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馬元被坑入須彌幻境時,一處不知名的神秘之地。

兩道高深莫測的氣息正在對話:「此子究竟有何玄異?」

對面墨淵陣陣,儼然與那須彌幻境之中的魔影類似,儼然同出一源。

其人淡淡言道:「分身上傳,此子似有『大道氣運碎片』。」

對方霧氣翻騰,赫然枯影老者模樣。

其人似有驚喜,「果真?」

魔影淡聲道:「所有氣運之子皆已就位,就剩這片宇宙寂寂無名,在你我看來,倘若此子果真得到氣運之寶的垂青,或許很快便能見分曉。」

那枯影瞅了瞅某個懸浮畫面,其內司馬元識海內的三道化界存在儼然再清晰不過。

以神識化虛,入幻惑人,不過小兒科。

司馬元而今被困,看似乃是那個『追求』鄔欣的人驟然爆發,實則都是被他們下套了。

「既然確定了,那就動手吧。」枯影稍作沉吟後言道。

魔影點頭,對著司馬元輕輕一指。

須彌幻境之中,枯影、妖王以及魔影忽然變色。

司馬元愕然抬眼,怎麼回事?

只見三人急吼吼向他撲來,儼然是要將他神魂吞噬了。

他有些懵了,這三位前輩怎麼回事?

不是互相制衡,互相牽制麼?

怎麼突然就發作了?

但無人回答司馬元,只是就在三道化界存在動手的瞬間。

司馬元識海之內某個神秘區域,驀然大方光明。

層層浸染,席捲整個識海。

三道化界神識瞬間便被包裹了。

司馬元瞳孔一縮,這是什麼東西?

只見那宛若黃燦燦的丹丸在司馬元面前滴溜溜一轉,司馬元便陷入了迷茫。

旋即,一陣目光閃爍之中,一平靜與滄桑便再次顯露。

他目光一抬,落在丹珠之上,笑道:「又是你救了我」。

丹珠傳出一絲不屑,那意思是你悠著點,別每次都老子救。

司馬元乾笑一聲後,便打量四周。

金光籠罩之下,一切都恢復原狀了。

輕輕呼吸之後,司馬元朝著某個方向看去。

穹隆一陣塌陷,四周驚呼聲傳來。

一道猙獰面孔映入眼帘。

四周鄔欣再次迎入眼底,那人也臉色大變。

身形猝然後撤。

司馬元冷哼一聲,這個人,赫然正是須彌幻境之中的『仇家』。

他被其拉入幻境,意欲在幻境中將司馬元斬殺,不料遇到了丹珠這種逆天存在。

司馬元目光冰冷,歡實一周,嘿然一笑。

「司馬這才閉關數日,居然就有這種宵小欺我妻兒,飛靈門,還真是好山門吶。」

四周不少人微微變色,臉色有些掛不住。

實際上司馬元被人算計,他們豈能不知,甚至說不定眼前之人就是彼等推出來。

畢竟司馬元橫空出世,殺了飄渺門兩個真陽存在後,算是在某種程度上侵犯了他們的利益。

司馬元漠然一笑,好手段,可惜啊,你們算錯了人。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斬殺此人再說。

他目光一落,那人驚駭高呼:「諸位,助我斬殺此獠!太上必有厚賜!」

不少人眼神一亮,正要動手,不料有人看見有好幾位大羅都在迅疾後撤。

仿若生怕禍及池魚,他們頓時醒悟。

娘的,此人先前便能斬殺真陽,而今必然也能。

甚至說不定還可以碾壓。

然而,就在那人高呼之後,司馬元輕輕探出。

掌落人息,氣絕身亡。

幾乎同時,一陣天塌地陷之聲傳來。

無數人抬頭,一道星辰坍塌。

他們駭然失色:「不可能!」

「他,這麼會這麼強?」

有人顫音道:「他不是才真陽境麼,怎麼如此強悍?」

司馬元目光一抬,方才之前,我是真陽。

但從此刻開始,我便是馭天了。

他還要感謝這個神秘之人,給他一個突如其來的造化。

認識了來自聖境的大能。

不錯,他現在已經可以確認,那三道身影必然是聖境內的存在。

司馬元冷哼一聲,聖境存在可以突破界壁,無視時空阻隔,將手伸入下界,沒有那些老傢伙的幫助,他們可能成功。

司馬元心中冷哼,身前之人被瞬殺後,其人背後的大道寄託之地也同時消亡。

司馬元這一舉動,直接令在場大羅燕雀無聲,死寂一片。

俄而,一道淡漠聲音自高空響起:「司馬道友可上來一敘」。

聲音似乎傳自掌門張殷。

不少人變色,暗自低頭。

看來掌門一直在關注這裡。

鄔欣看著司馬元,眸中有些擔憂,司馬元笑了笑,拉著她便踏空而去。

身形一陣履波踏虛,便登空而上。

「都散去吧」。

眾人輕輕一拱手,便各自散去了。

唯有那位譚長老臉上有些陰晴不定。

方才,司馬元離去之前,那道眼神他可是看在眼裡呢。

他究竟什麼意思?

莫非還想要尋仇不成?

哼,譚某也並非是任人宰割的。

他心中色厲內荏地想到。

但高空之上的司馬元卻不再關注下方人。

因為此刻,在高空之上,赫然坐了十餘道身影。

這些人,赫然正是化界存在。

司馬元之所以能躋身於此,想來也是因為自家修為之故。

畢竟能瞬殺一位大羅,除了化界存在外,少有人能為之。

儼然是將不是化界的司馬元視為化界了。

而且是潛力最大的修士。

唔,進步空間蠻大的。

他心中一動,拱手道:「諸位有禮了」。

眾人或是點頭,或是面無表情,亦或者只是淡淡點頭。

雖然司馬元有資格位列席位,但畢竟還不是化界。

如此,他們雖然承認司馬元的實力,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隔應。

司馬元心中也清楚,先前他在諸位真陽面前有些傲嬌,此刻卻是拘謹。

沒辦法,干不過他們,無法裝逼啊。

司馬元嘀咕一聲後,有人朝著他頷首,便示意道:「司馬道友、鄔道友隨意坐吧」。

司馬元輕輕點頭,與鄔欣找了個偏僻之地。

剛坐下,便有人淡聲問道:「剛才說到哪兒了,多了,司馬道友鎮殺我方一位大羅,終究還是不可取。」

司馬元眉頭一挑,看著那人,怫然不悅地道:「前輩此言差矣」。

那人淡淡目光一掃,瞥了一眼司馬元後,面無表情地道:「說說看」。

司馬元心中冷哼,此人正是看他不順眼的主要之人,他也毫不客氣地道:「敢問前輩,我若是當面調戲前輩妻兒,你會如何?」

那人目光冷淡,「本座修道至今,從無道侶。」

司馬元癟嘴道:「所以前輩體會不到人世間的大愛」。

那人陰沉眼神看了看司馬元後,冷哼一聲後,怫然不悅地道:「本座立場不變,司馬元擅殺自己陣營道友,理應嚴懲。」

司馬元暗自癟嘴,這個人一看就是沒有情商,老子都被請上來了,你居然還在說叫囂要懲罰老子,這不是沒情商是什麼?

他嘿然一笑,看來這人混的不咋地啊。

然而他卻料錯了。

此人話語落下後,不少人居然也開始附和。

「不錯」。

「附議」。

「唔,新人也不能太狂了啊,哦,我說的是那個人。」

「肖長老所言甚是,那位道友畢竟是我們自己人,若是就這麼被殺了,而且還是大庭廣眾之下被斬殺,那日後我們這個聯盟豈不是不攻自破了?」

「故而,必須嚴懲兇手。」

.......

如此類似話語層出不窮,接連不斷。

司馬元瞳孔一縮,微微皺眉。

旁側鄔欣瞅了半天,給司馬元傳音道:「你想怎麼辦?」

司馬元聽出對方眼中之意:「什麼意思?」

鄔欣目光一撇,癟嘴地道:「對面明顯分為兩個陣營,你沒發現還有大半沒有說話麼?」

司馬元看去,有些驚詫,旋即暗自吐槽。

你大爺,老子居然再次介入山門派系之爭了。

還真是黨爭年年有,時刻到我家啊。

司馬元嘿然一聲後,給鄔欣傳音道:「你覺得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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