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起門來,我和趙海鵬,趙水荷相視而坐。

第一句話,我便劈頭問趙海鵬道:「老趙,你是不是又想攬事兒,幫這個徽家二丫頭?」

面對我的質問,趙海鵬有些支吾的點頭道:「徽唯本對我們老趙家不錯,而且古來五臟廟的規矩……」

「老趙!別和我總說規矩,規矩的成麼?」

我說話間,抓住他的肩膀道:「古來的規矩不解決現在的問題!你不能總活在軍隊和古來那一套法則中,你的看清現實,幫徽家,咱們一毛錢好處都沒有!還可能陷入那些大家族的爾虞我詐中,咱們有時間在那些事情上空耗麼?」

「這……」趙海鵬支吾了一下,隨後搖頭道:「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挺辣手,接與不接都可能得罪人,但是徽趙兩家是世交,而且我們夫子殿最講究忠義……」

趙海鵬的話,讓我氣不打一處來。

我們現在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最重要的是,通過徽嗣柱和徽嗣杺,我了解道這個徽家絕對深交無益,甚至……還有害。

是時候提點一下趙海鵬了。

「老趙!我給你說點現實的吧!如果你能幫助徽嗣杺救活徽老爺子,那麼咱們能得到什麼好處?」我冷笑道。

「這個……」趙海鵬撓頭想了半天,才道:「救了老爺子,他們徽家欠我大人情,咱們以後擴充店面什麼的,說不定人家會幫咱,總之,總之……」

看著趙海鵬一臉的猶豫,我心中一陣莫名的失落。

我這位趙哥什麼都好,可就是太老實,太講規矩了,這樣……早晚會害死他的。

對此,我認為我有必要讓她認清這個徽二小姐的真面目。

於是我也搖頭道:「趙哥,別怪弟弟我說你,和那個徽二丫頭比起來,你我就是個蒼蠅,如果咱們渡吳妖老的陰災依靠她……也許會生不如死。」

通過剛才同那二丫頭的接觸,我已經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有多陰了。甚至往極端一點兒想,恐怕她大哥也好,她父親也好都是她維持家族地位的工具。

她要的是「馭人為奴」,而不是誠摯的親人和朋友。

如此想來,那麼如果我們投向這位二小姐的「懷抱」,會帶來怎麼樣的結果,也就不難想像了。

失去了獨立自主的能力,我們只能受制於人,到時候只能像一個工具一樣被徽嗣杺壓榨。

如此一來,我們躲陰災活命的願望就極有可能她控制我們的「木偶繩」。

而一旦沒用了,根本別指望她會大發慈悲幫我們躲避陰災,或許我們變成累贅或者全因知道太多了,很可能被她笑著幹掉。

我的話,讓趙海鵬驚出了一身冷汗,但他依舊不信的搖頭道:「這……她只是個二十五六的小女人,不會這樣……」

「她是女人!」我肯定趙的同時,又提醒道:「但你別忘了。她還是泰山徽家黃河以北業務的當頭,丫在醫院伺候老爺子的同時,又能掌控著全局,還能不動聲色的讓何芝白監視大少爺徽嗣柱,讓他變成個漢獻帝一樣的傀儡。」

「女……曹操?寧教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趙水荷同樣愕然道。

我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聽了我的話,趙海鵬臉上有一種難堪而後怕的樣子,隨後他沖我揮手道:「這麼兇險......那……你說怎麼辦?」

「好辦!對這種人需要試探,而且咱不能要虛晃的感情債,又不能撒手不管。所以一會兒,我和她談。老趙你只要記住一點,這次咱們點到為止,不摸渾水好嗎?」

我的話,讓趙海鵬眼睛睜的很大,他似乎想起了什麼過往的記憶,更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不過最終,他還是點了頭,同意了我的想法。

說完話,我起身,打開門,招呼站立在門外等候的徽二小姐和何芝白進來。

此時我已經盤算好徽家的事情如何處理了。

直接拒絕徽嗣杺不成,因為畢竟徽唯本是他爹,他的死活又關切人家的核心利益,要是一口否定,那她還不和我拚命。

所以這工作是必須的接受的,唯一的問題是我們能從中撈到什麼現實的好處,同時不捲入徽家內部的紛爭……

就在我思索的當間,徽嗣杺已經微笑著走到趙海鵬面前,沖她道:「趙哥哥,你們談好了麼?咱們什麼時候去醫院。」

我去!丫還真會蹬鼻子上臉,一口一個哥哥的叫著,真把自己當林妹妹麼?

見她這樣,我便搶著開口道:「幫你沒有問題,但是價錢,我們的商量一下。」

「錢?沒問題的。這個不用談,要多少經管開口。」徽嗣杺張口便說道。

我最怕的,就是她說這句。

這話看似很慷慨,可實際上就是一種誘餌,尋常人最愛上的當,便是見有錢人大手一揮,給你開一個看似美好的空頭支票,便能兌現。

如果那樣,於我們不利,而且徽家人的做派,我們不敢恭維。

我不想爾虞我詐,但到了這個地步,不得不防。而且生意場上的事情,談錢不傷感情,要是像趙海鵬那樣扭扭捏捏的,反倒特別麻煩。

鑒於此,面對徽嗣杺的「落落大方」,我有些「斤斤計較」的沖徽二丫頭道:「談錢不傷感情吧!咱們出這麼大的活,的簽個合同唄?」

「合同?」徽嗣杺楞了我一眼道:「感情是合同能……」

「二小姐!」我冷道:「我無意冒犯,但我和你真沒感情,趙海鵬是我主廚,他浪費時間去幫你,我也有損失的,我們在躲陰災,產生損失,對他對我都不好。」

我的話,讓二小姐啞口無言了,或許她已然明白,我不想與她產生太多瓜葛,又或者她對於我開口談錢的行為,也表示認同。

「一定要這樣麼?」徽嗣杺最後問道。

我點了點頭,避開她那錐子般的眼神道:「錢雖然骯髒,但畢竟算的清楚。」

徽嗣杺點頭,隨後轉身問何芝白道:「大姐!給我們拿兩張合同紙來,在給我一個印台。」

不得不說,這徽家小姐的辦事效率就是高,在略顯稚嫩的面孔背後,是一個堅強的心。僅僅五分鐘之後,一切準備妥當。這位徽家二小姐,便開始手寫合同。

在二小姐寫合同的過程中,我第一次直觀的領教了徽二小姐的行動「能力」。

堪稱恐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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