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養傷的這段日子裡,我過的無比悠閒,白天有黑玫瑰的照顧,晚上就換成張霜晨,一個冷若冰霜,一個鬼靈精怪,雖然她們兩個在顏值上都能秒殺絕大多數的女人,按理說我應該可以很享受這種待遇,可事實上卻是各種折磨,曾經的我一天能抽兩包煙,但在這半個月里我抽的煙加起來可能不超過十根,再這樣下去,估計這個煙也能徹底戒掉了。

為了讓我儘快的好起來,黑玫瑰還特地把我接到了她在佘山高爾夫那邊的別墅,美名其曰是想讓我安靜的養傷,而實際上卻是被她變著法子讓我跟她學拳,自從我能下床走路後,幾乎每天早上我都要跟她切磋幾招,而每次也都是以我失敗告終。

我很清楚黑玫瑰的身手有多厲害,有幸見過她出手幾次,那也著著實實把我給震撼住了。

但今天我才知道我所見到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論武力值這娘們恐怕真是要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在這棟別墅的地下室內,有個很寬敞的練武之地,左邊十個沙包整整齊齊掛成一列,右邊十個木人樁同樣是整整齊齊擺成一排,每天早上黑玫瑰在跟我切磋完之後,她都會來這下面不停歇的練上兩個小時,我最欣賞的當然還是她練木人樁的一招一式,以前在獵人學校我的詠春練得算是很不錯了,就連葉俊都對我誇獎不已,只是跟黑玫瑰比起來,我這完全就是小兒科。

這天早上也跟往常樣,黑玫瑰在練完之後就去樓上洗澡了,我有點自不量力也學著她從第一個木人樁練到最後一個,雖然勉強是能撐了過來,但練完之後我整個人就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雙手更是火辣辣的痛。

黑玫瑰下樓見到我這幅摸樣似乎有點忍俊不禁,她拿著瓶礦泉水就從我頭上澆下,語氣更是很嘲諷道:「要說練武的話,本來你也算是棵好苗子,但你入行比較晚,這就已經輸在了起點上,事實上只要你努力肯定也能追上來,只是你太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了,才三年的時間不到,你就把自己弄得滿身是傷,恐怕你自己都數不清身上有多少個搶眼,有多少條刀疤了吧?」

我艱難的從地上坐起來,沒好氣道:「有你這麼個高手在我面前,我就是練得再厲害有毛用。」

黑玫瑰也很不客氣的打擊道:「不錯,還挺有自知之明的,但練武除了能打架之外,最起碼還能強身健體,你身體素質現在已經很差勁了,如果這些年你要不努力讓自己恢復到最好的狀態,那等你到老了才有苦頭吃。」

我對這些完全不敢興趣,我也不擔心以後會變成怎麼樣,我倒是很好奇黑玫瑰這武力值到底有多恐怖,於是我就很好奇跟她問了句,「如果讓你跟趙迪賢單挑的話,你們兩個應該誰比較厲害點。」

黑玫瑰沉思了會,輕聲回道:「你爹是個開掛的高手,我不敢跟他比。」

我微皺眉頭,「那為什麼上次他會被兩個韓國人傷的這麼慘?」

黑玫瑰低頭居高臨下盯著我,「趕緊起來洗澡去!」

也沒等我開口,黑玫瑰轉身就往樓上走去,我連忙跟在她身後,很惱火的問道:「你跟我說實話,那天趙迪賢是不是故意在跟我演戲的?以他的實力不至於會連那兩個韓國棒子都打不贏吧?還有你個娘們當時這麼快就從瀋陽趕到了京城,你是怎麼做到的?」

黑玫顯然乎有點心虛,她連忙把我推進了浴室,沒好氣道:「你問這麼多幹什麼,趕緊洗澡帶你去醫院複查。」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那天確實是趙迪賢在故意演戲,他想要的就是給黑玫瑰製造機會。

但為了他這個未來的兒媳婦,他差點就連自己的命都搭上了,這是不是太拼了的?

「姐姐今天終於放長假了,你趕緊祝賀我!」

這天剛好是我來到上海養傷滿兩個月子,一大早張霜晨就把我接到了她住的地方,嘴上說是想我了,而實際上是想讓我來伺候她,相比起黑玫瑰每天教我練拳,張霜晨那變著戲法折磨我的方式更是五花八門,她會趁你完全沒注意的時候,偷偷在你臉上親兩口,她會在你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後,穿著個三點式站在你面前,問你哪套內衣比較好看。

幸好我是個定力極強的男人,否則的話真會顧不上天打雷劈就把她給就地正法了。

有時候我也特別特別的佩服自己,有這麼個妖精姐姐,並且每天都在跟我各種暗示,而我依然能做到無動於衷,這要說出去別人肯定會覺得我連禽獸都不如,但沒辦法,她是我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只是張霜晨從來都沒把我當做弟弟,她甚至夢想著有天能把我給就地正法。

「哎,你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啊?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面對著我這麼性感無敵可愛的大美女,你竟然連半點想法都沒有,你肯定是有毛病,這樣是不行的,你要覺得不好意思,那姐姐帶你去醫院看下好嗎?」

張霜晨躺在沙發上又開始來調戲我了,以往每次這個時候我也只能心裡不斷的念著阿彌陀佛,可今天我卻忍不住了,我站起身很沒輕沒重的一巴掌扇在她裸露的大腿上,怒道:「你個瘋娘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吧?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讓你嘗試我的厲害?」

張霜晨很委屈的從沙發上爬起來,她一手揉著剛剛被我扇過的大腿,另外只手就很不老實的勾著我的脖子,然後嘴巴還湊在我耳邊吐氣如蘭道:「弟弟,你有沒想想過,我在床上喊你弟弟是什麼樣子的?」

我無動於衷的看著電視,心裡開始念三字經了。

張霜晨完全不罷休,「弟弟,我想跟你睡覺了怎麼辦?」

我仍舊不為所動,但這時候我已經沒心思看電視了,更沒心思念三字經了。

張霜晨似乎來火了,她突然揪出我的耳朵,怒道:「你個小王八蛋真是可惡啊,老娘特意把工作都辭了就是想跟你行魚水之歡的,可你寧願看電視都不願看我,你給我老娘躺下,我要幫你檢查身體。」

我忍無可忍,轉身就把她壓在了沙發下。

張霜晨已經急不可耐,「咱們跳過前戲,去廚房!」

我想了很多年都沒想明白,為什麼跳過前戲就可以去廚房。

農曆十二月初二,我已經記不清這是我來到上海的第幾天了。

早上張霜晨親自送我去機場,而就在她離開沒多久,吳心潔就給我打來電話,說想跟我談點事情,我告訴她我要馬上登機了,結果這丫頭就非要我改簽下趟航班,我看了下也就需要等不到一個小時,於是我也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而剛好在我改簽了機票後,吳心潔就火急火燎跑進了機場大廳,看她這架勢難不成是有什麼急事跟我談?

我們就坐在機場大廳的肯德基內,吳心潔跑去買了兩杯可樂,並且還是冰的,看她貌似挺尷尬的樣子,我也好奇跟她問道:「找我有事?」

吳心潔低頭想了會,終於開口說道:「是這樣的,兩天前我找你姐聊天,我得知她突然辭掉工作當上了甩手掌柜,說實話我挺羨慕的,後來我問她才知道原來她是把公司交給你打理了,所以我就在想,如果你願意的話,要不也讓我當個雙手掌柜?」

我有點哭笑不得道:「吳大小姐,咱倆非親非故的你這麼做就不怕我坑慘你?」

吳心潔笑回道:「你不敢,你姐會給我撐腰。」

我有點無語,「那你具體說說,你打算怎麼做?」

吳心潔立刻來了興致,很耐心的跟我解釋道:「我們家也算是家族企業了,當然不能全部送給你,但我們可以來個對賭,我給你兩年時間,這兩年里你可以用任何方式來支配我們家族內部的生意,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會插手,如果兩年後你能讓我們家族企業在現有的盈利情況下翻一倍,兩年後我可以把我自己的股份分你一半,而如果你沒做到的話,那就當我看錯人了,這樣你不吃虧吧?」

我嗤笑說道:「吳小姐,你是不是已經算好了我會答應你這個對賭方式?」

吳心潔很有信心的回道:「是的。」

我有點好奇問道:「是張霜晨讓你這麼做的?」

吳心潔笑回道:「她給我提的意見,是我自己經過考慮之後才這麼做的。」

「那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你?」

「因為你這次去京城是找人談判的,你需要籌碼。」

「這也是張霜晨告訴你的?」

「嗯,她告訴我的。」

「你們真厲害。」

「答應了?」

「當然。」

在跟吳心潔簡單聊了會關於這個對賭方式後,我也即將要登機了,而就在我準備過安檢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有個很久不見,我都快把她忘記的女孩出現在我面前,她穿著件白色羽絨服,似乎有點瑟瑟發抖站在我面前的不遠處,臉蛋凍得通紅。

王瑩瑩,那個只認識我叫司徒海的女孩子。

我慢慢走過去,笑問道,「冷嗎?」

首'I發

王瑩瑩搓了搓手,嘿嘿笑回道:「還好吧,我只是比較怕冷而已。」

我眯眼盯著她,「那你還跑來機場幹什麼,趕緊回去。」

王瑩瑩很可愛的嘟起嘴吧,她低著頭想了會,輕聲問道:「我可以叫你司徒海嗎?」

我毫不猶豫拒絕道:「不可以,我叫趙志遠。」

王瑩瑩似乎覺得有點傷心,「以後還來上海嗎?」

我嘆了嘆氣,「會來,但不會在這邊定居。」

王瑩瑩朝我揮了揮手,她倒退著邊走邊跟我說道:「走吧,我回去了!」

一直看著她轉身走出機場大廳後,我才不緩不慢的走進了安檢口。

--------

機場外,兩個惺惺相惜的大美女就坐在台階上。

很怕冷的王瑩瑩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像是感慨道:「其實我心裡還是喜歡以前那個司徒海的,只是很可惜那個司徒海再也不會出現了,有時候想想我也覺得自己挺沒用的,好不容易遇到個稍微能讓本姑娘看的順眼的男人,結果竟然是如此的悲劇結尾,我命好苦。」

旁邊坐著的吳心潔苦笑說道:「你可以試著去接受趙志遠,說不定他就對你動心了。」

王瑩瑩搖了搖頭,「算了,我要是看上趙志遠了,那豈不是背叛了司徒海?」

吳心潔被她搞懵了,「有區別嗎?」

王瑩瑩立即解釋道:「當然有區別啊,他們長得都不一樣。」

吳心潔哭笑不得,「誰比較帥點?」

王瑩瑩露出滿臉的幸福笑容,「當然是司徒海比較帥,尤其是他打籃球的樣子,雖然姿勢永遠都是那麼的彆扭,可我就是喜歡他那個樣子。」

吳心潔搖了搖頭,「不得了,這真是犯了花痴病。」

王瑩瑩仰頭望著遠算不上湛藍的天空,突然哽咽了起來。

吳心潔有點不知所措,「什麼情況啊?」

王瑩瑩靠在她肩膀上,淚流滿面的說道:「我想司徒海了,好想好想。」

吳心潔沒說話,她也突然想起來第一次見到趙志遠時候的場景,那是在南京現已經被廢除的地下格鬥場,趙志遠一人單挑三個高手,最後毫髮無傷的完勝,對方一死一傷一殘廢,那種彪悍至今她還記得清清楚楚,恐怕這輩子她再也遇不到這種彪悍的男人了。

想到以後自己跟他交集也會越來越少,吳心潔心裡也有點黯然。

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我就找徐錦跟陳誠這兩傢伙喝了頓酒。

兩個傢伙都被我喝趴下了,徐錦敞開心扉跟說了一大堆的心裡話,自從他老子被雙規之後,這傢伙現在是過得相當艱苦,但他也徹底下定決心要跟我混了,我給他的安排是先去上海那邊到張霜晨的公司做事,不是從底層爬起,而是進去就給了他一個很高的職位,至於他能不能勝任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但我相信以他的能力不至於會混的很差。

徐家,從他這代開始以後恐怕是再難踏入仕途了。

陳誠這傢伙現在也變成個三好五好的男人了,他那個叫柳淡月的准女朋友給他下達了三條指令,首先要改掉以前所有的毛病,跟那些勾搭不清曖昧的女性朋友徹底撇清關係,其次是不靠家裡要爭取在半年之內賺到第一桶金,最後一條很簡單,每天早上小區內跑步五公里,每天晚上十二點前必須睡覺,只要他做到這三條了,柳淡月才會考慮跟他結婚。

不得不說,這柳淡月的魅力確確實實挺大的。

我當時也跟陳誠打趣說道:「上次信誓旦旦說要當個好公務員,現在改變主意了?」

陳誠有點苦惱,「我聽女朋友的,她不喜歡我活得這麼沒有激情。」

我呵呵笑道:「那半年賺第一桶金,要哥們我出手幫忙嗎?」

陳誠很堅決的搖頭,「好意就領了,但這次是真的想自己拼拼。」

我舉杯跟他碰了下,很欣慰說道:「不錯,祝你早日來個本壘打!」

陳誠急急忙忙喝完最後一杯酒,連忙站起身說道:「快十二點了,我就先撤了!」

也沒等我跟徐錦反應過來,這傢伙喝酒後不敢開車,就連滾帶爬跑了回去。

徐錦有點忍俊不禁,「完了,要變成妻管嚴了!」

我很慶幸有這兩個不算狐朋狗友的朋友。

我也欣慰他們的改變如此之大。

回到四合院內,我趁著酒勁跟跟老爺子切磋了兩招,結果被打的滿地找牙。

在微雨的服侍下,我這酒勁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之後我就來到了後院內,諸葛琅那位小師妹被關在這裡已經很久了,讓我很意外的是,她竟然還能活得很好,只是在見到我時候,她還是沒給我什麼臉色,要不是因為有老爺子站在我身邊的話,估計她都可能都會動手了。

「想不想離開這裡?」我很開門見山就跟她問了句。

這位小師妹立即抬頭盯著我,「你會讓我走嗎?」

我搖了搖頭,「不會。」

她很快又低著頭,似乎不太想跟我說話。

我輕輕嘆氣,微笑跟她說道:「你師父死了,並且是死在我手裡,諸葛琅雖然沒死,但離死也不遠了,前段時間有幾個不自量力的傢伙來找我報仇,結果也死的很慘,如果你也想死的話,你可以找我單挑,但是我不會給你那把劍。」

她依舊低著頭坐在床邊,但卻被我不小心發現了她很細微的一個小動作。

我整個人幾乎是顫抖了下,輕聲問道:「有了為什麼不說?」

她猛然抬頭,雙手死死護住自己的肚子,幾乎是怒吼著跟我說道:「跟你沒關係!」

我緩緩走到她面前,顫抖著雙手捧住她的臉龐,「記住了,你現在是我的人,你哪裡都不能去!」

可憐的她,終於忍不哽咽了起來。

為了跟羅霄見面,我特意很早起來去理髮店打算弄個清爽的髮型。

理髮師是位很年輕帥氣的男子,他非常認真的給我剃著頭,但就在我混混欲睡的時候,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把鋒利的理髮專用剃鬚刀往我脖子上狠狠割了過來,也幸好我沒完全閉上眼睛,所以在他動手的時候,我在面前的鏡子裡也發現了不對勁,當我一腳把他踹開後,坐在我身後的微雨立即沖向去把他控制住了。

如此歹毒的暗殺,我不知道這是誰的主意。

而就在我準備對他盤問的時候,一個我意想不到的女人走了進來。

馬涵的妹妹馬靈,她先是大喊聲讓我住手,緊接著她就跟我說道:「你要殺就殺了我吧!」

我冷眼盯著她,「真有本事,這要換成其他人的話,估計早就死翹翹了吧?」

馬靈語氣冰冷道:「我輸了,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

我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冷笑說道:「這一巴掌是為了讓你清醒而已,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好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馬靈伸手捂著自己的連忙,流著眼淚說道:「你個王八蛋混蛋,你怎麼不讓我死?」

我再次一巴掌扇在她臉龐上,「如果你想尋死的話,但請你不要禍害別人,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我不會對你這麼客氣,好自為之!」

就在馬靈抑制不住自己情緒嚎啕大哭的時候,我很毅然決然走出了理髮店。

本來卓越已經幫我約好跟羅霄見面的,只是我等了兩個小時後,他卻告訴我因事務繁忙走不開身。

我當然不會這麼的死皮賴臉,哪怕是在卓越極力的挽留下,我當天晚上也還是離開了京城。

我始終堅信,總有他羅霄要求我的時候。

回到南京後,我跟蘇寧相處了好幾天,後來也把嚴燕子從杭州接了過來,還有深圳那個唐世榮的女兒唐姍姍,她一直在南京這邊幫我打理生意,既然我都已經回來了,那我肯定也不能忘了她。

兩天後,徐曼青也從外地趕了回來,跟她一塊回來的還有鍾小蝶。

竹葉青是在我回到南京後第二天自己從京城那邊坐飛機趕來的,隨後就是張霜晨跟黑玫瑰,他們兩個是同時從上海那邊緊急趕到南京的,本來已經跟我口頭上談好對賭協議的吳心潔也同樣被我召喚了過來,還有一大幫以前文豐集團的元老,這其中也就屬楊斌的資格最老。

因為歐陽琴已經不在國內,於是我就讓歐陽茂親自來了趟南京。

還有白靜怡,她來南京這邊讓我非常意外,自從上次瀋陽白家徹底被齊婕整垮之後,白靜怡就趁這個機會殺了過去,經過長達三個月的努力後,她現在不但掌管著深圳白家生意,就連瀋陽白家也被她徹底掌控了,估計白家老爺子這會應該是瞑目了,轉了這麼的一大圈,白家最終還是姓白。

趙迪賢是最後趕來南京的,他不知道從哪裡帶來了一大幫國內最牛的職業經理人。

所有人都聚集在鐘山高爾夫別墅內,秘密商談了整整半個多月的時間。

農曆十二月二十八,離大年夜只剩下不到兩天的時間。

經過徹底整合之後的文豐集團終於迎來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董事局會議,這個才成立不到三年,期間還差點胎死腹中的非上市集團,在半年內幾乎是以光速般強悍崛起,儘管只有半年的業績,但公司的財報拿出來也著實能嚇死幾個人。

集團對外也宣布了前段時間幾次轟動國內整個商圈的併購案,以蘇氏集團為首,以及從國外退市尋求私有化的華國集團,還有上海吳家,瀋陽白家,京城歐陽家,再包括黑玫瑰這些年所經營那些子公司,全部都以併購的方式納入了文峰集團的板塊。

集團所涉及的產業五花八門,幾乎關係到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

最有價值的當然還是歐陽家跟政府簽署的那些秘密項目,最讓我感到震驚的是黑玫瑰這些年所積累的產業,數量之多甚至不亞於現在如日中天的孫氏集團,趙迪賢帶來的十個職業經理人就光統計他們的財報都花了將近七八天的時間。

我最頭疼的就是集團內部權利的分配,我以為這些個女人肯定都打算當甩手掌柜的,卻沒想到她們都早就已經分配好了,集團董事長暫時由蘇寧擔任,副董事長分別為張霜晨,黑玫瑰,白靜怡,吳心潔,徐曼青,擔任集團執行長的就是竹葉青,財務長由唐姍姍擔任,剩下那些趙迪賢找來的職業經理人分別擔任各個產業的負責人。

我象徵性在集團內掛了個總裁的職位,副總裁由幾位文峰集團的元老擔任,歐陽茂跟趙迪賢那當真是甩手掌柜。

雖然集團內部才剛剛整個完畢,但是我們也並不打算做保守派,在蘇寧的帶領下,集團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要加快在各個產業的布局,爭取在半年之內無論哪個產業都要占據起碼三分之一的份額,兩年內要做到從稚嫩到徹底成熟的大轉變。

國內無數的財經分析師都在猜測文豐集團會在什麼時候上市,而事實上在未來十年內我們也並沒有上市的打算。

這其中的原因比較複雜,但稍微了解點內幕的人也基本上都能猜得出來。

會議過後,大家也陸陸續續都散了,最後也只剩下我跟黑玫瑰兩個人。

她坐在我面前,破天荒的盯著我看了許久。

我有點莫名其妙,故意跟她打趣道:「這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黑玫瑰並沒有生氣,而是跟我反問道:「現在幾個女人都在爭風吃醋,而且個個都想在你面前證明自己的實力,你怎麼看?」

我有點哭笑不得,「只要別真的打起來,我就謝天謝地了。」

黑玫瑰沒好氣道:「你就是怕我欺負他們,對嗎?」

我嘴角微翹,「那莫非你也在跟她們爭風吃醋?」

黑玫瑰冷哼說道:「除了張霜晨有點難對付外,其他幾個嘛,我輕輕鬆鬆就能秒殺她們。」

看著她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龐,我背後沒來由開始冒冷汗了,好在黑玫瑰也並沒有繼續調戲我了,她在站起身準備走出會議室的時候,突然又轉身跟我說道:「對了,我那天見到王潔雅在南京,你不打算去找她敘敘舊?」

我立即走過去裝模作樣不小心用手臂在她胸前碰了下,黑玫瑰瞬間停住腳步,「你也就這點膽子啊?」

看著她那臉蛋通紅的樣子,我戰戰兢兢伸手直接在她胸前摸了把。

黑玫瑰咬著嘴唇,臉蛋漲的更紅,「舒服嗎?」

我得寸進尺,索性就整個手附了上去。

結果可想而知,一個華麗的過肩摔狠狠把我砸在了地上。

黑玫瑰居高臨下的盯著我,冷聲說道:「什麼時候跟我拿到證了,這裡就什麼時候就屬於你的。」

彪悍的娘們真的彪悍到無法無天了。

跟李文博去富豪俱樂部玩射箭的時候,碰巧遇到了王潔雅。

她坐在射箭館的休息區,望著窗外發獃,我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王潔雅對於我的到來並不驚訝,但她也並沒有主動開口跟我說什麼。

最後還是我主動跟她問道:「最近還好嗎?」

王潔雅自嘲笑道:「托你的福,還算不錯。」

我呵呵笑道:「俱樂部要不還給你?」

王潔雅嘆了嘆氣,「當初給你就沒打算要回來,我這次就是來南京散散心,過兩天就走,接下來還得去趟新疆,然後去西藏,再之後應該還會去趟歐洲,這些年只顧著報仇去了,也是時候該享受下了。」

我點了點頭,「挺好的,如果我能幫上什麼忙的話,你隨時開口。」

王潔雅笑著道:「那你就借我點錢吧!」

我有點訝異,「要多少。」

王潔雅嗤笑聲,立即起身說道:「走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這就是她跟我告別的方式。

但在看著她快走近電梯的時候,我下意識喊道:「你什麼時候覺得累了,或者是玩夠了,只要你回來,我會隨時在這裡等你。」

王潔雅緩緩轉身,眼睛通紅的跟我笑道:「我記住了!」

大年夜的晚上,許東打電話來給我拜年,她約我去外面看煙花。

我只帶著李文博,開車來到了市區這邊最大的廣場。

李文博幫我拿著外套,安靜的站在車子旁邊。

我走到廣場中央,跟許東坐在台階上。

她仰頭望著絢爛的黑夜,笑著說道:「許西知道你回南京後,都不敢出門了,她嘴上說不想見到你,其實我知道她是很怕見到你,這段時間她也算是好不容易才慢慢把你藏在了心底里,但只要你哪天出現,我想她肯定還是會抑制不住自己心底里的那點感情。」

我有點自嘲問道:「你覺得她會恨我嗎?」

許東搖了搖頭,「不知道,她現在不太跟我說心事了。」

我很快沉默了下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許東突然靠在我肩膀上,「有時候想想,我倒還有點羨慕她,敢愛敢恨,多好啊!」

我依舊沒開口,但也根本沒心思看煙花。

走的時候,許東突然跟我央求道:「我們可以抱一下嗎?」

我微笑走到她身邊,輕輕把她摟進了懷裡。

許東把我抱得死死的,許久不肯鬆手。

多年之後我才知道,我抱著的原來是許西。

大年初一早上,趙迪賢偷偷帶著我在樓上抽煙。

他很吊兒郎當靠在欄杆邊,似乎很好奇跟我問道:「諸葛琅打算怎麼辦,你真的就這麼放過他了?」

我深呼吸說道:「年前我已經讓布萊迪跟陳道勝老爺子去了國外,這會他們應該是完成任務了。」

趙迪賢有點驚訝,「歐陽琴那邊你怎麼解釋?」

我搖了搖頭,「不需要解釋什麼。」

趙迪賢撇了撇嘴,「可惜了這麼好個兒媳婦。」

我嘆氣說道:「不是我的我也強求不來,該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這話聽著霸氣。」趙迪賢丟掉手裡才抽了幾口的煙,立刻走進了屋子。

而就在我剛轉身,我就看到身後站著的孫晴晴,她穿著件厚厚的羽絨服,死死咬著嘴唇,一副很倔強的樣子。

我強擠出個微笑,輕聲說道:「你要是覺得很冷的話,我或許能給你溫暖。」

這句話徹底讓孫晴晴崩潰,她不顧一切撲進了我懷裡,哽咽著說道:「對不起,我錯了,我其實有想過要把你忘記的,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什麼都不想要了,我不要那麼強勢,我也不要什麼虛偽的頭銜,我現在只想在你身邊,你別趕我走好不好?」

我緊緊摟著她,柔聲說道:「以後這就是你家,任何人都不能趕你走,包括我自己。」

孫晴晴終於捨得釋放自己的情緒了,她抱著我哭得很傷心。

有了她,這個家似乎離圓滿更進一步了。

可是,還有她跟她呢?

兩年後的夏天,我帶著小寒回到了她曾經的老家江嶺村,記得上來這裡是小慧跟著我,所以這次我也順便把她帶上了,另外就是還有從澳門那邊特地趕來的余文風這小子,以及我那兩個同寢室的哥們楊哥和猴子。

在這個到處充滿貧窮和落後的村子裡,楊哥跟猴子兩個真的是跟那群孩子玩瘋了。

余文風上去湊熱鬧還教那些孩子們練功夫,一些不服氣的女孩子也要學,於是小慧就當上了這群女孩子的武術老師。

兩年不見的小寒個頭已經差不多到我鼻子這個地方了,而且發育也明顯是相比同齡人要快了很多,以前我還能沒事把她抱在懷裡,甚至還能讓她坐在我肩膀上,但現在是真有點不好意思了,都成大女孩啦,我肯定不能再把她當做小孩。

這天上午,我帶著她去她爺爺墳墓上香。

小寒跪在墳前念念有詞說了很久,因為是用他們家鄉話說的,我也聽得不是太清楚。

在下山的時候,我牽著她的手走在那條用青石子鋪成的羊腸小道上,小寒邊走邊跟我說道:「趙叔叔,如果當初你沒有來村子裡的話,那咱們就不會有那麼一所漂亮的學校,也更不會有修的這麼平坦的水泥馬路,更主要是我也不可能會認識你,以前在上海跟著徐姐姐的時候,她經常讓我記住一句話,那就是要學會懂得感恩,我學了兩年時間,現在終於懂啦!」

我微笑說道:「那你告訴我,什麼叫做感恩?」

小寒歪著小腦袋想了會,「沒有趙叔叔你,就沒有我小寒的今天,我想好了,等我長到你額頭那麼高的時候,我就做你女朋友,等我到了法定結婚年齡的時候,我就做你老婆。」

我差點噴血,哭笑不得問道:「這誰教你的?」

小寒緊緊摟著我的胳膊,「這不需要誰教我啊,我自己就是這麼打算的。」

我趕緊跟她跳過這個話題,笑問道:「你這兩年在國外都學了些什麼東西?」

小寒嘟起嘴吧,「可辛苦了,要不是想著不讓你失望,我可能就堅持不下去了。」

我們很快走到了那所新學校的操場上,余文風在見到我後,連忙朝我喊道:「趙哥,要不你也來教他們幾招?」

還沒等我開口,小寒就連忙沖了上去,她面對著那些在她眼裡的小屁孩,轉而又跟身邊的余文風說道:「來吧,我們切磋下!」

余文風以為自己聽錯了,哈哈笑道:「小妹妹,我動起手來是不分輕重的,咱們就算了吧!」

小寒冷眼盯著他,說道:「三招之內我讓你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余文風開始有點莫名其妙了,他轉頭朝我看了過來,我當然知道小寒這兩年到底都學了些什麼,而且我也想看看她的真實實力到底有多強大,於是我就很幸災樂禍的跟余文風點了點頭。

大概是害怕自己會傷害到小寒,余文風剛開始還保留了自己的實力。

可還沒等到第二招,小寒衝上去一個高鞭腿,順帶著一個膝撞,直接把余文風打趴在地上還真是半天沒爬起來。

這完全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黑玫瑰也總算是有了接班人。

離開村子的前一天,余文風這傢伙拉著我在後山上喝白酒。

看他那吊兒郎當瀟洒的樣子,我有點好奇問道:「你這次從澳門跑來,你媳婦沒說你什麼?」

余文風笑回道:「她在南京等我呢,以後我跟她就在南京定居了,其實轉來轉去,我還是覺得跟你混比較踏實。」

我有點詫異道:「你媳婦同意了?澳門那些家產不要了?」

余文風嘿嘿笑道:「以前是我聽她的,現在是她聽我的,我偷偷告訴你啊,那些家產早已經被我變賣的差不多了,老子現在可是身價上十個億的人,牛不牛叉!」

我朝他豎起大拇指,「牛!」

余文風躺在草地上,開始說著我聽不懂的胡話。

我抬頭望向遠方美如畫的風景,也開始自言自語說道:「也不知道黑寡婦張莎莎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已經昏迷了快五年了,連醫生都讓我放棄了,可是我不想放棄,我總覺得她肯定會醒來的,她都還沒過來這邊看上新學校一眼,我想她肯定也是不甘心的。」

「歐陽琴自從上次去國外後,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已經兩年沒有聯繫過了,也不知道她到底過得怎麼樣,我偷偷讓人過去殺害了諸葛琅,我想她應該是恨我的吧?如果她還能回來的話,我一定不會再讓她離開了。」

「還有齊婕,這幾天做夢都能夢到她,我心裡是很想念她的,可她又會在什麼時候回來?」

「對了,還有周紫煙,這丫頭現在可是領導人身邊首席翻譯官,簡直厲害的不行。」

「羅霄這王八蛋終於跟我妥協了,他想坐那個位置,豈能沒有我的支持?」

「諸葛琅小師妹生了個男孩,現在全家人都把他寵得不行。」

「嚴燕子跟張霜晨同時懷孕了,最好生兩個女孩。」

「黑玫瑰好像不服輸,當真是把我累慘了。」

「手槍結婚了,我沒敢去參加婚禮。」

「王潔雅到現在也沒回來。」

「????」

就在我思緒飄向遠方的時候,身邊躺著的余文風突然爬起來,「你在唧唧歪歪說些啥,我回去補個覺,走不?」

看著她稀里糊塗的樣子,我苦笑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再坐會。」

余文風搖搖晃晃,渾身酒氣的走下了山。

這次換我躺在草地上,我迷迷糊糊睡了也不知道多久,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突然看到有張熟悉的讓我思念了兩年的臉龐出現在我眼前,我抑制不住心裡的情緒,雙眼逐漸變得通紅,直至淚流滿面。

「帥哥,你看什麼呢?」她睜大著跟我問了句,笑的很燦爛。

她還是她,七分褲帆布鞋,白色的短袖襯衫,熟悉的馬尾辮,漂亮清純的臉蛋,沒有劉海遮住的額頭,最吸引我的依然是她嘴角的那顆美人痣,我忍不住很貪婪的盯著她看了許久,我沒有當年我們第一次見面那麼侷促,所以這次我也更直白的跟她說道:「跟我回家,好嗎?」

她慢慢躺下來靠在我懷裡,笑著道:「好啊,我們現在就回家!」

(全文完)

ps1: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新書《罪惡之城》,還是首發在。

ps2:有空我會寫幾個番外,到時候也會發布在新書這邊。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