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諾夫是在半個小時後才進入李安所在的屋子,這個時候喉嚨和下體依然傳來疼痛感,卻都在他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此時,齊諾夫最擔心的還是自己以後能不能和女人上床,因此當卡佳把水壺還給他時,他別有深意地多看了卡佳兩眼。

李安聽到腳步聲就回頭看了一眼,問道:「你沒事吧?」

齊諾夫惱怒地瞪了李安一眼,可當他看到自己的狙擊步槍還擺放在原來的位置,甚至連動都沒有被人動一下後,神色微微一變。

稍作猶豫,齊諾夫在掩體後面趴了下來,拿起那支狙擊步槍用力扔給李安。

「我齊諾夫說話算話,既然你贏了,那它就是你的戰利品!」

李安急忙接住狙擊步槍,生怕這一摔將瞄準鏡給摔壞了。

「你確定要把它給我?」

「哼。」

齊諾夫生氣地將目光投向對面,隔了幾秒才開口講道,

「安德烈,你最好用它多殺幾個D國佬,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謝謝。」

李安知道齊諾夫和這支狙擊步槍間一定有故事,雖然自己打贏了齊諾夫,但是齊諾夫能主動將它交出來,是一種信任與委託。

齊諾夫相信,狙擊步槍在李安手裡可以得到更好的發揮,自己還是更喜歡用衝鋒鎗。

獲得狙擊步槍,意味著李安相當於已經完成了狙擊手的角色設定。

李安將自己原本的步槍背在背上,趴在那裡透過瞄準鏡觀察對面的情況。

廣場上除了死屍之外就只有前來覓食的烏鴉。

不久之前的廣場混戰讓李安這邊損失了不少人手,可D軍死亡的數量卻相當於他們的兩倍。

也算是一種勝利吧。

對面屋子裡的D軍大概是怕李安這邊發起攻擊,正在加固他們的防禦工事。

二樓正對面的房間裡架著一挻重機槍,對這邊構成了非常大的威脅。

不過,李安要是願意的話,現在就可以將機槍手狙殺。

這就是狙擊步槍與普通步槍之間的區別,它可以在更遠的地方實現對目標的精準打擊。

李安沒有開槍。

敵我雙方才剛剛結束一場戰鬥,現在相當於是一個休整期。

如果李安這時開槍擊斃了對方的機槍手,那一定會遭到D軍報複式的襲擊。

大家的任務是堅守這座房子三天三夜,在完成任務之前任何不必要的戰鬥與犧牲都是能免則免,只有這樣才能儘可能的保存實力。

「嗡」

頭頂突然傳來飛機轟鳴的聲音,有兩架D軍轟炸機朝這邊飛了過來,它們的任務是對渡口這邊的S軍工事進行轟炸。

「嗵、嗵嗵」

伏爾加河上立即響起了炮聲,成功擊中了其中一架轟炸機。

飛機失控,在空中盤旋一圈之後,擦掉對面房子的屋檐後墜毀在廣場上。

這架墜毀的飛機立即引起了敵我雙方的注意。

尤其是格羅莫夫,他可一直在頭疼著要如何守住這座房子,那架墜毀的飛機給他帶來了希望。

飛機上的機槍和話務機都是他所需要的。

格羅莫夫的命令很快就傳達過來,由薩沙帶領兩個工兵過去想辦法搞到機槍和彈藥、話務機,其他人則負責掩護。

因為飛機更靠近D軍的位置,所以D軍搶先採取了行動,派了一支五人作戰小隊去拿飛機上的武器裝備。

敵人也需要這些武器裝備,更不想讓它們落在S軍手裡。

薩沙帶著兩個工兵從房子的側面出去,藉助掩體成功避開敵人的耳目進入到了廣場上挖的壕溝里。

壕溝的盡頭距離飛機還有二十米,薩莎在這裡停了下來。

從飛機上拆卸武器裝備可是個力氣活。

薩沙在等著敵人把這些活乾的差不多的時候才動手,可以減少許多麻煩與危險。

「希望那個啞巴能夠活著回來。」

齊諾夫輕聲嘀咕,他和薩沙參加了幾次戰鬥,彼此之間的關係還算可以。

「薩沙不是啞巴。」

齊諾夫被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回頭沖趴在那裡的卡佳斥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卡佳沒有回答齊諾夫的話,而倔強地講道:「薩沙不是啞巴。」

齊諾夫哼了一聲:「我認識薩沙已經有幾個月了,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一句話,他是不是啞巴我難道還不清楚?」

卡佳懟道:「薩沙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男高音,我們一家都是他的粉絲,我還親自看過他的演出。」

話音微頓,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等著,我會證明給你看,薩沙不是啞巴。」

齊諾夫沖已經跑出的卡佳罵了一句:「神經病。」

說著扭頭沖李安輕聲叫道,

「安德烈,你聽過薩沙說話嗎?」

李安搖了搖頭,自己認識薩沙還不到一天,確實沒有聽他說過話。

「別看我,盯著前面。」

齊諾夫生氣地叫道,下體的疼痛提醒他和李安有仇。

「你看。」

卡佳很快就又跑了回來,手裡面還拿著一張演出海報。

「天呀,那傢伙真的是薩沙!」

齊諾夫看到海報上的主角畫像後驚聲叫道,跟著就悻悻地說,

「薩沙那個混、蛋,竟然把我們所有人都給騙了。

等著,他這次要是能夠活著回來,我非狠狠地揍他一頓不可!」

薩沙·尼奇付洛夫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他在十四歲的時候就在當地警察局有了十幾次犯罪前科,然而命運充滿了戲劇性。

地區主管官員出面保釋並將薩沙安排到了拖拉機廠上班,當時市裡最著名的文化中心就在工廠附近,薩沙經常在文化中心玩,並在十六歲的時候展現了他非凡的男高音天賦。

憑藉廠共青團的介紹信,薩沙前往音樂學院深造。

戰場開始前一年,薩沙就成為了有名的獨唱演員。

就在戰爭開始的第一天,薩沙報名參軍成為了一名志願兵。

他曾經一個人在原始森林裡厚重的泥漿里遊蕩了二十天,後來又在審查收容所里被盤問了二十天。

幾個月後,殘酷的戰爭讓薩沙變成了一個孤僻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冷酷無情。

自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聽薩沙說過話。

現在的薩沙更像是一個不會說話的戰爭機器,可以無所畏懼地去完成所有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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