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陣法師也是用的一樣手段,但都沒有林新速度快,他憑藉已經接近大師級的強悍陣道積累,迅速確定了陣法的關鍵樞紐之處,也就是唯一的弱點之處,能夠讓陣法瞬間崩潰的地方。

一確定癥結所在,他馬上開始和其他陣符師討論,同時開始分工合作,分配任務。等大家都認可他的方案後,便開始一一布置任務。

不多時,一個個陣符師同時銘刻陣紋,或是將自己的陣盤印上去,巨果上一陣透明水流一樣的東西終於緩緩散去,原本隱隱蘊涵的堅不可摧的威勢一下子淡去了。

「可以了。」林新朝著花玉奴點頭。

「多謝林大師,多謝諸位。」花玉奴眼光毒辣,也是看出了林新在其中的重要作用,索性直接叫林新為大師了。

「大師二字不敢當。」林新笑道。「花師兄還是趕緊進去抓人吧,免得蟲師逃遁就麻煩了。」

「那就事不宜遲。」花玉奴笑了笑,「諸位請隨我來。」

他朝著一眾築基修士高聲道,然後自己第一個便朝著巨果飛去。

劍光一閃,巨果表面頓時浮現一道方方正正的劍痕切口,黑色果肉朝裡面倒下去,露出內部黑乎乎的空間。

花玉奴手握游魚劍,絲毫不懼,周身泛起金光,朝裡面飛進去。

其餘築基修士紛紛尾隨。

稍等了一會,裡面傳出眾築基修士領隊的傳音。

「可以進來了。」花林直接給林新等人傳音道。

林新點頭,隨著眾人走進巨果。

眼前一下亮起來,裡面已經有修士在壁上插了火把照亮。

整個巨果空間內,黑色的桌椅床鋪一應俱全,還有家具和梳妝檯。衣櫃和牆上掛著的裝飾八卦,和一般道家女修士的臥房沒什麼兩樣。

若不是牆角有個水池一樣的三角池裡堆了大量的白骨,眾人還根本找不出這裡是蟲師居住的房間跡象。

有人站在池子邊倒吸一口氣,捂住鼻子趕緊退開。

「真是真是」看了的人都眉頭緊鎖,不住的搖頭。

林新看到林羅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過去看了看,回過來站到他身後。

「怎麼樣?」

「是小孩的屍體。堆滿了,用來養了很多蛆一樣的蟲子,有些小孩眼睛還張著,但臉都咬爛了,有蟲子從臉上的破洞進進出出,有點噁心。」林羅低沉道。

林新沒有過去看,而是整體掃了眼築基修士等人那邊,發現花玉奴等人臉色都很難看,顯然是沒有什麼大收穫。

他此時心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一方面蟲師和東月感情真摯,他不忍拆散,一方面蟲師手段之殘忍也是讓人髮指。

他雖然不是什麼善人,但這等迫害小孩用來修煉的法子也是不屑為之。

「不對!這裡有兩個蟲師!」忽然蘇婉那邊傳來一聲驚呼。

「什麼?兩個?」

花玉奴聞訊趕緊飛過去。「何以見得!?」

蘇婉身邊站了一個女性修士,上前嘴唇微動,傳音了一會兒,花玉奴現實臉色微變,之後迅速陰沉下來。

「此話當真?!」

「敢以性命擔保!」那女修士鄭重道。

花玉奴沉吟片刻。

「若是有兩個蟲師。那麼,為何我等沒有絲毫髮現?」

「或許是怕了我們?」獨孤霖隨意道。

「妹妹真會說笑?」蘇婉掩嘴笑道。

「我和你說話了?」獨孤霖扭頭盯著她。

蘇婉頓時愕然。胸膛隱隱有些起伏。顯然是被氣到了,不過卻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隱忍。

「若是真有兩個蟲師,那邊請蘇師妹搭一把手了。」花玉奴微笑道。

「不敢當,有獨孤師妹在,我一個蘇婉有或者沒有,也沒什麼影響吧?」蘇婉終於話裡帶刺起來。

「對了。花師兄,我有一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花林在邊上皺眉道。

「你我族兄弟,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花玉奴示意他儘管說。

花林從身後拉來一人,正是肖毅。

「我這裡有一師弟稱發現蛛絲馬跡。可是涉及到眾師兄弟之間的關係和睦,所以不知道當說不當說。」花林低聲道。

兩人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周圍其餘修士,雖然他們話音很低,但在場的修士,就算是內家高手也是五官明銳,這點聲音在眾人耳中如同就在面前說話一般清晰,絲毫沒有隱蔽效果。

花玉奴皺眉看了看肖毅,只是一個鍊氣期弟子,也不知道能發現什麼問題,不過他也是見過很多修為雖低,但能力卻不錯的歪才,此時也不是在意修為的時候,表面也露出重視之色。

「這位師弟,若是有什麼發現,還請馬上告知我等,以免蟲師提前逃遁,成禍根大麻煩。」

「花師兄」肖毅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此事關係到我等隊伍中一個舉足輕重的師兄名諱,所以在下也不敢確認說出來會不會影響不好」

他越是這樣,花玉奴等人便越是心頭搖頭,這等明明已經決定說出來了,還要顧及臉面半遮半掩,把責任推給其他人一起承擔,雖然心頭不齒,但幾人牙還是好言相勸。

在眾人好言勸說安慰下,肖毅推了一會兒才半推半就的開口道。

「就在前幾日我無意中看到,我們的隊伍里,不知不覺多了一個人,又不知不覺少了一個人」

「你是從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發現的?可知那人是如何混進來的?」花玉奴迅速追問道。

肖毅搖頭。

「我不是很明確,但我之後悄悄追蹤過那人一次,發現了一個木屋。裡面似乎有些古怪,竟有人住!」

「有人住?在什麼地方?」

獨孤霖也聽出問題來了。

這等巨樹林中,蟲師控制的蟲子幾乎可以遍布樹林,危機重重下。還能在這裡安然居住的,毫無疑問,除了實力太強,便一定是和蟲師有關係的。

肖毅頓了頓。

「我不記得是什麼地方,但是我能夠保證就在這片巨樹林中,而且我還能找得到路!因為一路留下了記號的。」他肯定道。

「那麼你說說。那人是如何混進我們隊伍的,若是沒有內部人給他幫忙,他不可能不驚動任何人進來。」花玉奴繼續問。

肖毅遲疑了下,做出不自覺的樣子看向林新。

花玉奴獨孤霖等人的視線頓時都落到了林新身上。

林新微微愕然,頓時想起了東月,看來是這傢伙混進來的時候被肖毅發現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被這傢伙發現。難道他是一直都在盯著自己?

「林大師,這位師弟所言,您是否認可?」花玉奴平靜溫和的朝林新問道。

林新沉默了下。

「確實是這樣。我有一師弟,半途追上來,前來主動告誡我,這裡有危險,讓我不要帶人來,不過被我婉拒了。」

聽到林新承認,花玉奴的眼神不變,依舊異常溫和。

「我也相信林大師不會和蟲師什麼的有關係。只是不知道您的那個師弟,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片樹林裡。您難道就沒有覺得可疑?」

林新坦然道。

「我也覺得可疑過,不過那師弟一向神出鬼沒,捉摸不定,所以我也無法確定。」

一片安靜中,花玉奴和獨孤霖還有蘇婉交換傳音,似乎在討論什麼。

此時眾人的視線都落在林新身上。

「林大師你確定你說的話是真的?」花玉奴忽然淡淡道。眼中雖然依舊柔和。但語氣卻有些生硬起來。

「怎麼?你懷疑我?」林新平靜對視過去,絲毫沒有一點修為差距上的畏縮。

花玉奴同樣平靜盯住他看了一陣,隨即忽然笑起來。

「怎麼會?林大師的話,我自然是信,只是。這次蟲師之事,牽扯的可不是一般的關係,牽連重大,若是因為什麼疏忽而導致蟲師逃脫,從而生靈塗炭,這個責任」

林新目光閃爍了幾下。

此時他已經發現,花玉奴表面上表示沒有懷疑,但已經在眾人面前將此事公開,周圍其餘人看他的眼神也隱隱有些變了。

「我想說,林大師接下來的幾天,想必因為破解陣法有些累了,最好還是不要外出的好,以免遇到什麼麻煩我們擔心,畢竟您可是我宗最有天賦的陣符師之一若是出去有了什麼閃失,那就真是可惜了」花玉奴柔和道。「您說,是不是?」

花玉奴此人,外表柔和從善如流,但實際上心機卻是夠深,表面謙和,實際上有種獨斷專行的霸道。

林新不動聲色。

「你這是要限制我的自由?」

「不,這是為了保護您的安全。此事就這樣吧。」花玉奴打斷他道。他一句句的大師叫起來倒是很溫和尊敬,但實際上話語裡透出的,卻是一股子絕對的居高臨下之意,不容置疑不容拒絕不容反對。顯然終究林新表面的修為差距他太遠,不可能得其真的重視。

「另外這位師弟,也需要暫時隔離一下,不知你有沒有意見?」他忽然看向邊上正微微有些幸災樂禍的肖毅。

後者聞言,頓時面色一下變了,張嘴剛想開口說話,便看到花玉奴眼中隱隱泛起一絲威脅。

他心頭一凜,獨立在外的鎮壓者和宗門裡不同,在外隨便遇到什麼危險妖魔道襲擊,便可能身死道消,可以製造意外的機會實在太多了。

「我沒有意見」他終究還是低頭應道。

「那就好。」

花玉奴點頭,滿意笑道。「這樣處理我很滿意,接下來,還請師弟帶我們一起去那個木屋的地方。」

肖毅連忙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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