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欣覺得該如何?

她不屑地道:「還能如何,站隊唄。」

司馬元暗嘆一聲,瞅了瞅場上之人,問道:「你覺得應該站哪邊?」

鄔欣翻了翻白眼,言道:「除了掌門,你還能選誰?」

司馬元頓時一噎,暗嘆一聲:「也是」。

旋即他目光一閃,落在掌門張殷身上,徐徐吐出一口濁氣,那就只有選這位了。

這時,場中聽到他人對司馬元的斥責後,掌門一脈所有人看向掌門。

張殷目光一閃,瞅了瞅司馬元後,稍作沉吟,便徐徐言道:「先前之事,諸位也算是有目共睹。」

他眉宇一挑,擰眉道:「既然知曉是那位道友首先動手,便應該知道此事錯不在司馬道友,怎麼還如此不明事理?」

有人微微皺眉,似乎未曾料到掌門會如此看待此子。

不少人頓時紛紛改口:「不錯不錯,此子畢竟是受害者,我飛靈門豈有問責受害者之意。」

「掌門所言甚是,司馬元畢竟也是我飛靈門弟子,豈可讓其遭受這無妄之冤?」

「是呀是呀,掌門深明大義,明察秋毫,實乃我輩楷模也。」

一道道讚譽接連響起,司馬元瞅了瞅對方,心中癟嘴,臉上卻謙虛不已。

掌門頷首,對著司馬元笑道:「司馬道友放心,你安心在我飛靈門住下,有何困難儘管提出來。」

他語氣一頓,沉聲道:「放心,飛靈門是你的家,不會有人為難你,也沒有人敢為難你。」

說這話時,掌門話語之中展露的底氣,令司馬元下意識一怔。

旋即滿臉感激的俯身一拜:「多謝掌門關愛」。

掌門張殷也笑著對鄔欣道:「先前,道友夫人為山門出力良多,貧道等人自然也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司馬元看了看鄔欣,拉著她,輕輕安慰,暗中傳音道:「他,幾個意思?」

鄔欣臉上淺笑,暗中迴音道:「這位先前看你不在,派遣我抵禦飄渺門。」

司馬元心中一冷,給她傳音道:「這位倒是好手段」。

他心中明悟,頓時明了。

他暗中傳音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眼前的局面應該就是這位掌門暗中所為。」

鄔欣心中頓時明悟,脫口而出地道:「雙簧?」

司馬元暗中一動,贊道:「不錯,一半唱紅臉,一半唱白臉,倒是個好主意。」

鄔欣微微眯眼,暗中哂笑道:「倒是不錯的計謀」。

「好了,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掌門一錘定音,司馬元鎮殺那位大羅之事便被這樣壓下了。

然而此事在飛靈門上下卻是引起了不少波動的。

甚至司馬元鎮殺大羅的場面被人瘋傳,有人臉色劇變,尤其是不少人覬覦鄔欣貌美下意識地冷汗沁沁,後怕連連。

他娘的,老子幾乎都是在鬼門關前繞了一圈又回來了啊。

那司馬元真是太兇殘了。

司馬元如此駭然舉動自然引起不少人騷動,也有人抗議,上報諸位化界存在,直言倘若不懲處司馬元,山門恐怕有分崩離析之危。

然而,這個說法只是在小範圍傳播,有人暗中分析司馬元必然得到了掌門庇護,否則那位私下傳播如此謠言的譚長老怎麼會被叫上去問話。

不錯,譚長老被叫上去問話了。

只見雲台之上,司馬元等人盤膝而坐。

唯有譚長老恭謹而立,面色自若,但心中有些發怵。

心中暗罵,那些人做事真是不靠譜,本來只是想要他們傳播消失,未曾料到居然連這點事兒都做不好,真是枉為大羅。

什麼時候,大羅做事都這麼不靠譜了?

真是世風日下啊。

然而這位譚長老卻不曾知曉,這個世上就沒有不曾透風的牆,即便大羅也能以扛得住十幾位化界存在的詢問啊。

當然,這位譚長老口中自然也問不出話來,他一口咬定,只是道聽途說之言,加之心中確實有些不忿,畢竟那人也是與他同甘苦、共生死的『好哥們』,居然就這麼被司馬元斬殺,多少還是有些說不過去。

司馬元暗嘆一聲,譚長老,你這是在逼我啊。

譚長老自然看得出司馬元眼中的不善,但奈何他此刻也是騎虎難下,你若向司馬服軟吧,他面子上似乎又有些過不去。

不服軟吧,就這麼敵對下去,指不定誰輸誰贏。

司馬元嘿然一聲,「譚長老,好本事啊。」

譚長老裝聾作啞:「不知司馬供奉所言何意?」

司馬元淡聲道:「譚長老有這份顛倒黑白的本事,緣何還只是一個真陽啊,若是這份能力用在正道上,恐怕早就化界了吧。」

不少人目光一閃,看著譚長老有些複雜難言。

事實上司馬元還真是睡對了,這位譚長老本來是與他們算是修道年歲相當,幾乎有兩萬年多年了,然而卻卡在真陽境界之上一直不曾動彈。

有人或許知曉了這位應該有些『關隘』未曾跨越,否則早已邁入化界之上。

當然,這也是譚長老得以『狀告』司馬元的原因,否則憑他真陽境界的修為,如何能請動諸位長老為他助威?

司馬元心中冷笑,先前你幾次三番地暗算本座,老子沒找你算帳,你倒好,居然找上我了。

也罷,那咱們就來好好嘮嘮吧。

司馬元心中轉起了小九九,臉上嘲諷完譚長老之後,便不再多言,靜等多方回刀。

然而,等了半天,卻見譚長老沉默不語。

眾人似有驚詫,這位究竟是怎麼了?

這些年有些異變也就罷了,畢竟這也算人之常情,誰修道修了幾千年了都還挪窩,不會煩躁?

他們自然也明白,譚長老一半是針對司馬元,另一半又何嘗不是在為山門中那些晉升無望的謀一條出路。

畢竟倘若整個飛靈門都像司馬元這樣,對低階修士任意宰殺的話,那飛靈門恰真是不亂也會亂了。

掌門張殷自然也明白這些,他看著譚長老,暗中嘆息一聲後,溫聲道:「譚長老,司馬長老剛才乃是無心之言,你不必放在心上。」

然而這話落下別人耳朵中,卻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掌門幫著張殷『訓斥』司馬元,這說明什麼,說明掌門已然不見外了。

或者說,掌門已然將司馬元當做自己人了。

或許掌門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言辭的異樣,但正是因為無形之中流露出來的態度,讓旁人有些五味雜陳。

倒是司馬元西中嘀咕不已,這個掌門,還是真是一肚子壞水。

這是一道傳音渡人司馬耳中。

他微微抬眼,正是燕長老。

他詫異,她幾時晉升化界的?

不,對方沒有晉升化界,只是因為某些裙帶關係方才來了這裡。

司馬元微微一動,這個女人啊,為了復仇還真是付出了太多。

不過如此一來的話,那自己日後不能跟對方走的太近了。

畢竟他也不是收破爛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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