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心生隔閡的陳八妙與二丫頭坐下來一起吃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我樂意,她們倆也不會互相找不自在的。

所以,我說的這一番話,雖然沒有起到調解她們兩個人的作用,但是至少將他們兩個人「硬」分開了,僅僅從這一點上說,我也算是成功了。

看著徽二丫頭與陳八妙各自帶人走,先後離開我的飯店後,如釋重負的我則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擦著汗,自言自語道:「劫後餘生呀!世界大戰差一分鐘就要爆發了。」

聽著我的話,在我身邊一直觀戰,且一臉幸災樂禍的趙水荷走了過來。

她調皮的推了推我的肩膀,糾正道:「霍老闆說錯了哈,這世界大戰早晚都要爆發的,剛才只是推遲了一分鐘而已。」

聽著水荷的話,我寧眉道:「你什麼意思?」

「行了!」趙水荷狠拍了我的肩膀一下道:「別揣著明白裝糊塗哈!我什麼意思,你最清楚了。」

說話間,水荷這個叼丫頭又是一陣小聲道:「二丫頭有情,陳八妙有愛,這倆你二選一唄!早做決定早超生。」

「我靠?!」聽著趙水荷如此直白的話,我如發現新大陸一樣望著她說道:「你個丫頭片子都和誰學的呀?大人的事兒你也敢管?」

聽著我嚴肅的質問,趙水荷這個小刺頭卻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哎呦!你們這些小年輕呀!就愛裝矜持,一遇見難堪的事兒就顧左右而言他……再說了,我也不小!論輩分,我是趙海鵬的奶奶呢?」

「奶奶?」我上下打量了這小奶奶一眼,而後冷哼道:「那你也不用奶我!我心裡有別人,這二位,我不會考慮。」

聽著我的決絕,水荷突然戲謔一般的笑了。

而後,趙水荷突然變的嚴肅了一點兒,又對我說道:「霍老三,你別騙自己了!你根本不可能和梅子姐在一起,連你自己都知道。」

趙水荷的話,說了我一個大睜眼。

因此,我瞪大了眼睛回答道:「你說的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你知道!」趙水荷臉色謂為惆悵的說道:「你平心想想,你可能和一個連你名字都叫不上來的人在一起麼?而且……她很可能一輩子只把你當個朋友!」

趙水荷的話,令我驚愕,而後沉默。

在那種沉默里,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看著我的沉默,趙水荷又清了下嗓子,緊跟著又對我說道:「不好回答了吧?那我在問問你,你知不知道陳八妙喜歡吃什麼?」

聽著趙水荷的問話,我想都沒有想的回答道:「鎮江齋的焦山跳,還有望月亭的鍋蓋面。」

「好!」水荷點了一下頭,又對我道:「徽二丫頭呢?」

「這個……」我回想了一下,又回答道:「扒雞,另外閒聊的時候我聽她說過,她小時候喜歡吃油旋和雞絲混沌。」

聽我說道這裡,趙水荷點頭,又問我道:「那梅子姐喜歡吃什麼?你知道麼?」

聽著水荷的問話,我愕然了。

因為……我不太能想起來。

在我的記憶里,似乎梅子每次吃什麼東西時,都是很小的一口,我有心問她愛吃些什麼的時候,她也總是回答我隨爺爺的口。因此,在趙水荷這猛不丁的一問之下……我居然什麼也答不出來。

看著我的啞火,趙水荷無奈中帶著得意搖頭道:「你看吧?你和陳,徽兩位接觸了不到半年,什麼都發生了,而且對互相的了解那麼深,可你的梅子呢?」

趙水荷點了點我的頭說道:「六年多,你只是對這女人的屁股和胸圍有那麼點兒研究吧?」

聽著趙水荷的話,我尷尬一笑道:「那個水荷……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含蓄點?」

聽著我委婉的建議,趙水荷噘嘴起身說道:「反正就那麼個意思,你自己去想吧!我也同情梅子姐,但同情不能當飯吃呀!就是給你提個醒,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這些,放完嘴炮的趙水荷拍拍屁股,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我的位置,只留下被她轟炸的外焦里嫩的我,還在呆呆的對著桌椅碗筷發獃。

趙水荷……說的也太狠了,這小妮子的話,幾乎句句都打在我的七寸上,讓我十分難過。

就這樣放棄梅子麼?我捨不得,而且她那麼脆弱,我感覺那樣做是很喪良心的。

但我自己呢?我又不是佛,我確實不太可能守著一個一輩子連我名字都記不起來的人過一輩子。

在種種的壓力與因果間,我的頭腦為這件事徘徊了很長時間,一直到晚上關張歇業之前,我都在為自己複雜的四角關係而惆悵著。

直到了晚上,我送走瑞木鈞派來的四大金剛之後,頭腦才稍微清明了那麼一些。

在夜深人靜里,我知道我必須的整理一下帳目了,一來我被關進的這一段時間以來,積壓的帳目太多,太亂,二來我現在的店面運行畢竟是依靠徽嗣杺提供的流動資金,我的趕緊把財務捋順,將錢還給她。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特別重要,那就是通過高強度的工作,我可以將自己的頭腦從那些散亂的想法中拔出來,好讓自己獲得片刻的平靜。

因此,在關張大吉,整客歇業之後,我便躲在一樓的櫃檯里,開始了繁冗的,核對帳目的過程。

起初,我的核對一切順利,但僅僅過去半個鐘頭之後,我便聽見我飯店的門,被人敲響了。

聽著那門口急切的扣門聲,我猛不丁渾身一顫,急匆匆跑過去開門。

當我將門剛剛打開的時候,我首先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

聞著那股突如其來的酒水味道,在有些不知所措時,門外的黑暗中突然撲進來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白色裙褲,進門之後,上來便緊緊的抱住了我,而後大笑著沖我說道:「霍老闆!你陪我喝一杯唄?」

聞著滿身的酒味,聽著這來人不正常的口氣,我愕然發現,這位夜闖我飯店的人……竟然是徽家的二丫頭,徽嗣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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