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妖老灰溜溜的走,我顧不上管他。

劇情急轉直上後,咱快速的數完年輕夫婦給我的錢,隨後把它捏在手裡,說了一聲「謝謝」,便趕緊揣起來。

我知道,在某些人眼裡。我做好事收錢的行為是非常不道德,不高尚的,可本來我也不是一個高尚的人,而且看見能救我命的東西,我能不要麼?

因此,雖然趙海鵬和趙水荷都向我投遞來異樣的目光,雖然窗外看熱鬧的人都在竊竊私語,可我依舊把錢收起來,盤算著怎麼用這些救命錢翻身。

……之後的幾天,我成了黑虎街上的「名人」。

因為昨天那對年輕夫妻的敲鑼打鼓放鞭炮的感謝,從時妖處勇於救人的消息才炸鍋一般不脛而走。

同時,我手頭也有了兩萬塊錢的流動資金,這無形中對我們的經營都非常有利,因此雖然阿四還因為女時妖的秘藥而神志不清,住在醫院近乎廢人,可我畢竟多少也有了點值得高興的事情。

沒有了集屍地的陰怨,沒了吳妖老的威懾,我渾身輕鬆自在,每天早晨便叼著煎餅果子迎接客人,打點生意。

可能因為我有了點小名氣的原因,後幾天,每日從中午到下午的時間中,客人比平時多很多,又過了一陣後,我拿著計算機刻意計算了一下,發現這幾天以來的經營,居然比以前多出三分之一還強。

興奮和欣慰中,趙海鵬拍打著我的肩膀道:「看見了吧?這就是見義勇為的好處,咱們現在站穩腳跟了,不愁經營得不到改善。」

能多掙到錢,我自然是非常樂意的,但現在爭的錢只是比平日中多了小几千而已,還是毛利,距離那三年三百萬的積才,太杯水車薪了。

因此,我無奈搖了搖頭道:「是不錯,可照咱們這個速度,一年下來撐死爭四十萬,距離那三年三百萬的賭錢,差的太遠了。」

「怕了?」趙海鵬看著我樂極生悲的樣子問道。

「還行!」我微笑道:「困難重重,但有你在,有五臟廟的祖師爺在,我感覺有希望,這也是我活著最有意思的時候,也許真像你說的那樣,人心正,便會時來運轉的。」

我說給趙海鵬打氣的話,卻讓他投射來讚賞的目光,以至於他伸出大拇指沖我誇讚道:「這才像個老闆。你放心,咱們飯店的飯菜好,要是像上次那樣,在適時擴大點名氣,會越來越好的。」

正和趙海鵬說話談笑間,我們的店門,突然被兩個提著攝像機的小年輕推開了。

那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其中一個體型乾瘦的男孩扛著攝像機。

另一個是個身材瘦的如照片般的小妹子,黑衣黑裙黑絲襪,長相甜美嬌小。

妹子則似乎是個帶頭的,剛進門,黑裙妹子就沖我們喊到:「你們哪位是魯味居的霍老闆?我是市電視台的,想給你們做一次採訪。能配合麼?」

聽了那女孩子的話,我和趙海鵬面面相覷的看著,隨後都流漏出一種難以抑制的興奮表情。

剛想著做宣傳,這就來了電視台的人,真是否極泰來,難得的順利。

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可要好好把握。

趙海鵬和我如中大獎一般,立即笑臉相迎,把這兩位青年記者請了進來,沏茶倒水,好一陣殷勤。

不得不說,市裡的記者就是專業,人家正色而坐後,並沒有理會我們這些虛頭巴腦的事情,而是直奔主題,把這一趟的來歷和我說了個清楚。

原來,負責採訪的女記者叫蔡秋葵,扛攝像的叫周壽機,都是我們市區法制節目組的外訪記者,主要負責報道各種突發事件和社會法制新聞。

他們這次來,還是為了採訪一下時妖偷孩子,我們見義勇為的事情。

畢竟我也看電視,雖然蔡記者不是「名記」,但在她自我一番介紹之後,我還是能知後覺的想起,好像自己也偶爾看她的節目。

在我的記憶中,這蔡秋葵是個漂亮的瘦弱妹子,但大部分上電視的時候,都是和一群大老爺們以及公安幹警立在犯罪現場,相當淡定的緊。

犯罪現場的觸目驚心,血了吧唧,與蔡秋葵的嬌小幹練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對比,那視覺衝擊稍微想想,就感覺……太強烈了一些。

大男人都看著反胃的畫面,這位蔡記者沒事人一般,報道風格本身就很另類。再加上可能是因為犯罪現場去的多了,蔡小姐從來不苟言笑,就連做人物採訪,也都和警察審犯人一樣辛辣刁鑽,常常把那些所謂的名人問的欲哭無淚,欲笑無聲。

她自己特立獨行的採訪風格,可能就是她到現在都不溫不火的原因吧。

閒暇無聊,我偶爾也看看法制節目和娛樂節目,權當消遣,因此有印象,尤其是每次她審犯人一般,把那些大小名人搞得下不來台的時候,我就覺得特別酸爽。

這位蔡秋葵在我的心裡,算不上是女神,但也大小是個偶爾能想起來的臉熟,算是名人吧。

今天有幸讓這樣臉熟的名人記者來採訪我……我怎麼感覺這麼彆扭呢?

賓主相見,各取所需,我和老趙與她對坐,待攝像周瘦機師傅調節好攝像頭後,這位蔡大記者便問我道:「霍老闆,採訪就要開始了,您準備好了麼?」

心裡想著第一次上電視,我自然有些緊張,但轉念一想馬上能為自己的店面進行宣傳,便忍不住的有點小激動。

我點頭表示可以。

見我點頭之後,這位有點小鳥伊人樣的女記突然板起臉,瞬間恢復了我在電視上經常看見那那副死人表情。

進入工作狀態後,蔡秋葵先轉過身,先沖攝像機念了一段「開場白」。

她說道:「夜半母豬悲慘的飢鳴,是誰人偷吃了豬食?隔壁大叔屢丟內衣,是何人下的黑手?男廁所里突現母狗,又是那個喪心病狂的變態?這一切的背後,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是饑渴的靈魂還是法制的失落……一切的答案,盡在本期『法制獨眼』,本台記者蔡秋葵,將帶您從獨特的視角,探究犯罪份子變態的心靈……」

哎!雖然知道這是她每次做節目必不可少的招牌話,可我心裡還是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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