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等,便等到了八點多鐘。

方看到張廣存的車子姍姍來遲,眼看著張廣存進入房間之內,卻不見望月稚子。

魏定波觀望了一下,心中有些擔憂。

想要下去找找看,但又要負責盯梢張廣存,你現在離開是擅離職守。

可是魏定波立馬就做出決定,便是去找望月稚子。

首先自己擅離職守這件事情,除瞭望月稚子之外,無人知曉。

其次就是,他知道張廣存這段時間,不可能有什麼問題,盯著作用不大。

尤其是今日回家這麼晚,再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你去找望月稚子的話,就能表現出你對她的關心,甚至於是超越了現在所要調查的任務。

這是利大於弊的。

因此魏定波從房間內跑出來,沿路去找望月稚子。

只是今日他不知道張廣存是從什麼地方回來的,因此也不知路線,只能大概去判斷一下。

方才在樓上,看到了車燈,覺得大概方向是這裡。

跑出去不遠之後,魏定波才看到望月稚子,望月稚子同樣是有些焦急的前進。

望月稚子也看到了魏定波,她急忙上前。

「你怎麼來了?」望月稚子問道,畢竟在她看來,現在魏定波應該在監視張廣存才對。

「我看到張廣存回去,但是不見你,有些擔心,出來看看。」魏定波解釋說道。

望月稚子想要很理智的說些什麼,但是她的心裡又難以理智。

畢竟魏定波將她放在了第一位。

雖然人人都知道,應該任務第一,可是當有人真的將你放在任務之上的時候,你心裡難道不感動嗎?

望月稚子心中感動,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說道:「我們快回去。」

兩人是步行回去的,望月稚子並沒有騎車,而且魏定波看到了她手上有些油,像是自行車鏈條上的潤滑油。

一邊走,魏定波一邊問道:「車子壞了?」

「對,掉鏈子了,打算按上,只是有些太鬆了,按上就掉按上就掉,最後乾脆將車子扔下。」望月稚子說道。

車子有些不合適,今天剛好出問題。

最後望月稚子只能捨棄車子,徒步跟蹤。

那麼速度自然是不快。

「張廣存今天去什麼地方了?」魏定波問道,他認為這個望月稚子肯定是跟蹤到了,只是說張廣存回來的路上,她的車子出問題了。

「去參加了一個聚會。」

「這個聚會沒有問題吧?」

「應該沒有,他們時不時的就會舉辦聚會舞會,只是我沒有能進去。」

「那也要注意。」魏定波說道。

他現在自然是想要張廣存顯得有問題,那麼一切可能會出現問題的地方,他都可以去懷疑。

回到房間內之後,望月稚子就拿起望遠鏡開始觀察,看到張廣存確實在家之後,鬆了口氣。

「張廣存回來的時間?」望月稚子問道。

「八點十四。」魏定波說的時間非常準確,畢竟他就是負責監視,怎麼可能忽視這一點。

望月稚子說道:「時間符合他從舞會出來的時間,應該在路上沒有繞路。」

「等到他回去,我出去找你,花費的時間也不過十來分鐘,他肯定也是沒離開過房間的。」魏定波說道。

「你不應該來找我。」

「我擔心你。」魏定波很簡單的說道,但是望月稚子心裡卻很溫馨。

這種感覺,她只能在魏定波這裡感受到。

「你不怕擔責任?」望月稚子笑著問道。

「我更害怕後悔。」魏定波望著她的眼睛說道。

「真的會後悔嗎?」

「會。」

情緒到了這裡,魏定波緩緩將望月稚子抱在懷裡,望月稚子雙手伸開,卻不敢放下來,畢竟她手上還有油,擔心弄髒魏定波的衣服。

在兩人溫存之際,魏定波問道:「你說張廣存參加舞會,為什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舞會。

很有可能都會持續到後半夜。

可是張廣存八點多就回來了,表明他離開舞會的時間更早,七點多。

這個時間可能舞會都還沒有開始。

也就是說沒有到舞會正式開始,張廣存就已經離開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望月稚子沒能進去,所以說現在也不太了解。

「你回去和區長彙報一下,讓區長看能不能調查。」

「好。」

魏定波的懷抱很溫暖,望月稚子都不捨得離開,但也不能一直停留在這裡。

送望月稚子到門口,魏定波說道:「你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我知道,你也注意安全。」

「好。」

「我回去之後,讓人給你送一輛新車過來。」望月稚子說道。

畢竟魏定波明天可能還需要用。

這個送車的人,自然是望月稚子安排,肯定是可信的。

而且車子不會直接送到魏定波面前,望月稚子會指定一個地點,距離這裡不遠,讓人放在那裡。

然後魏定波會過去取。

且取的過程中,還能觀察張廣存的住所,不會丟失目標。

目送望月稚子離開之後,魏定波就繼續熬夜,雖然沒什麼用,但是一天不熬也不行。

望月稚子回到武漢區之後,想要找姚筠伯彙報情況,但是姚筠伯已經離開了。

所以望月稚子就讓人給魏定波送車,然後打算明天早上彙報,因此她今夜也在武漢區休息。

且房間也沒有重新讓準備,就去了魏定波休息的房間,床上和被子裡都是魏定波的氣味。

望月稚子覺得今夜自己睡的格外的安心。

至於魏定波擅離職守的十幾分鐘,她自然是不會告訴任何人。

且這十幾分確實不重要。

等到第二天一早,望月稚子沒有離開太早,而是等著姚筠伯。

他一來,望月稚子就進去彙報。

姚筠伯聽完之後說道:「張廣存沒有等到舞會開始,就離開了。」

「是的區長。」

「那麼他過去幹什麼?」

「屬下沒能進去,不太知道。」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導致他突然離開?」

「可是張廣存回去的時間,魏定波親眼看到,這個時間只夠他從舞會到家,沒有給他做其他事情的時間。」望月稚子說道。

「但是你跟蹤丟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在行進的車子上,也能發生一些事情。」姚筠伯說道。

自己跟丟目標這件事情,望月稚子是沒有隱瞞的,畢竟這是車子出現問題,她肯定是要彙報的。

「開車的不是張廣存,而是他的司機,就算是他和地下黨想要聯繫,應該也不敢當著司機的面吧?」望月稚子分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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