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陽城,曹昆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緩慢的往前走去。他後背背著一把大刀,臉上冰冷一片。

那眸子巡視四周,宛若寒鐵一般毫無波動。

戰場而已,曹昆早已經見過多次。

殺人而已,他砍掉韃子的腦袋不知多少,早已經心如止水。

倒是身後的田德光臉色蒼白目光驚恐,忍不住露出了畏懼之色。尤其是看到曹昆那平靜的臉,田德光更是心頭髮虛:這林公子也不知是什麼托生的,明明是一個富家公子,走在這修羅道路上卻毫無波動,實在是奇怪的很。

若說是修羅道路,卻也真的是修羅道路了。

羅青峰大鬍子等人砍了不少腦袋,按照曹昆的吩咐,一步一人頭。

這道路之上,紅艷艷全是血,屍體隨意仍在路邊,一個個斷掉了腦袋,極為可怕。

而道路兩旁,一步一個人頭,兩邊對稱,向著前方延伸而去。

這騎馬走在中間的人,倒是真的有一種走在修羅道路上的感覺。

尤其是扭頭看去,看到這放在路面瞪著眼死不瞑目的一顆顆腦袋,就像是那眼睛在盯著自己一般,令人心頭髮毛。

天可憐見,田德光可不是田伯光,他只是一個賣藥的,何曾見過這等血腥的場景。他腦海中最血腥的場景,那也不過是偶爾有空去青樓找個純凈姑娘罷了。

與田德光相比,羅青峰倒是手段老啦。

對於羅青峰來說他倒是喜歡那些成熟姑娘,不為啥,唯手熟爾。

但是說道殺人,羅青峰那也是唯手熟爾。混江湖的,能成功活下來的老江湖,哪一個不是殺人的好手?

只瞧見羅青峰一手提刀,一手提著鞭子,那刀往韃子脖頸一放,隨即輕輕一旋,左手又是一提,頓時一顆腦袋被提了起來。

他踹開那無頭的屍體,無視那噴涌的血泉,邁開步子走出一步,隨即彎腰將人頭放在腳下。卻又提著刀四下一看,本著下一個韃子走了過去。

「老羅,你殺了幾個。」曾經親自給羅青峰上藥,讓羅青峰修復了後方傷勢的大鬍子高喊一聲說道。

羅青峰冷著臉面無表情:「公子說過,殺人的時候不要說話。」

大鬍子笑道:「我不怕,我長得凶,就算是笑著殺人他們也是害怕的。你瞧,他都要哭了。」

大鬍子抓著一個韃子,長刀一抹,噗嗤一聲,滿嘴滾燙。

羅青峰指著大鬍子滿嘴的鮮血道:「這下你知道殺人為什麼不說話了吧?」

可惜他不清楚,曹昆說殺人的時候不要笑,完全是因為這是江湖,在江湖上,身為一個冷麵俠客,更能長人氣。

只可惜羅青峰只領悟到了第一層,卻體會不到曹昆的深意了。

「公子,這就是經略府了。」

羅青峰渾身是血,放下一顆悶頭在經略府前的石獅子腦袋上,轉過身抱拳說道。

曹昆下馬,瞧著門子蒼白的臉,他嘴角抽了抽:「麻煩通稟,福威鏢局林平之拜會楊經略。」

那門子靠在門上,大門只打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個腦袋。他聽聞曹昆的話,瞳孔顫抖,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曹昆皺眉,扭頭看向羅青峰。

羅青峰呸了一聲,邁開腳就走過去:「我踹門。」

他口裡說道,走向大門。

卻不想那門子瞧見羅青峰渾身是血,宛若夢中惡鬼一般撲了過來,頓時門子怪叫一聲雙手一推想要合攏大門。

咔嚓。

一聲脆響傳來,門子那夾在門縫的腦袋卡在半空,那驚恐的眸子也一下子變成了呆滯,一點點失去光芒。

羅青峰看的目瞪口呆:「這也行?」

他走過去,一腳踹開門,卻見大門打開那門子摔在地面,脖子卻已經成了一個扁鐵一般了。

曹昆面無表情的從對方身上跨過去,絲毫沒有去看一眼:「田德光羅青峰跟我來,大鬍子留下看門,其餘人四下出去,五人一隊,我要城中無有異族男子。」

大鬍子聞言落在門口站定,選了五個兄弟跟在身邊。其他人渾身是血的對視一眼,雙眼放光:「公子沒說繳獲的事情吧?」

「屁話,公子會在乎繳獲?」

「那韃子女人怎麼辦?也殺了?」

「你說什麼胡話呢,不能殺人不能殺人不能殺人。」

「對對對,我的錯,我要是看到什麼喜歡的美羊羊,那牽走也不算是霍亂百姓了。」

數百江湖好漢五五成群的散開,開始了自己的尋寶之路。

城門處,上千兵丁匯聚,看著道路疾馳。

忽然眾人停下腳步,臉色蒼白的看著前方:「你看。」

「伯爺,怎麼了?」

李如柏臉色蒼白的指著面前:「腦袋,全是腦袋。那些人不是韃子,他們殺的是韃子。」

「事情大了,這瀋陽城已經大亂,事情若是傳出去,我們整個遼東將門都會淪為笑柄。」

李如柏閉上雙目,忽然猛地揚起馬鞭對著旁邊一個中年人摔打起來:「狗東西,區區數百人,你就算是看不清就不敢支援嗎?你瞧瞧這瀋陽城,若是消息傳開,外人知道堂堂的瀋陽因為一群來歷不明的人暴亂,我們遼東將門恐怕會為天下恥笑。」

那人正是城門將軍,聞言趕緊請罪:「伯爺,卑職但是看到韃子大亂,還以為是真的韃子來了。不過現在也不錯,只要殺了這群人,我們依舊能封鎖消息。」

「就是,又不是韃子,我們有什麼好怕的。」

「伯爺,咱們追上去,趕緊控制住他們再說。」

李如柏臉色陰沉的看著這群手下,他父親乃是大明名將,戰功無數,兄弟也多有戰死,戰功赫赫。但是他李如柏卻沒有什麼本事,就是一花花公子,備受人嘲諷。

李如柏不喜韃子,韃子本是他家奴,在他父親扶持下長大。但是卻翻了車,如今被家奴騎在腦袋上。

李如柏心中比任何人都通恨韃子,他李家掌控遼東,有遼東王的稱號,如今不僅家奴成了主子,主子還不如家奴混的好。

更別說李家那土皇帝一般的威勢如今也不復存在,即使留在大明,李如柏也是夾著尾巴做人,平常都是躲在家裡醉生夢死。

他對韃子又恐懼又憤怒,恐懼的是親眼看著韃子崛起。憤怒的是若是有一日老奴打破瀋陽城抓了他李如柏,那畫面是何等的令人難以接受?

每每想到以前,李如柏就心如刀絞。

不過再恨他也只能藏在心中,因為他是一個沒有本事的人,為人貪生怕死,戰陣又不高明,只能混日子享受榮華富貴的日子。

李如柏想著,這瀋陽城只要安穩,自己就可以永遠醉生夢死下去。等韃子什麼時候削弱了,那就殺了韃子,斬草除根,給李家洗刷恥辱。

畢竟老奴是在李成梁麾下成長起來,大明罵他們李家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

但是李如柏沒想到,這城高牆厚的瀋陽城竟然如此不堪一擊,被數百人輕易殺入其中之後,城內直接打亂。

「若是韃子軍臨城下,瀋陽城能受得住嗎?」

李如柏閉上眼,顫聲指著路邊上無數異族屍體說道。

身旁降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是沒有吭聲。

李如柏瞧身邊降臨這副樣子,他忍不住哈哈一笑:「好,好,好得很,你們怕不是早就想著韃子打過來呢。」

「伯爺,您怎麼這麼說。」

李如柏嘿嘿一聲:「我怎麼這麼說?就連我的家人,不也想著韃子能打過來?嘿嘿嘿,等韃子搶了一遍再跑,朝廷會更加倚重我們,到時候會給更多的物質,更多的賞賜,從上到下,咱們就都又能發一筆。」

眾將領臉色尷尬的對視一眼,紛紛摸了摸鼻子。

李如柏撲哧一笑:「我的家人也是這麼想的,我平常也是這麼做的。哈哈哈哈……你們就沒想過韃子來了,就再也不走了嗎?你們想過,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當兵,給誰當都一樣是不是?」

李如柏滿臉落寞:「我知道你們嘲笑我虎父犬子,私底下還說我爹識人不明,被奴才騎在頭上,如今這奴才卻又越加強大……哈哈哈哈……可我李如柏想給大明盡忠。」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目光詫異的盯著李如柏起來。想不通這個貪生怕死的公子哥,怎麼忽然說出了為大明盡忠的話來。

李如柏自嘲一笑:「你們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我會有這種想法。」

「知道為什麼忽然跟你們說這些嗎?因為我知道,瀋陽城,遼東各地,可能真的受不住了。不說百姓民心,光是這些異族商販,就能讓遼東遍地烽煙。」

「老奴大兵還沒到,城內就已經亂了。以往那些城池如何丟失的,朝廷不清楚,我們還不清楚嗎?還不是內鬼,還不是有人出賣,而且,這些都是我們縱容的。」

「我和你們說這些,是因為瀋陽城亂成一團,我可能很快就要進京了。到時候,李如柏能不能為大明盡忠,你們看著就是了。」

說到此處,李如柏面容複雜:「李家世受皇恩,一度被稱為遼東王,朝廷雖然多有猜忌,卻從未苛待我李家。偌大的李家,人口過萬,總要有一個給大明盡忠的……」

他說道這裡,再不說話,只留下身後一群目瞪口呆莫名其妙的將領。李如柏拍動戰馬往前走去,踩著那修羅道路,走向了經略府的方向。【歷史上李如柏被彈劾入京,不管別人怎麼說,李成梁功勳卓著,李家子弟為大明死傷不少,而李如柏真的沒有投降狗韃子。不管他在遼東的時候是不是通風報信,還是說當內奸之類的,作者沒什麼證據證明,只知道他自盡的時候也沒投降。至於養了老奴出來這種事情,雖然可恨,但是作者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嗯,這事情來自百度……若是有錯誤,去罵百度】

經略府,曹昆背著手背著刀,邁開步子往裡走。

入門的時候,那木門殘破,那匾額上的金漆也掉落許多,看上去年久失修,一片寒酸。

但是入內之後,卻花團錦繡,地面清潔平整,抬頭看去,曹昆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那筆直的道路也不知延伸多少米,盡頭才又出現了一堵牆。

「這宅子真大,不是說楊大人兩袖清風嗎?」

羅青峰吸了吸鼻子,提著刀警惕的看著四周。

田德光苦澀一笑:「楊大人確實是兩袖清風,但是,家人可以搞錢嘛。」

曹昆笑道:「有道理,人家當官是真的不貪,但是家人的事情,跟人楊大人有什麼關係?不過話又說回來來,修身治國齊家平天下,這一家都治不好,又如何幫助皇帝管理國家?我倒是要問問楊大人,是管理一家幾口人難,還是管理偌大的國家數不清的百姓更難。」

「那肯定是管理家人難。」羅青峰迴應:「畢竟,百姓死了也就死了,自己家人可不能受苦。」

曹昆哈哈大笑,背著手一路前進,走入小門,眼前頓時更變了情況。只見亭台樓閣,花園一般,美輪美奐。

宅子內卻已經亂套,不知道多少美麗的小丫鬟蒼白著臉亂跑,有的背著包袱,有的抱著瓶子,有幾個摔倒的,還滾落出來幾個金子。

曹昆看的嘖嘖稱奇,這下人都如此富有的嗎?

抬頭看去,卻見曲折的小路盡頭,一個背負雙手的青衣老者正冷著臉盯著他。這老者脊背筆直,滿臉威嚴,身上的青衣全是補丁。

曹昆笑了笑:「楊大人麼?」

「正是老夫,你是何人?」

「在下林平之,福威鏢局來著,楊大人定然也是聽說過的。每年楊大人押送的銀子,我福威鏢局可是出了大力氣,當然也賺了不少錢。」

楊經略臉色一黑:「林震南如此教子?」

「都是跟楊大人學的。」

楊經略目光疑惑,曹昆笑道:「您看看,您兩袖清風,家人卻打下這偌大的家業。我們家也一樣,我爹尊師重道,為人謙卑,我這不孝子他拿我也沒法子。您說說,這不就是跟您學的?」

楊經略哪裡聽不出是嘲諷,他沉著臉瞧著曹昆:「逆賊,你投靠韃子了?你這無君無父的東西,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夫一身傲骨,若是喊一聲求饒,就配不上讀過的聖賢書。」

曹昆拍手:「好風骨。」

楊經略傲然揚起下巴:「大明養士三百年,豈能是你這等逆賊能明悟的?你可會寫忠心二字?你可知忠君為何物?你可知仁義孝悌是什麼?粗俗江湖人,不尊王法徒。待我大明天軍一到,定然要爾等死無全屍。」

曹昆微微沉吟,目光謙卑:「楊大人,不知什麼是忠心?什麼是忠君?」

「為國盡忠。」楊經略抱拳目光嚴肅的看向京城方向:「為君盡死。」

曹昆聞言倒是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你嚇了小子一跳,原來如此簡單。」

楊經略目光憤怒:「逆賊,何故輕賤與我?」

曹昆大笑:「哈哈哈,羅青峰,你可敢去死?」

羅青峰一愣:「我們江湖中人,當然不怕死。打不過,死了也是應該的。」

曹昆點了點頭,笑著看向楊經略:「楊大人,你看我身邊就有一個不怕死的,要說這是風骨,你也不怎麼樣嘛?」

楊經略聞言瞪著眼憤怒起來:「你這逆賊,老夫身負遼東防務,責任……」

曹昆擺了擺手:「您死了,身體能變成金子?還是說您死了韃子也就死絕了?更是說,您若是死了,這天塌了?」

楊經略目瞪口呆,聽聞此話不知道如何回答。

曹昆神色古怪:「我來的時候,看到數十萬百姓逃跑,我來之前,聽到二十萬大軍全軍覆沒,我來之後,剛剛入城,喊了一聲韃子來了,全城大亂。」

「楊大人,朝廷年年給你錢,給你糧草,給你賞賜,我就想問一句,你做了什麼?好吧,遼東戰亂,讓你保境安民,你有藉口,這打仗呢,你做不到我理解。那麼你做不到,你站著這位置幹什麼?」

「好,這活不好乾,咱們不說百姓,就說這瀋陽城內,拿了那麼多資源,我幾百人打進來,結果有幾千個韃子和蒙古商人提著刀要跟我作亂,您說說,您這城外的管不了,家門口的也管不了?」

「好,您是文人,您管不了外人,我服了,畢竟您擅長的是讀書寫字吹牛逼,吟詩作對忽悠胡娘嘛。那我又要問了,您這家裡亂糟糟的是幹什麼呢?您這麼大一個官,有是掌握遼東防務,這家裡的女人比男人都多,您幹啥呢?」

「您能說說,萬一打不過韃子,到時候韃子衝進了,您要讓這些嬌滴滴的小美人提著刀跟韃子拚命嗎?」

「我又問,您兩袖清風,那您每年的銀子怎麼來的?行,你家有逆子,我理解,我也是紈絝,我爹也關不了我。」

曹昆說道此處,臉色陰冷的盯著楊經略:「陛下殷切期待,你牧守一方,不能為君分憂。」

「韃子擄掠百姓,百姓苦不堪言,你掌握大權,上不能禦敵國門之外,下不能保境安民,遮風避雨。」

「瀋陽四戰之地,連年交戰。遼東城池多次被奪,都是內奸開門作亂。您讀了那麼多書,卻不知清理姦細,穩固人心。」

「我入城之後,韃子作亂兇殘無比,漢家百姓不敢反抗,跪地求饒。由此可見,平日韃子也是高高在上。你身為九州官員,卻讓自家子民被人欺壓,你屁股坐在哪邊?」

「楊經略,你是不是想著韃子來了,你一死了之?」

「那我問你,你死了就死了,你死了也不會詛咒死韃子,我就問你死了有什麼用?如果所有當官的都想著敵人來了,自己死了盡忠。那找一普通百姓,到時候死了也一樣,反正都不能嚇死韃子。」

「您跟我說說,您這作用跟一百姓有什麼區別嗎?還是說您臉皮厚,韃子殺你的時候,要多砍兩刀。」

楊經略渾身顫抖,目光仇恨的盯著曹昆。

曹昆歪著頭:「你還別這麼看著我,我覺得你還不如羅青峰。你這麼大的官,韃子來了你除了罵兩句你能幹啥?人羅青峰狠起來,還能殺幾個韃子,削弱一下韃子的力量,你說說你比得上嗎?」

「老夫熟讀經書,寒窗十年……」

「羅青峰。」曹昆忽然打斷了楊經略的話:「去,找筆墨紙硯來,讓楊經略寫幾個字,看能不能寫死韃子。」

楊經略:「……」

楊經略咬著嘴唇雙眼憤怒:「逆賊,你欲何為?」

曹昆沒有回答,背著手看向四周,忽然眼前一亮,瞧見兩個一模一樣的姑娘,他招了招手,滿臉笑意:「過來、。」

楊經略臉色一白,趕緊攔在身前:「逆賊,你想幹嘛?」

曹昆眨巴一下眼睛:「我給你兩個時辰的時間,如果你能說的我面容慚愧,罪孽深重,那我就放了這倆人。哦,你們是什麼人?」

兩個小姑娘含著眼淚,嬌軀發抖,手牽著手,顫抖著腿:「逆……逆賊,休要傷害我爺爺。」

「哦……這是你爺爺?小妹妹,你敢沖我吼。」

姐妹倆咬著嘴唇流著淚,卻倔強的瞪著曹昆:「逆賊,我們從小熟讀經書,知曉大義。你莫要囂張,大不了一死而已,斷然不會讓楊家蒙羞。」

曹昆哈哈大笑,拍著手掌,目光讚嘆的看著兩人:「你們比楊經略強多了,我且問你們,若是有男人得了你們身子,這個男人是你們什麼人?」

小姑娘:「啊這……」

倆人對視一眼,左邊的猶豫一下說道:「夫君吧。」

右邊的目光遲疑:「萬一我們被強迫的呢?」

左邊的:「一死而已。」

曹昆:「那這人要是願意娶你們呢?」

姐妹倆:「……」

她們對視一眼,目光茫然。

曹昆:「你看你們都是他的人了,這齣嫁從夫是不是要聽對方的話?」

姐妹倆眼神全是迷茫的點了點頭。

旁邊,楊經略大怒:「逆賊,休要巧舌如簧,有什麼沖我來。」

曹昆卻冷笑一聲扛起姐妹倆往肩膀一放,踹開一個門走了進去:「你敢進來阻攔,我殺了你。」

正要過去的楊經略目光驚恐。

兩個少女驚恐尖叫,拍打著曹昆的後背。曹昆關上門,冷冷一笑小聲說:「我不插門,咱們看看你爺爺會不會進來。」

兩個少女對視一眼,也不哭了。

曹昆卻將她們往床上一扔,哈哈大笑走過去。

倆人對視一眼,捂著生疼的翹臀,又哭了。

門外,楊經略雙眼噴火,指著門怒罵:「逆賊……」

「有什麼沖我來,欺負女子算什麼本事。」

「逆賊,老夫與你拼了,出來與老夫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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