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元話語雖輕,但誰都感受到其中的瘋狂之意。

周天同樣面容陰晴不定,有些猶豫不決。

司馬元輕笑一聲,「你我都是長生境後期,勝負對半分。」

這點催化劑一出,周天直接沉聲道:「如何確定你不會反悔?」

司馬元朗聲大笑,袖袍一甩。

一道錦幛落下。

其上大道之意充斥整個客廳。

這時,四周十一道長生境齊齊現身,待聽聞司馬元話語後,頓知這位在挑戰主司。

有人微微皺眉,似有不悅;有人則目光閃爍,其實他們中也有人不服司馬元。

修道世界自然是以實力為尊,司馬元勝過這個新來的,也就罷了。

若是輸了,唔,看來咱們得重新立位主司了。

周天微微抬眼,目光之中似有鄭重之色:「大道誓言?」

司馬元目光平淡,輕飄飄地道:「我司馬元在此立誓,此戰若敗於周天道友之手,當自甘為附,為你牽馬執蹬一千年。」

話音落下,錦幛輕輕一顫。

儼然記錄在上,周天瞳孔一縮。

眾目睽睽之下,他有些騎虎難下了,此刻即便真要反悔,也來不及了。

其實他看著司馬元拿出這個大道錦幛出來,便感覺到不對勁了。

司馬元,似乎準備的很充分。

不過他有一點想不通,此人緣何會知道有人要挑戰他?

莫非.....。

他瞅了瞅沙不盡,不料對方也沉默不語。

似乎對於司馬元這種料敵在先有些詫異。

司馬元則心中一松,其實他也沒有預知未來的本事,只是覺得既然當上巡察司主司,自然會有人不服,遇到不服怎麼辦,自然是打服咯。

這邊周天目光一抬,忽然洒然一笑,猶猶豫豫本就不是他的作風,他坦然言道:「本座周天在此立誓,此戰我若敗於司馬元之後,今日五百年當全力輔佐其人,若違此誓,必將道途永絕。」

眾人倒吸口氣,看著周天有些震動。

這個人,也是個狠人吶。

司馬元看向周天,身形一縱,「我在仙戰台等你!」

仙戰台,又開了!

這道訊息傳遍四方,不少在此圍觀的長生境弟子們,紛紛精神一振。

「這次不是又是誰?」

「來了!」

「嘶,居然又是這位!」

「這位是?」

那人翻了翻白眼:「你莫非是今兒剛到的?」

那人賠笑道:「師兄見諒,小的正是今兒剛拜入山門」。

那拘謹表情無一不在述說著此人的萌新身份。

只聽那老人沉肅道:「這位名喚司馬元,比你們早來四五天,但在其抵達我恆元派首日,便挑戰升仙台的霜血霜大人。」

那人緊緊追問道:「勝了還是敗了?」

老人哼哼兩聲:「自然是勝了」。

新人鬆了口氣,「這位確實,猛!」

老人嘿然一笑:「這算什麼,重頭戲還在後頭呢。」

新人眼神一亮:「在下洗耳恭聽!」

這時呼嘯一聲,司馬元身形已然落在仙戰台上。

他輕輕一瞄,眾人霎時沉寂。

然後緩緩步入戰台之上。

隨即議論紛紛聲再次響起。

「果然又是他!」

「這位,可這是不願意消停哈。」

那位新人繼續追問道:「您說的重頭戲是?」

那位老人目光凝重,仿佛要泄露某個重大機密似的,他特意瞅瞅上方雲端之上,還好,沒人。

掌門與長老們都不在。

他低聲道:「就在昨日,這位接連拜訪了山門內的幾個怪人。」

「有多怪?」新人納悶問道。

老人冷笑一聲:「動輒殺人滅口,屠戮一方,而且性格古怪,精神扭曲,你說有多怪?」

新人倒吸口氣,瞠目結舌地道:「不是都是神仙人物麼,怎麼這麼古怪詭異?」

老人哼哼兩人,「這算什麼,畢竟都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唔,這個話題在咱們這兒還是不要討論。」

新人什麼都不懂,但卻知道,恆元派主修『天道』,當即點頭,明白其中忌諱。

老人繼續低聲道:「這些怪人中,就有一位,身份特殊,實力不低的前輩。」

新人竭力低聲問道:「有多特殊?」

老人咂巴咂巴乾涸枯竭的嘴唇言道:「至少在咱們恆元派算是橫著走的人吧」。

新人直接懵了。

能在這個大佬遍地的地方橫著走的,不是實力高深莫測,便是背景通天。

他趕緊問道:「不知這位究竟是何方神聖?」

老人幽幽地道:「聽說過火焰山麼?」

新人神色茫然,「什麼火焰山?」

老人嘿然一笑,輕咳一聲後,「這可得好好說到了」。

..........

仙戰台內,司馬元負手而立。

遠處周天轟隆聲滾滾而來。

氣勢越發升隆,儼然正是蓄勢。

司馬元輕輕一笑,神色平靜。

旋即一道砰然咂地聲在仙戰台響起。

周天呼出一口長氣之後,對著司馬元言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司馬元輕描淡寫地道:「這也是我要對你說的話」。

周天冷笑一聲,袖袍一甩,敬酒不吃吃罰酒。

「也罷,那就讓周某見識見識道友的手段吧!」

一道無情的聲音響起:「殺!」

兩人霎時沖天而起。

悍然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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