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把我計劃全亂了,昨天來了朋友,一晚上沒睡。嗯,番外還沒寫完,再給我一天,明天可以上傳。正文缺少的事情用番外彌補,我寫個三萬字的再說。】
「你們多大?」
「十……十四……」
「哇,這麼小?」
兩姐妹對視一眼,瞳孔緊張的點了點頭。她們抿著嘴唇抱在一起,懾懾發抖的扭頭看著床邊的曹昆。
曹昆搓著下巴嘿嘿怪笑,眼珠子在兩人身上打量著。這對雙胞胎平坦坦的,卻又抱在一起。那跪在床鋪上抱在一起的畫面,像極了動漫中的美圖。
只可惜她們穿的不是百褶裙,而是古代長裙。若是不然的話,這畫面感更強烈了。
姐妹倆有些怯生生的:「敢問這位逆賊,你不是要對我們做點什麼嗎?」
曹昆腦海中正在浮想聯翩,卻不想聽到這種奇怪的問話。他回過神臉色古怪:「你們不怕?」
兩姐妹聞言頓時咬著嘴唇目光決絕:「當然是怕的。」
「不過,我們姐妹就算是怕,也定然不會讓你輕易得手。」
「你且看著,你若敢胡作非為,我二人定然大聲呼救,死命掙扎,拚死抵抗,定讓你不能輕易稱心如意。」
曹昆聽聞此言簡直目瞪口呆,若非這姐妹倆目光純凈,眼神倔強,有著拚死一搏的目光。他定然是以為這倆人慾擒故縱,頗為期待他做些什麼的。
這話很是正經,但是聽在曹昆耳中卻偏偏變得那麼不正經。
難道我曹昆壞掉了?
曹昆心頭慚愧,近幾日群友LSP總是亂髮連結,搞得他都有些精神失常起來,滿圖片都是動態腦子,令人心神恍惚。
都怪那群群友不當人,害我曹昆亂分神。
曹昆忍不住心頭感慨,群友如此齷蹉,再看眼前這兩女子,如此對比,倒是顯得群友更加下流無恥起來。
這兩女子如此決絕,為了清白竟然如此倔強,令曹昆內心中忍不住升起了敬佩之意。
這古代女人視貞操勝過性命,若是抵抗不過,可見這姐妹二人定然是一死了之的。
與此等人相交,才能培養出高尚的品格出來。
人高尚才能強硬,人強硬才能找到更多純凈心靈之人相交。
不行,我要離群友遠一點,他們都不是什麼正經人。今後要與雙胞胎這樣的純凈女子交流,純凈心靈,找回自己的乾淨靈魂。
曹昆深吸口氣下定遠離群友的決心,然後接著問道:「倒是很有決心,若是你們抵抗不過呢?」
姐妹倆聞言目光看傻子一樣看著曹昆:「若是抵抗不過,自然就任你施為啦?你如此兇殘,我們姐妹斷然不是對手的。哪怕是尋死,恐怕也來不及抹脖子。」
曹昆:「???」
「逆賊,你看什麼?莫要瞧不起我們姐妹,我且讓你知道,我等女子,也是有骨氣的。你若胡來,我姐妹定然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滿腔熱血寫忠良,一片忠心在玉壺』。你儘管來,保管讓你撞個頭破血也流,抓你個皮爛渾身顫。」
鈤泥馬。
你們認真地?
曹昆目瞪口呆的瞧著兩姐妹,腦瓜子此刻卻有些蒙圈。這兩姐妹雙目決絕,滿臉堅定,但是說出的話卻如此詭異,令人難以接受。
姐妹倆瞧著曹昆那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樣子,還以為是被自己姐妹大義凜然所感染,頓時二人心頭一熱,滿腔詩書沖入腦海,一身正氣噴涌而出。
那玉指一點,紅唇開合就是天地正道。
那雙眼一瞪,不怒自威卻是倫理綱常。
左邊的:「我楊家世受皇恩,忠君報國。我等雖是女子,卻也不輸男兒。爾逆賊欺男霸女,不知君恩沉重,作亂犯上,枉顧祖宗臉面,賣國投賊,毫無忠義可言。我且問你,我等女子尚且能坦然做人,在我面前,你這逆賊可敢坦蕩面對?你腰杆可硬朗?刀槍可明亮?腳下可穩當?」
右邊的:「天地有大道,人講廉恥心。生讀聖賢書,死有清白身。奴雖蒙羞,卻心高潔。奴受侵犯,卻拚死抵抗。你就算是得手,卻也不過一副臭皮囊。逆賊休要多言,你且放馬過來。但凡喊一個疼字,奴就不是楊家好女兒。「
左邊的:「你瞧什麼瞧,你看什麼看?你看我臉,是不是想要毀我容?你瞧我的手,是不是想斷我的指?你瞪我胸前,是否想挖我心肝?奴很怕,奴卻不懼。逆賊殘暴,須以命壯膽。」
右邊的:「臉毀了,指斷了,心肝被挖了,我也不懼。古有比干七竅心,今有楊家豪情女。百年之後你定然書上有名,書曰林氏殘暴子,辱我姐妹身。抵死不從志,血染秀閣樓。哭喊半日久,淚盡眼血流。面髒指也斷,心肝被戳爛。金蓮亂踢彈,繡鞋砸你臉。踹到金蓮麻,踢到腿兒酸。羞辱在我身,不負君王恩。殘暴林氏子,白日又半日。日落月中升,哭聲動天人,雲遮月兒臉,不忍見此景。林氏殘暴子,無腦又昏庸。月落日又升,嘶喊沖耳中。日上三竿時,捆綁我嬌身。拖到白日下,毀我清白身。日復又一日,日日不休止。滿城皆淒哭,憐我姐妹苦。書曰楊氏女,肝膽照汗青。歲月三千年,丹青寫我心。惶惶萬民志,戳你脊梁骨。」
曹昆蹬蹬蹬後退,臉色蒼白,目光駭人。
床上那姐妹雙眼興奮,玉指輕抬,點著曹昆的臉,戳著曹昆的眉,張開那櫻桃嘴,翹起那柳葉眉。
左邊的:「你看什麼看。」
右邊的:「你瞧什麼瞧。」
合:「你倒是放馬來,看我怕不怕,瞧我慌不慌。任你貌比潘安,任你目星河,任你風流又倜儻,任你瀟洒又迷人。我只瞧你肝膽壞肚腸,頭頂長膿腳生瘡,我姐妹絕不會……放你在心上。」
曹昆蹬蹬蹬後退,臉色蒼白,額頭冷汗,渾身都濕噠噠起來。
這都是什麼玩意?
曹昆腦瓜子嗡嗡的,姐妹倆說的話他每一個字都認識,但是任憑他那過目不忘的記憶,此刻也沒有了作用。只瞧見那小嘴咔嚓咔嚓的開合,那舌頭刺溜刺溜的訴說。
那些字像是流水一般從左耳衝進去,從右耳流淌而過。可憐曹昆一個現代撲街,哪裡又見過這等場面?
一時間曹昆直接方了,腦瓜子嗡嗡的後退,嘭的一聲靠在了房門上,目光驚恐的瞧著姐妹倆。
姐妹倆,跑下床。
抬起手,戳心口。
左:「你再看?」
右:「你再瞧?」
合:「你也不懂忠君意,你也不知廉恥心。逆賊逆賊真可笑,堂堂七尺身,不知抱君恩。逆賊逆賊不知羞,你槍不利,你劍不光。任你凶神又惡煞,我們姐妹也不……哎呀……怕!莫打……」
姐妹倆戳著曹昆的胸口,小嘴連珠炮一般啪嗒啪嗒的脫口而出。說的曹昆紅了臉,慌了心,慚愧心頭眼亂轉。
曹昆冷汗直冒,渾身顫抖,臉色猙獰,氣血橫流。
他第一次見這種陣勢,剎那間心頭就慌亂一片。尤其是莫名心虛,令他感覺腿發軟,手無力,腰也硬不起來了,背後的刀好像都提不動了。
曹昆怒從心起,揚起手抓住左邊的一推讓她轉過身去。
啪。
他又推著右邊的肩膀,接著揚起手。
啪。
正義憤填膺的姐妹倆臉色一白等圓眼睛,接著雙手刷一下後背嬌軀一挺上身後仰,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瞧著前面陣陣發抖起來。
曹昆氣呼呼的抬起腳:「走你。」
左邊的:「哎呀。」
她被踹了一腳,一股大力傳來,蹬蹬蹬的往前跑去。拿手也顧不得後捂了,啪嘰一聲趴在床上。
「你也走。」
曹昆又是一腳踹出。
右邊的:「莫足……哎呀呀……」
她一聲怪叫,花容失色。同樣等等的往前跑,顧不得雙手後背,啪嘰一聲趴在了床幫上。
左邊的哭喪著臉扭頭。
右邊的哭喪著臉扭頭。
姐妹倆跪在地上,趴在一起,滿臉驚恐。
曹昆深吸口氣,滿頭大汗,渾身燥熱。他煩躁的扯了扯衣服,只感覺貼在身上頗為難受。
「你們倆……」
曹昆咬牙切齒,氣呼呼的瞪著倆人,卻又有一股想笑的衝動。
噠噠噠。
他走過去。
聽到那腳步聲,姐妹倆臉色一白目光驚恐,然後齊刷刷的扭過頭去,接著打開被子,將臉塞進去。
那模樣像極了鴕鳥,只留下跪在那裡瞧著翹臀的下半身。
聽著腳步聲臨近。
一抖一抖。
【自己猜】
…………
「逆賊,有種沖我來。」
「老夫與你拼了,你這逆賊不得好死。」
「有種殺了老夫。」
房門口,老經略抑揚頓挫,伸手指著房門,說一句話,跺一下腳。
他滿臉憤怒,雙眼噴火,指著房門,渾身顫抖。
但是那腳底下像是生根了一般就是不往前走去一步。
旁邊的羅青峰挖了挖耳朵,隨即屈指一彈蛋疼的說到:「我說老頭,你要進去就進去,喊什麼喊。」
楊經略扭頭怒吼,雙眼血紅:「逆賊,老夫年老體弱,手無縛雞之力,你幫老夫踹開門。」
羅青峰瞪圓了眼睛:「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楊經略更加憤怒,聲音更大:「逆賊,你枉為男兒身。」
鈤泥馬。
羅青峰大怒,提著刀站起來,歪著頭,斜著眼,滿臉兇悍的走來:「老頭,我弄死你。」
楊經略脖子一伸,雙眼血紅:「來來來,那逆賊頭子羞辱老夫兩~~~個~~~如花似玉的孫女,老夫早就不想活了,你且殺了老夫、」
羅青峰腳步一頓,感覺手裡的刀在顫抖。他咬牙切齒的看著老頭,心頭一陣氣惱。
楊經略刷刷刷衝上去,直奔羅青峰而去:「逆賊,你來來來,你砍我脖子,你看我喊不喊一身疼,叫不叫一聲怕。」
「你滾。」
羅青峰黑著臉推開楊經略。
楊經略鬚髮張揚,像極了風清揚:「來,殺我!!!」
嘭。
羅青峰忍無可忍一腳踹出,楊經略哎呀一聲倒退回去。
蹬蹬蹬。
他慌張倒退。
咔嚓。
他靠在了門上,那門竟然開了。
楊經略連皮一呆瞳孔僵硬,耳朵一動聽到了哭喊聲。楊經略抬起腳往後一壓壓在門檻上,生生的止住了後退的身影。雙手往後一背拉著房門,接著身體恢復了平穩,往外走了一步。
咔嚓。
那房門關上,嚴絲合縫,再也聽不到哭喊聲。
楊經略扭過頭,目光血紅,一轉身,指著木門:「逆賊,有種沖我來……」
羅青峰:「……」
「死老頭,我特麼弄死你我。」
羅青峰忍無可忍,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老頭根本就不是不怕死,這老頭只是會演而已。
「你想幹什麼?」
看到羅青峰撲過來,楊經略吞了吞口水,目光緊張。
羅青峰獰笑一聲:「我踹你進去,走吧你。」
他抬起腳,飛起一腳踹向楊經略胸口。楊經略眼睛一變想到曹昆的兇悍,以及對自己的不喜。他吞了吞口水腳步往旁邊一側,然後伸手托著羅青峰的腿往前一送。
「我曹。」
羅青峰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栽在老頭手裡,他麻溜的拔出刀就要砍了這老頭。他本想攻擊對方,卻不想被老頭送進去,踹開了老大的門。
這傷害不大,侮辱極強。
但是楊經略反映極快的一轉身,推著羅青峰的肩膀一推:「走你。」
鈤泥馬。
羅青峰目瞪口呆的罵了一聲,嘴角抽了抽,那腳咔嚓一聲踹開門,他人飛了進去。
我丟,林公子會不會劈了我?
羅青峰自問,若是有人在自己辦事的時候衝進來,他肯定是想殺人的。而曹昆一看就不是什麼大方的人,自己碰過的女人能給外人看?
羅青峰乾脆的利索抬起手捂上眼睛,那刀也哐當一聲落地。
啪嘰。
羅青峰摔到屋裡,屋裡一片尖叫。
羅青峰:「完了。」
他憤怒的一翻身趴在地上,往外看去。
卻見楊經略彎腰撿起了刀,滿臉兇殘的盯著羅青峰:「逆賊,老夫與你拼了。」
羅青峰心頭惱怒,鈤泥馬,你敢拔刀你就死定了,你孫女也護不住你。
但是,下一刻羅青峰傻眼了。
只見楊經略雙眼血紅,猛地將刀扔了進來:「逆賊,受死。」
哐當,那刀落在羅青峰身邊彈動幾下,接著安靜的躺在地上。
楊經略擼起袖子,腳步蹣跚的怒吼一聲:「我與你拼了。」
他紅著眼睛狂奔而來:「老夫死又何懼。」
他腳步飛快,直奔房內,面容堅決,帶著死志。
然後腳尖掛在門檻上,身體失去平衡,啪嘰一聲摔在羅青峰面前,腦袋一歪白眼一翻,楊經略昏迷過去。
羅青峰:「……」
羅青峰瞪圓了眼睛看著楊經略,腦海里過電影一般想著剛才的一幕幕。
羅青峰好像學到了很多知識。
……
……
……
經略府邸,人頭排成兩排,一步一人頭,宛若修羅道路。
李如柏一身盔甲,手壓著腰間寶劍。他站在經略府門前,瞳孔顫抖的看向了大門處。
大門口一個腦袋落在的門子趴在那裡,那脖子好像是一張紙,詭異無比。
在往裡看,卻見院子內安靜無比,卻偏偏不見一滴血,實在是奇怪。
身後的將領吞了吞口水,目光慌張的四下打量。
一個家丁顫聲問道:「伯爺,經略大人是否已經……」
「閉嘴。」李如柏臉色蒼白的回頭呵斥:「進去,其他人封鎖府邸。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許放走一個人。」
噠噠噠。
他深吸口氣,抬起腳走入了經略府。
一路小跑來到內部,卻見丫鬟下人跪了一地,都肩膀發抖默默哭泣,卻又捂著嘴巴不敢發出一聲。
李如柏看的奇怪,只感覺渾身不自在。這群下人是何等的畏懼,即使哭泣都要捂著嘴巴?
他沉聲問道:「經略大人呢?」
下人這才回過神一般看著李如柏,隨即一個個崩潰大哭:「伯爺,快,快……經略大人被抓到後院去了。」
「逆賊在禍害女眷?」李如柏臉色一變目光血紅,渾身透射出殺機。
身後的家丁也一個個臉色不自在,目光兇悍起來。
身為大明當兵的,禍害女人這種事情,他們不少做。
但是,一般都是當兵的禍害他人,如今有人竟然敢禍害到了當官的頭上。此例一開,以後他們還如何保持威嚴?
「殺進去。」
李如柏咬牙說道,他李家數萬口人,不知道多少美女。若是此例一開,今後若是出事,那一頂頂帽子都能壓死他李如柏。
李如柏一馬當先,身邊圍著上百個精銳家丁,皆是刀柄出鞘,嚴陣以待,渾身瀰漫著彪悍氣息。
這些都是殺過人的精銳,哪怕面對韃子也敢拼殺。對於武將來說,家丁才是他們的底氣所在。
噠噠噠的軍靴撞擊地面,所過之處嚇人紛紛尖叫。
等到沖入後院,李如柏一眼就看到了洞開的房門,以及趴在門口生死不知的楊經略。
就在此刻,房間內,一個俊秀青年摟著兩個渾身發抖頭髮凌亂的女子來到門口,他一腳踩在地面上趴著的一個青年後背上,然後又踩著楊經略的後背。
肉眼可見的,趴著的那倆人顫抖幾下,卻又沒有敢吭聲。
就這麼,曹昆踩著人肉地面走了出來。目光一斜看向眾人,最後落在李如柏身上:「李如柏?」
「你是何人?」
「福威鏢局,林家林平之。」
……
後院塞了數百兵丁,秀麗的小院子已經狼藉一片,那些種植的花花草草像是經歷了風吹雨打一般,一個個化身殘花敗柳落在地面。
一群糙漢子將小院圍了起來,刀柄出鞘盯著曹昆。
李如柏以及身後諸將此刻卻臉色變換:「林平之……辟邪劍法。」
與楊經略相比,李如柏等武將對江湖更了解一些,對於林家的實力更清楚一些。
至於楊經略,在楊經略眼中哪怕是做到天下兵馬大元帥又如何?他依舊不放在眼中,這就是讀書人的底氣。也因此,楊經略對於林家那更是看都不看一眼,那只是給他楊家運送銀子的工具人,為何要了解?
至於銀子出事?
銀子出事了,自然要找送銀子的人,送銀子的人自己會解決麻煩。
他楊經略兩袖清風,可不能跟著等江湖人有什麼交集。
也因此,楊經略對曹昆毫無了解,但是遼東將門聽到林家的名頭,卻齊齊臉色一變,目光駭然起來。
若是以前,林家也不過如此。
但是如今……那辟邪劍法的事情可是鬧騰的沸沸揚揚,。更別說林震南真的打下了黑木崖,更是收服了天下第一強者東方不敗。
武人再不爭氣,那也是武人。既然身為武人,天生就會對戰鬥力什麼的更加敏感一些。
也因此,此刻眾人都臉色一變心頭不知所措。林家忽然打入經略府,難道是投靠了韃子?
就連李如柏都升起這個想法,目光中忍不住流漏出一絲恐懼起來。
曹昆瞧著李如柏等人變色,他輕笑一聲打破安靜:「伯爺聽過在下?」
李如柏深吸口氣抱拳:「林公子,久仰大名。」
「我有的只是紈絝名頭,你何來久仰?伯爺好不爽快,你手下的兵看來也爽快不起來。」
李如柏臉色一黑:「林公子是在故意羞辱本將嗎?哪怕是你父親在,對本將也應該有些尊敬的。」
曹昆笑道:「那是以前……」
李如柏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曹昆勃然變色,咬牙說道:「二十萬大軍,全軍覆沒。只有李將軍一人因為行動緩慢,躲過一劫。李將軍,你父親功勳卓著,你兄弟為國捐軀。我林家最敬佩英雄,因此哪怕天下人罵你李家,我江湖中人還是對你李家頗為尊崇。但是,那是以前。自從你不發一箭回歸瀋陽城的時候,你李將軍在我江湖人心中,再也沒有任何說話的資格。」
李如柏臉色鐵青無比:「林平之,本將如何,還不需要江湖武人評論。我且問你,你殺入瀋陽城,引起大亂。破經略府邸,禍害經略女眷,你是否投靠韃子,想要造反。」
曹昆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以為我看不起你是因為你沒有發一箭就退縮嗎?」
李如柏一愣。
卻見曹昆冷笑一聲:「我瞧不起你,只是因為你行動緩慢,別的人都全軍覆沒了,尼特娘的還沒到戰場上。你說說,你算哪門子將軍。」
「好在你也不傻,帶隊而回,保存了一絲元氣。當然,或許是因為你膽小怕死,才會回來的這麼快。」
「不過不管怎麼說,你還是保留了一絲元氣,這是你站在我面前說話的原因。」
李如柏情緒激動,無論是行動緩慢,還是不發一箭就敗退,這哪一件事情都是讓他顏面無存。曹昆說什麼保存元氣,卻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但是他不知道,曹昆心裡是真的這麼想的。當時的情況李如柏若是拚死一戰,定然也是全軍覆滅的下場。到時候瀋陽城空虛,老奴俯衝而下,恐怕早就被老奴打破了瀋陽城。
李如柏雖然敗退而回,但是怎麼說也斷絕了老奴直接拿下瀋陽的機會。所以曹昆如此說,倒是真心實意的。
只是李如柏卻覺得曹昆在羞辱他:「林平之,你到底想幹什麼」
「殺韃子。」
李如柏一愣:「你在跟我開玩笑?」
曹昆無語:「我為何與你開玩笑?我且問你,遼東有多少人。」
「數十萬。」
「韃子有多少人。」
「六萬……應該快十萬了。」李如柏臉色陰沉,韃子的人口是他們送起來的,他羞憤無比:「你到底想說什麼。」
曹昆嘆息:「你看看,十個打一個都打不過,都是男人,你們難道是假男人?」
「我就琢磨著,我驅趕十萬頭豬平趟過去,對面那六萬人,也殺不了我幾頭,估計自己就累趴下了。」
「伯爺,諸位將軍,你們跟我說說韃子是怎麼殺的那麼多的?難道是你們自己抹了脖子?這就不對了啊,你們好歹反抗一下,讓韃子消耗點力氣,說不定他們自己殺的不耐煩,殺的累了,殺的噁心了就投降我們了呢。」
李如柏:「……」
諸位將軍:「……」
他們憤怒的看著曹昆,這曹昆的嘴巴太毒辣了,一點面子都不給。竟然將他們比做豬……
「你以為我把你當豬了?」曹昆神色古怪。
諸將:「???」
曹昆無語:「我都說了,我帶著十萬頭豬都能累死對方,你們這……你們跟豬比?你們累死對方了?你們怎麼就這麼侮辱豬呢,你們也太不要臉了。」
諸將:「……」
「伯爺,殺了他。」
「林家造反,誅九族。」
「告訴京城,林家不死,咱們遼東將門從上到下,誰都不服。」
李如柏面黑如鍋底,咬牙看著曹昆:「林平之,你動手吧。」
曹昆取下背後的二百五,推開雙胞胎姐妹,冷著臉走過去:「我聽說你們最強的力量就是家丁,我琢磨著殺了這些家丁,你們以後就該跪著跟我說話了是吧。」
眾人臉色一變。
曹昆嘿嘿笑道:「我來就是殺人的,你們怕韃子,那我問你們,你們怕不怕我?」
「肯定不怕,因為你們沒有見過我殺人。」
「那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韃子殺人狠,我林平之,殺人比韃子還很。」
說到此處,曹昆笑道:「羅青峰,除了李如柏,全部殺了。」
「都是精銳家丁,真是可惜啊。」
曹昆背過身去,一腳踩在羅青峰屁股上。
「哦~~~」羅青峰剛睡醒一般爬起來,提著刀,起身踩著楊經略的後背走出去:「大鬍子,殺人咯。」
話音剛落,人影閃動。
屋頂上,院牆上,到處都是人影。
李如柏抬起頭看去,臉色發白:「林平之,你要造反?」
曹昆翻了翻眼皮坐在太師椅上,手指敲了敲桌面:「倒茶。」
姐妹倆對視一眼,麻溜的跑過去。
曹昆端著茶杯悠然的喝了一口:「我沒啥意思,我就是覺得你們骨頭軟,跪韃子也是跪,與其跪韃子,不如跪我林平之。」
「跪下的能活,站著的全部都要死。」
「對陣韃子需要骨頭硬的,我也喜歡好漢。可是你們啊,對韃子的時候骨頭比女人都軟,對自己人的時候比韃子都硬氣。」
「那我就立個規矩,以後你們對韃子硬氣一點,在我面前,全部都要骨頭軟下去。聽懂了嗎?」
李如柏眾人聽的臉色變換,又憤怒又難受。憤怒的是曹昆將他們的臉扔在地上使勁踩,難受的是跪可以,但是這人太多了啊……
該死的林平之,不能先清場再問我們跪不跪嗎?
「動手!」
曹昆冷哼。
李如柏瞳孔一縮,嗆的一聲拔出長劍,拔腿就沖了過來。曹昆嘆息:「你敢對韃子拔劍嗎?」
「老子敢。」李如柏怒吼。
曹昆嘿嘿一笑,一腳踹在李如柏胸口:「那就留著你,等對陣韃子的時候,你當敢死隊衝鋒。」
李如柏:「……」
他正要說話,卻見曹昆指了指外面。李如波躺在地面扭頭看去,瞳孔忍不住一縮,渾身顫抖起來。
只見拿下屋頂上,牆頭上的人跳了下來,一個個勇不可當的圍著家丁砍殺起來。
那些他養的精銳家丁雖然悍不畏死的交戰,但是不到一個回合就會被斬斷了腦袋。偶爾有幾個高手打了幾下,隨即扔掉兵器跳出戰團:「林公子,我們投降。」
這些都是招攬的江湖中人,平時也是家丁中的中堅力量,戰鬥力強悍。不想一開始就選擇投降,放棄李如柏。
李如柏憤怒的瞪著這些人:「無恥。」
那人苦笑:「伯爺,您跪下能活。東方不敗您知道,如今卻也俯首稱臣。林大俠若是想要殺我等,就算是躲在千軍萬馬中,我等也跑不掉。伯爺,您家數萬人口,良田無數,您無處可逃。」
曹昆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一邊喝茶,一邊將腳踩在李如柏胸口不斷的晃動著。
一杯茶喝完,外面躺了一地,也跪下了一地人。
「活下來的都是當官的,不錯不錯。」曹昆起身,一腳踩在李如柏臉上走過去,背著手打量著跪地的一群將軍:「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我算是見識到了。你們如此貪生怕死,手下士兵估計也是一樣。」
「我有句話問你們,我和韃子,誰更兇狠一些?」
諸將蒼白著臉抬起頭看著曹昆,目光驚疑不定。
其中一個傢伙抱拳滿臉討好:「林公子說笑,韃子殘暴,豬狗不如,動不動滅人滿門,不知仁義。林公子風流倜儻,一諾千金,溫文爾雅,豈是韃子能比的。」
曹昆聞言點頭:「你說得好,韃子動不動就殺人滿門,確實是殘暴。我就不行了,我就殺了幾個家丁,我比不過韃子。」
「羅青峰,你去殺了這些人全家男丁,我曹昆要打韃子,就必須比韃子更殘暴。我殘暴不過韃子,韃子就不會畏懼我,而我手下的人卻會畏懼韃子。」
「我若是比韃子更殘暴,那韃子就會畏懼我。而我手下的人,也不會再畏懼韃子,因為他們跟著一個更殘暴的人。」
「兄弟,多謝你提醒,你死之後,你的妻女我會找人好好照顧的……」
那人目瞪口呆。
曹昆一拍腦袋:「前提是,她們要好看才行。」
那人:「!!!」
他驚恐憤怒的看著曹昆:「林……」
旁邊,一群跪地的將領紅著眼睛撲過來:「你特娘的多個屁的嘴啊。」
「林公子饒命……」
「林公子你比韃子殘暴,你比韃子殘暴啊,林公子別殺我。」
曹昆回過頭:「我這麼殘暴,我不殺你,對得起我名聲?你安心去,你且放心,你家女眷,我會好生安置,定然讓她們日日開心,夜夜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