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楚楚被蘇琬珺數落得沒法還嘴,只能撒著嬌道:「蘇姐姐真是壞死了,咱們兩人好久不見,一見面便給人家個下馬威,人家好傷心呀。」

蘇琬珺啼笑皆非的道:「誰讓你自己太過胡鬧,如果耽誤了岳兄的傷情,看我饒不饒得了你。」

孫楚楚滿不在乎的道:「蘇姐姐放心吧,嘯哥哥是鐵打的身子,天王老子都殺不了他。」

蘇琬珺嘆口氣道:「這次不同以往,你方才應該察覺到了,明王誅鬼刀似乎與岳兄的功體相剋。」

孫楚楚小嘴一撇道:「那又怎樣,總之我相信不管多重的傷,嘯哥哥都會很快痊癒的。」

「何況還有我精心煉製的靈丹相助,算是額外加上一重保證,根本用不著擔心嘛。」

蘇琬珺繃起粉臉,語聲沉凜的道:「畢竟關乎岳兄的性命安危,你居然還沒心沒肺的亂開玩笑,總歸是太過荒唐。」

孫楚楚忸怩一笑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嘛,先不說姐姐你這麼大的名聲,即便是嘯哥哥,恐怕都後悔跟我這種小妖女結拜了,所以我怎麼敢公然和你們同行呢?」

蘇琬珺秀眉一挑道:「這是什麼話,你平日雖然有些胡鬧,可幾時又成了小妖女?我看你是人小鬼大,腦子裡凈是些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

孫楚楚嬌哼一聲,涼涼的道:「那可說不準喲,畢竟我學的都是旁門左道,像姐姐你這樣的正派女俠,肯定打心眼裡看不起我,否則幹嘛見了我便愛搭不理,現在又沒完沒了的數落我?」

蘇琬珺不禁苦笑道:「數落你是因為關心你呀,至於什麼愛搭不理,你還真是倒打一耙。以前哪次不是你先悄悄溜走,一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姿態,如今你翻臉不認,倒埋怨起我來了?」

孫楚楚眼珠一轉,不依的道:「姐姐嘴上說得好聽,心裡肯定還是看不起我,不然我一口一個姐姐叫得親熱,你怎麼從來不叫我一聲妹妹?」

蘇琬珺暗自扶額,無奈咳聲道:「總之怎麼都是你有理,咳……楚楚妹妹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非要這支無瑕玉簪呢?」

孫楚楚眨眨眼道:「姐姐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無瑕玉簪能避百毒,我只有先把它拿到手,才能輕輕鬆鬆放倒你呀。」

蘇琬珺愕然道:「為什麼要放倒我?難道妹妹跟我有何仇怨?」

孫楚楚露出一臉壞笑道:「仇怨當然沒有啦,我只想讓姐姐暫時聽憑擺布,然後等嘯哥哥痊癒,再撮合你們拜堂成親呀。」

蘇琬珺粉臉生霞,鼻中冷哼道:「楚楚妹妹,咱們都將岳兄奉為兄長,這樣的玩笑以後切莫再開了。」

孫楚楚不以為然的道:「奉為兄長有什麼打緊,若是嘯哥哥願意娶我,我肯定歡歡喜喜嫁給他。」

蘇琬珺忍俊不禁的道:「真是沒羞沒臊,這種話都說得出口,幸虧岳兄聽不到,不然看你怎麼下台。」

孫楚楚抿嘴輕笑道:「既然是心裡話,有什麼不好說的,前些天我去看望鳳座,她也一副遮遮掩掩的姿態,看來你們漢家女子都是這樣的。」

蘇琬珺一正色道:「鳳座跟岳兄兩情相悅,我豈能與之相提並論?我和岳兄只是好友,雖可互托生死,卻無男女私情,何況如今我已經許為人婦,所以還請楚楚妹妹千萬別再心存誤會。」

孫楚楚察言觀色,賊賊一笑道:「姐姐這話可有點言不由衷呢,我早知道一提鳳座,你肯定沉不住氣。」

蘇琬珺直是啼笑皆非,索性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孫楚楚。

孫楚楚還不罷休,兀自嬉笑道:「姐姐相信我吧,嘯哥哥肯定喜歡你,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到時候你跟鳳座效法娥皇女英,都嫁給嘯哥哥,成就一段江湖佳話。」

蘇琬珺秀眉緊蹙,當即正聲道:「好了楚楚妹妹,倘若岳兄對我真有非分之想,去年怎會親自作伐,為我和樊飛定下親事?」

孫楚楚輕嘆道:「說的是啊,嘯哥哥肯定是怕壞了兄弟義氣,所以才忍痛割愛,來個一了百了。姐姐聰明絕頂,應該體會他的良苦用心,千萬別再裝傻了。」

蘇琬珺大見無奈,沉下臉色道:「楚楚妹妹,為人處事應該知道分寸,你要再這麼沒完沒了的,我可真要教訓你了。」

孫楚楚誇張的縮了縮身子,泫然欲泣的道:「好嘛,人家乖乖閉嘴,哼——姐姐先前一掌打過來,人家到現在還疼得要死呢。」

她一邊說話,一邊伸手在胸前輕輕撫動,衣衫下面波瀾起伏,著實動人心魄。

蘇琬珺看得羞意暗生,勉強一正色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又怨得誰來?」

孫楚楚嘟起小嘴道:「不管,總之人家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卻被姐姐那樣輕薄,你不負責可說不過去喲。」

蘇琬珺笑嗔道:「若非你先出招輕薄我,我怎會輕薄到你,這才叫現世報呢。」

孫楚楚扮了個鬼臉,振振有詞的道:「我又沒得手,哪像姐姐十足十的碰到了,所以說到底還是我吃虧。」

蘇琬珺愈發失笑道:「你倒算得楚楚,罷了,負責便負責吧,等岳兄傷勢痊癒,你便求他再做一回冰人,把你嫁給我好了。」

孫楚楚吃吃嬌笑道:「那咱們說定了,小女子一言九鼎,姐姐不許耍賴。」

「對了,難得同坐一車,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

蘇琬珺光看孫楚楚的表情,便知道她不懷好意,於是乾脆的道:「不好。」

孫楚楚翻翻白眼,拖長聲道:「不~好~呀?不好我也要問,姐姐開始跟樊飛好,是因為不知道嘯哥哥好,後來既然知道嘯哥哥好,便該好好想想跟誰好,好在眼下沒外人,你告訴我心裡話好不好?」

蘇琬珺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孫楚楚好來好去說個沒完,還是被弄得暈頭轉向,苦笑連連的道:「好我的楚楚妹妹,我真是怕了你了,你別再亂問了好不好?」

耳聽蘇琬珺也「好」上了,孫楚楚意味深長的道:「哦?莫非姐姐原本舉棋不定,但一時之間意亂情迷,結果把持不住,給樊飛欺負了,所以只能答應嫁給他?」

蘇琬珺臉上一熱,正聲呵斥道:「楚楚妹妹!女兒家的名節重於性命,你再這樣口沒遮攔,我真要生氣了。」

孫楚楚好像吃定了蘇琬珺,一臉曖昧的道:「姐姐著什麼急嘛,莫非真被我猜中了緣由?」

蘇琬珺心中羞惱,抬手作勢道:「你這孩子著實可惡,倘若再敢多說半句,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孫楚楚撲哧一笑道:「所謂欲蓋彌彰,應該便是這樣吧,姐姐即便惱羞成怒,也不能以大欺小喲。」

蘇琬珺看著孫楚楚那副憊懶相,終是沉聲道:「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孫楚楚,你屢教不改,自取其禍,本姑娘先禮後兵,已經仁至義盡,接下來唯有制裁了。」

孫楚楚知道蘇琬珺為人和婉,但看她此刻的語氣神態,還是禁不住心裡發毛,於是縮起身子,羞笑著道:「姐姐別嚇我了,畢竟你那麼好,怎麼忍心欺負我呢?」

蘇琬珺秀眉一挑道:「自打本姑娘行走江湖以來,從未對任何人用過這記絕招,今日你如此不知進退,此招正好為你而開。」

話音方落,但見蘇琬珺指駢如戟,點向孫楚楚胸口的膻中穴。

孫楚楚根本來不及反應,頓時只覺胸前一麻,隨即全身動彈不得,駭異之下結結巴巴的道:「你……姐姐不會是……認真的吧?」

蘇琬珺捏著拳頭,看著猶如待宰羔羊的孫楚楚,面現冷笑的道:「這時候才知道害怕,已經太晚了,準備好經驗絕招的威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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