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淡如水,醫德大如天。

不執名與利,善念存心間。

這天晚上放學,我剛剛走出學校,就被後面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叫住:「董泫,可以等我一下嗎?我有事找你。」當我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正是劉玲。

我回身問道:「哦,什麼事?」只見劉玲從她的書包中,拿出一個包裹,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包裹是什麼。

這個包裹一拿出來,就給了我一種深沉的感覺,那就是劉玲後爸朱鈺家,祖傳的那包神針,這個在不懂的人眼裡是一文不值,可是它在懂行的人眼裡,可以說是無價之寶啊。

我有些詫異的,問她道:「這不是朱叔叔家祖傳的針灸嗎?怎麼在你這裡?你把它拿給我幹什麼?」

劉玲這時紅著臉對我說道:「這個包裹是我後爸讓我轉交給你的,說這個東西放在我們家裡也沒什麼用,不如送給你可以物盡其用。」

我聽到這裡也是一驚,連連擺手,說道:「這可使不得,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能收,劉玲你替我謝謝朱叔叔的好意,你還是拿回去吧。」

劉玲紅著臉著急的說道:「我後爸猜到你不會收的,所以,他讓我特別轉告你一下,這些針放在家裡埋沒了它們本身的價值,希望你用這些針能夠救治更多的需要幫助的人們,同時,也不要埋沒了朱家祖上的榮光。」這時的劉玲眼中閃動著希冀的光芒。

聽劉玲這樣一說,我開始有些猶豫了,最後,我還是點頭將這包裹接過,因為我知道,這包針灸只有在我的手中,才能發揮出它最大的作用與價值,我可以用它來拯救更多人的生命。於是,我對劉玲說道:「替我謝謝朱叔叔,我不會辱沒了朱家先祖這包神針曾經的榮光,我一定物盡其用,用它來救治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們。」

劉玲看我接過了包裹,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低著頭開心的,說道:「我以後叫你阿泫可以嗎?另外哪天你有時間,我母親和後爸還想再見見你,他們想請你吃個便飯。」當她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小的好像蚊子飛過的聲音,也只有我這樣的修行之人才可以聽到了。

我微笑著點頭同意,說道:「沒有問題,等咱們期末考試結束後,我就去看看朱叔叔和阿姨他們。」劉玲見我答應,顯得很開心,高興的快速跑開了。

這一幕被一些好事的男同學看到後,他們不嫌事大的湊到我的跟前不停的打趣,我也只有跟他們的打鬧中叉開了話題。

而這一切的發生,劉玲同學好像根本就不想解釋,只是莞爾一笑,轉身便離開了,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氣的感覺。

第二天,學校只上了半天課,中午放學老師留下了幾名同學值日,同時也一起準備考場。

我們班的陳曉雅同學和我一組值日,走在我前面。我發現在她的周身有一團非常不好的灰氣籠罩著她,那個灰氣是從她的身後出現的,時隱時現很是詭異。

這時,我開啟了天眼神通,發現在她身後不遠處,肩頭的斜上方,有一個奇怪的靈體蹲在那裡。

當我運用慧眼通看向那個靈體更深一層的空間,我發現那個靈體居然是一隻小動物,就是現在人們在生活中不常見到的狐狸,它的身形就蜷縮在距離陳曉雅不遠的地方。

我馬上意識到,這難道就是狐狸附體嗎?它們附在人體到底有什麼目的?不行!我得好好探查一下,不能讓人體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控制,況且她還是我的同學。

當我用神識去試探著查看那個靈體的時候,那個狐狸靈體馬上警惕了起來,向我這邊看了過來。

我發出一個詢問的意念,發向那隻狐狸靈體,大意是,你們附在人體有什麼目的?為什麼選擇她?

那個狐狸靈體回給我的意思是:這個不用你管,她有所求,我給她想要的,這個不是錯吧。況且我還是她的保家仙,我在保護著她呢。

我接收到這個信息的時候,眉頭緊鎖,心想:保家仙?什麼保家仙,它給人體帶來了滿身的灰氣,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當我想進一步了解詳情的時候,前面的陳曉雅停住了腳步。

當時陳曉雅在前面走,我為了更進一步的查明原因,免不了跟在她的身後,就這樣走了一段距離,她好像發現有人在她身後跟蹤,馬上警覺的回頭向我看來。

看到是我在跟著她時,她臉上頓時有怒氣湧現,回身向我走來,大聲的質問我道:「你跟著我幹什麼?你想幹啥?說!」

我被她問的有些不知所措,沒有辦法去跟她解釋跟蹤她的原因,就這樣我被她問的楞在了那裡。

我只能支吾道:「我懂點中醫,這幾天你有感覺身體哪裡不舒服嗎?比如有時易怒,做奇怪的夢,或者失眠什麼的。」

她被我也說的一楞,明顯有了一些猶豫,但是很快恢復了過來,嘴裡強硬的說道:「沒有!你真有病!別跟著我了,再跟著我告訴老師收拾你!」

她都說到了這裡,我也不好再跟著她了,也只能先觀察一下,也沒有辦法,她不可能理解我的好心的。

下午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也沒什麼事,索性去曹老師那裡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想到就出發,當我來到了診室,發現今天下午看診的人並不是太多,曹老師看我過來,也有些驚訝,問道:「小泫來啦,下午不用上課嗎?」

我輕鬆的回道:「明天期末考試,今天下午放假半天,在家裡自己也沒事幹,書本也看不進去,就過來看看老師,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曹老師聽我說這些,心中很是欣慰,內心也不免有一些小驕傲,因為自己的這個弟子現在越來越成熟了,可以獨當一面了。不過嘴上卻說道:「明天就要期末考試了你還來這裡,不回家好好複習一下功課嗎?」

我則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功課沒什麼好看的了,基本就那點內容,我已經成竹在胸了,放心吧老師。」曹老師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

今天下午陪著曹老師看了幾個病人,看病的效果不錯,現在這個藥房因為我的加入,在我們當地已經是很有名氣的醫館了。

晚上還是平時放學的那個時間回到了家,老媽早就準備好了飯菜等著我回來,我在藥房診室坐診的事情他們早就已經聽我說起過了,他們也並沒有反對我這樣做,畢竟有句古話叫「藝多不壓身」。

晚上回到房間,還是進行每天的必修課打坐。當我要進入禪定狀態時,心中突然想起了白天陳曉雅身後的那隻狐狸,心想也不知道她受到那個靈體的影響沒有。

我搖了搖頭排除心中的雜念,心想等這次考試結束了再說,之後便一心進入禪定狀態。

在定中,眼前又一次出現了奇特的景象,這種景象更像是一種信息流,慢慢的在我腦海中形成一個複雜的知識結構,這個知識結構的形成,讓我一下明白了附體更多的危害。

附體除了折騰被附體之人外,最大的表象就是使人「痴呆」,也就是我們所說的腦子轉的慢,不靈光,並且讓你目光呆滯,思想分流有阻礙,思考事情不能專注,對待文化層面懶惰不學習,總是停留在幻想之中,與人交談永遠都是變幻莫測的夢中世界,什麼仙佛,什麼鬼怪,什麼以故的人等等,看上去顛三倒四的。

人思想的痴呆有助於附體在人內心的地位,現在非常多的癔病患者,為什麼真心想求治的人特別少,就是它們把你思想禁錮了,讓你變的痴呆不相信別人,不然它們怎麼會在人身上吸食人的三寶呢?文化的淺薄,宗教歷史的不認知等等,都是附體本身讓你達到的這個效果,唯一目的就是駕馭人的一切。

我們人身的三寶是真三寶,是修行的至寶,附體無非是想得到我們人身三寶,所以你是什麼樣的人,其實並不重要。

精寶,乃人身之元氣,精耗而壽損,所以附體的人每天都很累,為什麼累,因為精被吸附。

氣寶,是人避卻眾邪惡鬼的根氣,如果此氣消耗,必然會面色無神氣,沒有光彩,這就是為什麼人只要被附體,任何牛鬼蛇神都可以附體與人,因為人的精氣在消耗,必然失去了保護人自身的保護罩。

神寶,也就是思想都有意識,沒有了思想就沒有了主觀意識,這個人沒有精神,就如同行屍走肉,思想都被附體所支配,真是可笑可憐之極。

而且,在這個知識架構之中,我發現了一個有點可怕的事實,那就是有許多人在有意的利用附體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其實,最後損害的不只是別人的利益,更加損害了自己身上許多珍貴的東西。當附體真正離開的那天,對被附體之人來說,是很可怕的,因為人體的精、氣、神都被它們提煉走,人輕則成為植物人,重則死亡。

打坐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對於別人漫長的一夜,我感覺則是匆匆而過,昨天晚上的打坐讓我徹底理清了這個附體的所有關鍵問題,當清晨的陽光再次照射進我的房間中時,我精神抖擻的睜開了雙眼。

考試周從今天開始了,期末考試要考三天時間,共九個科目,今天上午進行的是語文和生物。

這次考試比以往的監考都要嚴格的多,每個考場配了三名監考老師,可以說是全方位無死角的把我們監控了起來,搞得同學們也緊張了起來。

不過這對我沒什麼影響,畢竟現在我的心境比之從前有了很大的進步,第一科語文考試我奮筆疾書,因為我發現這些題目對我來說都很簡單,只是在作文部分用了較多的時間,最後我提前三十分鐘交的卷子,監考老師都用很詫異的看著我。

我悠哉的走出教室的時候,下一個交卷的就是劉玲,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向她眨了眨眼睛,她捂著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跟在我後面,和我一起走出了教室。

我們兩個在樓道走廊相視一笑,並肩向教學樓外走去,邊走邊彼此詢問著對方考試情況,當我們站在空曠的教學樓外的時候,考試結束前30分鐘的提醒鈴聲,這個時候在整座教學樓間響起,我也明顯感覺到了一種緊張的氣氛正在蔓延。

現在時間還尚早,索性我們在樓下散起了步。我詢問著劉玲這些日子的學習和生活的情況,同時,悄悄的用天目觀察了一下她的身體狀況,以前在她體內的那一絲絲灰氣,也已經消失不見了,她現在沒有了任何問題,看到這個結果,我還是很開心的,可以說她是我名義上的第一個病人吧。

化學考試比上一場的物理要簡單一點,主要就是記住化學方程式,正在大家都緊張答題的時候,坐在第一排第一桌的陳曉雅同學,突然,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倒地抽搐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監考老師和同學們都嚇了一跳,監考老師第一個反應了過來,趕忙上前,將陳曉雅扶了起來。

這時陳曉雅還是處在昏迷狀態,身體還在不停的抖動,監考老師急的滿頭大汗,有的同學快速跑去了醫務室,教室里頓時亂作一團。

一名監考老師在維持著考場秩序,我在後面開啟天眼神通,發現陳曉雅的症狀就是她背後那個狐狸樣子的靈體在搞鬼。

我心想也管不了許多了,從書包中馬上取出了那包劉玲贈給我的那套神針,快速的跑到陳曉雅身邊。

我吩咐兩名女同學扶好陳曉雅,我快速的將神針攤平於地面上,這時我將她的右手抓起,我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成爪形,將體內的能量調動道了左手兩根手指上面,然後快速的向她右手中指的根部捏去。

當我的手指捏住她的中指根部的時候,陳曉雅的身體馬上停止了抽搐,這時我用天目發現,她背後的那個靈體已經被我束縛住了,她的身體開始不停的扭動,想要掙脫開我的束縛。

我心中冷笑,我左手並沒有放開她的中指,如果這時放開的話那個靈體就跑了。

我又吩咐一名女同學,將我的針灸包遞到我的面前,從中抽出一根神針,頭腦里這時默念了一遍「鬼門十三針」的口訣:百邪顛狂所為病,針有十三穴須認,凡針之體先鬼宮,次針鬼信無不應。一一從頭逐一求,男從左起女從右,一針人中鬼宮停,左邊下針右出針,第二手大指甲下,名鬼信刺三分深,三針足大指甲下,名曰鬼壘入二分,四針掌後大陵穴,入針五分為鬼心,五針申脈為鬼路,火針三下七鋥鋥,第六卻尋大椎上,入發一寸名鬼枕,七刺耳垂下五分,名曰鬼牀針要溫,八針承漿名鬼市,從左出右君須記,九針勞宮為鬼窟,十針上星名鬼堂,十一陰下縫三壯,女玉門頭為鬼藏,十二曲池名鬼臣,火針仍要七鋥鋥,十三舌頭當舌中,此穴須名是鬼封,手足兩邊相對刺,若逢狐穴只單通,此是先師真妙訣,狂猖惡鬼走無蹤。

我分別在陳曉雅的人中穴、少商穴、隱白穴、大陵穴等穴位處下針,同時,我也調動出了體內的能量,沿著入針的位置進入到了陳曉雅的經絡之中。

約莫過了三五分鐘的時間,陳曉雅身體的扭動也停止了,這時我用天目觀察發現,她背後的那個狐狸靈體,已經相當的萎靡不振了,就這樣的狀態再過一會兒,陳曉雅背後的那個狐狸附體,就會被我從她的體內徹底的驅離或者是讓它的靈魂徹底的消散。

我向那個靈體發出意念:現在你還不離開話,再過一會兒你想要離開都不可能了,最後只能是魂飛魄散的下場。得到的回覆是:請上仙饒命,我之所以附體,是因為她小的時候,自己在外面玩,用石頭砸過我的孩子,我為了報復所以才附她的體,這麼多年來,我只是偶爾出來鬧一鬧,並沒有想傷害她的性命。請上仙高抬貴手,我以後再也不敢來了,放過我吧!

我對那個靈體說道:我可以放過你,但你以後都不可以出現再來害人,如果你再讓我發現的話,決不輕饒!

那個靈體再三向我保證後,我將左手鬆開,瞬間那個狐狸靈體逃遁而去,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又過了差不多兩三分鐘的時間,陳曉雅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悠悠轉醒。扶著她的兩名女同學高興的叫出了聲:「老師!快看!曉雅醒了!」我看她已經醒了過來,逐一將她身上的神針起出。

周圍的的幾名同學,還有監考老師都被我露出的這手醫術驚的目瞪口呆,誰都沒有想到我會有如此神奇的醫術,還是針灸之術,同學們都看到了,可以說是針到病除。

我看著陳曉雅同學,當她慢慢恢復意識後,對她說道:「這幾天你注意不要著涼,現在的你身子骨非常虛弱,回頭讓你父母給你買一盒「安宮丸」服下,你就可以徹底痊癒了。」

這時,學校的醫護室的人員才姍姍來遲,當醫護人員發現陳曉雅已經恢復過來,給她做了簡單的檢查後,監考老師叫上幾名女同學將她攙扶進了醫護室,讓她去那裡休息。

班主任知道這件事後,也是第一時間趕到了教室,第一時間通知了她的家長,她的家長一會兒就趕過來接她。

監考老師看到這裡,將我們又都轟回了座位,因為考試還沒有結束。做在我前面的劉玲同學,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當我們二人目光相對的時候,她紅著臉沖我點頭笑了一下,馬上回過頭繼續答題。

我則是老神在在的,收起神針繼續做起題來,經過了剛才這個小插曲,對我的考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在考試結束前又提前完成了試卷。

當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後,班裡的幾個同學一窩蜂的把我圍在了中間,有的說你的針灸從哪學的,有的誇我你救人下針動作好帥,居然還有同學半開玩笑說到,想拜我為師的,我聽到這些話翻了翻白眼,分開同學們,叉開話題和他們打鬧了起來。

我對同學們打趣說道:「你們別起鬨啊,我這什麼醫術,歪打正著罷了,想學的話得收你們學費,嘿嘿嘿。」

同學們異口同聲的發出一個聲音「切!」之後我和同學們打鬧成一團。

正這個時候,班主任從門外進來,她將我叫了出去,說是陳曉雅的家長想要見一見我,我跟在班主任身後,來到了醫務室。

進到醫務室,陳曉雅坐在醫務室的座位上,身旁站著一名身材高挑,體型豐滿的中年婦人,旁邊站著一名戴著墨鏡的西服中年男人,嘴上有點小黑鬍子,身高少說也有1米8,從他們的穿著打扮,就可以判斷出他們都不是一般人。

陳曉雅看我進來,對身邊的兩個人介紹道:「爸、媽這就是我同學董泫,剛才就是他救的我。」

陳曉雅父母看我進來後,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她父親面帶微笑的對我說道:「謝謝你董泫同學,剛才聽小雅說起救她的過程,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醫術,真是後生可畏啊,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我淡然的擺了擺手回絕道:「叔叔阿姨,感謝就不用了,都是同學,回去後讓她多休息儘量別出門,另外給她買一盒「安宮丸」,過兩三天就沒事了。」

陳曉雅的父母不住的向我道謝,我看這裡也沒我什麼事了,就要轉身離開,這時陳曉雅的聲音從後面響起,她對我說道:「董泫,今天謝謝你,之前是我不對,請你原諒我…」

聽她說出這些話,我回頭沖她一笑,說道:「哈哈,我也沒往心裡去,你好好養病吧,回頭見!」說完話,我轉身擺手離開了醫護室。

當我從醫護室出來,其實內心是有點小驕傲的,看來我的醫術真的沒有白學,內心也舒暢無比,我更加堅定了我的選擇。

下午考完試,我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到了診室那裡,幫助曹老師一起看著病人,現在基本上是曹老師在看病的時候,我在一旁打下手,我們師徒之間的配合越來越默契了,一般曹老師不用說出需要什麼東西,我就已經提前給他準備好了,就是曹老師一個眼神,我也很快就明白是什麼意思,正因為如此,也使得曹老師看病的效率明顯提高了。

一般有需要針灸的病人,都改由我這個當徒弟去扎了,因為曹老師對我的針灸之術已經是非常的有信心了。

正當我們在看著病人的時候,在診室門外進來三個人,其中有一個人我和曹老師見過,就是那天來診室的那名上了年紀的婦人。

只見他們三人一進來,還沒等我和曹老師反應過來,其中一個上歲數的男人,一把抓住了曹老師的手,雙手不停的顫抖,激動的對曹老師說:「曹大夫,您真是神醫啊,您救了我孫子的命,也救了我們一家的命啊!今天我們一家子過來是專門來感謝您的!」

說著話這人身後的一名年輕的男子,從一個包裹裡面取出了一面錦旗,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大字「妙手神醫」,曹老師看到這裡不住的搖頭道:「不敢當,不敢當,治病救人是我等行醫之人的本份,這我可不能收啊!」

一家三口和曹老師互相謙讓著,最後還是周圍的人勸曹老師收下這面錦旗,都說:「曹大夫,你就收下人家這一片心意吧,畢竟你也確實當得上這個神醫,有什麼不敢當的。」

沒辦法,曹大夫將這面錦旗收下,將這一家三口親自送出了診室。

我和曹老師送走最後一位看診的病人後,已經快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曹老師活動了一下乏累的身體,靠在了座位上。

這時吳大夫在旁邊收起了剛才的那面錦旗,我看到這裡對吳大夫道:「吳先生,你怎麼把錦旗收起來了,怎麼不掛上啊?對了,老師咱們診室我還沒看過一面錦旗呢?」

吳大夫聽我說這話,沖我輕藐的一笑,鼻子裡輕哼了一聲沖我,說道:「小泫子,你說我們診室沒有錦旗?等會兒讓你看看!」

說著話,他走到了診室一個鐵皮柜子處,從身上拿出鑰匙,打開了柜子。

當柜子打開的瞬間,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從那鐵皮柜子裡面滑落出來了像小山一樣的錦旗,整個柜子都被各式各樣的錦旗填滿了,我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切。

吳大夫看我發獃,不無得間的笑了笑道:「看見沒小老弟,不是沒有錦旗,是咱們診室的牆上掛不下啦!索性就都不掛了!」

我這時看向曹老師,曹老師表現的倒是很淡然的樣子,對我說道:「這些個錦旗只是代表了醫患和家屬對你的感激的表達,咱們醫者不能把這些東西天天掛在外面,天天顯示,而忽視了自身醫術的提高和醫德的修養,這對病人與自己都不好,小泫,你說是不是啊?」

我聽曹老師這樣一說,心中不免對曹老師更加的尊敬,他不愧是一位有擔當有責任的好醫者,我遇到這樣的一位中醫老師也是我的榮幸。

同時,我也在反思我剛才的想法,醫術高這不是一種顯示,而是一種關鍵時候可以治病救人的技能,看來今後我不光在醫術上下些功夫,真正要下功夫的地方是自己的醫德啊。

我也更加佩服曹老師這個人了,就這樣我和曹老師在診室這種特殊的環境裡面,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師徒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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