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跑個什麼。」

阮星竹本也沒有想過真的逃跑,不過做戲做全套,她也不愧是女人,將天生的演技表演的毫無破綻,直到跑進了死巷子,這才無奈被秦紅棉和甘寶寶堵住一樣,不甘心的靠在牆上回過身。

秦紅棉潑辣的手持雙刀,本是瓜子臉的她此刻偏偏柳眉倒豎,也不知是不是長年累月的幽怨,那眉宇直接沒有絲毫溫柔,倒是多了不少的狠辣。她身段修長一身紅衣破破爛爛到處打了補丁,雖然有一雙巧手將這補丁做的跟花朵點綴一般漂亮,不過也能看出秦紅棉的日子並不好過。

噹啷一聲,雙刀撞擊在一起,刺耳的聲音讓阮星竹眉心一跳,接下來目光在秦紅棉那一雙微分的修長玉腿上掃過,她又妒忌又恥笑的回應:「我跑我的,你們倒是追什麼?咱們也沒有什麼姊妹情深,怎麼一看到姐姐就追趕不休。」

秦紅棉面容一黑:「你道是誰的姐姐?」她提著雙刀就壓迫上去,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樣子。旁邊一身素白的甘寶寶揚起肉乎乎的小手一把拉住秦紅棉,她哭笑不得的說:「師姐且慢。」

「鬆手,讓我殺了這賤人。」

秦紅棉一甩胳膊,有些來勁。

甘寶寶自然不會鬆手,不過也沒有理會秦紅棉。她揚起圓臉眉開眼笑:「阮姐姐,你最近去了哪裡?我們打探到段郎7與你相會,忍不住想要前來敘個姐妹情深,卻不想人到了小鏡湖不僅沒有找到段郎,就連阮姐姐也不見了蹤影。」

阮星竹聞言冷笑:「說什麼姐妹情深,你們師姐妹恐怕是來砸場子的,依我看啊,砸場子還不算,恐怕還要殺了我的性命,搶走段郎吧。」

甘寶寶臉皮一僵,笑的有些不自然。要說殺人什麼的,甘寶寶雖然心頭也會發狠,不過卻也真的沒有對別的女人下過手。

只有秦紅棉性格剛烈,不斷自己出手,還培訓了木婉清刺殺之道。另外原著中李青蘿雖熱派人一路追殺木婉清,但是也都是秦紅棉主動招惹,不得已而行子、。

縱觀這刀白鳳幾人,性格剛烈的有,溫柔的有,陰毒的有,但是也僅僅有秦紅棉是真的不斷出手想要殺了別人,獨霸段正淳。

說實話,但凡刀白鳳松個口,段正淳就真的能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了。

不得不說這古代是真的好。

甘寶寶身材圓潤,玉手肉乎乎,臉蛋圓圓,下巴也是肉乎乎,像極了傳說中的楊貴妃形狀。她雖然也是江湖中人,不過脾氣也並不大,相反還有些柔弱,因此聽了阮星竹的冷嘲熱諷,甘寶寶並未生氣,只是尷尬的扭過頭去。

倒是秦紅棉脾氣火爆,雙目一瞪柳眉倒豎,當即就提刀沖了上去:「殺你又如何,賤人都該死。」

她風風火火,那雙腿緊繃修長,靴子下的腳趾頭死死扣著地面,快步衝到了阮星竹面前。

阮星竹大怒:「賤人說誰。」

「賤人說……說你這賤人。好賤人,我割了你的舌頭,看你還能油嘴滑舌不。」

「呵呵,你殺,殺了我剛好去地下與段郎相會。」

秦紅棉當即嬌軀一晃臉色煞白:「你說什麼?」

身旁的甘寶寶本就臉蛋白凈,比秦紅棉肌膚雪白許多。只是聽到此言,那臉更是沒有了血色,胖乎乎的小圓臉也瞬間緊繃了起來:「阮星竹,你是說段郎他……他沒了?」

不遠處,剛追上來的木婉清和鍾靈坐在馬上,聽到這話姐妹兩個頓時目光複雜起來。

這爹還沒相認……怎麼就沒了呢。

這一世,因為段譽割了的緣故,因此沒有引起那麼多風波。所以,姐妹倆至今為止,也沒有跟段正淳相認,當然,吃春藥偷梁換柱的事情更是沒有發生。

段譽武功高強,段延慶等人想要抓捕段譽,那可是不容易的。

阮星竹目光掃過幾人的身影,她嘆息一聲道:「那日段郎剛來小鏡湖,我生他氣,於是就對他怒罵了幾句。段郎不依不饒的糾纏,還扯我衣服,那光天化日的……」

「賤人。」

「不要臉、」

秦紅棉師姐妹臉又紅眼又怒,冷聲呵斥。不過卻又咬著嘴唇捏著拳頭,那雙腿不安分的扭了扭,也不知是什麼緣由。

阮星竹最近倒是食髓知味,頓頓飽餐。不過身為女人自然了解女人,一瞧見秦紅棉和甘寶寶那扭動的雙腿,頓時知道這倆對頭來個感覺。

她心頭鄙夷,心說這是空曠了多少年的窯洞,恐怕蜘蛛網都要爬滿了吧。真真是不堪,就聽到這麼兩句就控制不住,若是被男人牽一下手,還不得跪在地上哭求?

阮星竹目光鄙夷,倒是忘記了她自己在曹昆面前的形態。

她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只是嘆息一聲接著說道:「就在這時樹林中走出幾個女子,揚言說是什麼靈鷲宮的仙子,最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她們怪段郎是渣男,就打了段郎一頓,然後帶著段郎說要關在什麼靈鷲宮,讓他一輩子孤獨寂寞冷,看他還敢不敢騙女人。「

秦紅棉和甘寶寶聽聞此言又驚又怒,二人咬牙切齒,急的眼淚卻都要出來了:「這個登徒子,早就告訴他收斂一二,就算等不及了回到屋子就是了,幹嘛就外面胡來,這光天化日……」

「氣死我了,活該被打。」

姐妹倆咬牙切齒的呵斥,卻急的猛烈用腳踹了兩下地面。等到罵完了,又紅著眼睛迫切的看著阮星竹:「那靈鷲宮在什麼地方?你就沒有幫段郎嗎?」

阮星竹滿臉委屈:「我怎麼幫,我武功最弱,段郎都不是對手,我豈能打得過?不過,我卻探明了靈鷲宮的地方,正準備混進去呢,偏偏遇到了你們兩個。」

秦紅棉收了雙刀,急切上前捏住阮星竹的手腕:「在哪?」

阮星竹嬌滴滴道:「天山縹緲峰,那靈鷲宮就在雲深處,來往很不方便。山上全是女子,若有外人闖入,一般都會殺掉,因此江湖上對靈鷲宮毫無消息。不過,我聽聞靈鷲宮最近在招收弟子,擴充人手,我正要混進去呢。」

秦紅棉眼前一亮:「我也過去,等救出段郎再說。」

阮星竹白眼一翻:「那靈鷲宮勢力頗大,若是觸怒了她們,整個江湖都沒有咱們藏身的地方。我雖然想去,卻是沒想過能活著回來的。」

秦紅棉怔怔的看著阮星竹,她咬著紅唇悽然一笑:「碰到這種花心的男人,我們女人又有什麼辦法?左右失身給他了,若是能死在一處也是我們的命運。寶寶,你已經嫁人,就不用去了吧。我走之後,還請你多多照顧一下婉清。等過上幾年,選一個老實可靠,長相樸實的,讓她成婚好好過日子。」

木婉清:『……』

氣抖冷。

你倒是選個好看的,怎麼到我了就選個長相樸實的。

甘寶寶噗嗤一笑:「孩子的事情,我們是管不了的。師姐,你我鬧了一輩子彆扭,這一次師妹就陪你走一趟吧。若是真的死在那靈鷲宮,這孽緣就當煙消雲散。」

秦紅棉嘴唇動了動,到底是沒有反駁。姐妹兩個扭頭看向阮星竹,阮星竹心頭不忍起來。只是想到阿紫做完這件事情就能不被約束,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阮星竹心頭又堅定起來。

萬萬不可讓阿紫被那惡賊占了便宜。

為了女兒,只能對不起秦紅棉和甘寶寶了,。反正,這二人也跟自己毫無關係。

想到此處,阮星竹說道:「我雖沒多大把握,不過卻也是不願意真的去死的。因此我學了一手易容手段,打算改頭換面前往靈鷲宮。若是死了就算了,若是能活下來,也能不爆嘍身份,免得被靈鷲宮追殺。」

秦紅棉眼前一亮:「這個主意好。」

能活著,誰也不願意死。

甘寶寶也鬆了口氣:「阮姐姐,你也幫我們姐妹易容一二,等混入了那靈鷲宮,你我守望相助,若是真的救出段郎,今後咱們再也不與你為難了。」

阮星竹點頭:「一切為了段郎。」

秦紅棉:「為了段郎。」

甘寶寶:「為了段郎。」

木婉清和鍾靈:「……」

片刻後,一處小院,甘寶寶帶著幾人來到屋裡。

「阮星竹,你給我畫的是不是太……太放蕩了些。」

秦紅棉坐在銅鏡面前,盯著銅鏡中自己的新樣子,有些羞惱的說。這臉變了也就算了,但是這妝容怎麼跟青樓姑娘似的。

而甘寶寶也有些無語的捧著自己的圓臉,抓了抓自己的丸子頭,鼓了鼓腮幫子,她哭笑不得:「我女兒都要談婚論嫁了,你怎麼給我畫成了少女模樣。」

阮星竹一邊收拾工具,一邊笑著說道:「畫好看點才能出眾,咱們出眾一點也好受到重用不是。受到重用,當然就能獲得機密,對營救段郎有好處。」

秦紅棉甘寶寶一聽點了點頭:「有些道理。」

阮星竹笑道:「我此次上山,是抱著犧牲一切的心思的。只要能救段郎,為了段郎安全,哪怕是讓我賣身,去伺候別的男人我都樂意。」

秦紅棉和甘寶寶聞言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阮星竹。

阮星竹嘆息:「誰讓我愛段郎呢。」

秦紅棉臉色一變,趕緊正經的說:「我也願意付出一切,我……我愛段郎比你多一些。」

甘寶寶滿臉猶豫的看著阮星竹和秦紅棉,她嘴角動了動,一咬牙道:「只要能救段郎,就算是讓老娘果跑老娘都樂意。」

阮星竹心頭冷笑,她可不傻,曹昆費盡心機的讓這倆人上山,定然是不安好心的。只是,今後自己就要帶著阿紫恢復自由,死道友不死貧道,阮星竹樂得忽悠一下二人。

只要自己能好過,只要那惡賊不惦記自己和阿紫,坑幾個人算什麼?再則說,為了阿紫,她早已經被透的毫無秘密可言,也沒必要去在乎這些了。

「好,你我姐妹既然有如此決心,咱們肯定能救出段郎的。等到凌晨咱們就走,免得驚動了婉清和靈兒。」

「對,阮姐姐說得對,婉清和靈兒還是不要去了。」

「這倆孩子,希望以後能照顧好自己吧。」

秦紅棉和甘寶寶帶著堅定的目光點了點頭,兩個女人為了情郎,女兒都不要了。

凌晨時分,趁著天黑。

阮星竹帶著兩人當即離開了小院,一路往靈鷲宮而去。

等到天亮,木婉清和鍾靈起來發現人不見了,這才臉色一變知道被拋棄了。

姐妹倆又氣又急,騎著馬跑出城去尋找,卻哪裡能找得到?倆人正要回去呢,卻忽然瞧見三個騎著快馬的白衣女子。

「姐姐,你說咱們能加入靈鷲宮嗎?」

「肯定能,靈鷲宮百年一次招收弟子,聽說童姥這一次返老還童功力大進,只要拜入童姥門下,咱們也能長生不死。」

「可是我武功好低啊。」

「不怕,童姥就喜歡漂亮孩子,咱們長得漂亮,童姥肯定喜歡的。」

木婉清和鍾靈對視一眼,跟隨了上去。

……

「這裡就是靈鷲宮嗎?」

秦紅棉阮星竹和甘寶寶站在一群白衣女子中間,震撼的看著遠處的鐵鏈說道。

再抬頭,就是雲霧繚繞中若隱若現的宮殿。

甘寶寶吞了吞口水看了看四周:「幸虧星竹幫咱們易容的年輕一些,不然這些都是小姑娘,咱們很容易暴漏啊。」

秦紅棉拍了拍胸口:「這靈鷲宮,招收的弟子怎麼這麼多。」

阮星竹:「我也不知道,我也第一次來,我不熟悉。」

旁邊,幾個白衣姑娘嘰嘰喳喳。

「哎,我聽說少宮主要選侍女,你說咱們能不能成為侍女?」

「要是能成為侍女就好了,成為少宮主的侍女,只要少宮主一句話,靈鷲宮咱們就可以去任何地方。」

「哪有那麼容易啊,這麼多人競爭,咱們只是農人家的姑娘,可搶不過那些大家閨秀。」

「就是,我剛看到好幾個給靈鷲宮弟子送銀子的。」

「黑幕,這不是黑幕嘛,太氣人了。」

秦紅棉三人對視一眼,摸了摸荷包里的銀子。

呼啦啦。

鐵鏈晃動,眾人腳踩鐵鏈,膽戰心驚的往前走去。

鍾靈和木婉清走在人群中,往下看一眼,嚇得臉都白了:「木姐姐,咱們回去吧,這要是過去,可下不得山了。」

木婉清瞪眼:「我不放心師傅。」

好不容易走過鐵鏈,秦紅棉腳踏實地終於鬆了口氣。她只感覺腿也麻了,腳底湧泉穴一抖一抖,實在是太嚇人了。

梅劍冷著臉站在前方:「想要成為我靈鷲宮的弟子,首先要檢查身體,需要白凈無暇才可入宮。否者只能成為下人,為靈鷲宮做些打掃的工作。不過就算是下人也能習武,只要天賦出眾,還有出頭的一天。現在開始,脫衣服吧。」

秦紅棉:「……」

甘寶寶:「……」

兩人臉色一變對視起來:「不好啊師妹,咱們生過孩子,這可如何是好?」

甘寶寶咬著嘴唇:「怎麼這麼多規矩,是女的不就行了嗎?」

秦紅棉糾結片刻:「跟我來。」

三人來到梅劍跟前,秦紅棉擠出笑臉:「這位姑娘,能否借一步說話……」

梅劍:「!」

帶著三人繞到石頭後面,秦紅棉將紅包遞過去,滿臉討好:「姑娘辛苦了,這點銀子拿去喝茶。」她將荷包往梅劍手心一拍,甘寶寶也走過來。

梅劍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這才擠出笑臉將荷包塞到懷裡:「咳咳,少宮主身邊侍女競爭極大,我雖然收了銀子,也不一定能保證做到,你們可要做好心裡準備。」

秦紅棉只想逃過檢查,沒想到梅劍竟然誤會了她們。身為一個聰明的老江湖,秦紅棉當即將錯就錯:「姑娘盡力就好,我等姐妹三人對少宮主仰慕許久,能伺候少宮主固然好,若是不能伺候,我等也會感激姑娘。」

梅劍笑道:「好,咱們先回去檢查身體,你們放心,差不多我就給你們過了。」

秦紅棉三人重新回來,自信無比的揚起雪白的下巴。尤其是周圍一群女人都憤怒的盯著她,讓秦紅棉更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呵呵能用銀子解決的事情,那就不是事情。

「快點,扒拉衣服。」

梅劍喊了一聲,秦紅棉頓時臉一紅,扭頭看了看四周上百雙眼睛,一咬牙拉開了腰帶。

甘寶寶更是面紅耳赤,顫抖著手渾身發軟。

秦紅棉臉紅的嚇人,羞恥的想要掉頭就跑。但是當腰帶拉開,一閃滑落,她忽然感覺也沒什麼了。反正……都看完了……

反正,都是女人。

「師妹,沒多大事,趕緊的。」秦紅棉小聲嘀咕,甘寶寶哭喪著臉,一點點拉開腰帶,長裙滑落。

頓時,數百人大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兩人,伸手指指點點,說的秦紅棉和甘寶寶紅著臉不知所措。

梅劍從身後取出一個半米長的玉棒子,在手掌心砸了砸,繃著臉說道:「你二人站在石頭上,我須檢查一二。」

秦紅棉和甘寶寶臉色一變,這登高望遠的,豈不是萬眾矚目?

梅劍小聲說:「就意思一下。」

倆人咬了咬嘴唇,雖然氣惱,但是想到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若是半途而廢,丟掉的人也撿不起來。

於是,一咬牙跳上石頭。

梅劍心頭冷笑,表面一本正經:「右腿抬起,與頭平齊。」

秦紅棉:「……」

甘寶寶:『……』

她們被數百人圍著指指點點,聽到這話頓時氣的渾身顫抖。但是都到了這個地步,若是半途而廢……

秦紅棉咬牙道:「姑娘,還要檢查什麼?」

梅劍繃著臉小聲提醒:「還有一項,再檢查一項就好了,可不能半途而廢啊,不然都到這地步了……」

秦紅棉一想也是,於是咬著嘴唇閉上眼,猛地撩起右腿舉過頭頂。

就在這時,梅劍揚起手中的物件。

秦紅棉臉色一變:「姑娘,你……」

[精修版回頭上傳]

梅劍瞪眼:「最後一項,真的最後一項。」

秦紅棉咬著嘴唇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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