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在十分鐘後結束,接下來就是會談,各國要員在封閉式會議室內磋商有關雙邊貿易問題,吳庸一路陪同,期間沒有發生任何問題,直到封閉式會談結束,雙方達成了會議備忘錄,並宣布散會後,吳庸出了口氣,陪著主席離開。

按照計劃,雙方需要共進午餐,但距離吃飯還有些早,大家回去休息一個小時再說,領導們都是六十開外的人了,經不起長久戰,一路無話,吳庸陪同主席來到國賓館住下來。

房間都是辦理好的,也有專人把手,等主席來了後離開,主席讓其他工作人員也都回去休息後,單獨留下吳庸,沉著臉問道:「今天到底怎麼回事?那個人會怎樣?他是不是你說的蠱教中人?」

「那個人肯定是蠱教中人,他想趁和您握手的時候對您下手,被我運功震死了蠱蟲,蠱蟲是人的心血飼養而成,和人心意相通,蠱蟲一死,會反噬飼養的人,就像有些雙胞胎,一個死了,另外一個會非常心疼,甚至昏迷不醒,道理有些雷同,對方是個高手,死不了,但內傷是留下了。」吳庸解釋道。

「可惜了,這種人就該死,你有沒有辦法?」主席冷靜的說道,上位者誰都不是慈善家,殺伐果斷,對於威脅到自己的人,都會毫不猶豫的清除乾淨。

「這個不難,回頭我代表您去看望他一下,找個機會下手,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線索或者把柄,這種人絲毫不顧兩國和平,只圖一己之私,該殺。」吳庸冷冷的說道,眼睛裡閃過一絲殺氣。

主席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了,吳庸知道自己該告辭了,打了個招呼後離開,找了名中南海保鏢打聽一番,得知那名受傷的蠱教中人所在醫院後,開車直奔過去,不趁機幹掉對方,以後恐怕就難了。

到了醫院,吳庸在門口商店買了束花走進去,在頂層高級病房看到了躺在床上休息的目標,周圍滿是警察和中南海保鏢,病房裡,越國的幾名隨同人員在,看到吳庸進來,都站起來迎接,吳庸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些人身上的憤怒。

吳庸毫不介意的走上去,將花交給靠前的一個人,熱情的說道:「你們好,我是代表主席來看望病人的,病人現在怎樣了?需要我們做什麼嗎?有什麼困難儘管說,我們一定儘量滿足。」一邊來到床邊,一屁股坐下去。

病人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炸起,往一盤躲閃,警惕的看著吳庸,一名中年人趕緊上來說道:「謝謝您的探望,他已經好多人,就是不想看到陌生人,希望您體諒一下,咱們到一邊坐下來聊如何?」

「好啊。」吳庸答應著,伸手去拿病床上的人。

這個人忌憚的趕緊躲閃,都是練武之人,當然知道內功殺人於無形,旁邊那人更是緊張的出手格擋,哪裡是吳庸的對手,吳庸一個靈巧的擒拿手避開對方,一手按在病人小腹位置,笑呵呵的說道:「本人略懂醫術,不如讓本人看看如何?」

中年人見吳庸的手已經壓在病人小腹,臉色大變,趕緊說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千萬別衝動,有什麼要求您儘管提。」

「你這話什麼意思?」吳庸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心裏面明鏡似的,病床上這個人不簡單,否則這些人不會這麼緊張,內功毫不猶豫的席捲過去,遇到一點阻力,知道是病人的內功反抗,吳庸加大內勁,直接將對方內勁擊潰,一道內勁留在對方體內,這一切不過眨眼間的事情。

下了暗手後,吳庸話才說完,手順勢鬆開,看著對方,中年人不確定吳庸有沒有下暗手,不敢亂來,旁邊有人不答應了,其中一名壯漢喝道:「你幹什麼?」

「哦?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吳庸笑盈盈的反問道:「你們看上去不歡迎我,既然如此,那我就離開好了,你們有什麼需要可以和外面的警察說。」說著朝外面走去,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留下來了。

「等一下。」中年人擔心吳庸下了暗手,趕緊喊道,吳庸下的暗手只有吳庸能解開,當然,實力高出吳庸一大截的人也可以,但中年人知道自己人辦不到,要想救病床上的人,就只有請吳庸手下留情了。

「你還有事?」吳庸裝作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反問道。

「有事,您剛才不是說自己是醫生嗎?您給幫忙看看,只要您能把幫忙治好了病,您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您。」中年人以退為進的趕緊說道,連敬語都不知不覺用上了,可見對病人的重視。

吳庸更加肯定病人的身份不低,否則這些人不會如此忍耐,蠱教可不是善男信女,想到這裡,吳庸笑道:「你這話說的,我看這病不容易好,需要慢慢調理。」

「是,您給開個方吧。」中年人客氣的說道。

吳庸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明白對方話中有話,但有些事不能妥協,否則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今天放了病床上的人,明天就是自己躺病床上了,靈機一動,說道:「我看他的老毛病很嚴重,不如儘快回去吧,說不定回去就好了。」

「回去真的能好?」中年人認真的說道,意有所指。

被下了暗手,回去肯定好不了,但這話吳庸不能說出來,否則就是直接撕破臉皮,笑道:「這個不好說,老毛病不治好,遲早都不是個事。」

「如果只是老毛病好辦,我們擔心他落下點什麼其他的病。」中年人深深的看著吳庸,不再打啞謎,乾脆把話挑明了說道:「您不是醫生嗎?只要您出手,相信他的病就沒問題了,需要什麼條件您儘管提,我們一定答應。」

這番話等於是在暗示吳庸蠱教妥協了,但蠱教中人說的話沒一分可信度,吳庸笑道:「他的老毛病我可治不了,至於其他的,我看不出有什麼問題,還是早點回去吧,免得水土不服,病情加重。」

中年人懷疑吳庸下了暗手,但不好直接點破,拐著彎的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還是無法確定吳庸有沒有下暗手,不敢冒險,但吳庸就是不接招,中年人急了,但又擔心打不過吳庸,而且這裡是華夏國,真衝突起來還是自己人吃虧。

這時,旁邊那名精幹漢子不答應了,向前一步,冷冷的說道:「先生,做人留一線的好,誰都有不順心的時候。」

「你威脅我?」吳庸冷冷的說道。

「不是,他的意思是您有能力卻有不幫忙,這不符合貴國禮義之邦的外交原則,只要您出手,我們一定好好感謝您,如果他在貴國有個三長兩短,會影響兩國邦交,我擔心將來會鬧出什麼亂子來。」中年人出來圓場,語氣卻有些不善了。

「是嗎,能鬧出什麼亂子?」吳庸不屑的冷笑道,挑釁的瞪了那名精幹漢子一眼,不怕這些人鬧事,就怕不鬧事,來暗的,那就麻煩了,見對方要發飆,嘲笑道:「怎麼,想打一場?我聽說有名同事被你們放到了,誰幹的啊?」

「我,打就打,有本事公開比試。」精幹漢子傲然挺立,冷冷的說道。

「有點意思,公開不公開的,太麻煩,就這裡,來吧。」吳庸冷笑道。

這些人看了中年人一眼,旋即退開了些,精幹漢子擺開架勢,冷冷的看著吳庸,吳庸見對方居然是泰拳路數,不由冷笑起來,泰拳攻擊犀利,但吳庸對其中的路數非常熟悉,根本不怕,不丁不八的站著,冷笑道:「你先來。」

「找死。」精幹漢子爆喝一聲,整個人彈起,朝吳庸撲來。

吳庸運功護體,免得被蠱蟲纏身,待對方近身後,一個黑虎掏心攻擊過去,簡單、樸實的一招,卻給人一種捅破天的感覺,醋缽大的拳頭正中精幹漢子膝蓋骨下面一點的麻經上。

精幹漢子麻經被擊中,感覺象觸了電似的,整隻腳都麻痹不堪,用不上力氣,不由大駭,身體詭異的扭轉換招,但已經晚了,吳庸又一招黑虎掏心攻擊上來,簡單、樸實,直來直去,沒有任何花俏,但勝在勢大力沉,快絕無雙。

身體扭轉過來的精幹漢子不得不拚命招架,伸手來拿,卻發現吳庸的手就像鑽頭一樣,帶著一股子螺旋勁,根本拿不住,雙手一滑,緊接著就感覺心口被吊車擊中一般,疼痛無比,一聲慘叫,身體象斷了線的風箏。

蠱教不是沒有武術高手,但更多的是修煉蠱術,而不是武術,畢竟人的精力有限,這名精幹漢子在這裡還算厲害的了,否則也不會代表大家出頭,但和吳庸比起來,就差的太遠了,至於蠱蟲,根本破解不了吳庸的內功,更別說傷害了。

一招制敵,這幫人都驚呆了,沒有了剛才的囂張,中年人知道吳庸內功深厚,不好對付,比武自己人不是對手,蠱蟲也沒辦法傷到對方,趕緊出來打圓場,說道:「先生技高一籌,厲害,厲害。」

「雕蟲小技罷了,聽說你們會一些神奇的手段,不如亮出來見識一下?」吳庸冷冷的說道,只要對方真敢動手,吳庸不介意現在就撕破臉、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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