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雲劍光橫在腰間,喝道:「動手罷!」

曹八月卻有眼裡,驚道:「你怎麼換飛劍了?」

烹雲答道:「恩師所賜?」

曹八月不信,說道:「你老師岳雲心哪裡能有這麼好的一口飛劍?這口飛劍……」

他辨認了一會兒,驚道:「豈不是九陰歸元劍?玄陰教主丁龍飛手裡的那口玄陰教五代鎮教至寶?」

烹雲微微得意,說道:「好叫你得知,我如今的老師不是岳雲心了,乃是你之老友…」

曹八月脫口而出,叫道:「牛寶寶?他收你為徒了?」

「糟糕,這般算起來你是我徒孫輩了。」

「算了,我不欺負小輩。」

烹雲這一個逼,沒裝勻稱,被曹八月搞了心態,叫道:「我老師拜師拿雲叟我如今道號烹雲,乃是雲字輩了。」

曹八月說道:「還不是跟我同輩?」

他隱隱聽老師提過,嚴熹的事兒,倒也並不驚訝,反手又拉了一波嘲諷。

烹雲上次就是這麼被曹八月激怒。

他這次學乖了,叫道:「曹八月,你是不敢鬥劍嗎?」

曹八月傲然說道:「好叫你得知,我得了老師親自指點,劍術已然大進,你絕非是我的對手。」

嘴頭上占足了便宜,曹八月運劍如電,他知道烹雲的飛劍品質好,出手就是白帝觀最精妙的劍招,想要以劍術變化取勝。

烹雲本來還有幾分期待,見曹八月飛劍,長短都沒變化,那就是沒有踏入化虹之境,忍不住暗道:「這廝資質這麼差的嗎?」

「我都劍氣雷音了,他連化虹都不成?」

烹雲劍光一壓,把曹八月的劍光給崩了回去,他就沒興趣跟曹八月鬥劍法。

雪山派的劍術,精妙天下無雙,只要能把門規領悟的弟子,跟別派鬥劍,劍法永遠都占上風。

除非別派的劍仙,劍光更快,以快打慢,真氣更重,以力破巧。

雙方劍光糾纏,拚鬥了二三十招,烹雲收了收劍光,心道:「我已盡知曹八月底細!」

「容他二三十招,也算是給面子了,此時擊敗,不算闖禍。」

烹雲劍光一壓,翻如龍蟒,又復一挑,把曹八月劍光震開,繞著周圍胭脂李的脖頸轉了一圈,問道:「服輸沒?」

曹八月小臉通紅,叫道:「不服,你使詐,我們再來斗過。」

烹雲說道:「那就再來。」

他總想著,在嚴熹門下,不能再闖禍了,每次都是壓制本身劍術,容曹八月出個二三十招,這才隨手擊敗。

曹八月那次和烹雲鬥劍,連輸了三場,回去之後,求教老師孫游岳,閉關了好一陣子,就是為了下次遇到烹雲,能夠一雪前恥。

如何能夠接受這般結果?

他每次都覺得,烹雲的劍術也就一般,自己就是一招變化,稍稍有些不妥,只要下次注意,便能取勝。

結果雙方連鬥了二十八場,曹八月連輸了二十八場。

烹雲也甚佩服,曹八月居然有如此鬥志。

曹八月輸了第二十八次,氣的把飛劍一扔,叫道:「不比了。」

嚴熹和白梨花久等兩人不歸,生怕出事兒,苦和尚又不肯動地方,兩人親自出來,在泉州府城外的一處荒山找到了兩人。

白梨花眼瞧曹八月氣鼓鼓的,暗忖道:「上次師兄輸的極慘,雖然看他表情還是敗了,但拚鬥了這麼久才落敗,也不愧了他閉關苦練這麼久。」

「老師也說,雪山派的烹鶴,現在叫烹雲了,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劍術天才,又偏巧拜入了雪山派這種以劍術精妙著稱的門派,前途無可限量。」

仙梨兒白梨花,可不知自己的猜測跟真相差距有兩個世界那麼遠。

嚴熹見雙方沒有鬧起來,遠遠的叫道:「

比劍辛苦,都來喝一杯吧!」

他把兩罐啤酒扔過去,烹雲和曹八月一起接過,各自喝了一口,齊齊露出笑容。

烹雲是開心自己終於沒有闖禍。

曹八月是輸的服氣,暗道:「待我回去白帝觀,再問師父求教劍術,下一次准贏他。」

嚴熹按落劍光,問道:「曹白兩位道友,老師讓我們結伴去銅椰島。我覺得一路飛行,頗為辛苦,已經讓徒兒定了巨獸海舟,不如一起乘舟而行?」

曹八月笑道:「本來就打算乘舟出海。樓山國國主,乃是銅椰島的三代弟子,學了一門道法,可以煉化海中巨獸怪魚,以為騎乘。」

「每隔十年就有各派弟子來泉州府,乘坐樓山國的巨獸海舟,前往銅椰島,參加銅山上人舉辦的仙家盛會。」

「海外各處仙家還有正派邪派傳人,或者是煉法,或者是祭煉寶物,或者是煉製丹藥,都有些交易的需求。」

「銅椰島的仙家盛會,十年一次,極是難得。」

「我的飛劍,就是五十年前,老師用一篇天書法術跟一位海外散修換來。」

曹八月解釋了一番,嚴熹才知道,為什麼老師拿雲叟去了銅椰島,而且還叫自己過去。

嚴熹心道:「銅椰島這種盛會,不知道能不能出一些凡俗貨物,我在瓷機構的據點搶來的東西,留在手裡,也沒什麼大用,統統賣掉,豈不是好?」

嚴熹得知,曹八月他們住在泉州府外一處道觀里,說道:「道觀雖然清雅,但終究冷清,又是別人的地方。我們在泉州府買了一處宅院,大家住在一起,多麼熱鬧?」

白梨花聽得,拍手叫好,她其實很願意跟嚴熹親近,有許多好玩的事兒,跟曹八月一起,日子甚枯燥,曹八月愛玩的東西,她都不喜歡。

曹八月猶豫一番,瞧了一眼享雲,心道:「何須跟他計較?」也一口答應了下來。

嚴熹把曹八月,白梨花,請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晚上就開了個火鍋宴。

烹雲跟曹八月,硬是幹掉了六瓶夢之藍,關係居然好了起來。

嚴熹弄了一套卡拉k設備,烹雲和曹八月各持一個麥克風,勾著脖子一起歡唱,憑著修仙者對身體的精妙控制,聽了幾遍,就把一手中國少年說,唱的有滋有味。

你一句: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我一句:潛龍騰淵鱗爪飛揚。曹八月一句:少年自有少年狂。烹雲接一句:今朝唯我少年郎。

嚴熹都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送這倆貨出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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