最終那面色不太自然的牧長老還是道:「還有一門,是觀門。此門沒有長老,而且自創立以來到至今,只有四位弟子......」

「四位弟子?」

此話一出,立即引起新弟子們的一陣驚呼。他們面面相覷,顯然是一點也不明白,這所謂的觀門,為何只有四位弟子?要知其他七門的弟子人數,至少是有著上百乃至更多。而這觀門從創立至今為止總共只有四位弟子,這,未免也太令人感到奇怪了。

「嘿嘿,你們可別看觀門總共只有四位弟子。可我禪源聖殿的大天聖,有著三屆,皆是出自此門,包括如今的這一屆。前不久,牧長老門下的四位聖源者還與這一屆的大天聖交過手,最後的結果,是四人聯手,都走不過大天聖的一招。」在諸新弟子感到疑惑間,那楚長老的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所吐出的話,讓他們都是目瞪口呆了起來。

所謂的大天聖,是禪源聖殿為弟子所設立的一個頭銜。只不過這個頭銜的坐擁者,無疑是一代弟子中,實力最為強悍的那位。

而如今這一代所有弟子中,表面實力最為強悍的,莫過於那十二位聖源者。他們的實力,至少都在源界六重天之上。而排名靠前的那幾位,必然不止六重天的實力。然這些人與那位大天聖比起來,還是存在著一定的差距。因而可想而知,這大天聖頭銜的分量,是有多重......

而如此人物,接連三屆,都是出自這觀門之中。就算是再愚鈍的人都明白,這觀門,必然有著它的獨道之處。

「哼,觀門的確不凡,可每年葬送在那禪觀天的那些個天驕難道還少?」被楚長老一句話戳胡,那牧長老不由冷哼出聲道。而其所說的那番言語,也是讓諸新弟子不明所以。

「牧老,那禪觀天是什麼?」下方的李知命,在聽到禪觀天三字的時候,眼睛忽的一亮,開口詢問道。

眉頭一皺,那牧長老貌似有點不太高興,他道:「還能是什麼,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算是我們聖殿的禁地。多年來,不知有多少像你這等天驕就是因為太過自傲,自以為自身可入那禪觀天,可結果能回來的,百中無一。」

「那他們人呢,都被困住了?」李知命尷尬的問道。

「全死了。」語氣淡漠的回了一句,那牧長老忽然是眼神暗藏鋒利的注視向他和血夜衍,警告道:「我勸你們兩位,莫要也一時頭腦發熱去學那些前車之鑑。今日就算你們選其他幾門都行,老夫都沒意見。但唯獨觀門,不行。」他的語氣充滿了堅定,仿佛是直接決定了李知命和血夜衍兩人接下來的去路。

「嘁!可別聽這老頭瞎胡說。禪觀天雖極其的危險,但那其中造化無數,機緣無數,只要能挺過來,不僅可傲視所有同輩之人,更可藉此一步登天,達常人難以企及之境......」不過那位楚長老仿佛是在刻意針對著牧長老,後者話剛落,他就插嘴而上,絲毫不給面子。

「說的輕巧,機緣雖雄厚,可也得有命享才是。楚長老可曾記得,這些年來,我聖殿培養的聖源者,有著一半進過禪觀天,至今為止,老夫若是沒記錯的話,前前後後,也送了三十來位進去,可最後強如他們,能夠走出的,也僅一個。你覺得,聖者戰在即,我們還有那個時間,去白白犧牲掉這些個天驕?」

牧長老的理由那是相當充分,換作正常情況下,幾乎是無法反駁,但這次,那楚長老卻是藉此反諷道:「虧牧長老還記得聖者戰在即。一位大天聖,放眼我禪源聖殿,固然所向披靡。可要是放在那聖者戰中,也算不了什麼。你以為西靈宮,東幽府,北傀宗的那幾位都是用豆腐捏的?我可不信,單憑我聖殿一位大天聖,就可力壓群雄?」

話到最後,楚長老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更何況,你莫要忘了,這聖者戰最終關係到的,可是那萬陸奪主戰。你應該知道,那意味著什麼。殿主對此虎視眈眈多載,今朝要是再次失手的話,我禪源聖殿怕是再無翻身的機會,日後始終都要低人一等。那樣的結果,想必你我都不太想接受吧。」他的這番言語,完全是站在更高的層次上來看問題,且實在是占盡了大義,就連牧長老,一時也不敢輕易反駁,但最終牧長老還是道:「兩者雖有關聯,可你我都清楚不過,到了那個層次的爭鬥,就連你我,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更何況是這些弟子?」

楚長老不屈不撓的答道:「理雖是這個理,可那也是一份機緣裡頭。若能為我禪源聖殿所獲,亦可助殿主一臂之力。」

「若是為不確定的事情而事先白白犧牲掉兩名未來可登大境界之天驕,這等代價,想來就是殿主,也不會輕易答應。」相比楚長老的那種激進,牧長老則是比較保守。

「張口閉口就是犧牲,若是我禪源聖殿的人都像牧長老你這麼畏首畏尾,那培養出來的弟子,又何談能成大器?」楚長老不知為何,忽然是怒道。

「放肆!你真當以為,那禪觀天,是善哉之地,能讓這些毛頭小子,隨意來去?若是此番再折損,這責任,是你楚長老擔當的起?」

「唉...都別吵了,你倆這樣,成何體統?」就在牧楚兩老爭論的就差沒動起手來的時候,一旁,一位老朽出言勸和道。此老朽名為章老,論其輩分,他或許要比當今的殿主都還要有資歷,雖說實力有所欠缺,但其若是發話的話,就算是牧長老和楚長老,都要給他一個面子。

「那依章老來看,應當如何?」轉身面朝向那章老,牧長老語氣放緩,溫和求問道。

那章老眼目低垂,似是沉思了片刻,半響後,沙啞的聲音傳出,言道:「那禪觀天的確是不善之地,這一點,爾等都清楚不過。否則,我禪源聖殿的觀門弟子,也不會只有四位。」話音一頓,其目光忽的看向血夜衍和李知命,那章老繼續道:「這兩個小傢伙都很不錯。若是進那禪觀天的話,未必不會再創造新的奇蹟。不過現在的話,還為時尚早。依老夫看,可讓其在觀門深造,待兩者實力皆達源界五重天時,方可允許他們進那禪觀天。不知老夫此法,牧老覺得可行?」

「可是......」牧長老欲言又止,這樣的辦法,在現在來看,的確是最為可行的。

而似是明白牧長老的那種進退兩難的猶豫心態,章老哈哈一笑道:「你也別糾結了,玉不琢,不成器。而且,咱們在這爭論的再天花亂墜,關鍵還是得看兩位弟子對此是作何想法的。」此話一出,所有的目光又是重新聚焦向血夜衍與李知命二人。而對此,血夜衍仍舊是那般處變不驚的姿態,而李知命則是有些苦惱,心中暗嘆感情太優秀了,也見不得是一件好事。

「你二人怎說?」目光投射而來,那牧長老問道。

血夜衍不曾作答,而李知命則是一臉懵的問道:「敢問牧老,何為聖者戰?」

剛才站在一旁,見到牧楚兩老張口閉口就是什麼禪觀天啊,聖者戰啊,李知命對此那是一肚子的疑惑。當下好不容易有自己發言的機會,自然是要虛心求教道。

對此,同樣深感好奇的,還有諸多新弟子。

「那是九大武源聖府最為頂尖弟子的爭鬥,簡單來說,想要具備參戰資格,就至少得成為我聖殿的聖源者。」牧老一語點明,讓諸新弟子包括李知命立馬明了。

「就只是簡單的爭鬥嗎?那萬陸奪主戰,又是什麼?」此前牧楚兩老的談話,李知命聽得清清楚楚,而對於他們所提及的萬陸奪主戰,他的好奇心,要比其他人強烈上不少。而且以他的聰慧,如何能不疑惑,如果沒有所圖,九大武源聖府的頂尖弟子,有必要進行爭鬥?若說只是單純的為了一較高下,看看哪座聖府培養出來的弟子更強,怕是沒什麼可信度......

愣了愣,牧長老咂了咂嘴,沉吟了一會,道:「本不應該提前告訴你們這些。但是距離那聖者戰所剩的時間,也已不多。有些事,便提前告知你們吧。」

「所謂萬陸奪主戰,簡單明了的講,就是為一座大陸擇出新的大陸之主。而我天朝大陸,大陸之主的位置,當今乃那西靈宮宮主白西靈所坐。而藉助著大陸之主的身份,他們西靈宮,百年來,幾乎是占據了整座天朝大陸十分之三的資源。而同樣是憑這,當今九大武源聖府之首的位置,也是被他們西靈宮所斬獲。」牧長老面色不太自然的道:「用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來講,就是這一代我們禪源聖殿的弟子,遠不如他們西靈宮。因為你們能夠藉助的資源,遠沒西靈宮弟子雄厚。所以你們必須要清楚,修煉源能一道,自身天賦固然重要,但必要的資源,一點也不可欠缺。那個老朽都說到快吐的道理,想必你們都聽過,也都明白。」

眾弟子聞言,深感認同。不提別聖府的弟子,就單是他們之間,擁有資源多的和資源少的,那產生出來的結果,差距都分外明顯。

「而萬陸奪主戰,不出意外的話,每百年都會舉行一次。這是一個規則,至於這個規則是誰定的,以你們現在的實力,也沒資格知曉。你們唯一要知曉的是,我禪源聖殿的殿主,為此謀劃多年,如若能成,爾等未來可盡得其餘蔭庇佑,享大造化之福。當然前提是,為此,你們也要出一點力。而出力的關鍵,就是在那聖者戰中,替殿主奪取一種能量。這種能量,叫做天行氣......」

眾弟子大悟,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

「原來如此。那,那禪觀天是何地?真有那麼危險?」了解了大概的情況,李知命則想繼續了解一下,那放在牧楚兩老口中,始終是與危險兩字掛鉤的禪觀天,又是何等洞天寶地?

「豈止危險,對你們而言,可以說是九死一生。這些年來,我聖殿前前後後共有三十來位弟子請願入觀門,進那禪觀天,可最終,能夠從那裡頭走出來的,只有一位,也就是當今的大天聖。而這些人,入那禪觀天的時候,他們的實力,都處在源界七重天之上。可即便如此,他們最終也是無法從那裡頭走出來,唉......」牧長老惋惜的道,這些人,如果不曾入那禪觀天,那麼如今的話,他們禪源聖殿的頂尖弟子數量,可再翻兩倍之多。

「那你們為什麼不把他們救出來?」李知命疑惑道,如果那所謂的禪觀天只是用來磨鍊人的地方,那麼長老他們要是有心相救,理應是不太難做到。

「救?」被李知命這麼一問,那牧長老搖著頭苦笑道:「若是能救,我禪源聖殿就沒必要大費周章的搞這些名堂,甚至連殿主本人,都不用去爭奪那大陸之主的位置。正是因為那方天地,我等進不去,所以只能送你們這些實力在源域之下的弟子進去。但由於裡頭的致死率太高,所以那地也堪稱我禪源聖殿的禁地,莫說一般弟子,就算是聖源者,我等也不敢輕易送他們進去。一來風險高,二是聖者戰將至,老夫可不想頂尖戰力再出現什麼折損。而觀門,只有成功走出禪觀天的弟子,方可入。因而明面上我禪源聖殿可容你們選擇的門派,只有七門。」

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在牧長老的這番說詞下,李知命總算是對禪源聖殿有了個大概的認知。而了解到入那觀門的條件,是需要通過那危險無比的禪觀天,他雖不慫,但還是道:「弟子斗膽問一句,若是闖過禪觀天,入那觀門之後,會得何種好處?」依他看來,入那觀門的條件那麼苛刻,那麼想必其待遇,應該很好吧。

神色莫名的看了李知命一眼,牧長老答道:「若是闖過那禪觀天,入了觀門。好處嘛,不僅可獲封為我聖殿的大天聖。聖殿還可提供出一座金源府以金色品質的源氣供其做修煉之地。除此之外,每年還可領到一千兩百萬的源幣以及數量不等的天財地寶。總之呢,就是一些你們前所未見過的東西......」

「這......」小小的嘴巴微微張大,此刻李知命臉上那顯露出來的驚愕表情讓人看起來是那麼的滑稽。一千二百萬源幣,光是這龐大的數目,就讓李知命覺得這大天聖的待遇,簡直是壕無人性。因為如此數目的源幣,倘若放在外頭,那至少是一方普通勢力一整年的收入。可在禪源聖殿,則只是一位最頂尖弟子的一年獎賞罷了。由此也可見,禪源聖殿的財力,不是一般的雄厚。

「那弟子可有機會入那觀門?」雖說明知眼前的這位牧長老是絕對不會同意,但李知命還是厚著臉皮問道。在他看來,若是他一年也能有著一千兩百萬源幣的收入,那真的是看見啥,啥都能買。更為重要的是,在他的心中,還有著一個心愿要去實現,而這一千兩百萬的源幣,則足以讓他達成這個心愿,所以無論是否能成,他都想盡力一試。

面龐不太自然的輕微抖了一抖,牧長老鄙夷的看著李知命道:「老夫不是唬你,就你現在這點實力,若是進去,不出五息,就得變成骨頭渣子。」

被鄙夷的數落了一句,李知命尷尬道:「弟子也就隨口問問。那不知弟子需達到何種層次的實力,才能進那禪觀天?」

見到這小傢伙還真是鍥而不捨,一副趕明非觀門不可入的樣子,牧長老無奈道:「至少得在你有著資格成為我聖殿聖源者的實力之後。」

「源界七重天?」李知命不明,按照剛才牧老他們所談及的,想要成為禪源聖殿的聖源者,理應要達到源界六重天之上。而那,似乎只是最基本的條件......

含笑點了點頭,牧老道:「所以在那之前,你還是乖乖的選擇我掌管的三門或者其餘數門。怎樣,有何打算?」

李知命沉默了下來,數息之後,他帶著一絲忐忑的心情抬頭望著牧長老,吞吞吐吐道:「那個…長老,弟子可不可以,都不選啊?」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