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錦城,陳耳東休整了一晚,第二天照常準時出現在了公司。

來到辦公區,他發現段詩瑤的工位上沒人,便隨口向龐佳佳問了句,龐佳佳神色有些慌張,說不知道。

到了中午,還沒見段詩瑤人影,陳耳東問行政她請假了嗎?行政說沒有。

陳耳東感到奇怪,段詩瑤從來沒有無故曠工的先例,於是給她發了微信。

和杜宇吃完午飯,依然沒有收到她的回覆,陳耳東又給她打了一個電話,結果關機。

和段詩瑤合租的有龐佳佳和另外兩名女同事,一共四人,如果她有事或者生病,讓同事直接帶個話就行,不至於音訊全無。

陳耳東忽然想起上午龐佳佳那慌張的表情,立時發覺事情不簡單。

他趕忙回到公司,把龐佳佳叫進了辦公室。

「段詩瑤怎麼回事?你們在一起住,她沒來上班,你會不知道?」陳耳東的語氣充滿了懷疑。

龐佳佳欲言又止,嘀咕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

「到底怎麼回事?」陳耳東加重了語調。

「她,她昨天說,說她不幹了,然後昨晚也沒回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龐佳佳說話吞吞吐吐,有點作賊心虛的樣子。

「她為什麼不幹了?」陳耳東覺得龐佳佳沒交代完。

「陳總,我真的不知道。」

見她著擔驚受怕的樣子,陳耳東不想再逼問,讓她回去工作。

陳耳東把杜宇叫到辦公室,問他這幾天公司發生了什麼?

杜宇也毫不知情,因為在他看來,公司一直在正常運行,沒有出過亂子。

陳耳東心想,段詩瑤心理脆弱,一定又被同事們在背後指指點點。

杜宇說:「也不是大事兒,估計明天就想通了,到時候我私下跟其他女孩兒說說,讓她們別再嚼舌根了。」

晚上,準備睡覺的陳耳東忽然收到了段詩瑤的微信,段詩瑤發了一張照片給他。

陳耳東定睛一看,竟然是那晚宵夜後兩人在街上走路的照片。

段詩瑤發了一段文字:老闆,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應該和你保持距離,謝謝你對我的照顧,我會永遠記得。

陳耳東馬上給她打了過去,可段詩瑤並沒有接聽,陳耳東又連續打了幾遍,依然不接。

陳耳東給她發了一條語音,說:「我現在就開車出來找你,你要是真記得我的好,就別讓我大半夜跑遍整個錦城。」

這條語音一發出,段詩瑤果然打來了電話。

二十分鐘後,陳耳東開車來到一家小旅館,見段詩瑤站在大門口。

陳耳東一腳剎車,快速從車上下來,急步走到了段詩瑤的面前:「你發什麼瘋?」

「老闆,對不起。」段詩瑤哽咽的說道。

「明天,你跟我去公司,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幫你解釋,以後誰再敢胡說八道,就給我走人。」陳耳東怒道。

「別,你這樣只會越描越黑,我辭職,我回長虹,不給你添麻煩了。」

就在陳耳東回錦城的前幾天,同事之間忽然開始瘋傳兩人夜行的照片。

本來大家就懷疑段詩瑤和老闆有特殊關係,夜幕漫步正是他倆幽會的鐵證。

所以當照片一傳出,兩人的關係也就不言而喻了。

段詩瑤受陳耳東安排,把丸九魚餌上架到淘寶,這件事除了杜宇知道,其他人皆不知情。

行政張潔見段詩瑤在操作淘寶店鋪,認為這是和工作無關的內容,就上前問了她兩句。

恰逢杜宇在岷江鎮開會,委託張潔監督員工們的日常工作,也沒想著告訴她丸九的事,畢竟只是試合作階段,員工沒必要知曉。

段詩瑤解釋說是陳耳東安排的工作,張潔不知,以為她在拿老闆編理由,因此言語上不太友善。

段詩瑤受了委屈,又不想通知陳耳東,就回嗆了幾句。

兩人都是年輕女子,張潔一氣之下就把那張照片發給了段詩瑤,說她一天到晚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就想著接近老闆。

面對張潔的無中生有和周圍同事的冷眼旁觀,孤立無援的段詩瑤選擇了沉默。

她停下了淘寶上架的工作,繼續回到客服崗位,一直等下了班,才獨自加班完成了陳耳東交給她的任務。

因為涉及到老闆,同事們心有靈犀的關注了嘴巴,所以杜宇不知道,陳耳東更不知道。

昨晚,段詩瑤便在這家小旅館住了一宿,因為合租的幾個女同事,在家對她不斷的冷嘲熱諷,她是在待不下去了。

今天白天,趁同事上班,她返回出租房,把行李收拾好,準備第二天回老家。

「先跟我走,一個女孩子住在這麼一個破旅館,不安全。」

陳耳東聽完她的遭遇,憐惜、自責、同情,他決定讓段詩瑤去他家暫住一晚,明天找員工們算帳。

段詩瑤不肯,陳耳東說:「你要不要辭職,我不管,你覺著你受了委屈,那我呢?你就這麼一走了之,我和你的關係就說不清了,等明天我澄清完,是去是留,隨你。」

陳耳東上去把段詩瑤的行李箱拿了下來,然後開車返回家中。

女員工夜宿老闆家,怎麼聽都都容易引發歧義,但這大半夜的,陳耳東的確不放心段詩瑤一個人,才出此下策。

他把客房的床單被罩換了一套新的,這間客房平時也就只有杜宇會來住,雖然乾淨,但讓一個姑娘去睡大老爺們睡過的床也不合適。

段詩瑤本想幫忙換床單,但身在老闆家,她緊張的不得了,邁不開步子。

陳耳東給她熱了一杯牛奶,其實這種行為就像那晚走路時想給她披外套一樣,很曖昧。

但陳耳東心中有氣,不想再畏畏縮縮,何況,這還是在自己家,誰還有本事飛天遁地來給他偷拍?

「謝謝老闆。」段詩瑤接過熱乎乎的牛奶,一股溫潤的熱流迅速溫暖了胃部,十分舒適。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做事能不能動點腦子?」陳耳東忍不住想說她兩句。

段詩瑤雙手捧著玻璃杯,眼神中流露出無可奈何,陳耳東也覺得自己話有些重。

憑他對段詩瑤的了解,隱忍不發才是真的她,要是她能和張潔扯著嗓門兒大吵大鬧,反而還奇了怪。

「喝完牛奶,你先去洗,洗漱,然後馬上睡覺,明天跟我一起去公司。」

陳耳東本想說洗澡,但總覺得這兩個字怪怪的,於是改成了洗漱。

段詩瑤沒有再說話,只用點頭作為回應。

喝完牛奶,她從行李箱拿出一個小包和毛巾,走進了衛生間。

陳耳東傻笑了一聲,心想,什麼事他都碰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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