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記者把手伸進自己的胸口中後......從那兩個「旺仔小饅頭」的溝溝里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瓶子。

我對她那飛機場一般的部位沒有興趣,可那白色的小瓶子……卻讓我感覺到一陣恐懼。

雖然沒有看清,但在那麼多電視劇的洗禮下,我還是下意識的意識到那是個什麼東西。

傳說中的……防狼噴霧辣椒水!

面對妹子從胸部掏出的大兇器,我有點驚惶,哥們本能的往後退,閉眼……但依舊晚了一步。

一股略顯粉紅的煙霧,帶著如女妖嚎叫般尖銳的「呲呲」響動,划過空氣,迸濺過來。

在我眼睛閉住的最後一刻,那尖銳灼辣的氣體依舊掃進了一小點兒,緊接著隨著它主人手部的移動,又極速灌進我的口鼻。

辣!痛苦的,不可名狀的辣!

防狼噴霧的刺激可真是名不虛傳的,中招之後,我感覺整個腦袋如火燒一般的腫脹火辣,每一個細胞都如燒開的水壺一般嗡嗡報警。

於混沌中,我徹底失去了視力,只聽見了許多碰撞奔逃的響動,仿佛有人在掀桌子。

直到最後,那損記者蔡秋葵拚命的喊道:「……你是誰?要幹什麼?不許過來!退後……」

痛苦中,我摸不清情況,只是感覺這個女記者似乎在我飯店門口遇見了什麼難纏的對手,而那人令她恐懼。

不過現在,我顧不上那些。

毒霧沖眼,讓我完全失去了視力,於是在我本來異常熟悉的飯店裡,自己卻只能像個瞎子一樣摸來摸去,無助的很。

又一陣雜亂的腳步後,在蔡秋葵的歇斯底里中,有人從廚房方向跑了上來。

隨後,趙水荷那略帶驚恐而詫異的聲音道:「你們幹嘛呢?那女的誰哇?怎麼又把飯店拆了?」

趙水荷說完,從一開始便沒什麼動作的趙海鵬,突然回道:「水荷,用牛奶給你霍老闆洗臉洗眼,他中了辣椒噴霧。」

「哦!」趙水荷答著話,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色狼,你忍忍啊,牛奶專治辣傷,一分鐘就好,和我來……」

趙水荷的話,讓我那飽受摧殘的身心得到了安慰,隨後我被這小妮子牽著手,走到冰箱處,拿出牛奶洗臉。

一股清涼而帶著乳香的液體流過我的面龐,為我迅速降溫去痛的同時,也讓我能夠睜開眼睛,看清飯店裡的鏡像。

此時刻,我眼裡的東西都帶著紅色的重影,眼睛睜久了都感覺頭疼。

在那種痛苦漸漸消散的過程中,我心痛的看見自己的店面又被「轟炸」了一遍,各種桌椅板凳散落了一地。

「殘骸」間,老趙站在飯店一側,與那個女記者對峙著,他手裡拿著搶奪過來的防狼噴霧,似乎也沒受到那玩意的影響。

恍然間,我又有些納悶,是趙海鵬截住了這個女人?可他為啥不抓那個提攝像機的男人呢?那瘦猴手裡可有「貨」的,而且現在說不定去報警了。

相對趙海鵬的步步緊逼,這蔡記者則要窘迫許多了,她被老趙逼進飯店的一角中,手裡沒了防身的傢伙,只能隨手拿起一隻一次性筷子,全當武器防身。

「你要幹什麼?別過來!」蔡秋葵手裡的筷子抖的如地震一般,完全是小雞……見老鷹的樣子。

蔡秋葵一臉恐懼,趙海鵬臉色卻要複雜的多,凝眉緊盯間極度認真,完全是一種在研究這女人的架勢。

片刻後趙海鵬開口,嘴裡帶著一種奇怪的調侃道:「你別誤會,我留下你不是為了占便宜,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你們飯店行兇,毆打記者,周攝像已經去報警了,有什麼可問的……找警察問去!」

「呵呵,」趙海鵬無奈笑了下,抬頭又言道:「你不感覺奇怪麼?為什麼我放走了那個攝像,卻獨獨把您留了下來。」

「我怎麼知道你這個變態怎麼想的!快放了我……」

蔡秋葵歇斯底里的叫喊中,趙海鵬卻出奇的淡定。

他無視蔡的胡鬧,繼續不緊不慢道:「蔡記者,你最近火氣大,而且突然愛穿黑色的衣服,吃飯的時候喜歡吃動物內臟,黑芝麻,還有……你晚上總能在家裡聽見奇怪的動靜?早晨起來,關節處有奇怪的淤青,還會看見家裡的鐘表魚缸等東西,會莫名其妙的碎掉,對麼?」

趙海鵬說完這些,蔡秋葵突然停止了胡鬧,緊接著略帶驚訝,卻又神情戒備的小聲試探道:「你……你怎麼知道?你不會是我的腦殘粉,偷偷跟蹤我吧?」

聽了蔡的話,我那叫一個無語加無奈。

丫也太自戀了吧,就一個非著名小記者,胸平的和飛機場一樣,一沒身材二沒高度,除了臉蛋還說的過去,比個雞骨架大不了多少。

誰會追她這樣個神經病?

我不屑,於是代替趙海鵬回答道:「這位是我們這兒的大廚,天天忙到七八點,有時間追你?」

蔡秋葵不屑道:「變態的心裡,誰知道是怎麼想的,他沒跟蹤我,那怎麼知道這些的!」

與女人的妄想症不同,趙海鵬倒是實在的很,他直接回答:「我從你嘴裡看見出來的,剛才你嚎叫的時候,我從你嘴裡看見了一些東西……一些能要你命的東西。」

東西?我愕然,趙海鵬能在她嘴裡看見什麼呢?

好奇心下,我和趙水荷都將目光齊刷刷的投射向菜秋葵的口腔,想看看蔡大記者嘴裡除去口條和牙齒之外,還有些什麼。

我們倆像探照燈一般偷看的表情,自然引得對方不快,於是蔡秋葵緊閉住嘴,臉色難堪,似乎有些下不了台面。

也就在這個當間,我們飯店的門被推開來,從外邊走入了兩個民警,而在民警身後,還站著那個一早跑出去,提著攝像機的麻杆跟班周壽機。

民警進來後,沖我們問道:「這位記者同志說你們打人,還非法拘禁?怎麼回事?」

趙海鵬看著警察,隨後走到那精神有點恍惚的蔡秋葵身邊,俯身下去,對她耳朵邊說了些什麼。

之後,我只見得這位蔡記者臉色和神情都迅速恢復了正常,隨後又從緊張變成了疑慮。

我很好奇,老趙到底對她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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