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各位讀者,因為我的寫作出現了疏忽,接下來的存稿和原稿需要進行大量改動,所以在近一兩天之內,只能每天一更了,請大家放心,一旦修改完成,我定然三更爆發,把欠下的陸續補上。希望大家諒解。)

飯店裡,四杯茶,三個人,一隻妖,除了深深對吳妖老有恐懼感的趙水荷之外,我們所有人對坐於一起,冷顏而視。

空氣中彌散著冷戰的味道。

吳妖老坐定,首先看了看我飯店四周的布置,有些敬佩的沖趙海鵬說道:「姓趙的,不得不說我小瞧你了。徽家的刀靈能被你請來,而且還能叫你馴服來壓勝,把個集屍地變成了旺鋪,很厲害哈。」

面對吳妖老的誇讚,趙海鵬還是一副靜寂的表情。

妖老說完話後,他開門見直道:「您來這兒絕不是單誇我的,有什麼不妨直說,我們還要做生意呢。」

「好!」吳妖老擺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沖我們說道:「既然這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直說了吧,我不想和你們打那個三年的賭了,咱們就此散了,一刀兩清,怎麼樣?」

吳妖老說完這話,我起初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在看過趙海鵬和趙水荷的反應之後,我又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趙水荷這個無端卷進來的小丫頭,一聽吳妖老要放過自己,自然是最高興的。

她帶著忐忑和難以抑制的興奮,對吳老頭確認道:「妖……伯伯,你願意就這麼放了我們?」

「原意……那是不可能的,嘿嘿。」吳妖老大喘氣的回答後,將目光定格在通往地下室的樓梯那裡。

我看著老頭子賊亮賊亮的眼神,突然感覺他在算計著我們。

果然,就在下一刻,吳老頭又話鋒一轉,沖我們提條件道:「放你們容易,不過……你們的給我一樣東西。」

吳妖老前說出口,趙海鵬便立刻回應道:「你是不是看上徽家的祖傳菜刀了,想讓我們交給你?」

「沒錯!不愧是趙卜準的後人,聰明的狠哈。」妖老頭拍打著手說道:「既然咱們把話挑明白了,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我是看上你們手裡的菜刀,那刀給我,咱們兩清,各位好好活著,珍惜生命,快樂玩耍,多麼皆大歡喜?」

老妖精的話,讓我恍然大悟。

果然無利不起早,看來這徽家的菜刀他也是早盯上了,要不然不可能再這個節骨眼上跳出來問我們要。

同時我也很不解,他一個妖精,不吃飯估計都能活幾百年,要一把刀作甚,刮鬍子麼?

不解,自然要問,所以我開口道:「你要把菜刀幹嘛?況且那刀是我們借徽家的,三年之後還要還,做不了這個主!」

「我不需要你們的刀!」吳妖老沖我補充道:「你們要是為難,把刀里那個小鬼給我就成,刀我沒興趣,你們拿著一樣可以交差。」

「讓我把刀靈給你?」我重複。

吳妖老點頭,又對我們進一步道:「實話不怕告訴你們,我近一陣要渡劫,有了那小鬼當養料,我渡劫要輕鬆不少。你們留著他也沒有用,轉手賣給我,換自己一條命,不是挺值得的麼?」

吳妖老說完這話,每個人都沒有盲目的肯定或者否定,所有人將決策的目光投遞給我,給我這個刀靈的主人。

他們,在看我的表態。

說實話,這是一筆不錯的買賣,把竹詩交給這妖精,就可以輕鬆換回我們的命,但是我心中一想到要把這個身世悲慘,且剛剛建立穩定心靈關係的小傢伙拱手送給一個老妖精時,心中卻總感覺哪裡不對。

我對她有感情麼?應該不是,畢竟我和那小刀靈相處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我連她的正臉都沒能見過。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感覺自己不能把這小鬼當成一個普通的小鬼,或者工具來看待,可原因是什麼,我話在嘴邊,卻說不出,想不起。

後來,我先問吳妖老道:「妖老,你和我透個底細,如果你得到刀靈,她會怎麼樣?」

「一隻鬼呢怎麼樣?」妖老坦誠道:「被我吃掉而已,我可不像你們這些五臟廟的傢伙,喜歡養鬼為用,犯王法的。」

「吃掉?那就是死咯?」我驚道。

「不能這麼說!」妖老糾正我道:「她都已經死過一次了,怎麼可能再死?用你們人間的話應該叫......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那不是很慘?」我愕然憤恨。

「哎呀!你不要這麼教條!」吳妖老看我有不從的意思,趕忙「開導」我道:「你不把她給我,你們會死的比她更慘。霍小弟,你仔細想想,就你們這個破飯店,半個月才賺一萬多,三年之後能有幾毛錢收入?還不說可能的各種意外,撞邪,被坑等等,前幾天時妖的事不就是教訓麼......」

在之後,妖老和我說了許多大道理以及軟磨硬泡的話,我聽在耳朵里,卻全都是一個意思。

他要把那小東西的當成自己「渡劫」時的養分吃干榨凈,讓那個小鬼替他去「死」。

吳妖老說的越來越憤怒,但我心中卻聽得越來越明白。

在妖老陰損虛妄的外表下,其實是又一個誘拐孩子的「時妖」,只不過這一次從美女換成了貓妖,而孩子,變成了鬼丫頭。

聽完吳妖老吐沫星子衡濺的話後,我一聲嘲笑,隨後回憶著刀靈竹詩死亡時的種種痛苦,回憶著她背上那指頭寬厚的深深刀口,許久。

最終,我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沒有在猶豫,我對妖老說道:「刀靈,我不能給您。」

「什麼?」這頭腦有些大條的老妖精當時驚愕道:「小子,你可想清楚了!拿你們三個人的命護一個小妖精?划得來麼?」

「划不來!但是......我親自感受過那刀靈死亡的苦楚。那種感覺,我忘不了......」

說話間,我想起了那孩子抽泣時的樣子。

平心而論,我不是一個像趙海鵬那樣堅守原則的人,但這並不代表我沒底線。我愛財,愛命,但同樣愛講理。這刀靈死的慘,又幫我擋住了地下集屍地的怨氣,已經非常對的起我了。

縱然她是我的靈,我的跟班,但我不能像那些「時妖」一樣不講一點兒良心,完全把她當成一個工具來用,更不能,看著她變成別人的養料。

於是,我斬釘截鐵沖吳妖老開口道:「不給就是不給,至於原因,我給你想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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