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記者是市電視台的「鐵嘴「。

......前幾天我聽過一個八卦傳聞,說有個犯人在被蔡記者做過一期「法制獨眼」的節目之後,得了憂鬱症,差點自殺。

起初我以為那是假的,但當我聽完這蔡記者的開場白,並親身感受了一下她的說話的驚悚風格後......我相信那很可能不是空穴來風。

怎麼說呢,我感覺挺凌亂的。

這個時候,我突然也有點理解那些被她「洗禮」過的明星罪犯等等,有多尷尬難堪了。

……沉長的節目介紹,案情敘述之後,蔡記者終於將話筒遞給了我。

「霍老闆?」蔡秋葵面無表情,如審犯人一般對我問道:「在鏡頭前,你有什麼想和觀眾朋友們坦白的,請講。」

說話間,蔡秋葵又小聲的沖攝像周壽機道:「切換,給特寫。」

特寫?我愕然的同時,知道這可是我露臉的大好時機,自己如此近距離面對電視觀眾,當然要好好表現一番。

咱畢竟是開過好幾年飯店的「老太太」,對於大場面也算有點經驗,於是面對鏡頭,我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思路,我便想好了演講的主題。

開場,我首先說話道:「這個......首先感謝法制頻道給我這個機會哈,我心情很激動,我們店......」

話我只說了個開頭,就在咱想繼續表現的時候,這位負責主持的蔡記者突然問我道:「霍先生,心情很激動是嗎?那我能問您幾個問題麼?」

「我啊!可以!」我本能回答道。

得到我的許可,這位一身黑的女記者突然掏出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筆記本,翻過兩頁後,清了清嗓子。

她問我第一個問題道:「霍先生,我聽說你在見義勇為後,還收了那孩子父母的感謝金?」

涉及金錢,是比較敏感的問題,我本不想回答,但轉念一想,又感覺自己飯店的宣傳離不開人家,還是順著點好。

於是,我不太情願的回答道:「是!」

「聽說收了人家兩萬?」蔡秋葵又道。

我點頭,算是承認。

接下來,蔡秋葵突然把手裡的錄音話筒送到我嘴邊老近的地方。

她問我:「霍先生,有人說你這種做了好事還要索取錢財的行為很無恥,也不符合時代精神,請問您有什麼看法?」

無......恥?索取?精神?我都聽愣了。

我救人,是光明正大的救人,我收錢也是光明正大的收,我怎麼就無恥了呢?怎麼就成索取了呢?

女記者這麼說我,有些太過分,怒氣上頭間,我有一種被人悶棍的感覺。

故而,我冷笑質問道:「說這話的人才無恥呢?救人的時候跑到一邊躲著,等救完了跑出來指指點點,這和小人有什麼區別?把自己的『高尚』建立在別人的出生入死上,要臉嗎?」

說完這一番長篇大論,我自己已經氣的不要不要的了,只是礙於鏡頭的所在,才沒有發火。

可偏偏這個時候,這位不知好歹的記者卻轉過身,又沖鏡頭說一番我非常不願意聽的話。

她居然對觀眾們說道:「剛才的採訪中,飯店老闆拿了錢還理直氣壯,顯然救人的動機非常功利,為什麼他會產生如此不堪的想法,是這個社會出了問題,還是人性的扭曲,歡迎各位觀眾踴躍投票,參加討論,法制獨眼的網址......」

「記」字拐著彎,前靠一支筆,今天......我算徹底見識了。

聽了女記者如此扭曲事實,誇大其詞的話,我是徹底無語。而且這一身黑的女人說話也真夠黑,我好好的一個見義勇為,轉瞬間就成了不要臉,貪錢卑鄙,還扭曲的變態存在。

不服氣,深深深的不服氣。

腦子裡有火,我自然要辯,但我剛想說幾句這位嘴欠的蔡記時,她居然又轉過身子。

蔡秋葵繼續把話筒遞給我,問我道:「霍老闆,你拿人家的錢,良心沒有受到一點兒譴責麼?你就不感覺自己的行為對不起自己受過的教育麼?」

哎!我不知道蔡秋葵是來採訪的還是來搓火的,如果是前者,那麼她很失敗,如果是後者,那恭喜她,已經完美的達到目的了。

面對著滿嘴跑火車的記者,我實在淡定不下去了。

爆發中,哥們一把搶過那女人手的錄音筆,指著丫的鼻子便質問道:「你他(和諧)媽是來找事的是嗎?說!吳妖老那個混蛋給了你多少錢來壞我們的名聲,居然欺負到我們頭頂上來了!」

被我搶走錄音筆的蔡秋葵同樣勃然大怒,這記者不知道為啥,和只瘋狗一般死命和我作對,而且頭腦發熱間,還槓上癮了。

蔡秋葵瘦弱的身體猛然向後一退,青眉倒豎間,張大嘴罵了我一句:「敢行兇?狐狸尾巴漏出來了吧!壽機!衝出去報警!」

在蔡秋葵的命令下,那個叫周壽機的男人扛著攝像機便往出跑。

要跑,我自然不幹,那麻杆手裡可有整個視頻的錄製內容,拿到電視台,再給我剪切剪切,斷章取義那麼一下,對我們飯店的影響可就太壞了。

麻杆男人跑,但他扛著個十斤多的攝像機,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跑的。所以我雖然走的慢了,還是很容易便追上了他。

我一個下踢,直接將那頭重腳輕的周攝像撂倒在地,攝像機也跟著咕嚕咕的滾了出去。

大殺四方之後,我懶得理那兩個歇斯底里的蠢貨,只一心想走過去,撿起機器,把內存卡拿出來。

這麼丟人的事,怎麼能讓他拿到電視台去。

人馮不爽,難免疏忽大意,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身材瘦弱的蔡大記者,突然衝到我面前,擺出一副要拚命的架勢。

蔡秋葵擋在我面前,起初挺讓我意外的,因為我實在想不出她一個身材瘦弱的女孩子,就算擋住我又能怎麼樣呢?

還有,為啥她老和我作對?

其實我現在想想,她說話的內容非常過激而且處處針對我,非常不像一個記者應該用的言辭,她這麼說是受了什麼人的蠱惑,又或者對我有什麼偏執的看法吧?

記者在前,我不能繼續前進,但就在我想推開她或者對她說幾句講理的話時,那女人突然做了一個讓我詫異乃至愕然的動作。

這位蔡大記者,居然把手突然伸進了自己的......胸罩里?

打不過,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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