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內有陰陽二氣,金木水火土五行,心屬火、肺屬金、腎屬水、脾屬土、肝屬木,一練七傷,七者皆傷,五行之氣調陰陽,損心傷肺摧肝腸,藏離精失意恍惚,三焦齊逆兮魄飛揚。」

「這拳功每深一層,自身內臟便多受一層損害,所謂七傷實則是先傷己再傷敵。修煉者陰陽失衡,五行紊亂,五臟皆損,長久以往糜爛不堪。平之啊,你還是莫要修煉……」

任盈盈瞧著七傷拳的總綱,她目光擔憂的看著曹昆說道。雖然早已經知道七傷拳的短處,卻萬萬想不到傷害竟然如此之大。別的傷害就算了,這腎臟若是上了,可要如何是好?

身為習武之人,任盈盈自然明悟腎臟的重要性。更別說自己與曹昆已經訂婚,難道眼睜睜看著未來的幸福生活離自己而去?

曹昆微微皺眉:「莫要擔心,我有四顆腎,絕不會冷落你的。」

任盈盈大羞:「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哪裡是擔心自己?我就是擔心你的身體。」

曹昆笑道:「知道知道,不過我身具一門無上神功,日夜苦修不僅能強壯骨骼,更能由內而外,壯大五臟調理陰陽二氣。盈盈,你要助我修煉。」

任盈盈將信將疑:「當真如此?」

曹昆笑道:「我先將功法傳你,你研究之後就會明了。這崆峒派將七傷拳如此輕易取出來,可見他們也是受夠了七傷拳的短處了,。不過與我而言,此乃天賜良機,再也沒有任何功法比的上七傷拳更適合我了。」

曹昆沒有說謊,他自身修煉的混元功,就是由外而內的功法,不僅內力剛猛,更能強身健體,日益精壯。經過長久打磨,五臟骨骼早已經今非昔比,比之真正的橫練強者也不遑多讓。

七傷拳修煉這未傷人先傷己,非內功深厚著修煉壞處大於好處。

所謂內功深厚著,只不過是藉助內功守護自身罷了。因此才能調理七傷拳修煉出的七道內勁,不至於傷害到自己。

但是對於曹昆來說卻不必如此麻煩,他的混元功早就將肉身內外修煉的強壯無比,區區七傷拳的傷害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但是習武之人,任何一點傷害都是致命的。平時或許不顯眼,但是關鍵時刻這一點傷害卻可能是取禍之源。

曹昆之所以如此自信,全在於歡喜佛罷了。

這禪功專注於提升肉身、精神,強大體魄。不僅對修煉內力無有好處,還會吸收曹昆的內力,用於滋養肉身。

有一說一,若是平時曹昆定然會吐槽不已。但是現在,曹昆卻欣喜若狂起來。

有歡喜佛調理陰陽,滋潤五臟。那七傷拳修煉出的七股內勁不說不會傷害到自己,反而還會化作自己的養料。

「或許老子一飛沖天的機緣就落在這七傷拳上了。」

合攏秘籍,曹昆起身喊道:「羅青峰……」

雙胞胎麻溜的跑來:「公子,羅大俠還未回來。」

曹昆一愣,點頭笑道:「傳我命令,瀋陽城一切軍政大事有五老操辦,任老領頭。對了,家中管理交給盈盈,你們自己小心伺候,若是被殺了,可莫要找我哭泣。」

雙胞胎嚇得臉都白了:「公子啊……」

曹昆揮了揮手扭頭看著任盈盈:「我今日起要好好練武,你且看好秘籍,待我五臟受損之時,就是你助我修煉的時候。」

任盈盈面紅耳赤,只是瞧著那歡喜功就讓人心肝狂跳,若是修煉起來,也不知道是如何丟人?但是區區一看,卻也能看出其中玄妙來。她見識不凡,這功法當真是調理陰陽,強壯五臟的不二法門。若是曹昆有此功法相助,定然能練就七傷拳,沖兒一飛沖天。

到那時武林第一人不做多說,打敗自己爹爹那還是輕而易舉的。因為這七傷拳,幾乎是完克吸星大法。

想到此處,任盈盈嬌滴滴的說道:「你安心習武,家中交於我就是了。你且放心,你那三頭騷羊,我不會給你打殺了去。」

曹昆訕訕一笑摸了摸鼻尖,隨即哈哈大笑著走出門去來到了清理出的習武場。

他提著二百五先是修煉了一趟刀法活絡根骨,隨即修煉混元功強壯氣血。感受到丹田中越加雄厚的內力,曹昆忍不住目光興奮。

他凝重無比的開始修煉七傷拳,這七傷拳主陰陽,修五行,若是練成乃是獨一無二的養生寶典。但是修煉過程中卻又傷了己身,以至於讓這養生寶典成了邪魅武學,頗有些陰損。

而且與人對戰,內力打入敵人體內,七股內力研磨之下,亂人陰陽,磨損五臟。一般外表看毫無破綻,但是長久以往,敵人卻五臟受損,越加虛弱。等到最後五臟化作血水消散,外表依舊完好如初。要說這不是魔功都不合適,比之傳說中的化骨綿掌更加陰毒了許多。哪怕是余滄海的摧心掌,都比不上這玩意。

倚天屠龍世界,張無忌藉助強橫的九陽神功內力,如此才將七傷拳運用的得心應手,將這一可怕無比的拳法反而用成了調理矛盾糾紛的不二武學。

曹昆初一修煉,反響平平。他本就資質不行,因此也不氣餒。三日後,日夜堅持,終究五臟一痛,宛若針扎,一道道詭異內力誕生,毒蛇一般撕咬體內五臟。

曹昆臉色輕輕一白,卻咬牙堅持。

又三日,疼痛卻又多了幾分,不過曹昆日夜不綴修煉混元功,體魄強勁,五臟驚人,依舊可以忍耐的住。

倒是旁邊看著曹昆如此痛苦的任盈盈,頗為心疼起來。於是抓住藍鳳凰薅了不少的藥膳,什麼劇毒之物開始燉湯,日夜給曹昆滋補起來。

如此一月而過,曹昆臉色蒼白。

任我行凝重的看著曹昆教導:「其他武學,精與勤學苦練,日夜打磨。七傷拳詭異無比,若是日夜不綴,勤加習練,未必是什麼好事。平之,你需要改變修煉方法,七日修煉一次,如此調理七天,方能保證身體最大程度的減少損傷。」

曹昆卻是沒有聽,他依舊每日三次,日夜不綴的修煉七傷拳。

崆峒派七老聞言趕來,也想指點一下,不過都被曹昆拒絕。

方證大師雙手合十眉目帶笑:「少殿主若有易經筋輔助,想來肉身滋養方面當是沒有什麼問題了。此乃易經筋,少殿主拿好。」

沖虛道長噗嗤一笑:「你這禿驢,明知道這易經筋修煉苛刻,卻還告訴少殿主此乃易筋經,你明明是不想給人修煉。」

任我行也在旁邊冷哼一聲,他為了解決體內問題,也是跟方證要過經書。結果方證大方的給他,還告訴他這就是易筋經。結果可想而知,任我行抱著練武的心思去修煉,那可能成功?

這老和尚真是壞滴很、

方證大師笑道:「經書早已經放入武神殿藏經閣,老衲擔心諸位不知經書珍貴,特意寫下碩大的三個大字,老衲一片真誠,奈何諸位總是誤會老衲用心。痛惜痛惜,不如打坐去了。」

曹昆看著老和尚離去的身影,恨不得打這老東西一頓。不過卻又心頭一動說道:「大師,我聽聞少林寺有金剛不壞神功?」

方證腳步一頓,眯著眼笑容滿臉,他從懷中又取出一本經書:「此乃金剛不壞,少殿主若是想要習練,老衲雙手奉上。」

曹昆驚疑不定,這經書難道有什麼問題?不過卻還是接過經書道謝,目送老和尚離開。

任我行冷哼:「金剛不壞修煉比易經筋還要苛刻幾分,易經筋難在入門,金剛不壞難在無法堅持。想要修鍊金剛不壞,你要先練鐵布衫,等練就骨如精鋼再練那金鐘罩,等練到罩門挪移隨心而欲,你方能合二為一,修鍊金剛不壞。」

曹昆倒吸了一口涼氣:「都是橫練功夫,這有什麼不一樣的?」

任我行解釋:「少林武功,博大精深。鐵布衫並非外部傳言那般,雖然修煉方式一樣,都要承受鞭打火燒,槍戳刀砍之苦。但是江湖流傳的卻是練在筋骨皮,少林絕學卻是練那一口氣。」

「少林鐵布衫,以外功刺激調動氣血,有特殊法門將氣血融入骨骼,實在是有內而外的功法。若是大成,一旦對敵,骨骼噴涌氣血,肌膚宛若鋼鐵,是為刀槍不入。」

「金鐘罩卻重在氣門,比之鐵布衫更上一籌。不過卻又講究內力深厚挪移氣門,達到罩門隨心所在,不為大成。」

「待到二者大成,內如精鋼,外無氣門。憑空一口氣,金剛落世間。任憑如何敲打,我自巍然不壞,這才是真正的金剛不壞神功。若是那一口氣在,就無人能傷得了你。」

說到此處,任我行撲哧一笑:「但是此功卻又一大缺陷,若是雙腳離地,那口氣就如無根之源早晚會消耗乾淨。到那時修煉者就是待宰的羔羊,跑不快,打不動,任人宰割了。」

曹昆心說,若是我有連綿不絕的內力,豈不就是無敵天下了?

「你還是莫要將時間浪費在這金剛不壞上,平白吃苦,一輩子卻也未必練成。就算是練成了又如何,你總不能提著一口氣去追殺別人吧?」

任我行拍了拍曹昆的肩膀告誡。

但是曹昆卻鄭重無比的收起了神功,心說老子要是踩著滑板鞋,未必追不上敵人。當然這都是說笑,目前還是主修混元功,輔助七傷拳。

得到混元功大成,曹昆又要修煉紫霞秘籍,他任務很重,時間不多。

還要多加努力了。

「我本以為外功就是修煉肌肉,沒想到還如此複雜。」曹昆在任我行走後,小聲嘀咕。

任盈盈噗嗤一笑:「江湖上那些外功,大多與你說的一樣。不過都輔助藥物,將肌膚壞死,如此沒有感覺,自然不會感覺到疼痛,勇猛無比。」

「不過……」

她咬著嘴唇,趴在曹昆耳邊:「若是如此,你卻是少了許多樂子。倒是想要你練成那樣,沒有了樂子,你竟然不會找這麼多女人了。」

曹昆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妖女,想動我心志?

休想!

老子穿越一世,苦練武藝,不找美女,那還有什麼樂子。

曹昆推開任盈盈,這女人不安好心,總是想要讓自己放棄努力。

他不是躺平的人。

他總是喜歡站著努力奮進,不過看著任盈盈,倒是覺得對方才應該是那種喜歡躺平的。

曹昆推開任盈盈,接著修煉七傷拳,五臟一痛,詭異的內力增加了。

如此兩月時光悠悠而過,曹昆潔身自好,遠離美色,卻臉色越加蒼白。

又一月過去,他五臟絞痛,雙目赤紅。

終於算是忍耐不住,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曹昆踹開了任盈盈的房門。

「妖女,助我練功。」

他快步過去,捉住那耷拉在床沿上的玉足說道。

……【修煉】……【修煉】……【修煉】……【修煉】……【修煉】……

自曹昆修煉七傷拳三月而來,日夜承受五臟磨損,備受煎熬。任盈盈瞧著曹昆越加蒼白的臉,也是痛在心頭,多次勸告曹昆不要再練。不過曹昆自當是意志堅定,不為所動。

一夜過去,五臟重新煥發生機。

清晨,曹昆身穿大褲衩,赤腳落地打著七傷拳。只感覺一股股奇異能量匯聚,融入五臟,或火熱,或冰冷,或溫和,或狂暴,或鋒刃如刀……

「平之,你感覺如何?」

任盈盈關切的站在旁邊詢問,目光擔憂。

曹昆睜開雙眸嘴角含笑:「前所未有的好,這些內力像是被馴服了一般,滋養五臟,調控陰陽,我的身軀時刻都在最好的狀態。」

任盈盈大喜的抿著嘴唇,眉目翻轉直愣愣的盯著曹昆,那眼神好像在說:還不感激我,沒有我的付出,哪有你的好處?

曹昆瞧的真切,忍不住哈哈大笑拉著任盈盈的玉手:「還要多謝盈盈你相助,若非是你,我也不能如此快的掌握七傷拳內力。」

任盈盈心頭一喜,抿著嘴唇揚起下巴,卻是傲嬌的道:「你知道就好,今後可不要惹我生氣,否則就要好好想一想,是否對得住我為你的付出了。」

「自然自然,我定然會好好哄著你,愛著你,不讓你難過的。」

任盈盈開心的摟著曹昆的腰肢,靠在曹昆肩頭上。

就在這時身後的房門拉開,藍鳳凰一瘸一拐臉色蒼白的怒視倆人。心說明明吃苦的是我,付出的時候,好處怎麼都讓這賤人得去了。

她氣惱的踹了踹全是指痕的玉足,扶著牆顫巍巍的找到曲非煙:「給姐姐弄點好吃的,姐姐損耗太大了。」

三日過去,藍鳳凰得心應手,沉迷其中。

任盈盈瞧的真切,暗暗磨牙第二天打發藍鳳凰出去刺探情報。曹昆習武結束,瞧見了羞答答的劉箐。

任盈盈家學淵源,從小見識不凡,對於用人的事情分有分寸。藍鳳凰這騷蹄子不在,她終究能指揮得當,但凡哪個對她不恭敬,就立馬打落冷宮幾天。

這後宅也如朝堂,任盈盈想著如果自己是皇帝,也定然能將朝堂調理的井井有條的。

她瞧見曹昆越加的有心得起來,忍不住心頭竊喜,想著若是自己成婚,有自己的理論知識,又有曹昆的實戰經驗,到時候定然水到渠成,會是自己一生最美好的回憶。

至於幾個丫鬟因為自己為了提升未來夫君經驗而備受吃苦的事情,任盈盈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她乃魔教聖姑,殺伐果斷,豈會在乎丫鬟的感受?

曹昆習練七傷拳四月有餘,新年已過,秦良玉也早已經到來。

這一日,曹昆正緩緩收工,魏忠賢提著裙擺跨越門檻,笑呵呵的道:「老弟功力越加深厚,想來建功立業之日不遠了。」

曹昆睜開眼笑道:「你這建功立業,又指的什麼?」

魏忠賢背著手站定:「一來,探子傳來消息,皇太極會戰生女真,已經到了決戰時刻。我等故意泄露韃子虛實,生女真果然聯合一起,此戰將是一場苦戰。二來,若是凱旋而歸,老弟就要與任大小姐成婚。這建功立業,可不就是了?」

曹昆點了點魏忠賢:「大哥,你這功力也是不錯了,腳步無聲,目光銳利,隱隱有寒光閃爍,可見有了火候。」

魏忠賢哈哈大笑,頗為得意的揚起下巴:「這辟邪劍法真是不凡,為兄修煉四月卻已經感覺身強體健,就連這皮膚都細膩了許多。雖然進度比不上林大俠那麼可怕,卻也足夠使用。為兄又不善殺伐,自保就足以。」

二人進入大廳,任盈盈的送上茶水。

「多謝弟妹。」

「魏大哥,可是有要緊事需要我迴避?」

魏忠賢翻著白眼:「弟妹說哪裡話,誰不知道家裡你當家。我若是讓你迴避,回頭我兄弟吃了苦頭,肯定找我算帳。」

任盈盈心頭得意,臉上卻不依的說:「魏大哥胡說什麼,我們家大事還是平之說了算。你們且好好商談,我去後廚準備些吃的。」

等到任盈盈離開,魏忠賢翹起大拇指:「兄弟好手段。」

曹昆神秘一笑:「女人嘛,不就是想掌握男人的一切。她是聖姑,我就給她管家的權利。你看她可不就是開心了?再者說,我這人懶散,不喜歡麻煩事。讓我管家,我也未必管的好。讓她管著,一切都井井有條,還覺得我重視她,我只要好好享受就行了嘛。」

「兄弟大智慧,你沒瞧見皇宮中的爭鬥,當真是刀光劍影,暗箭無聲。為兄我置身其中,也是心驚肉跳啊。等有時間,為兄帶你進去見識見識,那些女人為了爭權奪利,手段忒多了。」

「好說好說。」曹昆哈哈大笑:「秦總兵可有話說?」

魏忠賢臉色一正:「秦總兵有言,若是兄弟你想一戰而下,此戰是最好的機會。等皇太極凱旋而歸,大肆慶祝之時,我等殺至,到時候聖旨一下,十萬降卒定然跪拜。皇太極手中無有可用之兵,再不能蹦躂。」

魏忠賢嚴肅說道:「唯一麻煩的是,兄弟你對皇太極,是殺是招降?」

不等曹昆回答,魏忠賢又說:「昔日李成梁用老奴掃平四方,百戰百勝,威勢驚人,朝中也多有讚嘆。待老奴反叛,李成梁養賊自重,卻失去掌控。以至於女真越戰越勇,成為大明最大威脅。為兄說句大不敬的話,陛下仍在,尚且能掌握局勢。陛下若是一旦……到那時,女真真的尾大去不掉,我大明岌岌可危。」

曹昆驚訝的看著魏忠賢,不想魏忠賢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不過仔細一想也對,魏忠賢在位的時候,不管如何貪婪,如何囂張,對於遼東防務卻是極其上心的。可見對韃子的警惕,魏忠賢心中並不缺少。

曹昆很像告訴魏忠賢,大明就是被韃子給滅了。不過說了對方也未必相信,曹昆還是沒有扮演這個預言人。

他敲打著桌面微笑道:「我意往遼東移民,遼東土地肥沃,只是缺少開發。到時候,選一二宗門立於此地,定然能吸引流民前來開墾。」

「此地多人參,天材地寶無數,交給韃子簡直是暴殄天物。不如給我等武人,種植藥材,得享珍寶,豈不美哉?」

魏忠賢皺眉:「遼東關外之地,此地苦寒,早就了民風彪悍。又有生女真等人,若是百姓前來,有宗門守護,安全上倒是無有擔心。怕只怕天高皇帝遠,長此以往,宗門會有二心。」

曹昆笑道:「我早已經想到,不如遷恆山劍派坐鎮於此,掌管大山珍寶,再配以江湖上小門小派,各大武館,如此就不怕有人生亂。恆山派多為女子,且是尼姑,又是我家姻親,她們不希望俗物,卻又慈悲為懷,樂於助人,喜好行俠仗義,坐鎮此地正合適。」

魏忠賢點頭笑道:「如此也好。」

任盈盈帶人上菜,吃喝完畢。

曹昆就陪著魏忠賢前往前廳召集諸人開會,當然行軍打仗的事情曹昆是不擅長的,主要還是聽秦良玉來說。

秦良玉雖然是女子,卻一身大紅披風,個子不高,卻又有著威嚴氣勢,令人不敢輕視。

四月來曹昆不僅自己練武,還派人送了洛陽王家的金刀刀譜給秦良玉,更贈送一本華山內功,成功的將秦良玉吸納進了武神殿。

武神殿多為江湖中人,打架鬥毆自然不在話下。但是要想行軍作戰,卻無有人能夠勝任。秦良玉加入其中,正是彌補短板,讓武神殿更加正式起來。

等到此戰結束,曹昆就會跟林震南和岳不群他們說,給秦良玉一個副殿主的職位。

她武功雖然不夠,但是名聲卻被江湖中人敬佩。巾幗英雄,可比朝堂上的各位大人,更能得到江湖中人的認可。

瀋陽城秦良玉排兵布陣,調兵遣將。皇太極卻也沒有閒著,一身盔甲的他意氣風發。

「大明士卒打仗不行,但是要說這隊形,卻是熟練到不能再熟練。我大金勇士想要更進一步,就要學學這陣型排列。」皇太極抓著馬鞭伸手指著前方黑壓壓的軍陣說道,身旁的代善微微點頭:「幾月征戰,橫掃朝鮮。我等雖然抓捕奴才無數,女子數之不盡,但是為兄心頭依舊毫無安全感。」

皇太極笑道:「等拿下這數千生女真,我手下就有數千可戰之兵。到那時,兄長就會有安全感了。」

代善笑了:「老八說的很對,我等如今不缺糧食,不缺奴才,缺的就是可戰之兵。大明士卒人數太多,卻又不是我等女真人,實在是不得不防。」

「此次危機,老八沉著應對,為兄佩服無比。今後女真部落就聽你的,阿巴泰,你可服氣?」

阿巴泰冷冷一笑:「我有什麼不服氣的,老八雖然打不過我,但是腦子比我好用。說到底咱們是一家人,危急關頭,正因為同心協力。若是不然,我們都要完蛋。」

皇太極鬆了口氣,心頭喜悅的說道:「開戰吧,數月征戰大明士卒雖然有了戰心,但是對女真依舊恐懼。此戰若勝就能消除他們恐懼之心,等我等收服生女真,訓練兩月。就能出兵草原,進而攜大軍而下入住瀋陽。」

「打破了瀋陽城,這些人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只能跟著我們走了。代善阿巴泰聽令,你二人為先鋒,俘獲所有女真俘虜我一概不要,全部編入你二人手下旗丁。」

兩人不想皇太極竟然如此大方,當即欣喜若狂。

卻不知皇太極心中只有謀算,他如今已經是名義上的大金共主,對於手下兵丁卻並不太看重了。再則說,自己的心愿若是達成,到那時皇太極的威望甚至要超過老奴,再也無人敢跟他炸毛。若是心愿失敗……一切煙消雲散,又何必在乎兵丁多少?

一場大戰,摧古拉朽。

生女真勇猛不怕死,卻也扛不住大明士卒人數太多。再加上代善阿巴泰親自帶人衝鋒,身後大明士卒見主將如此,自然也不甘落後。只是一個時辰,數千生女真就被捆綁到了皇太極面前。

皇太極哈哈大笑,他大金人口本就不多,之所以壯大就是靠的抓捕生女真。先是培養成死士,又挑選其中大多數為旗丁,接著才是一點點提拔,融合成自己人。

要不然靠著生孩子,他們短短時間怎麼可能生出來那麼多。再說了遼東苦寒,子嗣艱難,若是靠著生孩子,不說養不養得活,生不生得出來那都是一個問題。

皇太極高舉手臂:「凱旋!!!」

代善等人大呼小叫,歡天喜地的帶著大軍回歸遼陽城。

人群中,大明士卒也同樣歡天喜地。

「這次回去,應該能洞房了吧。」

「切,你還想著洞房?老子早就洞房過了。」

「就是,在朝鮮抓了那麼多女奴,這次回去,我就能有莊園,有奴才,妻妾成群。」

「你們發現沒有,韃子好像沒有幾個人啊?」

「你想做什麼?殺了韃子有什麼好處?等回了大明,還要被當官的砍頭,傻不傻啊你。」

「我就說說……」

遼陽城,范文程背著手站在院子內,眉心緊皺的眺望遠處:「八爺應該凱旋而歸了吧,此戰若是勝利,女真士卒又要多數千。到時候加上各大莊園,湊齊萬人也應該是有的。」

「只要有一萬女真,那大金就算是喘過氣來。但願八爺一路平安,不要出了差錯。」

「該死的林平之,你給我等著。等到八爺帶著大軍搶回我夫人,我定要當著你的面……嗯?我想法有些不對,貌似還是我吃虧。」

范文程黑了臉,自從瀋陽城回來,他每次都想到那天在窗外的情景。

「我夫人就那麼一個,去哪再給你找一個相似的去?哎,難道要將女兒送上?可那也不是我夫人啊。」

范文程小聲吐槽著說道。

屋頂上,幾道人影趴在那裡:「這范文程果然是騙公子的,我們來了四個月,就發現他家中幾個女兒跟金氏相似,他夫人根本不在。」

「可惡的范文程,一定是將夫人藏起來了,不想送給公子。」

「我們的任務要失敗了怎麼辦?」

就在這時,城外轟動。戰馬忽然響徹長街,怒吼是震動人耳。

「八爺凱旋!八爺凱旋!八爺凱旋咯!!!」

聽到這話,屋頂上幾人渾身一震縮成一團。院子內范文程雙眼一瞪,滿臉驚喜。

他高舉雙臂,跟撲向爹娘懷抱的三歲小孩一般,就這麼舉著胳膊往前奔跑:「八爺啊。」

范文程興奮地怒吼一聲,啪嘰一聲被門檻絆倒了。但是他爬起來,絲毫不感覺疼,依舊舉著手臂狂奔出去,直奔城門。

半路上,瞧見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而來。

嘭。

范文程跪在馬前:「奴才范文程,恭迎八爺凱旋而歸,八爺威武。」

「哈哈哈哈,范先生請起。」凱旋而歸,皇太極也極為開心,他坐在馬上,看著爬起來給自己牽馬的范文程,笑著說道:「上次多虧先生妙極,如此才安撫了林平之。我愧對先生,害怕美女不夠,因此送了先生的夫人過去。不過先生方向,回頭我在賞你一個美女,到時候,我親自給你當證婚人。」

范文程心頭一抽,卻滿臉驚喜:「奴才多謝八爺賞,區區一個夫人,就算是把我女兒送去,只要能幫到八爺,奴才也是欣喜若狂的。」

「哈哈哈,真是好奴才。與我回府,今日我大金慶功,范先生,你來操持一應實物。」

「奴才領命。」

范文程牽著馬,得意洋洋的往皇太極府邸走去。屋頂上幾道黑影縮成一團,著急的看著這一幕。

就在這時,破空聲傳來。

既然駭然回頭看去,卻見身邊站著一道身影:「你……」

「嘿嘿嘿,某家魏忠賢,從瀋陽城而來。」

「魏公公好,敢問公子可有吩咐?」

魏忠賢點頭說道:「你們跟我來,今日趁著大金慶功,咱們送上一場歌舞。」

幾人跳下屋頂,七拐八拐的進入一個院子。入內之後,卻見上百個黑衣人都在其中。

魏忠賢一身黑衣坐在上首,大手一揮,頓時有人取來幾個包裹放在桌面上,打開一看竟然全是小瓷瓶。

「這可是好東西,回頭大家四散而去,放入他們的灶台內。」

「可是毒藥?如此,恐怕會打草驚蛇。」

「莫要擔心。」魏忠賢笑吟吟的說道:「此乃田德光親手調製了數個月的存貨,服下之後毫無作用,只等我們口號,才會發作。因此不要害怕暴漏,只等戰鼓聲起,就是發起進攻的時候。」

魏忠賢仔細交代細節,隨即帶人離開小院。他自從修煉辟邪劍法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出手。魏忠賢知道,這是曹昆送上門的功勞,他必須辦好了,免得辜負了曹昆一腔輕易。

黑衣人四散而去,將藥粉灑落。

整個遼陽城都興奮一片,到處都是吆五喝六的聲音。

皇太極一身錦袍坐在上方,高舉瓷碗興奮吶喊:「諸位兄弟,喝了這杯酒,咱們去給阿瑪報喜。」

代善哈哈大笑:「剛才阿瑪派人通知,讓我等吃飽喝足再去。老八,你就別抄心了。」

「就是就是,先吃飯,這些時日,可是苦了我了。,」

「哎,怎麼沒有歌舞?」

「女子都送給那些大明士兵了,還哪來的歌舞,不如讓你家福晉出來舞一個。」

「滾犢子,怎麼不讓你福晉來。」

皇太極等人哈哈大笑,這一次俘虜的人,為了拉攏人心,全部都分配給了大明士卒。因此大金高層這裡就苦巴巴起來。不過他們並不擔心,只要手下有兵,美女什麼的,早晚會有的。

大家吃飽喝足,一起結伴去尋找老奴報喜。

外面的大明降卒也興奮無比,他們每個人都搶了不少好東西,還分了媳婦不說,更搶了不少美女,如今更要分莊園。

對於這些普通士兵來說,這就是大好事。

十幾萬人有的在城外,有的在城內,載歌載舞,興奮無比。

吹牛的吹牛,炫耀的炫耀,攀比的攀比。這個說自己搶的女奴腿子長,那個說他搶的女奴腰纖細,還有個大鬍子說他搶了姐妹倆,結果旁邊就有人哈哈大笑炫耀著說家裡有母女倆。

說道高興處,一個晃悠悠的漢子爬起來來到戰鼓身旁:「諸位兄弟,我擂鼓,你們跳舞啊。」

砰砰砰。

遼陽城軍營想起了擂鼓聲。

剛進入皇宮的皇太極等人嚇了一跳,扭頭一看那方向,頓時又笑罵一聲:「這群狗奴才,真是喝上頭了,我還以為大明打過來了呢。」

「老八別怕,大明來了,咱們殺回去就是。」代善勾肩搭背,醉醺醺的說道。

阿巴泰滿臉潮紅:「就是,區區大明,不足掛齒。咦,我好熱……宮裡的女人好美。」

代善嚇了一跳:「你瘋了,當心給阿瑪知道。」

「我也就說說。」

代善雖然嚇了一跳,但是心裡也瘙癢起來,忍不住想起多爾袞老娘阿巴亥來。這阿巴亥,這幾年一直在太好自己,因為自己代善可是老奴最好的繼承人。不過因為膽小,代善一直沒有出手。

他在等著老奴真的老的走不動再說。

卻不想被皇太極拿了繼承權。

代善眼珠子一轉:「咳咳,你們先去,我找個地方方便一下。」

說著話,代善心裡火燒火燎的往阿巴亥的住處跑去。也不知道怎麼了,聽到這戰鼓聲,他就想要衝殺一翻。

皇太極也有些異樣,不過還能忍著,那戰鼓聲稀稀拉拉的,讓人心煩。

走入大殿,老奴被奴才攙扶著坐好,保持了最起碼的威嚴。看著這群走來的兒子,老奴滿意的笑了笑:「上次的事情,我已經知道。老八,你處理的很好,不愧是我的兒子。」

皇太極等人跪地:「兒子惶恐,讓大金置身於危機之中。」

老奴哈哈大笑:「這有什麼,有危機也有機緣。若是度過危機,就是我等的機緣。我已經看到了大金蒸蒸日上的結局,這一次你們的處理,我很滿意。來呀,擂鼓助威,上歌舞……我要為兒子們慶功。」

老奴滿臉得意的吩咐,這些都是他的兒子,一個個都不凡。尤其是皇太極,這一次處理的很是不錯,讓他滿意。

他要親自給兒子開慶功宴,顯示自己的看重。

咚咚咚!!!

戰鼓聲在皇宮響起,十六個大漢精壯無比,站在遠處的高樓上,瘋狂的揮舞手臂,敲打戰鼓。

大殿內,正滿臉感激的皇太極一呆,隨即,體內一團火焰綻放。他抬起頭看著那群剛出來的宮女,一聲怒吼,撲了過去。

身後,阿巴泰更是猛獸一般,一把撞開身邊的兄弟,也沖了過去。

幾個宮女嚇得尖叫一聲,轉身就跑。

只有兩三個跑的慢的,被抓了個結實,慘叫連連。

老奴驚了:「你們做什麼,逆子啊。」

其餘兒子扭頭,雙眼血紅的盯著老奴。

老奴:『……』

「等……等等……」

「我是你們阿瑪,你們瘋了……」

「站住。」

「你們不要過來啊……」

外面的侍衛好在聽到了動靜,一跑過來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老奴正撅著屁股在地上爬,身後一群主子瘋狂的追趕。

老奴得救了,憤怒的看著這群兒子:「來人,給我拖下去,打。」

好好的慶功日子,你們給我玩這套?你們惦記我宮中的女人多久了。

老奴氣的渾身顫抖,雙眼血紅,是我老奴提不動……我是提不動刀了,但是,你們也不能這樣啊。

就在這時,一聲尖叫傳來。

老奴臉色一變:「阿巴亥……快帶我救人。」

等老奴被侍衛背著一路奔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赤果果的代善正在瘋狂的大笑,前方,兩個女人正牽著手,驚恐萬分的逃亡。

「嘿嘿嘿,你們叫啊,叫破喉嚨……」

「給我拿下。」

老奴氣的咬牙,怒吼一聲。

頓時一個侍衛撲上去要拿下代善,卻被代善一下摁倒騎了上去。

老奴:「……」

阿巴亥和哈哈那扎青跑到老奴身邊,驚魂未定:「代善瘋了,他要對我們不軌。」

二女驚恐尖叫。

阿巴亥氣急,心說若是代善一個,她從了就從了。但是還有好姐妹在,她說什麼也要拚死反抗不是。

老奴陰沉著臉看著代善:「不對勁,宮外怎麼也全是尖叫聲?你們二人先回去,我帶人出去看看。」

屋頂,幾團陰影趴在那裡,魏忠賢暗暗咋舌:「這女真人真是毫無廉恥,這等事情都做得出來。你們幾個,下去抓住那兩個女人。我那兄弟最是樂善好施,回頭送與我那兄弟吧。」

身邊幾個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覺有些羞恥。他們好歹也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魏忠賢道:「咱們這是做好事,一旦韃子沒了,這女人下場何等悽慘?你們這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眾人:「……」

「魏公公言之有理。」

幾個傢伙下去做好事去了,剛回到宮殿還整污言穢語咒罵代善的阿巴亥和哈哈那扎青,冷不防面前出現兩個黑衣人。

倆人一呆,就見黑衣人一抓她們胳膊,直接飛了起來。

「啊……」

跑到宮門的老奴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大風吹氣,幾片綠葉落在頭頂。

「走,看看外面什麼情況。」

老奴咬牙說道。

城中,范文程一身提著湯勺,一手抓著鍋鏟,驚恐的往家裡跑去。

城中出現這種變故,范文程聰明的腦瓜子頓時感覺不對勁。於是也不給皇太極做飯了,他覺得,皇太極已經完了。

果然,一路跑來,卻見無數大兵沖入民房,街道上不斷傳來尖叫聲。這畫面宛若地獄一般,令他雙腿發軟。

等回到家中,看著大門完好無損,范文程這才鬆了口氣。

他推門進去,喊來管家:「快,快將喜字貼上,喜服取出來,小姐呢?喊她們出來。」

管家:「老爺,小姐要出嫁了嗎?」

范文程大怒:「哪那麼多廢話,趕緊去做。」

城中一片混亂,范文程家中卻辦起了喜事。不過這喜事一點都不喜,整個院子都哭哭戚戚,還有范文程暴怒無比的呵斥聲。

遼陽城外,大軍寂靜無聲。

秦良玉坐鎮中軍,放下望遠鏡皺眉說道:「少殿主,雖然看不真切,卻也瞧見了城中大亂。這韃子莫不是很多了酒,放鬆了戒備?」

曹昆也疑惑:「戰鼓聲怎麼響了?難道我們被發現了?或者說韃子內槓,自己打起來了?」

秦良玉搖頭笑道:「周邊伺候全部五老等人獵殺,斷然不會讓韃子得到消息。如此凌亂的局面,想來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變故。我意靜觀其變,等具體消息傳來再說。」

「會不會錯失良機?」

「少殿主不用擔心,行軍打仗雖然看重時機,卻也要小心警惕。局面超出我等理解,若是貿然出擊恐怕不是好事。哪怕韃子內亂,我等一旦出現,恐怕反而效果不美。」

曹昆只好聽話,反正他什麼都不懂。

城內,老奴很快發現不對勁,下令不要擂鼓。

果然,暴躁的士兵和自己那一群兒子一個個冷靜下來。

老奴心底發寒:「一定是林平之,他會魔法嗎?」

皇太極衣衫不整,臉色蒼白,雙腿發軟::「阿瑪,林平之定然在城外,我等……」

話音未落,遠處戰鼓聲起。眾人駭然的抬頭看去,頓時渾身冰冷。

「林平之來了。」

老奴頹廢的癱軟在地:「城內士卒又開始暴亂,鎮壓不得。老八,你帶著人走吧,遠離是非之地。」

「阿瑪……」

「休要多言,這林平之手段百出,此戰我們敗了。我猜他早就想要動手,卻一直安奈住沒有動手,只是想要讓你幫忙練兵。」

皇太極聞言嘴角苦澀:「我忙活那麼久,是為了幫林平之練兵嗎?阿瑪,若是離開遼東,我女真如何崛起?今後恐怕就要面對流亡之路。」

「留在此地,難道你想被抓?有阿瑪一人就夠了,若是那林平之有李成梁的心思,到時候,你們再回來。若是他無有那種心思,你們就有多遠走多遠。天下如此之大,只要你手中有刀,背後有箭,終究能找到生存的地方。」

「去草原,一路往西,用你的刀殺出一條血路,用你的箭開疆拓土。」

「老子十三套盔甲起兵,你們兄弟何止有十三人?快走。」

皇太極等人虎目含淚,重重磕頭,隨即忍著心頭燥熱,騎上馬狂奔而去。

阿巴泰暴躁的怒吼:「這馬怎麼長得這麼好看。」

皇太極:「……」

老奴回到皇宮,吩咐身邊剩下的兩個侍衛提上寶刀直奔後宮,找了半天沒找到阿巴亥和哈哈那扎青,他微微皺眉,隨即就喊來其他女人,一刀一刀砍死。

他的女兒大多出嫁,如今還有一個第九女在身邊。這個女兒並非親生,乃是他親弟弟的女兒。不過親弟弟被老奴搞死之後,就留下了這個女兒。

老奴看著對方驚恐仇恨的目光,到底是虎目含淚,不忍心下刀:「蓀岱,莫要怪我。林平之已經打過來,咱們大金已經完了。你八哥他們也已經帶人逃跑,什麼時候能東山再起,也不知道。我本想殺了你,免得你被漢人凌辱……但是……」

蓀岱目光一呆,那仇恨消失不見,隨即崩潰的大哭撲在老奴腳下。老奴悲痛的拍著蓀岱的腦袋:「你莫要哭了,我終究不忍心。斷你一臂,希望林平之那群禽獸能夠放你一馬……」

咔嚓!

「啊!」蓀岱痛苦的捂著左臂,看著老奴的目光卻沒有仇恨:「阿瑪,女兒不怪你。我父親背叛女真,您做的對。」

老奴痛苦的閉上眼睛:「我哪裡捨得殺他?他可是從小跟在我身邊,我們最艱難的時候,只有一口吃的我都留給他。但是,我不能容忍他毀掉女真好比容易打出來的大好局面,我不知道你恨我,但是若是再來一次,我依舊要殺他。」

蓀岱哭著搖了搖頭,老奴一揮手:「包紮傷口,但願你會沒事。你哪裡也別去,就藏在自己宮中。那些亂兵知道你身份尊貴,不敢對你做什麼的。」

老奴說完,看著僅剩下的兩個侍衛:「我獨留下你們,你們莫要生氣。我大金重要有人不怕死的,你們隨我一起,去見林平之。」

兩個侍衛是老奴身邊老人,其他人都跟著皇太極跑了。數百人與皇太極兄弟一起沖入草原,希望能捲土重來。

等到老奴離去,蓀岱在侍女的攙扶下包紮了傷口,然後卻打開了宮中一條密道,她慘然一笑:「我本防備阿瑪,以為他總有殺我的一天。卻不想竟然防備了外人,也算是不幸的萬幸。你們跟我出去,咱們只要逃得性命,但凡有機會,就殺了林平之,為我大金復仇。」

蓀岱蒼白著臉痛苦的走在密道中,心裡想著,或許今後自己會以九公主的名義,在這遼東大地上,高喊『反明復金』的口號,奮鬥一生。

等她推開密道的大門,忽然眼前一亮,只瞧見身前站著一群人。

羅青峰抖了抖,麻溜的拉上腰帶,嚇了一跳一般往後跳去:「我曹,這墳頭竟然開了。」

他震驚的看著冒頭的蓀岱,整個人嚇得不輕,靴子都濕了一片。而蓀岱一看羅青峰滿頭長髮,頓時心頭絕望的痛呼一聲,白眼一翻昏迷過去。

羅青峰:「拿下,抓到個大人物。」

遼陽城外,曹昆與秦良玉坐鎮軍中。

他們已經知道城中發生了什麼事情,等聽到鼓聲消散,曹昆頓時下令擂鼓進攻。

頓時,兩個馬車上方架起打鼓,大玉兒和哲哲二人揮舞著棒槌,朝著戰鼓敲打過去。

伴隨著轟隆隆的戰鼓聲,城內再次開始騷亂起來。

秦良玉指揮大軍圍了城外大營,看著裡面【】上加【】、左右為【】的狼藉畫面,整個人都瞅了瞅嘴巴,這聖旨都不用宣讀了。

隨即城門被魏忠賢打開,眾人蜂擁而入。

跑到半路,卻見范文程一身喜服滿臉驚喜的跑來:「林公子,小可今日成婚,不想林公子就來了。擇日不如撞日,我家夫人正要拜訪林公子,已經等待多時了。」

曹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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