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了幾天的軍體拳,李安一直沒有機會和人交手實戰,看到齊諾夫調戲卡佳就想借這個機會練練手。
為了能夠達到最接近於實戰的效果,李安必須先把齊諾夫激怒才行。
就算是輸了,被齊諾夫毒打一頓,那也比和敵人實戰的時候直接掛掉要強。
「我的意思是說,你是不是非常想打我?」
李安的語氣有點犯賤。
齊諾夫面色微怔,隨即惱火地說:「安德烈,你別以為有大尉護著我就不敢揍你!」
「齊諾夫,既然你這麼想打我,那不如我們比一場吧。
如果你贏了,那我就把我身上的那塊巧克力和罐頭給你。
如果你輸了的話,以後它就是我的了。」
李安說著目光落在了那支狙擊步槍上。
齊諾夫又是一怔,本能地握緊手中的狙擊步槍,同時心裡又一陣的好奇,感覺李安有些反常。
卡佳卻是心裡一陣暖流,誤以為李安是為了給她出氣,急忙講道:
「安德烈,算了,不值得。」
齊諾夫一見卡佳如此維護李安,更加動怒,低沉地說:
「安德烈,看來我以前倒是小瞧你了。
好,就按你說的,我們打一架,誰要是不敢誰就是孬種!」
「走吧。」
這間屋子正對著敵人,李安可不想和齊諾夫「打」的時候被敵人漁翁得利,一個冷槍過來要自己的命,於是就來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兩人要打架的事已經驚動了房子其他人,幾乎所有人都擠過來觀看。
就連格羅莫夫大尉得知這件事後也沒有阻止兩人,只是派人警戒著對面的敵人。
這可是緊張的戰鬥生活中難得的調味劑,權當是看了一場戲。
同時,格羅莫夫也想看看李安究竟有多少能耐,竟然敢主動挑戰齊諾夫。
「齊諾夫,狠狠地揍那小子,讓他知道這裡誰的拳頭硬!」
「齊諾夫,那可是一個新兵,你不能丟人呀!」
「安德烈,不要怕,上呀!」
「烏拉!」
周圍傳來吵雜的聲音。
李安排除雜念,擺出軍體拳的格鬥姿勢。
齊諾夫見狀譏笑道:「喲,安德烈,還有模有樣的,看來你練過呀。」
面對齊諾夫的不以為然,李安卻是不敢放鬆絲毫的大意,兩眼緊盯著安德烈的一舉一動。
畢竟這是李安第一次用軍體拳實戰,其究竟有多大威力連李安自己也不知道。
「噗。」
齊諾夫沖地上吐了一口痰,突然一個跨步就朝李安沖了過去。
來的好!
李安也同時跨步向前,右手一拳打出,正是軍體拳里的弓步沖拳。
「啊。」
齊諾夫一聲慘叫,被打的手捂胸口向後連退數步,感覺胸骨像是被打斷了一般難受。
原本吵雜的走廊立即安靜了下來,人們不敢相信地看著已經重回格鬥式的李安。
一個新兵打敗了一個老兵?
齊諾夫能夠活到現在,可是經歷了不少實戰,擁有的戰鬥經驗是新兵所絕對不可比的。
「安德烈那一拳打的有點怪呀。」
「是呀,看起來不像是拳擊,也不知道是從哪學的。」
「難怪安德烈敢挑戰齊諾夫,原來手上有點乾貨。」
「噓,繼續看下去,齊諾夫怕是有麻煩了。」
短暫的安靜後又傳來人們的小聲議論。
齊諾夫用力揉了揉胸口,兩眼瞪著李安,同樣感覺自己剛才挨那下有點莫明其妙。
李安畢竟是第一次使用軍體拳實戰,沒有什麼經驗,否則他剛才應該趁勢追擊結束這場打鬥的,而不是回到起手式的格鬥準備。
敵不動我不動,李安採取保守的戰術。
「啊!」
齊諾夫突然暴吼一聲,一方面是想要發泄挨了一拳的鬱悶,一方面是想要先聲奪人,在氣勢上壓制李安。
「啪、啪。」
這次李安來了一招穿喉彈踢。
「唔。」
齊諾夫右手捂著喉嚨、左手捂著下身、雙腿緊夾、面色痛苦地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齊諾夫!」
「我去,安德烈,你這是想讓齊諾夫斷子絕孫?」
「齊諾夫,你還能自己起來嗎?」
人們圍上去叫道。
李安收起手站在那裡有點發愣。
這就結束了?
軍體拳不愧是從戰場上磨練出來的殺人技,出手之間就有要人命之勢。
齊諾夫可是戰場撒殺出來的老兵,結果面對李安的軍體拳只是兩招就喪失了還擊能力。
「都幹什麼呢?
給D國佬機會襲擊我們嗎?
快點回到各自的崗位上!」
格羅莫夫吼叫一聲,驅散圍觀的人,隨即目光落在李安身上。
「大尉。」
李安急忙叫了一聲,擔心格羅莫夫會借這件事處罰自己。
戰場上內部私鬥可不是什麼好事。
格羅莫夫表情怪異地看著李安,心裡也奇怪自己隨手拉來突擊隊的新兵會給自己這麼多的意外。
「回到你的位置去吧。」
格羅莫夫沒有追問李安的格鬥技巧是哪學的。
如果這次能夠僥倖活下去,格羅莫夫倒是想向李安請教一下。
「是,大尉。」
李安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警戒對面的敵人。
格羅莫夫將齊諾夫扶起靠著牆壁坐下,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齊諾夫面色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跳,男人下體受到重擊所帶來的痛苦沒有親身體驗是根本無法理解的。
「格羅莫夫大尉。」
齊諾夫的聲音像是被人捏著嗓子說,低沉而沙啞,
「我我以後怕是做不成男男人了。」
「這是你自找的。」
格羅莫夫並沒有過多的同情齊諾夫,甚至還向他發出了警告,
「聽著,今天這事到此為止。
要是讓我知道你背地裡傷害了安德烈,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是,大尉。」
齊諾夫無奈地應道,他現在確實有想殺李安的心。
「在這休息一會,能自己走了就回你的位置上去。
敵人隨時會再次發動進攻,我可不想失去一名戰士。
要是有仇有恨,那就在D國佬身上發泄吧。」
格羅莫夫起身離開,廣場一戰犧牲了那麼多兄弟,他必須考慮如何才能繼續守住這裡才行。
「是,大尉。」
齊諾夫應道,將對李安的仇恨轉移到了敵人身上。
所有人都走了,卡佳卻來到齊諾夫面前,伸出手說:「把水壺給我,我幫你打水。」
齊諾夫看著有些怯懦的卡佳,嘴唇動了動卻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只是取下水壺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