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梵清惠現在的狀態之後,祝玉妍師徒內心痛快的同時還有這深深的忌憚。

那可是梵清惠,慈航靜齋的老大。

而曹昆竟然沒有一點顧忌對方的身份,說調教就調教。直接將一代仙子改造成了妖女,這可是根本沒有將慈航靜齋的臉面放在心上。

對慈航靜齋尚且如此,那對她們陰癸派又是什麼態度就可想而知了。

此地雖然是巴陵幫駐地,出手的也是香玉山等人。但是祝玉妍深深的明白,巴陵幫斷然不敢對慈航靜齋如此,但是他們偏偏這麼做了,可見巴陵幫的香貴等人對曹昆是何等畏懼。

回到住處,祝玉妍和綰綰一夜未眠,實在是睡不著。尤其是一閉上眼睛,就能想到梵清惠的樣子,師徒兩人心頭不安,總感覺今日的梵清惠就是來日的自己。

第二日天不亮,祝玉妍就帶著綰綰走出住處。

「綰綰,回去之後用心修行,若是聽到為師不好的消息,你也不要擔心,等天魔功突破之後再想辦法。」

相比自己的親生女兒,祝玉妍對綰綰那是真的好。

聽聞此言,綰綰不放心的拉著祝玉妍的玉手:「師傅,你不如跟我一起走吧。那梵清惠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他若真的貪花好色,徒兒也就人了。可他如此作踐人家,這也太過過分。」

祝玉妍嘆息:「此人武功高強,我們跑也不是法子。」

「往深山一躲,他還能一個個翻找過去不成?」

「那我陰癸派的大業怎麼辦?「

祝玉妍揉了揉綰綰的腦袋輕笑道:「莫要擔心,為師什麼沒經歷過,某要忘了我們可是陰癸派,對付男人是我們的拿手好戲。」

「你瞧那梵清惠一本正經,如今不也成了妖女模樣?而我們可是天生妖女,他既然喜歡妖女,那為師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若真能收了他的心,這天下誰還能攔住我們陰癸派。」

綰綰仔細一想也對,對付男人是他們陰癸派的拿手好戲。這慈航靜齋對付不了的男人,沒道理她們陰癸派也不行。梵清惠落得如此下場那是梵清惠沒有本事,自己師傅可是魅惑眾生的存在,說不定就成功了呢?

想到此處,綰綰也不再遲疑。當即與祝玉妍告別離去,不管怎麼說,她是不敢留下。那日曹昆看二人的眼神毫無掩飾之一,若是祝玉妍或者綰綰她一個人被占便宜也就罷了。但是綰綰心頭嘀咕的是,若是師徒兩個一起遭殃,那可就真的無法接受了。

綰綰玉足一點,夜空中閃爍著鈴鐺聲,幾個起躍就消失不見。

祝玉妍靜靜的看著綰綰離去,隨即微微側目看向路旁屋頂,冷笑一聲道:「石之軒,你來幹什麼?」

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屋頂上竟然站著一道身影。此人雙手背負,微微仰起頭看著天空,瞧著就是很孤傲的樣子。

石之軒從宋家山城一路出發,卻是沒有貿然出手。得知曹昆前來巴陵之後,石之軒也提前來到此地,想要布置一二。

他本就是刺客出身,那聞名天下的影子刺客楊虛彥更是他的弟子。也正因為如此,什麼正面爭鬥,什麼江湖道義,在石之軒這裡都不好使。

他想殺人,那就用最簡單的方式殺人。而偷襲,無意是最簡單最安全最快捷的。一擊不中,遠遁千里,他得心應手。

只是不想來到此地之後,卻瞧見祝玉妍和綰綰告別。

石之軒看向天空,目光中複雜一片:「玉妍,你還是這般清新靚麗。」

「哈?」祝玉妍紅唇冷笑,目光仇恨複雜,咬著貝齒說道:「你是否後悔對我始亂終棄了?那倒是完了,再漂亮的美人,如今也不屬於你。自那日你對我做過那種事情卻又拋棄我之後,我就立誓與你不死不休。」

石之軒眉頭一皺:「我何曾後悔,我心中全是秀心。玉妍,往日如煙,不堪回首。誰都有年輕氣盛的時候,如今數十年過去,你又何必耿耿於懷?」

祝玉妍心頭大怒,只感覺一股火燒的自己要粉身碎骨。她咬牙切齒的看著石之軒冷聲怒道:「你說的好聽,你毀我清白,對我始亂終棄。我神功不成,師傅被活生生氣死。你道我為何耿耿於懷?若有人對石青旋……哦,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來此地。」

祝玉妍正冷聲呵斥,忽然想到了什麼,神色古怪的打量起石之軒起來:「你莫不是想要前來報仇的吧?」

石之軒眉頭緊皺,不答反問:「你為何與巴陵幫攪合到了一起?」

「我與誰在一起跟你也無有什麼關係,祝玉妍只是個被人始亂終棄的殘花敗柳罷了怎麼,莫不是你瞧不上我這身子,還不許別的男人碰了?世界上再也沒有這等霸道的道理了。」

石之軒目光複雜:「你知道我並非這個意思。」

祝玉妍哈哈大笑:「那你是什麼意思?不過你也莫要擔心,我祝玉妍雖然遇人不淑,這身子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肆意碰的。」她盯著石之軒,竟然看到石之軒鬆了口氣。

祝玉妍一呆,隨即哈哈大笑,眼淚都要笑出來了:「石之軒啊石之軒,我知道這輩子殺不得你,因此創出了玉石俱焚的招式。不過想要與你同歸於盡,卻也沒有太大把握。我本以為,今生再也沒有機會報仇,不過現在,我有了更好的主意。」

石之軒臉色一變。

祝玉妍嬌笑連連:「你既然如此在乎我的清白,那玉妍若不找個男人,恐怕還對不住你了。哈哈哈哈……」

她笑的頗為癲狂,眼淚都出來了,這讓屋頂上的石之軒眉頭更皺,眼神也不善起來。祝玉妍卻毫無畏懼,她飄身而去往後退去,嘴裡卻咯咯笑著說:「石之軒,要不要跟來瞧瞧,你這今後的同道中人?或許你們一見如故,還能把酒言歡呢。」

她說到這裡,猛然轉身飄飛願去了,那大笑聲卻不斷傳來,讓石之軒臉上漆黑一片。他到底是按奈不住,冷哼一聲追趕上去。

天色未亮,黎明前的黑暗緩緩退去。

岸邊一道纖細的身影雙腳血肉模糊,雙腿不斷顫抖,艱難前行。她臉色蒼白,嘴角乾裂,臉上的淚像是都苦幹了。一雙白嫩的手拉著一根粗壯的麻繩放在柔弱的肩膀上,每一次的艱難前進,都拉動著身後小船緩慢前行。

常真已經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武功被廢的她已經不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艷尼了,不過到底是常年奔波與江湖之上,實力比不上梵清惠這等上等人物,也因此身體素質不錯。一路走來雖然疲憊,卻也堅持了下來。

想到任少名和法難的下場,常真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那任少名只是報出老爹的名頭,就被絲娜斬斷手腳,讓他回去喊老爹過來報仇。至於法難,純粹是找死。明明被廢了武功,卻還囂張怒罵,被曹昆一腳踩碎了腦袋。

常真親眼看到自己男人的腦袋爛成爛泥,心頭卻沒有任何痛苦,反而有著絕處逢生的慶幸。此刻她只想早點趕到巴陵,然後趁機休息療傷,最後能重新練出內力,如此的話今後拉船就容易許多了。

沒錯,常真沒有想過逃跑。她看的真切,曹昆比祝玉妍強了太多,她今後的最好選擇就是給曹昆拉船。

當然,曹昆要是讓她侍寢那就更妙了。

小船之上,絲娜感覺呼吸困難,緩緩睜開眼瞧著壓在胸口的腦袋,她有些無奈的挪動一下身子。隨即將曹昆的腦袋放平,躡手躡腳的走出了船艙。

這男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將自己二人帶在身邊卻又讓二人侍寢。絲娜不能理解曹昆的心思,卻對自己未來的前途有些擔憂。

她坐在船頭,小腳落入水中晃蕩,冰冷的河水讓她精神許多。目光往岸邊一掃,正瞧見拉著繩子的常真正一步步艱難前進。

絲娜噗嗤一笑:「你怎麼沒有跑?」

常真渾身一顫,隨即也不回答,接著低頭拉著小船前進。她心頭卻在吐槽,自己這樣子若是跑開,萬一落在什麼人手裡,那結果也不知何等悽慘。跟著曹昆雖然累一點,可卻能保證不被侵犯。

其實常真不怕被侵犯,她害怕的是被一群人……

絲娜見常真不理會自己,她冷哼一聲呵斥:「賤人,我問你話呢。」

常真憋屈的抿著嘴唇,但是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她還是嘆息一聲想要討好絲娜。畢竟雖然都是下人,絲娜是伺候主人的,她卻是拉船的,地位還有高低。

只是就在常真要開口的檔口,樹林中卻傳來一聲嘆息:「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啊。」

聽到此言,絲娜雙眼一咪起身看去。而常真卻渾身顫抖,剎那間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滾落,她激動的扭頭看去,帶著哭腔像是看到自己老娘一般呼喚:「嗚嗚嗚宗主救我!」

祝玉妍落在身前,瞧著常真悽慘,她又心疼又氣惱:「莫怕,這繩子你別拉了……」

話音剛落,祝玉妍只感覺被惡魔盯上,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剎那間心頭竟然出現一準頂天立地的道人虛影,那身影雙目幽深居高臨下盯著她。

祝玉妍感覺靈魂都要被對方的雙眼吸納進去,她心頭驚恐,暗道這是什麼東西?這又是什麼攻擊?

嚇得她腿兒都發抖。

同時,耳邊還出現一道聲音。

祝玉妍臉色變化,難以啟齒,額頭全是斗大的汗珠子。

常真正期待的看著祝玉妍。

祝玉妍僵硬著俏臉:「咳咳,這繩子你別拉了,本宗主陪你一起拉。」

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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