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寧女俠:這孩子估計瘦了幾圈

【精校版『七傷拳』今日上傳】

曹昆自然不可能去范文程家中見什麼夫人,他到底是一個以事業為重的人。當即就令人將范文程叉下去嚴加看管,對於此等賣國求榮之輩,曹昆無有絲毫好感。

當然,家眷是無辜的。

來到所謂的皇宮門口,卻見老奴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左右分立兩個侍衛。他目光清冷頗為冷靜,看上去古井不波。但是瞧著高頭大馬上眾人簇擁而來的曹昆,老奴還是忍不住擠了擠眼皮,目露兇狠:「林公子好手段,不知你立下如此功勞,大明皇帝要如何上次與你?是否會封王拜相,世襲罔替?」

「魑魅魍魎,挑撥離間。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死心。」秦良玉冷然出口,不給曹昆說話的機會。她倒是害怕曹昆年輕氣盛,上了這老奴的當。

老奴哈哈大笑:「你就是秦良玉?我聽過你的名頭,這大明武將我只佩服兩人,一是那李成梁,第二便是你秦良玉。李成梁尚且貪弊,你秦良玉滿腔忠貞,倒是比他還要難纏幾分。說實話,這些年若是你主政遼東,我女真想要崛起,定然是千難萬難。」

秦良玉嘿嘿一笑:「本將一階婦人,不求封王拜相,不求名垂千古。老婦人只想保一方平安,守一方百姓。你這老奴,若想以功名利祿誘惑與我,卻是打錯了主意了。」

老奴沉默一下,忽然嘆息道:「不知如何處置與我?」

秦良玉沒有吭聲,而是扭頭看向曹昆。

曹昆淡淡一笑:「你死定了。」

老奴勃然變色。

曹昆笑道:「莫要如此,我知你不怕死,我又不想哄騙與你。實話與你說,我會送你前往京城,人到京城之日,你死期將至。誰也保不得你,你的命,我林平之說了才算。」

「我又何必前往,自取其辱?」

「在我面前,你想死也難。」

曹昆淡笑著,屈指一彈兩顆石子飛出,那拔刀的侍衛頓時手腕一麻,長刀落地。

老奴瞧見這一幕忍不住臉色變換,終究是無有動作。他如今形同廢人,想要自殺都是為難的事情。

「帶上他入宮。」

曹昆騎馬路過身旁,指揮手下帶上老奴入宮。

秦良玉與任我行等五老帶著江湖中人與手下兵將,自然是肅清城內反叛,以及招攬降卒。大金一戰而下,意味著糜爛遼東數十年的局面徹底結束。在場諸位都是有功之臣,而且他們清楚,若是趁機處理的好,今後遼東再也不會出事。

等到大明內部肅清吏治,整個天下就會重新煥發出生機。

正所謂不破不立,破而後立。於危難中崛起,大明王朝更會煥發出勃勃生機,再也不是一推就倒的腐朽老樹。

曹昆自顧自的入了皇宮大殿,卻見魏忠賢好整以暇的準備了酒菜正在等待。瞧見曹昆過來,魏忠賢招了招手說道:「這大金皇宮除了金銀,別無他物。唯一收穫就是藥材不少,人參堆積如山,珍珠塞滿屋子,倒也算別具一格。」

曹昆解開披風坐下,端起酒杯飲下:「藥材我們需要保留,其餘財貨就上交朝廷吧。有兄長押送入京,想來又是一番功勞。」

魏忠賢開心的笑了:「賢弟勞累一夜,吃喝完畢就去休息。為兄早就準備好了住處,請放心安寢。宮中安全,有為兄守衛,賢弟不用擔心。」

「有勞大哥。」

「哎,為兄本就是做的伺候人的活,這種事情為兄得心應手。你若是不讓我做事,為兄都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曹昆頓時不再言語,這是太監的本職工作,他不好搶奪了去。要不然,身為一個太監還有什麼樂趣?

吃飽喝足,跟著魏忠賢來到後殿,入門卻瞧見地面上跪著兩個女子。

「此乃阿巴亥,哈哈那扎青,賢弟應該聽說過她們的名頭。」

曹昆點頭,正要進去,卻忽然笑道:「老奴奸詐,陰險之輩。還請兄長請他來,小弟要親自看守,免得他蠱惑我等手下,犯下大錯。」

魏忠賢:「……」

聽著曹昆這一本正經的話,魏忠賢卻嘴角一抽,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心說賢弟竟然好這麼一口,倒是對不上你那正直君子的名頭,不過賢弟做事一向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老奴正頹廢的坐在地面被人看守,冷不防卻被魏忠賢帶著扔到寢宮窗外。他臉色茫然,接下來勃然變色。

……【窗外】……【窗外】……【窗外】……【窗外】……【窗外】……

今夜我又來到你的窗外

窗簾上你的影子多麼可愛

悄悄的愛過你這麼多年

明天我就要離開

……

曹昆聽了一夜的小曲,翌日起床,提著刀先是演練金刀刀法,又是打磨混元功,接著拉開架勢磨鍊七傷拳。

曹昆發現自己修煉的武功皆是相輔相成,有助於肉身強壯,而肉身強壯,卻又增加了混元功內力的威力,以及七傷拳的修煉速度。再加上歡喜佛的居中調度,竟然前所未有的融洽起來。

這七傷拳本是難以修煉,傷人傷己,不想到了曹昆手中,只是吃了三個月的苦頭,如今卻苦盡甘來,越加精妙了起來。

但是他如今動手的機會極少,實力到了何等地步卻還是不清楚。

他晨練完畢,走回宮殿。卻見宮殿內多了兩道身影,正是大玉兒與哲哲。

那阿巴亥和哈哈那扎青滿臉羞憤的裹著被子坐在床榻上,身旁是大玉兒和哲哲掐著腰柳眉倒豎的臉。瞧這畫面,像是經歷了一翻爭鬥。

曹昆入內,頓時引起四人的注意。

大玉兒和哲哲頓時跑來,端盆的端盆,洗臉的洗臉。床榻上的阿巴亥猶豫片刻,正要穿戴整齊也過來幫忙,卻瞧見娜扎青已經什麼都顧不得的撅著靛跑過去,跪在地上捧著靴子給曹昆套上。

就這麼一猶豫,阿巴亥再想幫忙卻是什麼都插不上手了,只能目光不滿的盯著三個女人,心頭暗罵一聲賤人。內心卻又嘆息,自己剛才矜持個什麼勁。

「爺,老奴還在窗外,是否給他點吃的,免得餓死過去,壞了爺的大事。」

大玉兒給曹昆整理好衣襟,站在曹昆面前一邊拉著衣領,一邊親密無比的說道。那樣子好像在告訴幾人,做什麼都要有個先來後到。

曹昆眯著眼張開雙臂,那扎青與哲哲幫忙整理衣袖,他含糊不清的說:「交給你照顧了,我要帶他去京城,莫要死在路上。」

老奴昨夜狂吼了一夜,那扎青和阿巴亥自然知道老奴就在外面。聽聞此言她們表情一松,到底是正牌男人,心底還是有些心疼的。

卻不想大玉兒咯咯一笑:「爺好沒道理,我對老奴又不了解,豈能照顧他?不如交給阿巴亥和那扎青,畢竟她們熟悉一點,照顧起來也方便。」

曹昆拍了拍大玉兒的翹臀:「你安排就是,我出去做事。對了,這大金皇宮你今日好好轉悠一下,若是有什麼好東西,記得通知魏大哥留下。」

「是,奴記得。」

曹昆抬腳離去,身後阿巴亥頓時臉色一變:「賤人。」

大玉兒柳眉倒豎:「額娘,多爾袞還在公子手下做事。你若想他好好的,就乖乖聽我的話。」

「你……」阿巴亥臉色驚怒:「多爾袞對你何其好?大玉兒,你多少要有些良心。」

大玉兒背著手走到跟前,笑吟吟的瞧著阿巴亥。在阿巴亥驚疑不定的時候,她忽然揚起巴掌啪的一聲抽過去:「莫要認不清局面,額娘,今後你須得喊我姐姐。你乖乖聽我話,我自然讓多爾袞好好的。」

阿巴亥捂著臉又驚又怒的瞧著大玉兒,大玉兒挑了挑指尖:「莫要害怕,我可不敢打爛了你的臉。額娘啊,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這臉蛋,莫要磕了碰了,雖然長在你臉上,但是到底不是給你看的。」

阿巴亥氣急。

她長這麼大,就沒被這麼羞辱過。但是瞧見囂張無比的大玉兒,再看看旁邊低眉順眼的哲哲。阿巴亥明智的沒有開口,這姑姑都如此乖巧,可見大玉兒是什麼狠辣角色了。

……

「這遼陽城也忒小了點,韃子真是有能耐,如此苦寒之地,竟然打下偌大勢力。」

「若非李成梁那老小子養賊自重,老奴又如何會成了氣候?說白了還是你們當官的沒能耐,私心作祟。」

「任老,打人不打臉……」

「老夫若是打你臉,你腦袋都要飛出去。」

幾個文官當即閉嘴,現在大明的風氣變得他們都不適應了。

以前都是文官講道理,武將聽著。現在可好,文官講道理,武人給你比划拳頭。你若是說的有理還好,若是無理取鬧,那拳頭落下來,可不是一般的疼。

「都是林家父子掀起的不正之風。」

幾個知書達理的大老爺心頭吐槽幾句,接著將繳獲登記造冊,好運往京城。

一連三日,終於統計完畢,凱旋而歸。

瀋陽城再次熱鬧起來,回歸的十萬降卒宛若做了一場大夢,尤其是他們投降的時候誠惶誠恐,回來的時候竟然一個個拖家帶口,成了富家翁。

這投降韃子還有這等好處?

降卒的思想很簡單,盤點收穫之後發現,這一次投降真的不虧,還投降出一場大勝出來。

因為曹昆已經統一口徑,根本就沒有什麼投降,一切都是假的。十萬降卒那完全就是臥底,是為了打敗韃子而辛辛苦苦冒著生命危險潛伏過去的。

如今得勝歸來,十萬降卒重回大明懷抱,功成名就,再造輝煌。

而這一切的一切,多虧了曹昆苦心謀劃,三個月沒睡覺想出的錦囊妙計。

瀋陽城,經略府後院。

曹昆牽著任盈盈的玉手有說有笑的走進後宅,大戰結束,曹昆馬上要前往京城。到時候就要與任盈盈完婚,一想到那畫面,任盈盈就滿臉嬌羞,卻又期待無比。

她理論知識豐富無比,見多識廣,如今正是要實戰印證的時候,自然是又急切又嬌羞。

後宅熱熱鬧鬧,大玉兒帶著一群大金派系關了院子門商談大事,嘀咕著以後怎麼爭寵的事情。

金氏在另一邊拉著兩個女兒的手,瞧著二人的嫁衣,她有些懵逼。等到知道事情真相,頓時又氣又急,又唉聲嘆氣。

至於雙胞胎眼巴巴的趴在桌子上,身邊圍著一群鶯鶯燕燕,都是楊家女眷,還有李如柏從後院選美出來的幾個女孩和少婦。

「經略府到底是有些小了,等回到京城,咱們要起個大宅子才行。」任盈盈牽著曹昆的手坐下,漫不經心的說道。

曹昆摸了摸鼻尖:「家裡的事情我不管,不是說好了你當家嗎?」

任盈盈嘟著嘴白眼一翻,揚起下巴點了點曹昆:「你莫不是真的聽不懂我的意思?」

曹昆目光茫然:「你喜歡住大宅子,你放心,家裡的錢你隨便用,只要你開心,宅子再大我都不怪你。」

任盈盈又好氣又好笑,伸出玉指點了點曹昆眉心:「你呀,若非她們對你練武有用,我說不得就提著劍一個個砍了她們腦袋。」她說到這裡,忍不住嘟起嘴巴,破有些氣悶。

「有道是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習武修煉固然重要,但是你要是打磨的失了分寸,你瞧我饒不饒的了你。我可是讓藍姐姐她們每日都盯著呢,你哄騙不了我、。」

曹昆大囧,不想任盈盈竟然說出如此虎狼之言。他為證清白,當即拉著任盈盈就要印證一翻。果然這魔教聖姑慌了,看上去豪邁大方的她,竟然羞的沒臉見人,推開曹昆罵了一句登徒子,轉身跑開了。

到了晚上,卻又提著一個冊子一根毛筆,大張旗鼓的坐在太師椅上,美目瞧著眼前站成一排排的人頭,那筆尖在小冊子上勾勾畫畫,每一次都讓大玉兒等人又期待又緊張,恨不得抓住任盈盈的那雪白的玉手,自己做主圈上自己的名字。

「我聽聞你妹妹待字閨中?」筆尖一頓,任盈盈歪著頭看向大玉兒,大玉兒連連點頭:「夫人,您也知道我妹妹?」

任盈盈笑道:「科爾沁與韃子乃是姻親血脈,關係極好。如今老奴戰敗,遼陽城被夫君拿下。大玉兒,我知你是聰明人,你來告訴我科爾沁何去何從?」

大玉兒心頭一驚,連忙說道:「妾自會去信一封,請兄長帶領部族來投。夫人放心,家兄雖然出身草原,卻也熟讀中原詩書,知道大義,曉得君恩。以往韃奴暴虐,科爾沁苦不堪言,我姑侄被迫嫁與仇敵,實乃迫不得已,受盡苦楚。如今被公子所救,感激五內,還請夫人憐憫。」

任盈盈笑道:「過幾日我等就要前往京城,今日你與夫君好好商議。到那時你們既然留守瀋陽城,若是能讓科爾沁來投,我允許納你為妾,給你個名分。當然,你若是做不到,只能以色媒人,我也不會趕你出去。」

大玉兒又驚又喜,喜的是有了盼頭。驚的是這若是做不到,恐怕以後下場不會太好。男人是最靠不住的,大玉兒深知這一點。從曹昆用她和哲哲擂鼓助威就可看出,在曹昆心中,她與哲哲並沒有什麼地位。

如今得到任盈盈的保證,大玉兒頓時欣喜若狂:「夫人放心,家兄定然聽我的。」

任盈盈這才筆尖一勾將小冊子遞給了大玉兒:「明日早晨交給藍鳳凰,好好保管。」

大玉兒捧著小冊子開心的嘴角都裂開了,當即帶著自己的女真派系回到後院,幾個人一個個在後面簽上名字,寫上日期,算是完成了今日的打卡簽到。

隨即又取來帶著鈴鐺的項圈,在阿巴亥和娜扎青羞憤的目光中給她們帶上。哲哲倒是早已經熟悉,雖然害羞,卻還是熟練無比的帶上。接著又在手腕腳踝套上手環腳環,走動間叮噹作響,乖巧的換上輕紗,坐在軟塌上並著腿等待著。

阿巴亥滿臉糾結:「哲哲,以往你們就這樣……這樣的?」

哲哲臉一紅低下頭:「你聽大玉兒的就是,少不了你的好處。」

阿巴亥咬著紅唇:「這算哪門子好處,明明便宜的是他,我們卻還要自取其辱。」

大玉兒也不理幾人,自顧自的拿著小刀修剪自己個保養良好的物件。等了大概一個時辰,大玉兒等不及了,拉門出去看了看,一瞧雙胞胎竟然站在金氏門口,大玉兒頓時大怒:「爺呢?」

雙胞胎白了大玉兒一眼,努了努嘴。

大玉兒氣的心肝疼:「我去找夫人告狀去,金氏忒不當人。」

正說著話,曹昆卻走了過來。他沒好氣的拉著大玉兒:「你還會告狀,當心爺收拾你。都是一家人,你至於如此嗎?」

大玉兒卻滿臉認真:「該掙就掙,該讓就讓。爺你就這麼一個,我們若是不爭不搶,這日子還如何過?這一次就放過金氏,她以後要是再敢壞了夫人定下的規矩,我絕不放過她。」

曹昆嘆息:「金氏也可憐,孤女寡母的三個人,我多幫一下也沒啥吧。」

大玉兒:「……」

她有些氣急,卻又不敢跟曹昆甩臉子。只好一歪腦袋,瞪著旁邊蹲在牆角看門的范文程怒喝:「看什麼看,狗奴才再亂看,眼珠子給你挖了。」

范文程:「……」

哎,我是逃不掉奴才的命運了。

「好了好了,你別發火了,爺好好轟……哄哄你。」

三日後,曹昆晨練結束,在任盈盈的照顧下更衣梳妝,一身潔白長袍像極了翩翩公子。

經略府外十幾輛馬車嚴陣以待,偶爾掀起一道車簾頓時露出一張俏臉。

任盈盈帶著藍鳳凰,與曹昆一起走出門口,她們二人都是一身金裝,卻是不習慣做馬車。,

身後的大玉兒不舍的看著曹昆說道:「爺,不如你也帶我走吧。」

曹昆笑道:「你與兄長許久不見,還是留下見他一面吧,否則時間長了,你難免想念。」

大玉兒心說我想念什麼,兄長就在那裡,只要活著總會有相見的日子。你這若是一走,我不在身邊,恐怕地位都要被別的女人搶了去。

大玉兒心裡苦,辛辛苦苦打拚的地位,可不想一遭付諸東流。

不過她可動搖不得曹昆的決定。

「秦總兵,此次入京我定然稟明皇帝您的功勞。滅國之戰功莫大焉,說不得一個國公之位是跑不掉的,就算陛下摳門,怎麼也要封你個胭脂候噹噹。」

秦良玉哈哈大笑:「你且放心,我幫你看好家眷,決不讓男人接近就是。」

曹昆尷尬的摸了摸鼻尖,一拉任盈盈的玉手,當即跳上戰馬就跑。面對這麼一位巾幗英雄,他可是輕浮不起來了。

秦良玉哈哈大笑,送到城門外,這才目視曹昆離去。

身邊的楊經略摔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嘴裡嘀咕著:「終於走了。」他挺直腰杆,背負雙手,有一種頭上大山終於消散的感覺。

秦良玉輕笑道:「楊大人,少殿主可是說了,你家人若是敢貪一兩銀子,他就跑回來收拾你。要銀子,自己動手嘛,可比假借於人。」

楊老頭尷尬的滿臉通紅:「秦總兵你休要取笑老夫,老夫兩袖清風,豈能做那等事情?以往是我疏忽了,今後若有家人再胡作非為,不等少殿主動手,老夫親自打斷他們的腿。」

楊老頭肉疼無比,多年家業全部被曹昆帶走不說,就連那些搜羅的美貌佳人,都被曹昆打了包。

他可不想再做無用功,畢竟都為別人做了嫁衣裳,何苦如此啊。

留守的方證大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秦總兵,楊大人。公子臨走之前說過嚴防草原來襲,雖然有玉兒夫人書信一封,但是那吳克善若是不聽話,我等還是要做好殺伐手段的。否則壞了大好局面,你我都是罪人。」

秦良玉點頭笑道:「問題不大,今日起一日三餐,每日有肉。十萬戰兵我勤加訓練,又有諸位英雄相助,那吳克善來了納首便拜還好,他若是不知所謂,敢於挑釁。老娘定然要殺他個血流成河,讓科爾沁聞秦色變。」

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不知所措。這秦良玉最近一段時間越加年輕,人也開朗了許多,一舉一動倒是比男人都豪邁起來。

曹昆與任盈盈輕車簡從,帶著藍鳳凰和曲非煙兩個通房丫鬟,與任我行和風清揚脫離大部隊急速前進。

「風太師叔,來來來,嘗嘗這個五毒酒。」

曹昆趁著休息,提著酒壺滿臉討好的來到風清揚身邊。

風清揚好整以暇的接過酒壺,咕嚕嚕灌了一口說道:「林小子,你不就是想要獨孤九劍,你與我說就是,何必如此辛苦人家女娃。」

旁邊燒烤的藍鳳凰和曲非煙聞言委屈的撇嘴,她們實在是辛苦,晚上要伺候人,白天還要伺候人。心說怪不得人人都想當正妻,這果然是有原因的。

曹昆直接無視藍鳳凰幽怨的目光,以前他貪藍鳳凰身子,多少有些討好,任憑對方傲嬌。如今……

如今藍鳳凰還有資本嗎?

曹昆嘿嘿一笑,搓著手說:「太師叔,您這是要傳我劍法了?」

風清揚搖頭笑道:「我可沒答應你,劍法已經給了令狐沖,你再討好我,那也是沒用。」

曹昆暗暗咬牙。

卻見風清揚嘿嘿一笑:「你小子沒有表面這麼老實,岳不群倒是看走眼了。你儘管討好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無用功。老夫見多識廣,哪裡不知道你的算盤?你瞧瞧那鳳凰女娃,現在你可還理她?若是老夫讓你得了手,說不得你轉頭就不認得老夫。」

曹昆被說的滿臉氣惱:「你不教就不教,編排我幹什麼?江湖上誰不知道我林平之樂善好施,助人為樂,我豈是忘恩負義的?」

風清揚只是冷哼,看都不看曹昆一眼,只氣的曹昆暗暗咬牙。

旁邊的任我行噗嗤一笑:「賢婿,他不教就罷了。不就是劍法,老夫也懂得許多。回頭老夫教你,定然不弱於什麼勞什子獨孤九劍。」

曹昆臉色一正:「其實我不喜歡劍法,我還是覺得刀法適合我。」

任我行:『……』

京城雖遠,到底有到的一日。

幾個人都是習武之人,哪怕是最弱的曲非煙身體素質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

兩日內趕到京城,正趕上,京城第一所武校開學。大街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好不熱鬧,擠的人戰馬都無法通行。

曹昆無奈,只好下馬與任我行繞了遠路,這才又騎上馬得得得的來到了武神殿駐地。

「屬下向問天拜見教主,少殿主……盈盈,回來了。」剛到山下,就瞧見一個絡腮鬍子的大漢抱了抱拳跑過來。

任我行哈哈大笑:「老弟,別來無恙。我已經不做教主許多年,今後你莫要再如此說,惹人笑話。」

曹昆聽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疑惑的看了眼任我行,心說這岳父大人不會被人奪舍了吧?想到此處,曹昆不動聲色的拉著任盈盈遠離任我行,穿越者什麼德行,曹昆實在是太清楚了。

不是每個人都向他這麼在乎禮義廉恥的。

「向叔叔好。」任盈盈屈膝一禮,隨即拉著曹昆紅著臉說:「平之,快見過向叔叔,他小時候對我極好。」

「啊?」

「是我小時候……」

任盈盈鬧了個大紅臉,曹昆這才行了一禮。

「殿主與副殿主他們全去學校那邊,據說皇帝老兒也要親自到場。最近幾日因為武校的事情鬧騰的沸沸揚揚,百姓看熱鬧,文人說武人得勢,天下不寧,忒讓人不痛快了些。」

「少殿主,此乃你的偏殿,岳夫人與殿主夫人等待多時,屬下領您進去。」

幾日進入偏殿,曹昆抬起頭看去,頓時瞧見四道身影正翹首以盼,一瞧見曹昆,林王氏就跑了過來。卻不想旁邊一道身影刺溜一聲來到曹昆身邊,一把捧著曹昆的腦袋就要往胸口摁。

「親家母……」林王氏嚇了一跳、

寧中則往下摁的手猛然一頓,順勢捧起曹昆的臉龐,左右打量:「好孩子,可想死娘了。你看看人都瘦了,瞧著都小了一圈。」

林王氏到了跟前,聽到這話忍不住哈哈大笑。其實她瞧著曹昆也瘦了,不過親家母這麼說了,她身為親娘當然不能也跟風了。於是就白眼一翻,笑道:「親家母你也太疼他了,我瞧著還胖了些。」

寧中則只顧著心疼的搖頭,眼圈都紅了:「哪裡胖了,我怎麼總感覺小了一圈,她眼神擔憂,頗為不爽。」

曹昆趕緊說:「胖了胖了,你看我都胖了好幾圈。」

「真的?」寧中則瞪著眼睛,有些不信。

曹昆連連點頭:「我是穿的寬鬆了些,等回頭換了衣服,娘一看就知道了。」

寧中則這才露出笑臉:「你若是瘦了,看我饒不了你。胖了好,胖了好,胖幾圈總比瘦幾圈好,娘就是擔心你吃不好,傷了身子。」

我瞧你就是擔心我吃太好傷身。

曹昆心頭吐槽,卻也感動,被寧中則牽著手一拉,越過眾人就往裡走去:「好孩子,快跟娘說說,戰場上兇險不?」

岳靈珊看著從旁邊走過的曹昆,人手去拉:「娘……」

寧中則玉手一推:「你這孩子還不去準備吃的,平之剛回來,你身為妻子,怎麼一點都不心疼?」

「你倒是給我看看啊。」岳靈珊氣的都要哭了。

「這孩子真不懂事,平之,娘帶你去吃好吃的。」

寧中則牽著曹昆,直接進入大殿。

偏殿門口,林王氏看了看任盈盈和任我行等人,她訕訕一笑側身讓路:「任老哥,還有盈盈,向老弟快進來。」

「你們別見怪,親家母是寵孩子的性格,平之平時又孝順,她多日不見,情難自禁,也是情理之中。」

幾個人倒也沒有多想,只是覺得被晾在門口有些不舒坦。尤其是任盈盈嘟著嘴,心說就算疼孩子,這也太過頭了點。平之需要人疼,不是還有我們的嗎?

你這當娘的如此溺愛,倒顯得我們這些當妻子的不合格了。

進入偏殿,侍女上了茶水糕點,林王氏又吩咐廚房做飯,接著拉著任盈盈的手噓寒問暖。

旁邊的岳靈珊嘟著嘴小腳尖撞擊這地面,嘴裡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等到兩盞茶喝完了,曹昆在洗了個澡換了衣服走出來。

岳靈珊頓時騰的一下跳起來,摟著曹昆的胳膊拉在身邊:「小林子,我看看你瘦了沒有,。」

曹昆無奈:「沒有瘦,娘都看過了。」

「我不信,我要親自看。」她兇巴巴的摁著曹昆坐下,然後雙手拉著曹昆的臉皮使勁一拉:「呀,果然胖了,好多肉。」

曹昆:「……」

「別胡鬧了,你且坐下,這麼多人看著呢。」

「這有什麼,都是一家人。」岳靈珊挨著曹昆坐下,牽著手不鬆開,滿臉雀躍的說:「我好久沒見你,你不知道家裡好無聊,娘天天讓我喝什麼大補湯,說長點肉好生孩子……我都煩死了……你看儀琳都胖了……」

岳靈珊嘰嘰喳喳,一會指著儀琳,一會又吐槽林王氏逼她吃好吃的,身上全是肉,又吐槽寧中則脾氣經常不好,動不動就指著她挑刺教訓。

她神秘兮兮的趴在曹昆耳邊小聲說:「我覺得婆婆才是親娘,我娘肯定不是親生的。我以前還以為婆婆會挑刺,沒想到,到頭來為難我的竟然是她。」

林王氏哭笑不得揉了揉岳靈珊的小腦袋:「你娘不也是為你好,想要你早點有個孩子,就不那麼無聊了。」岳靈珊晃動著雙腿:「我還沒玩夠呢,再說了,我要有了孩子就要學文靜,總不能讓孩子跟我一樣亂瘋。」

「你還知道自己亂瘋?」林王氏大為驚奇,搞得岳靈珊又是嘟嘴瞪眼。

旁邊的任盈盈看到這天真爛漫的對手,忍不住心頭有些無力感。自己做了那麼多準備,收攏了如此多的手下,總感覺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這戰爭還沒開始,好像自己就已經輸了。

她也不傻,曹昆肯定更喜歡這個天真爛漫不會算計的。

畢竟好哄啊。

不過若是讓任盈盈放棄管家大權,她肯定不會願意。

「靈珊妹妹,我與你帶……」

「你不該叫我姐姐麼?」

任盈盈臉皮一僵,驚疑不定:「啊這,我比你年紀大,所以……」

岳靈珊恍然大悟:「哦,你比我大?任姐姐好。」

任盈盈一口氣憋在胸口,腮幫子鼓鼓的,瞪著大眼睛看著岳靈珊。

岳靈珊滿臉好奇的伸手戳了戳她腮幫子:「任姐姐,你給我帶了什麼好玩的?」

任盈盈臉皮一抖捏著岳靈珊的指尖:「好多寶石,還有一匹小紅馬,我想你肯定喜歡。」

「真噠?」岳靈珊跑過去,挨著任盈盈坐好。

「對,不過要過兩日才能送來。」任盈盈欠著身子,滿臉抗拒的推了推岳靈珊摟著她腰肢的手,眼神慌亂的說:「靈珊,你別動手動腳。」

岳靈珊使勁一摟,任盈盈頓時嬌軀僵硬,滿臉崩潰。她屁股裝了彈簧一般彈起來,推開岳靈珊就跑到另一邊。

林王氏抿嘴看著這一幕,覺得好笑。旁邊的任我行也翻了個白眼,心說岳不群多聰明的腦瓜子,怎麼就生了個混不吝。他暗暗覺得好笑,任盈盈最近都開始管他不要多喝酒了,偏偏他改邪歸正,又說不過任盈盈。如今看著任盈盈滿腦子算計使不出來,竟然還覺得很有趣。

「岳父大人,一路辛苦,還請多多休息。」曹昆舉起酒杯恭敬的說道:「還要多謝太師叔指點武功,一路護持,辛苦辛苦。」

吃飽喝足,幾人自然離去。

岳靈珊不捨得拉著任盈盈的胳膊抱在懷裡:「任姐姐,你比我大好幾歲啊。」

「任姐姐你要多吃點肉,你看你瘦的,以後要餓著孩子怎麼辦?」

「任姐姐你別跑啊,我知道有個地方可好玩了。」

「任姐姐,後山有個溫泉……哎呀,你掐我幹什麼。」

任盈盈慌亂的推開岳靈珊,臉都白了:「什麼溫泉我才不去,你也不許去。光天華日的,你若是敢胡作非為,我就……」

岳靈珊貼上去摟著任盈盈的腰肢:「你怎麼樣?舉報我?娘才不會管我。,」

任盈盈碰到了蛇一般跳開:「你別碰我,你手指頭亂動什麼。」

「我最近在學彈琴啊,習慣了。你腰好細,但是肯定沒有儀琳細,你不信的話我們去比一比。」

任盈盈哪裡受得了這個?掰開岳靈珊的手,一拉藍鳳凰腳步匆匆眼神慌亂的躲開:「伯母,我……我且回去,晚上回來請安。」

說罷,她逃一般的跑開了。

咔嚓。

岳靈珊舉起一個蘋果,貝齒一咬,清脆明亮,含糊不清的說:「還跟我斗。」

林王氏哈哈大笑,點著她眉心說:「你這丫頭不傻啊。」

岳靈珊瞪著眼滿臉得意:「我才不傻,她才傻。哼,嫁給咱們家,小林子才是當家的。她聖姑的威風,可是不好使了。」

說著話,岳靈珊翹起二郎腿,小腳一晃一晃:「娘你看好,以後我好好收拾她,一定讓她孝順。」

林王氏寵溺的揉了揉岳靈珊的小腦袋:「平之剛回來,你也莫要貪玩了。趕緊帶著儀琳和平之去散散步,說說話,懂了嘛?」

「我懂,小林子走,咱們去後山。」

林王氏氣的翻白眼:「你還說你不傻。」

「我怕蛇嘛。」

岳靈珊牽著曹昆的手,摟著儀琳的腰,嘻嘻笑著雙腿彎曲,腳不沾地的被拉著跑了出去。

「小林子,我聽說你找了好多女人,你有沒有忘了我?」

岳靈珊趴在曹昆後背上,玉手摸著儀琳的小光頭嘟著嘴說道。

曹昆雙腳放在溫泉內,看了看旁邊小儀琳寶相莊嚴的樣子笑道:「當然沒有忘了你。」

「我覺得你騙人,你肯定樂不思蜀忘了家裡的糟糠妻。娘都說了,男人靠不住,要好好管著。我管不了你,但是你也不能胡作非為啊。」

岳靈珊踩著曹昆後背,小腳雪白,威脅的掐著腰:「快說,那些狐媚子你要如何安置?娘說了家裡我做主,你要是敢讓我生氣,我就告訴爹娘。」

「哪個娘啊?」

「當然是婆婆。」

曹昆暗道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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