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嶺瑤說什麼「百雀門」會鳥語,懂得和鳥交流,我當真聽都沒聽過。

於是,我很自然的問他道:「那這麼說,您是百雀門的人嘍?!」

「呵呵,老子才不是呢,這不是重點!老子也沒興趣和你科普,別歪嘍!」葛嶺瑤不滿道。

「您說,您說!」我悻悻道。

璇兒,他又接著說,他爹這門百雀門聽鳥語的手藝,後來傳到了葛令瑤的手裡,因此他來到我飯店之後,看著本就對我不滿意的「雞爺」,便跟著嘰里咕嚕的和人家進行了一番交流。

據他說,雞爺雖然是只雞(這不廢話麼?!),但生長了十年,是通人性的,再加上我常年關著人家,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話語。

於是乎,這雞爺經過啼哩吐嚕一陣溝通,便把我的日常和計劃都抖落了出來,他這才順藤摸瓜,又趁我送徽嗣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進了我的車裡。

說至此,葛嶺瑤自信得意加二百五的一笑道:「老子別的本事沒有,這看禽相面可是一絕。而且會使用那麼點秘藥,也就順水推舟,把您給請來了唄,省的你們去找我。」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感覺再隱瞞自己也沒有意義,於是我徑直開口道:「既然這樣,那我就直接問了哈,您願意參加那個展交賽麼?」

「願意!」葛嶺瑤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他又旋即道:「不過我去,你的滿足我一個條件,給兄弟我一樣東西!只有你有的東西!」

葛令瑤的話過分而扯淡,想他一個坐頭虎,論地盤能量,都比我大,居然還有我獨有而他沒有的東西,不敢想像。

「那您先說說,是個什麼呢?我聽著。」

「很好!」葛令瑤咧嘴冷哼,進而開口道:「我要的東西,是金翅大鵬雕隕落之後,所凝結成的純青琉璃心!」

琉璃心……葛令瑤要他幹嘛?

因為葛大老闆說的太過驚人,故而我當時沒有表態,而是盯著他那張陰陽怪氣的臉,仔細判斷審視著他的意圖。

為什麼葛令瑤也要那個琉璃心?從傳說中的番僧西吐禪師,到抗戰時的日本特務陰十九,以及冤死鬼鈴木龜太郎,他們似乎都對那個玩意趨之若鶩。

可它有什麼好的?除了能讓人看見一些過往的幻像之外,便只能讓半死不活的水仙草變成「鬼」。

我不解,於是乎在盯了好半天葛令瑤後,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是不是聽雞爺那個叛徒『說』的,我在山裡找到了琉璃心。」

「沒錯!」葛令瑤有些急切道:「但這不是重點!你把那琉璃心拿到沒有?拿到了就趕緊給我!花錢買也成!」

看著葛令瑤捉急的樣子,我冷冷搖頭道:「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真的不是……」

隨後,我把純青琉璃心,梅子和水仙草的事情向葛令瑤複述了一遍,而這個靠鳥來打聽事兒的古怪傢伙在了解完之後,當即沉默不語。

好半天,葛令瑤微微搖頭道:「琉璃心……是一個泉水?!不是實體的東西?」

「或許以前是……」我無奈道:「但現在……沒了。」

「呵呵,呵呵呵……」葛令瑤自嘲般笑了笑,隨後揮了揮手道:「既然這樣,那咱倆也就沒什麼可談的了。」

說著話,葛令瑤這個混蛋從兜里拿出一厚疊錢來,摔在我的車上道:「破了你的鎖,這點錢夠你換扇門的了,咱倆就此別過,你以後也不用預約我了哈!」

「喂!」我愕然,不過還是問道:「那展交賽……」

「不去!老子沒興趣,而且……」葛令瑤一邊開門出車,一邊沖我揮手道:「這次展交賽上腥風血雨的事兒少不了,我勸你也別去,省的給自己找麻煩,你呀!還是在自己那飯店裡,安心的對付吳妖老吧!哈哈哈哈……」

葛令瑤狂笑著,大踏步離開了我的車,而我,則在車裡詫異不安。

他知道吳妖老這隻貓妖?還是雞爺告訴他的麼?又或者……他本人真是只雞精!

急切中,我鑽出車,大聲質問背手朝天;大步遠去的灰虎葛令瑤道:「你他媽到底是誰?你認識吳妖老么?」

葛令瑤依舊背對著我,哈哈大笑,旋即自負的仰天長嘯道:「我當然認識吳妖老那隻妖精!不光我!我爹那個王八蛋也認得,至於我是誰,哼哼……」

葛令瑤冷哼道:「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呵呵呵,哈哈哈……」

葛令瑤……一個神經到神秘的人或者雞精。

他的回答令我無語而汗顏,不過就在我詫異於這個混蛋的自負與狂傲時,一件更加令我無法揣測的事件,突然發生了!

在越來越朦朧的黑暗中,葛令瑤……消失了!真正的消失。

就在前一秒,葛令瑤還在我的眼前,而後一秒,他便從馬路的正中間徹底沒了,仿佛蒸發……

這詭異的景象看的我徹底傻了,因為似乎這樣的能力,人是絕對不具備的。

類似這樣的能力,我也只見吳妖老施展過。

很可能,這葛令瑤真的是一隻雞精呀!

想到這一點兒,我額頭一陣冷汗滲出,那裡還敢停留,便直接上車跑路,頭也不回的驅車逃離現場。

一個貓妖吳妖老已經讓我吃不消了,我要是在惹下一個雞精,那他還不得把我「鮮」死麼!

逃難中,我正想著如何沖徽嗣杺,趙海鵬解釋今晚這令人詫異費解的一幕幕,卻突然聽見自己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那猛然的鈴聲猝不及防,直引的我急剎車之後,才恍然去找電話的所在。

剛才因為葛令瑤的咋呼,電話被我不小心掉在了車座子下,因此為了接電話,我不得不換擋手剎,隨後才帶著忐忑,拿起那令人不安的手機……

而手機上……是一個我從沒見過的號碼。

略微皺著眉頭,我心情極度詫異,完全不解為什麼今晚怪事如此之多,而這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又意味著什麼呢?

氣氛詭譎中,我咽了口塗抹,又經過了短暫的思想準備,接起了那個電話。

「喂!哪位?」我不安道。

「還是我,葛令瑤,!霍老闆,您跑的夠快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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