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球!你多能耐啊!人家晚秋招你惹你了?你就打是不是?」卓語琴手上的笤帚疙瘩嗖嗖作響,帶起好幾道風聲,抽得任昊哇哇亂叫,捂著**滿屋子亂跑。不多久,卓語琴追累了,喘著粗氣哼了一聲,站住腳步拉著夏晚秋的小手兒:「他以後再敢跟你動手,你就跟媽說,甭怕,知道不?」

夏晚秋嗯了一聲:「……謝謝媽。」

外面傳來任學昱惑的聲音,卓語琴出去跟丈夫解釋,小屋裡,只剩下任昊和夏晚秋倆人。任昊單手捂在臀部,齜牙咧嘴地趴在床上,回狠狠瞪著她,夏晚秋則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老神在在地坐在床邊。

「算你厲害!」任昊含恨瞅她一眼,視線下移,伸手過去在她臀部來了一巴掌:「小人得志!你以為我媽放了話我就不敢打你了?哼!」

夏晚秋迅即一癟嘴巴,轉頭就朝外面喊道:「媽……」

「啥事兒?」

任昊差點沒給氣死,唬起的臉蛋立即掠上了柔和的笑容,輕輕撫摸著她的小**。

夏晚秋側目看看他:「……沒事,馬上就回家,跟您和爸說一聲。」

「大晚上的,住下吧。」

「快考試了,好多題目要整理,後天得著同學複習。」

「哦。那你路上注意安全。讓小送你到車站。」

然後。夏晚秋緊巴巴地看任昊地眼睛。任昊無語地翻翻白眼。知道自己地軟肋被夏晚秋抓到了。「拿東西。我送你出小區。」臨出門地時候語琴和任學昱還特意拿出個塑料袋。從陽台裝了些水果給她拿走。這是前幾天同事串門時買地。再不吃該壞掉了。

夏晚秋也沒氣。提著東西跟任昊出了門。

樓道里。

任昊隱約聽見蓉姨似乎有吵吵鬧鬧地聲音飄出。雖然心中奇怪。卻不敢說什麼麼也得等夏晚秋走後再去問問情況。

「腳還疼不?」

「有一點,不過好多了。」

「那你還穿高跟鞋?」

「習慣了……」

任昊心疼地在她腦門上親了一口,旋即著她的臉蛋笑呵呵道:「你要是不怕別人笑話,我背你吧?」

夏晚秋哦了一聲,走到任昊後面將他脖子抱住,待任昊彎腰蹲下,她高跟鞋用力向下一踹地一聲跳到了任昊後背,兩條絲襪裹住的美腿緊緊夾在大跨上:「看著樓梯摔著我。」

「我看你真是找揍了!」任昊好氣又好笑地一步步往下挪著腳步:「不管我摔不摔,倒先想著你自己呵,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下去……」

夏晚秋把頭埋在任昊的右臉頰處,讓自己的臉蛋兒貼著他的臉蛋兒起眼,一句話也不說。任昊無聲苦笑晚秋就是這個樣子,不會聊天會撒嬌,可偏偏,自己還就喜歡她這種性子。

送她到了小區門口,一輛計程車恰好停在那裡,有對中年夫婦下車。

「晚秋,上車去吧,唉,老打車也不方便,嗯,等過幾天閒了我帶你去買輛轎車,你不是喜歡a6嗎?」

「哦……」夏晚秋巴巴看著他:「那我走了……」

「走吧,你媽要是看的緊,明後天就甭過來了。」

送走了夏晚秋,任昊心思回到了蓉姨那邊兒,皺皺眉,快步折身回去。

當站在五樓樓道里,任昊又一次聽到了爭吵聲,按理說,防火門的隔音效果還算不錯,如果在樓道都能聽見,就說明吵架聲大得有些離譜了,莫非是蓉姨跟悅言吵起來了?

任昊匆匆出門,也沒帶鑰匙,就抬手按了門鈴。

不多會兒,內門咔嚓一聲從裡面擰了開,露出范綺蓉的俏容,看是任昊,蓉姨嘴角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瞥瞥裡面,似乎是在給任昊打眼色。

任昊進屋的時候,爭吵聲卻消失了乾淨,讓任昊意外的是,顧父顧母赫然在屋裡。顧母跟聽著大肚子的顧悅言拉手靠在沙,顧父鎖著眉頭坐在方凳上,看樣子,爭吵的不是蓉姨和悅言,而是顧父顧母引起的。

「這是……」

顧母看到任昊進來,略微有點詫異:「小昊?你也住這裡?」

「我住旁邊,跟蓉姨是鄰居。」任昊心中明白了分,目光看向顧悅言,卻沒說什麼。

顧母顯然沒心思關心任昊住在哪裡的問題,嘆了口氣,念叨道:「悅言懷孕的事兒,你早就知道了吧,唉,這孩子現在越來越胡鬧,要不是我昨天去學校找她,還不知道她請了長假呢,一問才明白,還是因為懷孕請的假,我當倆當時就急了,東打聽西打聽,才知道她住到了這裡。」

范綺蓉給任昊端了杯茶水過來,末了,她就陪著顧悅言在一起,輕輕摸著她的手背。

顧悅言微微低著頭,也不說

顧父接口道:「咱也甭說了,我看還是給學英打電話叫他來吧。」

「別打……」顧悅言抬眼道。

顧母有點來氣:「懷孕這麼大的事兒,怎麼能不跟他說?我就納了悶了,你倆都有了孩子,好好的日子不過,幹嘛要離婚啊,是,學英經常出國,不著家,但那畢竟是現在啊,過個幾年,等他掙夠錢,你爸會讓他歇歇的,有的是時間陪你。」

顧悅言不言不語,只是溺愛般地摸著肚子。

顧父愁眉不展:「到底是怎麼想的?」老兩口的心情著實有點複雜,一來,為能報上外孫子而高興,二來,又為顧悅言沒了丈夫而擔憂。顧父和顧母來之前就商量好了,意思是讓她跟鄭學英復婚,雖說離婚之事是顧悅言先提出的,鬧得兩家人很不愉快,但相信親家如若知道顧悅言懷孕的事情,也不會不答應。

這是好事。

「我沒怎麼想,而且,復婚肯可能……」顧悅言堅定道:「……孩子不是他的。」

顧父顧母徒然一愣。

范綺蓉臉色變了變,朝任昊那邊兒了一眼。

顧父的臉色慢慢沉了下去:「再說一遍?」

「孩子不是他的。」

「你!」顧父氣得一拍桌子,心吃了蒼蠅一樣難受,老親家跟他們是多年的老交情了,這次提出離婚,本就覺得對不起他們,偏偏,自己女兒又在跟鄭學英離婚前懷了別人的孩子,這就更讓他丟盡了臉面,就在他想火的時候,卻被顧母拉了一把,她急急看著女兒:「你跟說實話,孩子是誰的?」

「孩子是誰的,並不重要……」顧悅言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也不去看任昊:「我要把她生下來,而且,不會再結婚了。」

「孩子他爸呢?」

顧悅言頓了頓,淡淡搖頭:「媽,爸,就讓女兒任性一回,行嗎?」

「你肚子都六個多月了,現在想不要也不行,媽不說什麼,但最起碼,你得讓我倆知道孩子是誰的吧?」

顧悅言搖頭不語。

任昊心中慚愧,張嘴想要說點什麼,蓉姨卻先他一步說話了:「悅言也有她的苦衷,我聽她說過,鄭學英對她並不好,而且,他倆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與其就這麼耗下去,倒不如早些逃開呢。」

這門婚事,是顧父一手張羅的,聽到這裡,他深深一嘆,埋怨女兒的心思也淡了下來。

顧母看向范綺蓉:「綺蓉,孩子他爸的事兒,你清楚嗎?」

蓉姨餘光瞅著任昊,微微一搖頭:「我也不知道,阿姨,悅言都二十七歲了,我想,她不說,肯定有她的苦衷,嗯,我覺得,當務之急,不是埋怨她這個不對那個不對,而是讓她把孩子安穩地生下來,您倆要是放心,就讓悅言跟我這裡住下吧。」

顧父顧母雖想把事情鬧清楚,但顧悅言咬死了不說,他倆也沒有辦法。最後,顧母要把顧悅言接走的要求也被她一口否決,顧悅言說,住蓉姐這裡心情會很愉快,懷孕期,孕婦的情緒很是重要,說得嚴重點,甚至能影響到孩子將來的成長。

「唉,那我倆先回去了,明後天再過來看看,你需要點什麼,到時候我一塊買?」

「阿姨,家裡什麼都不缺,您放心吧。」

「綺蓉,給你添麻煩了。」

「您別客氣,我跟悅言都商量好了,孩子出生以後,就認我做乾媽,呵呵……」

顧父顧母離開後。

范綺蓉漸漸收起了笑容,瞅瞅任昊,起身回屋去了。

任昊知道蓉姨是給自己說話的機會,上前一步坐在顧悅言身邊,慢慢摟住她:「讓你受委屈了。」

顧悅言舒舒服服地一歪脖子,把臉靠在任昊肩膀上:「不說我了,昊,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前一陣,夏姐單獨找過我,問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我沒說實話,後來,她還問我蓉姐和知姐跟你沒生過關係,我也說不知道,嗯,她表情挺平靜的,倒弄得我有點害怕,昊,告訴我,你跟蓉姐和知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任昊瞥了眼范綺蓉的屋子,咳嗽一聲:「我們沒事,你別瞎想。」

「可你蓉姨自慰時只喊你的名字!」顧悅言這話說的聲音較大,好像是特意說給屋裡人聽的。

范綺蓉的房門毫無徵兆的霍然而開:「胡說什麼!用不用我把你昨夜夢遊時喊得話告訴昊?」

「我夢遊了?說的什麼?」

「淫言穢語!我都替你臉紅!」

「你才淫言穢語呢!你摸著那裡『昊昊昊』地叫著!羞人不?」

倆人相互揭上了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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