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征服(下)

攻占了此村之後,獲知了消息,原來,此村中勇兵已經被圖吉坦王國召集,普利卡獲知消息後,也不多言,只是下令休息,明日一早,就立刻將全村還有的十五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男子全部徵用。

只留五兵在其村,當著所有的人面,普利卡說著:「如是攻打別村失敗,或者你們倒戈,或者三天不回來,你等五人,就將全村婦幼全部殺光。」

「遵命。」留下的五個士兵都肅然應命。

所有被徵用的數十個男人都一陣騷動,但是在眾兵虎視耽耽之下,卻也不敢反抗,普利卡的計策非常簡單又非常有效――他就是準備讓這些村丁代為先驅,如果這些村丁作戰不力,或者臨陣倒戈,也就殺光他們的家人。

不管怎麼樣,早晨的天空還是相當清爽。朝陽升起,天空中顯露出火燒一般的紅霞,一行近百人就在路上穿行。

「哥哥,這樣可以嗎?」斐可索有些不安的說著。

「當然可以,他們不得不上陣殺戮,攻下別村,等彼此有著血仇,我們再分化控制的話,至少可以控制很大的部隊,只是我們的親衛隊實在太少,不過這裡一旦穩定,我就在領地上再抽一百個民兵,想必也足夠了。」普利卡說著。

先攻占的位置是處於圖吉坦王國的瑪爾城外圍,現在瑪爾城抽調附近所有鄉村和部落的兵力來集中抵抗公國,那各村各部落就相對空虛了,所以普利卡才充滿了信心,當然,這裡也並不是只有他一個,還有其它神殿小隊分化侵掠其它地區。

到另外一個村,還需要四十里,這裡大部分是平原,地形非常平坦,一望無際到底是草,以及一小片一小片的叢林樹林。

「真是好地方,如果開發的話,起碼可以開發十萬畝。」在貴族學院學過基本開發的普利卡不由說著。

「是啊,這裡的農業還相當原始,是刀耕火種,而在公國中,已經有成系統的農業耕作方法來進行教育了。」斐可索有些黯然的說著,她原本是土著,到現在不過六十年,所以還保留著許多土著的感情,但是憑心而論,現在公國在政治經濟的教育上,明顯高出許多――農業是貴族必學的科目,因為一個貴族有責任開發領地,而這個時代最大的開發就是開墾農業。

應該說,路線還是相當安全的,沿途基本上沒有人,但是一旦看見人,立刻被徵用,反抗者格殺勿論,騎士虎視耽耽的策馬前行,直到來到了一處。

整個隊伍很快停止了前進,因為前面就是又一個村子了,隱藏在村邊一處叢林中,可以遠遠的看見村子,這時,大概是上午,這村的防衛就比較嚴了,可以看見幾個村兵在巡查。

普利卡停了馬匹,然後對著所有的村民說著:「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騙開村柵欄門,當然,騙不開,仍舊必須由你們去強行攻開,那時,死的人就多了,而且死的還是你們,你們自己考慮吧!」

這些村民面面相覷,他們全部拿著竹槍和木槍,他們只有殺了人,才有資格拿起真正的武器,不然,就只能拿著這些武器――而這些武器,對騎士是無效的,但是又足夠對其它村民造成威脅了。

行兵法,就要這樣一絲不苟,而且也不需要隱瞞,想活命,就給我想辦法破村,或者自己拿命上去填,當然,反戈也可以,隨便他們,只是普利卡一行全是騎兵,就算這些村民臨陣反戈,騎兵也可以輕鬆脫離戰場,泥腿子是追不上的――那原來的村子就要屠村了。

是殺死別村的人來保全自己,或者單純的犧牲自己,或者是反戈來對抗侵略者並且犧牲自己全村家人,這,都由他們自由選擇。

掌握了他們全村親人的生死,又有著快速的機動力,又掌握精銳武力,如此才能來去自如,反正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有什麼大損失大危險,普利卡自然好整餘暇了,並且隨意斷人生死――這就是真正古兵法的奧秘所在。

雖然說軍事是為政治服務的,但是政治作用是隨著文明的進度而不斷加深的,而在這個時代,政治因素還非常小,因此,在這個時候說什麼政治因素者,都是紙上談兵的傢伙,沒有資格用兵。

這裡的村人猶豫了一下,然後就向那村前進,途中甚至商量著什麼,但是普利卡根本不在意,由他們商量和討論,時間畢竟過的很快,他們走到了路途上,那個村子已經發覺有人來了,立刻警覺起來,並且發出了詢問。

但是很明顯,圖吉坦王國的經濟也在迅速發展,因此二村中交換和來往也相對頻繁,所以,前去的村人都是被這村的人認識的,因此等靠近了,看清楚了,那個村的人反而鬆懈了,笑著說話,還沒有檢查,就有人開了木柵欄。

「騎士們,衝鋒吧!」從這裡的叢林到村門不過五百米左右,騎兵衝鋒二分鐘都不要,普利卡面色一凝,立刻掌握了戰機而發動了攻擊,在他的身後,神殿騎士全部身披有著聖徽的板甲,頭戴全罩盔,手騎槍,十個騎士開始衝鋒,而後面,十五個普通騎兵也隨之衝鋒。

猛烈的騎兵馬蹄聲一展開,那村民自然聽見了,他們望了過來,一看見騎兵,就立刻大吃一驚,準備關上木柵欄,而那些被驅為先兵的村民,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到底怎麼樣選擇。

不過,這只是幾秒鐘的事情,眼見騎兵策馬而來,那些村民還是作出了選擇――他們拿起竹槍木槍,就向那些正在拉上門的村兵刺了過去,一時間,怒吼聲連綿發出。

「背叛者!」迎風前進的普利卡也聽見了這樣的怒吼,但是他心中實在不以為然,自己有近三十騎兵,如果村兵沒有抽調的話,說不定還有點抵抗力量,但是現在,就算他們拉上木柵欄門,也不過是多花費一些工夫而已。

而且,如果那些村民不果斷選擇的話,那等待他們的,就是死路一條,神殿和公國會給予機會,但是不會給予多次機會。

就在這短暫的時間,騎兵已經衝到了木柵欄的門口。

身上浮現出青色的鬥氣,再輔以馬匹的衝擊力,幾乎有著摧枯拉朽的力量,就此一揮,一個正努力推門的士兵頓時被砍成二半,木製門之處,後面的騎士也跟著沖了進來,能夠稱為騎士,自然是精銳,騎士的騎槍,可以輕易貫穿守衛,甚至直接碾過守衛,把他們碾倒在地,然後踏成肉餅。

一旦沖入,騎士就迅速觀察全村,本能的占有重要位置,其中甚至沒有半點遲疑,而當這個村兵組織起反抗時,他們已經被分割開了。

戰馬的衝擊力是相當強大的,因此騎士手中只要持著騎槍,那長四米以上的騎槍就可以在敵人攻擊之外就將其刺穿,而一旦刺穿,前胸和後背都將被開出一個大洞,鮮血和內臟就噴濺而出。

不過,騎槍也不是萬能的,當貫穿了屍體,或者刺入了木房之後,就會一時間拔不起來,那時,騎士就會丟下騎槍,然後拔出了長刀――馬戰用刀不用劍,特製的軍刀在這樣的情況下,威力也非常強大。

普利卡一馬當先,他丟開了已經貫穿二人的騎槍,然後抽出軍刀,軍刀上閃過一陣魔法的光輝,雖然只有+1的魔法鋒利,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已經足夠了。

就在這時,他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種威脅,在他的目光之下,一處房屋中走出了一個武者,雖然是土著,但是仍舊可以感覺到他的力量,不管怎麼樣,至少他的步伐非常符合作戰條例,沒有缺點,這在土著中,只有那些身經百戰的勇士才有這樣的能力。

「想不到這裡還有武者,投降,或者死?」普利卡難得開口說著。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沉默了一下,那個武者終於發問了。

「以安尼恩魯布埃塔之名,我是主的戰士,神殿騎士團的一員。」普利卡回答的說著,他並不急著作戰,但是轉眼之間,他就為這個武者的話而發怒。

「邪神!」武者憎恨的吐出這個詞。

而這個詞頓時使普利卡因對他對神的侮辱而漲的發紅,不過他沒有立刻進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身上浮現出青色的鬥氣,既然對方說出了褻瀆之詞,那就沒有任何餘地可講,唯有血和火才能解決事端。

下一瞬間,訓練而熟的馬匹立刻衝刺,而普利卡也隨之由靜轉動,幾乎同時,對方也拔出了長刀,進行反擊,戰場上的戰鬥不會很久,一交戰就會分出勝負,因此,當二人交錯時,那個武者的首級就那樣帶著鮮血飛上了半空,隨後重重的墜落在地上,普利卡冷笑了一下,自己的身上也多了一道刀痕,但是卻被盔甲所阻擋,因此沒有絲毫受傷,他還不解恨,他策馬前進,將屍體分開,而把那頭踏成粉碎――這就是對褻瀆者的懲罰。

然後,他盯向了房屋之中:「出來。」

房屋裡靜了一下,然後出來了一個少女,這少女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左右,身上穿著還是進口的絲綢,看起來是一個圖吉坦王國的貴族,而從她的衣服上,還有著當地神的標記,看起來還是一個見習或者初級的祭祀,難怪會有武者保護,只是現在,少女年輕的小臉因為恐懼而有些扭曲。

這時,騎士已經完全控制了全村,在他們強大的實力下,村中不滿百人的村兵,沒有絲毫反抗餘地,只能任憑宰割,四溢的鮮血,橫七豎八的屍體,很快就充滿了村子之間。

「你叫什麼名字?」

「藍琉,偉大的『沫』的僕人。」這六十年中,對方的教會也在學習著,因此開始組織化,藍琉這時,倒反而慢慢的鎮定了下來,她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神的聖徽,企求神賜予她勇氣。

這時,戰鬥差不多已經平息,而受命的士兵,將所有村民都趕了出來,這裡倒有四百餘人,不過大半是老弱婦女。

「以安尼恩魯布埃塔之名。」斐可索就在各人的面前,施展神術,而那神聖的光輝所到之處,己方受傷的人員都一一癒合,要知道他們都有盔甲,就算被攻擊而中,也通常不過是負上輕傷而已。

「藍琉,如果你在眾人面前,捨棄原來的神,歸於安尼恩魯布埃塔之名,那你不但可以活下來,而且仍舊會受到尊敬,你的家族也可以保留下來。」牧師的訓練代價很大,所以那些原來的神的牧師,只要肯改換神,通常就立刻有神術賜下來。

但是,剛才恐懼的藍琉卻鎮定了下來,她目光掃過滿地的死者,現在卻堅毅了起來:「以偉大的『沫』之名,我生是你的信徒,死必歸於你。」

「不考慮一下?」普利卡冷笑了一聲,他目光一掃,就命人將一個切草的鍘刀搬了過來,這鍘刀本是石制。

「斐可索,給它加上鋒利。」

「以安尼恩魯布埃塔之名,請賜予此物鋒利,來摧毀敵人吧!」一級魔法鋒利術,現在卻加到這方面,但是這時,斐可索已經知道普利卡想幹些什麼了,眼神中露出了不忍。

「如果你真的不肯改變的話,就自己躺在上面吧,我會把你切成二半。」普利卡陰沉的說著。

藍琉臉色蒼白,她想不到敵人是如此的殘酷,但是她現在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這時,所有的村人都鴉雀無聲,感覺到這樣的目光,她猛的一咬牙,竟然就上前躺到了鍘刀下面。

「藍琉,你就改信吾神吧!」眼前美麗的少女全身發抖,躺在了鍘刀下面,斐可索上前勸說著。

但是儘管全身發抖,臉色蒼白,連話說不出,藍琉仍舊搖頭。

「很好!」普利卡上前,他直盯著藍琉的眼,然後微微一笑,就把刀用力切了下去,頓時,有著神力加鋒的鍘刀,一下子就切了下來,少女的腰頓時被切成二半,那內臟和鮮血,頓時噴涌而出,四濺的血如噴泉一樣。

少女發出無比恐懼和痛苦的聲音,上半身一時竟然不死,在地上翻滾著。

淋了一頭血的普利卡卻毫不在意,一腳踏了上去,把她的上身踏住,然後欣賞著她的頭在痛苦的掙扎著,直到再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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